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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童子身才能发挥最大威力,既然是开窍了,那他功体还在吗?” 拓跋三娘咯咯娇笑道:“果然只有二师兄最在意这事。咱们师门中原本就你和他还是童子,只不过你是想称天下第一,怕损了道行,忍着不敢破身,韦大则是没开窍不在乎。叫我说,师父那样故弄玄虚阴阳怪气的老怪物,不过是信口开河戏耍大家,骗你孤衾独枕一辈子。” 许抱真听了这话,并不生气,淡然道:“既然目前仍然是大师兄和我的武功最高,那就无法反证这话是假的。三娘,你要当真不信师父的话,也不会趁着大师兄病重,派手下去破他功体。事情没得手,被他逃走,病愈后回头报仇,把你从床上拖下来殴成重伤,很有意思吗?” 整个师门都知道韦训和拓跋三娘有仇,却因为当事人讳莫如深,多数不清楚为何结仇,洞真子和琶音魔当面揭破对方老底,大家才恍然大悟,竟有这样一段往事,无不咋舌。 老二老三剑拔弩张互相瞪视,空气里弥漫着火药硝石味道,只是由于师门聚会不得内斗的默契而隐忍不发。 片刻之后,拓跋三娘捂着胸口咳嗽起来,脸上神色一变,楚楚可怜地道:“我可是挑了一对儿最美貌的徒弟送去,并没亏待他,他却不识好歹,四脚着地逃了。事后我为了躲避锋芒,藏在情人床上,想臊他一臊,谁想这小鬼无所忌惮,还是下了重手,实在可恨至极。还好报应不爽,终于叫他自己认栽!” 拓跋三娘虽然在武学上专精暗杀一流,但其胆气之莽豪,作风之激进,在师门中无人出其右。琶音魔觊觎残阳院第一的位子人所共知,没想到她竟敢以如此手段招惹韦训,没被他打死,也只能说命硬胜铁了。 众人默默旁听,均是心绪起伏。 霍七郎听了这许多往事,实在忍耐不住,赌性大发,出声道:“好不容易聚一次,不如我们开盘赌一把?我压二十两金,大师兄功体仍在。” 邱任惊讶道:“你发财了?开这么大的盘口。” 霍七郎笑道:“刚从老六那儿赚了一笔,不花出去难受,你们到底跟不跟?” 拓跋三娘笑嘻嘻地道:“我跟了,前日过来试探,他明明有机会把我斩草除根,却因为我往小姑娘发髻上丢了一把飞刀,他赶紧回头拦住了,连掉几根头发都舍不得,这可不是一片痴心?我猜他已经失身。” 邱任回想缝伤的时候,韦训在那姑娘面前脱衣都觉难为情,非把对方哄骗走,分明是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的可笑样子,立刻说:“我跟老七下注,他还是个童子。” 许抱真瞪着眉飞色舞的霍七郎,冷冷道:“你整日不务正业,在声色犬马上下功夫,也怪不得武艺最差。” 霍七郎挠了挠脸上伤疤,漫不经心地笑道:“二师兄追逐的是天下第一的武功,我追逐的目标却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拓跋三娘道:“老二不要扫兴!就算一心一意练武,谁又能赢过韦大?你也不过是在山上韬光养晦,等熬到他病死,才能当上师门第一。既然大家怎么拼命都不如他,何必难为老七?” 师妹的言语犀利如刀,许抱真不否认,俊雅的面容上浮起一丝凉薄笑意,道:“那我跟三娘下注,就当是未来的彩头,赌他在走下坡路。” 霍七郎转头问头陀:“五师兄跟不跟?” 头陀摇头拒绝:“洒家不赌不能验证之事。就算大师兄破功降格,我们依然打不过他,那谁能确认是不是?” 霍七郎道:“自然要有让大家心服口服的证据才能兑付。” 众人都知道这一局最贵的赌注不是黄金,而是如果被韦训知道,参加者必然非死即伤,只是这群人都是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亡命之徒,胜负欲极强,为寻求刺激不惜冒险豪赌。当即一一押注,约定金额。 韦训未到,大堂中央首位正座空着。 紫袍道人“洞真子”许抱真坐在左手第一位,他对面是“琶音魔”拓跋三娘。这两人均已经开宗立派,弟子门人站在各自的掌门身后。 左手第二是“鬼手金刚”邱任,右手第二是带发修行的巨汉头陀,绰号“执火力士”,他俗家姓罗,名字不为外人所知,江湖中人都只叫他罗头陀。 左手第三座空着,本是“疾风太保”庞良骥的座位,如今已经被逐出师门。右手第三座“绮罗郎君”霍七郎。 陈师古随意收徒授业,没有正式开宗立派,这七个高徒虽然形如散沙,各行其是,江湖中人为了方便称呼,依然给他们起了统一绰号,根据陈师古居住的残阳院,叫他们“残阳七绝”。 其余小徒因为武功低微未能出师,并不在师门召集令的召唤范围内,如今各自追随师兄师姐门下。 太阳已经落山,夜幕笼罩大地,黑暗的力量终于占据上风。许抱真见人都到了,命令店主闭店歇业,将门板上好,众人分头行动,将店主一家、仆役们、不肯离开的客人一一放倒,处理妥当,只留下宝珠和杨行简的房间没有进去,然后才通知韦训,师门所有人都到齐了。 韦训被宝珠逼着躺倒睡了一个白天,补觉醒来虽然略觉恢复,可一想到错过了跟宝珠一起飧食的时间,还要跟那伙讨厌的家伙见面,又觉得不胜其烦。下楼之时,不免表情森冷阴郁,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寒意。 宝珠手持烛台,要去杨行简屋里探视,从二楼走廊经过,瞥见客栈大堂里这伙邪魔外道,一时愕然失色。她知道韦训召集同门襄助庞良骥,却没想到是这样一种邪气四溢的诡异氛围,那个曾经上门吓唬过她、厉鬼一般的琵琶女也坐在其中。 宝珠从小诵读李太白的《侠客行》长大,心底一直有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侠客形象,“银鞍照白马,踏飒如流星”或是“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又或是“绿眼胡鹰踏锦鞲,五花骢马白貂裘”,遐想江湖之中有那么一群英姿飒爽、匡扶正义的大侠。 然而此时见到真实的江湖侠客,顿时幻想稀碎,只觉得在座这些人每一个都很合适画在通缉令上,连居于首座的韦训都是一副从未见过的阴鸷狠厉神色。 此时回想一路上每次遇到官府树立的布告,韦训总是兴致勃勃第一个挤进去观看,当时还以为他是在看告示消息,现在细细一想,或许他只是想瞧瞧通缉令上有没有自己和其他同门。 宝珠正在痛惜自己破碎的年少憧憬,忽然觉得手腕一紧,被杨行简拉进房间里去。杨主簿神情恍惚,脸色灰败,急切地关门上闩后,悄声道:“大事不妙,公主需得速速报官!命此地县令去军门调三百重弩,才能将这群穷凶极恶之徒一网打尽!” 宝珠知道他还未病愈,脑子不太好使,摇头叹息道:“有点晚了,如今我们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赌的就是刺激 猞猁发病时一定要藏起来的原因就在这里 77 ? 第 77 章 韦训在首席落座,闭口不言,厉色瞪视拓跋三娘。后者朝他嫣然一笑,单手举起人筋琵琶,交给身后的手下,率先缴械示弱。 陈师古自由散漫落拓不羁,从来没给徒弟们定过任何门规,聚会时严禁动手的默契是以往所有人都吃过乱斗的大亏,不得不自发约定的规矩。 拓跋三娘已经服软退让,就不能再咄咄逼人,韦训冷笑一声,从腰间卸下陨铁匕首,拍在旁边案几上。鱼肠剑一落,犹如师门令。 其余众人也紧跟着解除武器,许抱真将拂尘和长剑一并交给门人;邱任外号鬼手金刚,使的是残灯手功夫,一贯空手没有武器;罗头陀回身将锡杖往地上猛力一戳,杖尾直接插入地砖之中,旗杆一般立住了,就算做缴械。 到了霍七郎,她摊开手,表示什么都没带。 许抱真皱眉道:“刚才就想问,你的刀呢?” 霍七郎无奈地道:“前些日子欠人钱,手头紧,暂时押在当铺了。” 众人一听全都瞪向她,心想这人浪荡如此,竟然将休戚相关的随身兵器都当了,在这群肆意妄行的人里也有些说不过去。 霍七郎见师兄师姐们一脸鄙夷,讪笑道:“别那么严肃,瞧大师兄多么豁达洒脱,他就从来没问过我刀去哪儿了。” 许抱真冷淡地道:“他瞧我们所有人都是透明的,就算你丢了一对招子,他也根本注意不到。” 霍七郎说:“我已经拿到庞六的报酬,回到长安就去赎出来,你们别瞪我了。”她想祸水东引,又道:“其实我一直觉得缴械这规矩很不公平,明明大师兄空手才是最厉害的,弃了兵刃,不是让我们之间差距更大了吗?” 韦训扬起一边嘴角,神态极其傲慢,轻蔑道:“我就卸下一条胳膊,也比你们强,就不用纠结这等小事了。” 众人叫他气得牙根痒痒,但毕竟是事实,没办法反驳。人人都想:陈师古把鱼肠剑留给韦训,他却拿来当普通餐刀使,那又能怎么办呢? 在这师门之中,实力就是天道法则,韦训早就放言,谁打得过他就谁就是新的大师兄,随时拿走鱼肠剑,除了拓跋三娘挑战过一回重伤而归,至今没人敢再试。看来也只能等他病死,才能确认这把神器的下一任主人了。 “闲扯够了吧?咱们开始正题。” 韦训正色向一众同门质问道:“庞良骥没有邀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婚礼上?”他瞪着许抱真身后那个断臂的道士,说:“从你开始讲。” 那年轻道人突然被点名,顿时惊慌失措,见自家师父点头默许了,才讷讷地说:“回大师伯,当时师父让我们在人群里盯着婚车,免得有敌人来扰,师伯抬旗之时,我看见有个人影往婚车下面钻,所以才冲上去……” 韦训冷笑:“这么说我折了你胳膊还冤枉你了。”向许抱真质问:“我从不记得你这么仗义过,派徒弟保护婚礼进行,话说出来不嫌肉麻。你下山干什么来了?” 许抱真道:“我已经舍弃华山门庭,打算到中原游历名山大川,找新的落脚地,不过是碰巧路过灵宝县,听说老六结婚,顺手看护一下。” 许抱真将华山原来的武林门庭暴力赶走,占据道观结楼望气,自立楼观派,却没想到这么快就不要了,众人知道他是个城府深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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