第10章
柳无庸年少得名,无论才华还是谋略都在沈彻之上,她十五岁投身帐营,是梁王麾下最年轻的谋士,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接下流朱案,她对所有人都好,她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除了和她腥风血雨闯过来的李夙。 我正为了这三个人的事情操碎了心的时候,溪清同我说顾斐然找到了。 顾斐然死了。 锦衣卫用了大半年的时间给我带回来一具尸体,我颇为意外,好在她生前没有受过太大的罪,死后虽然被弃尸荒野,但遗容还算得体。 她们虽然带回了顾斐然的尸体,但是是谁杀了她却没有查到,看着这光景也就才死了两天。 顾斐然的死因虽然没查到,但锦衣卫带回了让我更感兴趣的东西。 ☆、第 17 章 吴国的一言堂世代培养细作杀手,她们很小的时候被带进宫进行最严格的训练,训练结束后被派往别的国家,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之上。 她们会对目标进行非常细致的考察再动手,安插在目标人物身边以后的每一天她们过着和寻常人无异的生活,以保证任务结束以后可以全身而退。 顾斐然犯了一个杀手最严重的错误,她爱上了自己的目标。 我不打算把这事告诉沈彻,他临盆在即,受不得这种刺激。 溪清说锦衣卫带回顾斐然的尸体时从她的衣袖里掉出一封信,她们没有打开,原封不动的交到了我手里。 我深吸了口气,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来。 明黄色信封上有些许血迹,从那些斑驳的血迹上可以看的出那个将死之人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想把它好好安置过。 我拆开封口,将里面的信纸抽出来。 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这些信纸从我的手里滑了出来。也就是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沈彻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记忆这东西太过折磨人,我原先很努力去忘记的事情很快回忆了起来,我一个下午坐在太和殿的案几前,终于把那些模糊的记忆串了起来。 三岁那年我才开始记事,那时候父君中午时分要午睡,嬷嬷们就把我放在清凉殿外让我自己瞎溜达,入暑以来的天气很热,没有风,我一个人走到太和殿偏殿,突然听到一阵很奇怪的声音。 断断续续,像一只小兽的哀鸣,缠缠绵绵的调子,一点点的透过门缝传到了我的耳边。 我透过门缝望进去,正能看见那张和沈彻酷似的潮红的不正常的一张脸,那张脸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不时抖一下,以肉眼能见的频率,他的鬓角已经全湿了,唇却紧紧咬着,透着苍白而妩媚的颜色。 那种病态的美丽,一下子映到了我的眼里,我的呼吸一紧,正准备推开门,突然听到他细细呜咽了一声。 他颤抖着指尖,拽住了身侧之人的一小块衣角,一下下的不规律的扯着,哑了嗓子:“您行行好……求您饶了我……” 我心头一颤,朝那指尖勾住的地方望过去,那块绣有凤凰图腾的衣角被李越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他脸色一白,接着被按倒。 那摇晃着的帷帐透着令人压抑的气息,男人服用药物后热烈而妩媚,他的眼角不住滑下眼泪,晕染了枕巾。 我从下午站到日暮,直到李越疲惫的倒在他身上,那个酷似沈彻的男人,已经疲惫的连指尖都伸不开。 但是药效还没过,李越给他服用的剂量很大,这些药的效力又猛又快,他很快又呜咽了起来,但他很累,连眼睛都睁不开。 李越唤了边上一个侍卫过来,她用黑布蒙住了侍卫的眼睛然后把她推到了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一开始浑浑噩噩的半睁着眼睛,然后猛地激灵了下,他愕然的看着一旁看戏的李越,太久的床事耗尽了他的体力,即使挣扎也是那么微乎其微。 侍卫很快就结束了,她气喘如牛的趴在男人身上,用力地坐了下去,他把头扭到了一边,眼睛紧紧闭着,第二个女人压上他的时候他应该能感觉到,但他依旧闭着眼睛。 一切都安静的可怕,只有那些女人粗重的喘息。 而我呆立在门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一门之隔,李越捧着他的脸,这个男人水洗的一双眸子望着李越,单薄的唇开合着,虚弱的说道:“您杀了我吧。” 李越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他就像一只被扯坏的木偶一样跌落在地上,男人身上或多或少的落有痕迹,挂在瓷白的身上,分外明显,他裹了裹被扯开的衣服,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没走两步远,药物又发作了起来,整个人抽了骨头一样又跌到了地上。李越冷笑着蹲下身,挑起了他的下巴:“如果你下次再敢寻死就好好想想今天,好好回忆这些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捆住了男人的手脚,把他抱到了床上,她又给这人摸了厚厚一层催、情药。男人哭嚎了一声,撕心累肺的揪着人心。 那一声叫喊让李越动作一滞,她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很难过很痛苦是不是,记住这种感觉,下次动手割自己的腕子之前都好好回忆一下今天经历的这些痛苦!” 夏季是短暂的,很快就入了秋。御医们开始频繁出入男人的寝宫。 我的父亲总是很怨毒的看着那个男人,和他日渐鼓起来的肚子。 李越和我说这个男人肚子里的孩子日后生出来会与我为伴,是皇家的骨血。 我蹲在太和殿殿前,看着李越陪在他的身边,那些婢女众星捧月般守在男人身边侍候着。 李越唤他慕容。慕容堇。 他大多时候是躺在床上,白色常服松松的系着,乌黑的云锦的一样的头发铺陈在榻上。他不爱笑,刻板着一张脸,他会轻蔑的看着李越,好像她是一个不入他眼的物件,如果不是这物件折磨了他,或许他都不会看她。 我三岁那年李越还是年轻的,她可以轻轻松松把我抱起来转好几个圈,我在她怀里咯咯的笑着,在眼角余光里我能看见慕容水一样平淡的眼睛望着我。 李越对他很不好,即使是在他怀孕的时候她也没有放过他,我躲在偏殿的门外,总能 分卷阅读17 - 肉肉屋 分卷阅读18 逆鳞 作者:折枫 分卷阅读18 听见里面传出来的一阵阵的压抑哭声。他每次都会流泪,但李越会把那些眼泪擦干。 慕容堇的孩子出生以后李越给他取名“彻”,那是我早夭的妹妹的名字,我望着摇篮里的那个小娃娃,伸出手的那一刻,我的父亲把我的手拍了开,他拽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开,轻飘飘的说着:“我们走。” 彻满月那天,慕容说要离开,李越把他打了一顿,他青肿着一张脸,在拳打脚踢中笑容都有些扭曲了,他鄙夷的看着李越,单薄的唇在开合:“你答应我孩子出生以后就放我离开,李越,你出尔反尔,猪狗不如……畜生……下流无耻……” 他越骂越难听,李越掐着他的脸颊把他拽了起来,她的眼睛里燃着烈火,那些怒火转化为一个古怪至极的笑,慢慢呈现在慕容眼前:“对啊…孩子出生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今晚就会有。” 慕容脸色白了一白,我看见他几不可见的哆嗦了下,他想从李越身边躲开,却被她揪着头发拽了回来,大殿里萦绕着慕容的哭喊声,他四处抓挠着李越,“你放开我!救命……救命……救命!” “救什么命!”她甩了慕容一巴掌,把他单薄的衣服一扯到底,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身体,“朕何曾谋过你的命!” “你杀了我吧!我不要……你放开我!……你别碰我!”慕容的嘴被李越捂住,她很快占有了他,一下下快活的动作起来。 ☆、第 18 章 那天以后,慕容的眼里像是埋进了一潭死水,他依旧会反抗,但那些动作呆滞而木讷,与其说是反抗还不如说是躲避,他开始躲避所有人,只要有人大声说话他都会哆嗦一下。 我的父亲去看他,他开心于慕容再也不是那个璀璨夺目才华横溢的慕容了,他开始有信心李越会很快厌倦慕容回到自己身边,于是他适当的大度了下,他送了慕容一套锦衣白冠的侍君服侍,还想亲自给慕容束发,慕容躲了一下,然后接受了。 走出宫门的时候,我的父亲牵着我的手,我回头正能瞧见慕容寡白着一张脸,一双平淡如死水的眼睛望着我。 父亲叹了口气说道:“多漂亮的人,可惜是个疯子。” 我这时才明白慕容这段时间巨大的变化,原来慕容被李越折磨疯了。 我极力回头望了他一眼,他依旧盯着原先那个地方,原来他不是在看我,只是在看那个方向。 李越确实很快厌倦了慕容,她想从他身上得到的征服欲已经得到了满足,她开始叫侍卫轮流进寝宫上慕容的床,她想知道慕容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 那个男人躺在床上的样子像是死了,女人们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反正都是强取豪夺,给谁不是一样。 真正引起慕容意识的是李越把沈瑜召进宫的时候,隔着一张帷帐,李越趴在慕容身上喘息,沈瑜踱步在宫殿中,她不知道年轻的帝君为什么突然召她来寝宫,她甚至不知道隔着纱帐喘息未定的究竟是不是李越。 李越想要掰开慕容的嘴,她突然发现慕容紧紧闭着双眼,开始挣扎着从她身下逃开,她对此很是高兴,于是她把慕容驾到身上颠鸾倒凤,他捂着双眼趴在李越身上不住的流泪,那张殊丽非常的脸上呈现出的痛苦至极的表情很快勾起了李越的欲望。 我的父亲再次带我去探望他的时候,他已经怀上了第二个孩子,我的父亲与他说着恭喜,他两个谈了许多话,父亲似乎知道什么,他说沈瑜寻了她夫君两年,至今也没有下落。 慕容平淡的听着。 出了门以后,父亲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上一次,是在一位侍君小产之后。 几天后我四处寻慕容的身影而不得的时候听宫女说他撞到了柱子上教磕死了。 入冬以后的地很滑,扫洒的宫人一时泼了的水没有及时擦干,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慕容扶着肚子赤足踩在冰水上,出的意外。当时宫里的宫人被他支出去许多,一两个年幼的小宫女扶不起他,血从他的额上汨汩不绝的流出来,很快晕染一地。 御医说他失血过多恐怕不能挺过去,李越守在床前,命人把彻抱在他耳边哭嚎,可惜没有半点用处。 一个决意要死的人,哪怕是喝一口水也会想方设法的噎死自己,那天晚上,慕容寝宫里的动静就没断过,最后李越把沈瑜叫了来,隔着帷帐,李越让她念奏折,奏折念完就背帝册,帝册背完就背烟岚律,不能有一刻闲着。 那个宫女和我说,慕容的手动了一下,那个动作太小,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自己花了眼,毕竟那个时候,大多人觉得慕容是已经断气了的。 他死时的唇边带着笑,大概没了遗憾,所以痛痛快快的走了。 那很久以后,我没见李越痛痛快快的笑了。那个男人仿佛带走了她所有的感情,她的爱恨与这个世界隔缘一般。 父亲领了容熙进宫,容氏是异姓王侯,他家长子今年三岁,与沈彻同岁。父亲说让容熙陪着沈彻,他同李越说沈彻生来可怜,自幼没了父亲,应当多看顾着。 李越对他的话很受用,于是把沈彻交给了父亲。 我父亲是恨李越和慕容的,这两个人在他最幸福的时候毁了他生活,他的妻子对别人的夫君一见钟情情根深种,从此将自己冷落且一冷三年,临了这两人的孩子还要让他照顾长大,还要让他视若己出,换做别的男子怎么可能肯,毕竟他的孩子只有一个,就是我,李越的独生女,如无意外就是日后的太女,烟岚的储君。 然而父亲是稳重端庄的人,他对沈彻很好,沈彻与我吃住一处,天冷的时候,我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他小我两岁,我总欺负他,父亲总会捉住我狠打一顿,虽然如此,我仍旧欺负他。 是谁说过,你的所有不主动是因为不在乎,正因我在乎他,所以我无时无刻不想出现在沈彻面前,让他第一眼瞧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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