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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 江喻白没有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 “璎璎,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我保证。” 他会慢慢习惯两个人同床共枕的。 宗政璎听笑了,“二爷这是怎么了?感觉越临近婚期,你似乎比我还紧张的样子。” 江喻白抿唇没说话。 宗政璎从他怀里挣脱,认真看着他,“二爷总说怕我明日演不好戏,如今我倒是担心你无法入戏了。” “不会的。”江喻白终于缓过劲来,冲着她笑了笑,“只要你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来,我马上就能入戏。” “那你快走吧!”宗政璎催促着他,“我也得早起沐浴上妆呢!” 江喻白下了榻,似是想到什么,又突然转过身来,凝视着她,“你为何一直没睡?怕我?” 宗政璎笑容羞涩,“是因为要大婚了,兴奋的。” 听到这话,江喻白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就松弛下来。 “璎璎,等我来娶你。” “好。” 江喻白走后,宗政璎面上的笑容慢慢淡下去。 她就靠坐在床榻上,什么也没做,一直到早起的丫鬟嬷嬷来敲门。 —— 宗政璎大婚,宋青苒不能亲自到场。 倒是宋青苒的好姐妹,谢玉眉和萧灵儿来了。 萧灵儿给宗政璎添的嫁妆,多半是绸缎珠宝首饰,跟宋青苒那时的满箱黄金和银票不同。 孕早期的萧灵儿食欲不好,被折腾得小脸都脱了形。 她拉着宗政璎的手,眼泪汪汪说道:“苒宝当时大婚,带着新郎官一起出逃了,把我吓得够呛,璎璎你是个稳重的人,干不出这事儿来吧?” 谢玉眉在一旁直叹气,“青苒若是也能来就好了,她不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玉眉你别勾我和璎璎的伤心事。” 萧灵儿轻嗤了一句,“苒宝来不了归来不了,她一定会没事的。” 宗政璎扫了眼这二人的神色,想到宋青苒就在宣武王身边的事只有自己一人不知情。 她敛下心绪,扬唇笑道:“有人说我八字好,没准我一大婚,喜气冲天,就能直接把她给冲回来呢?” 萧灵儿听得心潮澎湃,“璎璎,你若是能把苒宝冲回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宗政璎诧异地望着她。 萧灵儿以为是她不满意,又往上加码,“就、就算我给不了的,我也让我皇兄给你。” 几人说话间,外面传来喜婆高兴的呼喊声,“姑娘,新郎官的花轿到了。” 宗政璎早就被晋安帝安排的全福婆婆梳了头上了妆,如今只差盖盖头。 她没有亲人,更无兄弟,待会儿没人背,只能由喜婆牵着出去。 盖头一盖,萧灵儿忽然激动起来,再一次拉住她的手。 “璎璎,苒宝一个人在大婚出事就够了,你和苒宝的二师兄,一定要好好的呀!” 她对宋青苒的那位二师兄江喻白,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好像潜意识里会希望他能好。 宗政璎抽回手,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恭敬说道:“公主,那我走了。” 江喻白无需进来拜见岳父岳母,蒙着盖头的宗政璎就这么被喜婆牵到了大门外。 一身红袍的江喻白早站在那儿等着了,见状第一时间从喜婆手里接过红绸攥在手心,另一只手轻扶了宗政璎一把。 宗政璎暗暗捏了捏袖中藏着的口脂,确保不会轻易掉落,这才在江喻白跟前站稳。 江喻白望着她,声音穿过盖头,钻入她的耳朵。 “璎璎,等拜了堂,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盖头下宗政璎莞尔一笑,“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二爷。” 第339章 这个堂,没有再拜下去的必要 江喻白牵着她,正要往花轿上走。 宗政璎忽然又出声,“二爷所说的那位客人,在我们拜堂的时候是不是会来观礼?” 江喻白颔首,“他在。” 宗政璎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江喻白回头看她。 明明隔着盖头,他却莫名感觉到,她对他的态度和之前有了一些不同。 像是,疏远。 江喻白想起自己半夜被她叫醒时险些伤害了她,心头一跳。 “璎璎。” 他握着红绸的那只手,改为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 这个人竟然主动给她道歉了? 在宗政璎看来,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让人觉得稀奇。 她缓缓抽回自己的手,“二爷,别耽误了拜堂吉时。” 江喻白拧了拧眉。 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或者做些什么,才能让她相信,他并非有意,而且以后绝不再犯。 罢了,等拜了堂成了真正的夫妻,他会证明的。 至少,璎璎还愿意嫁给他,不是么? …… 宗政璎被送上了花轿,迎亲队伍开始返程。 晋安帝为江喻白准备的那些天价聘礼,全部成了嫁妆,随着花轿一起折返。 坐稳后,宗政璎从袖带里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口脂,用指腹沾了沾,一点点涂抹在红唇上。 回程还需要时间,她昨夜一宿没睡,涂完口脂便靠在后壁上浅浅睡了一觉。 花轿抵达新宅时,宗政璎被外面的鞭炮声惊醒。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掀开轿帘,温柔的嗓音也随之而至。 “璎璎,到了。” 宗政璎凝神片刻,把自己的手递给他。 江喻白牵着她下轿,又递了红绸另一头给她,开始过火盆,跨马鞍。 江喻白在京都的亲友很少,他不喜欢有陌生人来观看自己的婚礼,所以客人只请了熟悉的那几位。 对比起旁人大婚时的宾朋满座,他们的大婚气氛稍显冷清,全靠响亮的鞭炮声在烘托。 江喻白一路牵着宗政璎入了喜堂。 高堂上坐的,是宋弘。 两个位置,空着的那个,留给了郁霓裳,而非江喻白的亲生父母。 他说过,不拜父母,只拜师父。 宋弘为了给江喻白撑场子,带了不少下人过来帮忙。 郁时鸣也带了两位长老和十来个谷中弟子。 这会儿站在喜堂上观礼的,除了宁濯、宋青苒和谢云舟等人,还有鬼医谷长老弟子以及一帮下人。 相对还算热闹。 郁时鸣作为主婚人,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新人,眼中似笑非笑。 宗政璎的血百毒不侵能入药这个消息,是他费尽心思查出来后故意让人传到病重的齐皇耳朵里的。 北齐的人已经到了,只要这二人一拜堂,他们就会出现。 不会掳走宗政璎,但会以她母妃的遗物作为引诱,逼她不得不在喜堂上直接弃江喻白而去。 另外,假扮成皇帝亲卫要来刺杀江喻白的那些人,也已经准备就绪。 就算北齐的人和假扮皇帝亲卫的人都失了手,他也还有后招。 今日,一定让江喻白万劫不复。 当下瞧着吉时将至,郁时鸣正欲开口喊拜堂。 外面突然传来个声音,“我没来晚吧?” 众人纷纷回头,看到来人正是之前说好去北齐请巫蛊师的梁睿。 梁睿身后,跟着个身穿奇异服饰,面容乐呵的老头。 老头分明不认识在场的所有人,却好像跟谁都很熟的样子,一路自来熟,乐颠颠地跟人打招呼。 梁睿回头眼一瞪,他又马上严肃脸,乖乖站往一旁。 “睿睿,你看爹就站这儿,行不?” 梁睿没搭理他。 宋青苒之前就听梁睿说过,北齐西疆的蛊王是他爹。 本以为是个气势威严不好轻易接近之人,没想到是个面容慈和的老头。 郁时鸣望着那老头,瞳孔一缩。 西疆蛊王? 怎么会是他? 而且,他刚刚喊梁睿什么来着? 西疆蛊王,竟然是梁睿的生父! 这个认知,让郁时鸣心头一震。 他的蛊,别人或许解不了,但对这位蛊王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蛊王一来,怕是要坏事了。 郁时鸣没想到,梁睿只说去请个巫蛊师,直接就把性情最为古怪,几十年都不见得会出一次山的蛊王给请了来。 千算万算,却唯独算漏了这一步,郁时鸣心头暗恼。 但没多会儿,他便平复了下来。 蛊王又如何,只要他成功占了江喻白的身躯,顶着皇子的身份,照样能杀出一条血路重回京都。 属于他的,不管是权力财富还是美人,一件也少不了。 高堂上的宋弘见郁时鸣一直在走神,轻咳两声,提醒他,“时鸣,吉时已到,该拜堂了。” 郁时鸣收回思绪,最后看了乖乖站在那生怕儿子不高兴的蛊王一眼,视线重回堂中的这对新人身上。 说了一堆祝词之后,郁时鸣再次出声,“新郎新娘,准备拜堂,一拜天地——” 江喻白和宗政璎齐齐转身,对着外面明媚的天光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又转过身,对着高堂上的宋弘一拜。 马上就要夫妻对拜了,只要这一拜下去,从今往后,他们便是夫妻。 从未见过光的人,在得到一束光短暂的庇护之后,又寻到了另一束光。 江喻白想,他大概明白小师妹口中的‘救赎’是什么意思了。 从前的江喻白,想活却又厌世,全天下漫无目的地找药,只不过是分散他注意力,驱使他继续活下去的一个动力罢了。 如果药找到了,那然后呢? 江喻白不知道。 他想不通很多事。 想不通一个本就不被允许存在的人,为何从一开始没被杀死。 想不通师父为何只能陪他那几年。 想不通,继续活下去的意义在哪。 或许是因为师父生前有过交代,要他们拼尽一切护小师妹周全所以不能轻易死吧? 以至于后来,他只能不停用伤口的疼痛来提醒自己,他不是个壳,不是个行尸走肉。 直到碰到宗政璎,他才明白,原来受了伤会有人心疼,不管多晚回去,总会有人为他留着一盏灯。 是她让他这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终于活得像个人。 …… “夫妻对拜——” 郁时鸣的高喊声在耳边响起,早已埋伏好的北齐人已经蓄势待发。 江喻白没来由地攥紧手中红绸。 一时竟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 她太美好,从今往后,这份美好将独属于他一人。 然而,宗政璎侧过身与他相对后,却笔直站着,没有要下拜的意思。 当先弯下腰的江喻白察觉到异样,不禁抬眼,低声喊她,“璎璎?” 宗政璎沉默片刻,突然一把扯了盖头,眼底漠然地看着江喻白,“这个堂,没有再拜下去的必要了吧?” 第340章 我说我喜欢你,我撒谎了 江喻白杏眸一沉,这跟他们之前练习过无数遍的不一样。 明明说好了,是在拜堂之后的。 观礼的宾客们见状,惊得面面相觑。 宋青苒就站在宁濯身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她悄声问:“王爷,这是计划中的一环?” 宁濯蹙眉摇头。 他不清楚。 江喻白的计划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高堂之上,宋弘也被这一幕惊到。 他之前和女儿一起猜测过,江喻白极有可能会在大婚这天演一场戏崩掉心态,让那妖僧以为有机可乘。 可他没料到,这戏会如此逼真。 与其他人的惊愕反应相比,郁时鸣则更像是在看戏。 眼前这一幕,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他留了那么多后手,竟然让个丫头片子抢了先。 不过这么一来也好,省了他不少事。 如果顺利的话,外面守着的北齐人甚至都不用亲自进来了。 绣着精致鸳鸯的盖头落在地上,郁时鸣弯腰捡起来,递到宗政璎面前。 “小两口吵架是正常的,璎璎姑娘,礼就快成了,有什么话,可否待会儿入了洞房再说?” 他的声音听来语重心长,像个真心为了小辈好的长者。 江喻白一把从郁时鸣手中夺过盖头,动作轻柔地展开,要往宗政璎头上盖。 “璎璎,先拜堂。” 宗政璎趁机钳住他的手腕,用了她习武以来最强劲的力道,没让盖头再次落到自己头上。 江喻白攥紧盖头,杏眼一瞬不瞬盯着她,又说了一遍。 “先拜堂。” 宗政璎看着他,双眸坚定而黑沉,一句话从口中缓缓吐出。 “江喻白,我不想嫁你。” 江喻白突然笑了下,伸手揽住她的细腰,一个闪身,轻功从喜堂飞掠而出,直奔新房。 这一幕太快,快得喜堂上众人只看得到一道残影。 后院里,新房门被打开又重重关上,那阵势,像要山崩地裂。 宗政璎被抵在门板上。 江喻白双手将她圈禁住,“璎璎,你刚刚在喜堂上说什么?我想再听一遍。” 宗政璎迎上他黑雾翻滚的眸,嘴唇蠕动,“江喻白,我不想……” 一个“嫁”字还没出口,江喻白就狠狠吻了下来,封住她的唇。 生怕那个字真的钻入他的耳朵。 他吻得又急又凶,像要把她的呼吸都给掠夺一空。 宗政璎没有推他,也没有回应,只是眼睁睁看着他把她精心调制的口脂啃咬干净。 许久之后,江喻白抱住她轻喘,“璎璎,怎么不按照之前说好的来?” 宗政璎突然轻笑一声,终于动手推开他。 江喻白还维持着抱她的姿势,手臂僵在半空。 “江喻白,演戏好玩么?你装的不累么?你不累,我累了。” 江喻白瞳孔猛缩,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从心脏处往外蔓延。 “璎璎,你记错了,我们不是这么演的。” 他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抖,只是极力想纠正她。 宗政璎无所谓地笑了笑,慢条斯理扯下头顶的纱幔缠在掌心挽成绳。 在江喻白即将转身的瞬间,从他身后将人套住,用力往后拖。 直到江喻白的后背撞在柱子上。 宗政璎才又往他身上缠了几圈,五花大绑,最后把绳结打死。 这期间,江喻白的身体仿佛被麻痹住,压根动弹不了,也挣扎不开。 终于意识到计划全盘失控的江喻白彻底变了脸色,眼底发红,“你做了什么?” “不过是想让二爷乖乖听我把话说完而已。” 她百毒不侵,他喝了她的血,对一般的药会有抗性。 所以她费心研究,剑走偏锋弄出了一个让他无法察觉还无法抵御的方子。 宗政璎摸了把匕首出来。 江喻白认出,这匕首是他送她去清霜苑那天,他在马车上抵住她脖子的那一把,也是当年把她从魏王府救出来,他在船上险些割她腕放她血的那一把。 此时此刻,匕首锋利的刃口正抵在江喻白的脖颈处。 只不过,持匕首的人换成了宗政璎。 江喻白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眼前的宗政璎,完全不是他认识的那一个。 “很意外么?”宗政璎一眼看穿他,笑容带着一丝疯狂,“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有什么东西在崩裂,江喻白不愿去想,他仍旧看着她,“璎璎,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宗政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 匕首往上移,贴着他俊美的侧脸拍了拍。 “让我想想,当年连吃个烤鱼都害怕被嬷嬷抓住把柄,害怕回去受罚的傀儡公主,是怎么被恶鬼一步步拖上地狱路的?” “璎璎……” 江喻白不想听她说下去。 他只知道,他们今日大婚,他们会成为夫妻。 宗政璎无视他,继续说道:“你带我回鬼医谷的那日,天上下了好大的雨,刺客来势汹汹,我看到你在雨中和他们厮杀,血流成河,到处都是血腥味。” “我一点都不害怕,我甚至还很兴奋。” 她轻轻笑着,匕首又重新抵到他脖子里,美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所以后来才会请你教我习武,我也想杀人,我觉得那会让我很痛快,就像现在这样。” 说着,她手上轻轻一划,江喻白的脖子里顷刻出现一道血痕。 血珠浸在锋利的匕首刃口上。 宗政璎收回匕首,伸出舌尖轻轻舔舐。 这一幕,看得江喻白后背僵滞。 宗政璎继续无视他,轻叹一声,“可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我跟着你,只是为了让你帮我挡刀,顺便跟着你学杀人而已,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迫使我不得不撒了那个谎。” 江喻白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凝固住,死死盯着她,“什么谎?” 宗政璎挑眉,“我说我喜欢你,离不开你,我撒谎了。” 第341章 江喻白,我们放过彼此吧 江喻白勉力维持着的那一丝信念,随着她这句话四分五裂。 他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嘴唇抖得厉害,“所以,一直以来你都在骗我?” “你不也在骗我?” 宗政璎苦笑一声,眼角慢慢湿润,“齐皇派来追杀我的人,早就回去了,后来戴面具的那些,是找你的,你却一次又一次骗我,说他们找的就是我。” “就算这件事我可以不计较,那青苒呢?” 宗政璎厉声质问:“你明知道她是我唯一的好友,她出事我也会担心,可你是怎么做的?” “你告诉我,青苒是被北齐人绑走的,而那些人的目标,是我。” 她想到那日在宣武王府外看到的画面,满腹委屈,眼泪终于绷不住滚落了下来。 “江喻白,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青苒是不是因为我而被人绑走的?” 江喻白眼睫微颤。 “说!是不是?”宗政璎握紧手中的匕首,眼眶湿红。 “不是。” 江喻白终于摇了摇头,“可是我……” 他想解释事出有因。 宗政璎满脸失望地看着他,“江喻白,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 江喻白胸口震了震,无声对上她的眸。 “你撒一句谎,我便要愧疚得彻夜难眠,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你不知道,因为你根本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 “我是骗了你不假,可我伺候你的时候,哪一天不是真心实意?” “为了顺着你,我记住了你所有的喜好,所有饮食上的禁忌,你一个眼神,我就算心中不情愿,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得陪着笑脸去对你。” “可你呢?” 她越说,眼泪越汹涌,一颗颗砸在地上。 “在鬼医谷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坚果过敏,你根本没在乎过。” “去挑婚服料子那日,你直接喂我吃桃酥,我后来过敏,一宿没睡好。” “怕你第二日嫌我晚起,我连夜配药又是内服又是外擦才总算让自己恢复正常。” 江喻白闻言,脸色瞬间惨白。 他恍然间记起来,她曾经是跟他说过自己会过敏的事。 只是,他从未放在心上。 宗政璎还在落泪,原本灵动的美眸,破碎又绝望,声音哽咽着。 “我知道你有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是那些经历造就了你现在的性子,可你的过去,凭什么让我来背负?” “我在北齐皇宫当了十多年的傀儡,好不容易逃出来,我也想有人对我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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