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寒着脸道:“少观主不必试探我,且不说他并非我弟弟,就是与我同出一缘,他享我的命数,我也没有大度到不与他计较的道理,毕竟那是一条命,他有娘生,我也有,我不能让我娘在天上也不安。还请您替我破术。” 他后退一步,向秦流西行了一个拜礼。 秦流西点点头表示明白,不是她要多事,是有些人内心里可能住着圣母,想到后果可能会不忍心,或事后怪天师,所以行事之前还是多嘴问一下确定才好。 幸好,景小四不是个傻天真。 确认了景小四的决定,秦流西就没再多话,开始着手破术。 前面秦流西说过,要破术,拿到对方的生辰八字是最好,如今既然占算出来了,一切就简单了。 秦流西扎了一个纸扎人,以朱砂点眼,上面写了抢寿人的大名和生辰八字,再把因果线勾起缠到那纸扎人的手指上。 紧接着,她又在景小四周围布下一个符阵,阵一成,灵符上的灵气一闪而过。 符阵成后,秦流西这才燃香敬神,一手燃符,一手结印打在纸扎人上。 熊二一直注意着纸扎人,在秦流西动了法诀后,他就仿佛看到那纸扎人猛地挣扎了一下,是眼花吗? 秦流西打了法诀后,便开始脚踏七星步,口念百邪解法咒:……天地解,年月解,日时解,奉请三清祖师解退……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一符落在因果线上无火自燃。 这时,所有人都看到原本连着景小四的那灰黑线头开始变得泛红,他手上的生命线开始增长,而在纸人那边,则反之变灰黑。 秦流西拿起以雷击木做成的刻着诛邪符的金剪,将纸扎人和景小四连着的因果线无声剪断。 一剪落,禁术解,因果断。 而在盛京长安侯府,景家五公子刚从母亲那边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身子忽地有些僵硬了下,感觉有什么东西似要离自己而去。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双手,摊开,又紧握。 不,不行。 景五立即往外跑,却是没跑出院子,心头绞痛,喉咙腥甜,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飞快萎靡下来。 “公子,快,快去请夫人。”下仆尖叫出声,她过去抱起景五,却见他戴在脖子上的玉符忽地断开两瓣,顿时大惊。 这边景小五一倒,金华观某个道院有个长脸道长喷出一口血,瞳孔微震,一手立即掐算,面露震惊:“谁,是谁竟破了贫道的术咒?晁儿。” 他冲出房去,迎面有道人喊了一声:“师叔……” 道长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卷过去。 秦流西收了势,看向景小四的面相,道:“术解了。” 熊二立即去看景小四的手掌,那条生命线长长的,道:“真,真回来了,脸色也红润了。” 他双手一张抱着他,捶了两下他的背,又哭又笑地道:“臭小子,你吓死我了,我他娘的真以为你要死定了,呜呜。” 景小四眼眶也有些泛红,却是把他推开:“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还跳了两下,感受到之前身上的疲乏一扫而光,身体变得松快,心知那悬在脖子上的側刀是真的不复存在了。 他敛衽上前,向秦流西拱手作了一揖,感激地道:“多谢少观主再次救我一命,回京后必有重酬。” “白银八千两,其中五千两换成米粮衣物等以漓城清平观的名义捐到城中各个善堂。”秦流西没有和他客气,道:“其中三千两给我。” 景小四有些惊讶,可想到清平观的行事,又觉得这才是清平观出来的人,这才是不求少观主! “景廉必不敢忘。”景小四再度拜下。 秦流西点点头:“你自己也可以做些善事以求福报,这个平安符你戴在身上,七日之后烧了埋在你自己院子的土里就行。” 她递过去一个平安符,又道:“另外,这术一破,要命的危机过去,但也当心后宅阴司,毕竟你那个便宜弟弟肯定好不了,他们知道这术破了,不知道会如何发疯,不过这些我不会参与。” 熊二问:“少观主,入了京您在何处落脚,不如去我家吧?这万一对方卷土重来,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斗不过啊。” “不用,像这样的术破了不可能再施第二次。”秦流西摇头:“若有事,可到九玄拍卖馆寻我。” 熊二松了一口气,心彻底地落到实处,这粗大腿可得紧紧抱着不撒手才好。 昨天不小心把放在笔记本前的茶水撞翻,撒了一桌,后来键盘不行了,鼠标也不行了,笔记本也有些不灵,连续重启几次,慌得一批,生无可恋。风筒吹了又晾到晚上,又可以了,回魂了! 而遇到这样的事的渣陌第一个想法是,不是觉得要花钱重买,是觉得完了,我刚码的那一丢稿子完犊子了! (本章完) ===第526章 是谁坏事=== 解决了抢寿的事,熊二和景小四都轻松得很,眼看这天色刚过午,金城也呆着无事,秦流西便提议先前往盛京。 这提议,正中熊二的下怀,谁知道长安侯府如今怎么乱呢,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先回京,要做什么也有人手。 他亲自去车行租了两辆马车,催着车夫快马前进,必须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入京。 长安侯府确实因为景五突然晕厥的事而乱成一团。 尤其是长安侯夫人牛氏,看到景五那断成两瓣的玉佩,以及那萎靡苍白的脸,整个人都脸色一变,飞快地上前拿起他的手一看,眼前一黑。 怎么会,生命线怎么会断了? 难道景廉没出事,还有人帮他把术破了?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堪破宁师兄的道术,尤其这术成后,一直都没出什么问题,晁儿还愈发的精神起来。 “夫人,宫里太医来了。”丫鬟推了推正在看似吓傻了的牛氏。 牛氏回过神来,扭头看去,果然见一个穿着官服的太医拎着药箱快步走来,在他身边,是当今长安侯景智鸣。 “速让你家那位去金华观请泰阳道长来府。”牛氏向自己身边的一个心腹妈妈低声吩咐一句。 妈妈低着头后退一步,待牛氏一脸惊惶模样迎上侯爷,她也飞快出了院子。 长安侯双眉蹙起,来到牛氏面前看她脸色惨白,双手扶着她,道:“小五怎么样了?我出宫时听说他忽然晕厥了,正好请了孟太医来府。”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往儿子的寝卧去,一看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小儿子那孱弱的样子,脸色顿时一白,脚下也趔趄了下:“怎会如此,他昨晚还好好的,太医,快给我儿扶脉。” 孟太医连忙上前扶脉。 牛氏被搀扶着才能走到长安侯身边,哭着说:“他定是被什么牛鬼蛇神魇着了,我已经让宝来去请泰阳道长了。” 长安侯扶着她,有些不太认同,却没说什么,道:“先让太医看看。” “表哥你不明白,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晁儿天生元气不足,才会八字轻,泰阳道长才给他点了长明灯和给了护身玉符牌,这你都知道的,可符牌忽然断裂了。”牛氏把用帕子包着的玉符牌展现给他看。 长安侯看着那断得齐齐整整的符牌,脸色更难看了。 此时,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嬷嬷走了过来,道:“老夫人听闻五公子不太好,特遣了老奴前来看看。” 虽然母亲更喜欢嫡长子,也不怎么喜欢牛氏,但两人都不敢拿乔,快速回了话。 那老嬷嬷走近一步,看到景五的脸色,眉头都皱了起来。 孟太医也已经看完脉象,心惊不已,道:“侯爷,五公子天生精元不足,如今的脉象孱弱无力,恐是心衰之像,怕是……” 心衰? 牛氏腿一软,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下去,被丫鬟仆妇惊叫着拉着了。 长安侯也震惊不已:“不可能,这阵子他的身体都好了不少,能跳能走,昨晚还能跟着我学了射箭,怎么会突发心衰?” 孟太医苦笑道:“恕老朽医术不精,还请侯爷另请高明。” 长安侯双腿发颤,后退一步,扶着桌子,咬牙道:“来人,再去请太医正。” 孟太医拱了拱手,叹息一声。 老嬷嬷蹙着眉再次看向景五,忽然惊呼出声:“五公子他……” 众人都看过去,只见不过眨眼功夫,昏迷中的景五仿佛失了水分,脸都皱起来,两鬓不知怎地添了斑白银丝,像是一个突然衰老的老人。 众人心惊,牛氏尖叫一声,彻底晕死过去。 老嬷嬷退出院落,飞快去回禀侯府老夫人。 老夫人正在小佛堂,听了心腹老嬷嬷的回禀,一惊,随即皱眉,道:“什么病如此急症?” 老嬷嬷并不敢言。 “去让方富贵点人过去熊家,务必问出小四的行踪,那小子,也浪够了,该回了。”老夫人沉声说道:“点几个好手暗卫护着他。” “老夫人您这意思是?” 老夫人淡淡地道:“人沉痛之时发疯是很容易的,小五没事便罢,他要是有个不好的,我不想再看到小四有任何损伤。” 老嬷嬷立即躬身退下安排。 老夫人在小佛堂内叹息一声,又开始念起经来。 太医和大夫不时在长安侯府进进出出,很快就传出他不久于世的传言,直到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入了长安侯府。 泰阳道长一看到景晁的样子,双眼飞快划过惊骇和锐利,太医们诊出来的结果是心衰,但在泰阳道长看来,这是术被破之后的严重反噬。 可他不能说。 泰阳道长装模作样地掐着指节掐算,满脸严肃地道:“小公子这是被魇镇了,人魂离体,贫道需要做法叫魂,闲杂人等一概退下,莫要打扰。” 牛氏道:“我不走。道长,我是他娘,我要陪着我儿,侯爷,您先出去吧,让赵嬷嬷在这搭手就行。” 泰阳道长点头:“也罢,母子连心,作法之时,你唤他的名字即行,把魂叫回来。” 长安侯皱眉,他对这神神道道的其实无感,但妻子很信,还为了让小儿子身体康健,拜了这道长为师,记个俗世弟子,整日戴着些平安符长命锁什么的。 他看了一眼越发虚弱的小儿子,脚步沉重地走了出去。 很快,房间清空,赵嬷嬷是自己的心腹,牛氏也不避讳她,急哄哄地道:“师兄,怎么回事,晁儿他怎么?” “是反噬。”泰阳道长足尖一点,腾空而起,竟从屋子内的房梁隐秘之处取下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有两个纸扎人,一个代表景五,一个是景四,各写着生辰八字,两人手中本连着一条红线。 而此时,红线化成灰断在盒中,属于景五的纸扎人更是变得通体灰淡无华,而景四的则是精神奕奕。 牛氏惊呼出声,险些要晕过去,怎么会这样,刚施术的时候,明明是反过来的。 “晁儿,师兄你快救救晁儿,把术重新施起来啊。” 泰阳道长面露愤怒,他倒要看看,是谁坏了他的事? (本章完) ===第527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泰阳道长以几道灵符布在了景晁的床上,又把一个安魂玉放在了他的胸口,咬破指尖,以血在他额上画了一道符。 “晁儿本就体弱,术一破,他这身体承受不住这反噬,才会呈现大夫口中所言的心衰老弱之症。我以锁灵阵锁住他的生机,以免生机更快流失,等他安稳下来再论其它。”泰阳道长一边画符一边解释。 牛氏白着脸说:“这术破了,那他的命是不是就不会长了?” 泰阳道长的手一抖,眼神更厉,咬牙道:“你放心吧,此术不成还有别的。” 牛氏深吸了一口气,瞪着他,声音冷厉,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要把他的命保住,这是为何,你明白的。” 泰阳道长看向她:“我保证。” “这术破了,是不是代表着景廉那边已有察觉?蛊虫一事尚且算他命大,找到正好知悉此道的大夫识破他体内有蛊而解蛊。可这次抢寿,你不是说一般道长看不出来么?”牛氏有些激动地道:“偏偏这也破了,算怎么回事?” 泰阳道长有些不虞:“你这是在质疑我?” 牛氏一惊,垂下头,露出细长的脖子,幽幽地哭诉:“我只是害怕,我怕晁儿他会离开我们。” 她甚至有些后悔,假如不用那个术,她的孩子哪怕孱弱些,是不是就不会遭到这样可怕的反噬,甚至生死不明?至少不会弄成这副遭人诟病的可怕小老头模样。 牛氏很是懊恼,心里也埋怨起泰阳道长来。 说是万无一失,结果呢,这才几日,就被人破了术。 真是无能。 泰阳道长不知她心中所想,布好符阵,又取了一块红布,写上景晁的生辰八字,以及一个隐晦的数字,化了一道符落在布里,递给牛氏:“用这布包了百两银再以红绳包着,拿到外头去,随便找个乞丐流民什么的给他,就说替他买点东西,他接了银子让他走就是。” “这是?”牛氏有些迟疑。 泰阳道长沉着脸说:“想要晁儿活命,就按我说的办。” 牛氏猜到点什么,听到乞丐流民就有点膈应,道:“不能换别的人,那些命和运数都好一点的?” “若是别的人,再让其察觉有误,找人破术,晁儿再遭一次反噬?”泰阳道长有点生气,真要这样的话,他这个施术的人同样会遭反噬,到时候就要废了。 牛氏不敢置喙,接过来交给身边的赵嬷嬷拿着。 泰阳道长紧接着就燃了香,把那个装着纸扎人的匣子放在面前铜盘边上,化了一道符在其中,而铜盘中放着一串铜钱,一面八卦镜,还有两条用水浸过得翠绿柳枝,以及数张斗符。 他穿上法袍,头戴法帽,手持拂尘,满脸肃然。 被破术,遭反噬,他这口气咽不下,非得要给那坏自己事的一个教训出出气才行。 他盘腿坐下,双手结印,蓄着八字胡的嘴开始喃喃有词:“天清地灵,地灵天清,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吾请赐通天眼,证吾神通,万邪显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他腾地翻身而起,手持七星剑,比起双指在剑身飞快画咒符,脚踏罡步,抓起一符扔向半空,剑穿符箓,无火自燃。 紧接着,他又拿起那两支柳条打向符火,使符火落在铜盘中,盘中浸在水中的八卦镜似有灵光闪过,水面荡漾。 泰阳道长立即凑上前去,拿起一瓶牛眼泪,抹在自己的双眼上,凝目向八卦镜中看去。 同一时间,在马车上昏昏欲睡的秦流西忽然坐起来,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清明,有些兴味溢出。 她一动,趴在她脚边闭目养神的封俢就懒洋洋地抬起眼皮,问道:“怎么了?” “给景五施术的人正用请神通眼术,想要窥视帮景小四破术的人是谁。”秦流西挑眉:“这人会此道,还成功了,倒有几分真本事。” 可惜没用在正途上。 封俢立即跳在了她的肩膀上蹲着,道:那不就是在窥视你?” “嗯哼。” “狗东西,万一你这要是在沐浴呢,岂不是叫他吃福利了?”封俢怒,这福利他都没吹过呢! 滕昭好气,这臭不要脸的狐狸。 秦流西也似笑非笑的地睨他一眼,掰了掰指骨。 封俢立即正气凛然地道:“别怕,他敢看,我吓死他!” “起开吧。”秦流西双手结印,双眼微阖了下又睁开,看向虚空,仿佛穿透那空间看向某个方向某个人。 泰阳道长凝目看向八卦镜,那镜面一阵荡漾过后,开始有画面呈现出来,一只巨大的狐狸头,正咧着嘴冲他呲牙,极尽恶意。 泰阳道长有些惊愕,怎么会是只狐狸,而且这狐狸,成精了? 一只素手,拨开那狐狸头,一张脸涌入眼前,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自己,仿佛在与自己对视。 看到这双仿若洞穿空间的明眸,泰阳道长心中大惊,下意识地就拿过一旁的斗符,口念法咒燃符,扔在八卦镜面上。 想整我?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一勾唇,随着一段咒语念出,手掐法诀,仿似在自己身上布下一层结界,毫发无损。 她这才点了点封俢的头,再指向泰阳道长:“小修修,让他自戳双目吧。” 封俢嘀咕道:“指使我就是小修修,不用时就是老狐狸,呔。” 嘴上吐槽,动作却是一点都不迟疑,隔空施展魅术,自戳双目,很应该啊,叫你丫做偷窥狂! 泰阳道长顿觉危机从镜面传出,心叫不好,刚要切断这通神眼术,可那一人一狐,已锁定他,开始施术。 “不!”泰阳道长神魂一荡,不等他拿符,双指像是不受控制似的,用力戳向自己的双目,刺痛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啊!” 啪。 八卦镜发出裂痕,镜裂画面消,恶人自有恶人磨。 泰阳道长捂着眼后退两步,又喷出一口心头血,倒在地上。 牛氏惊呼出声,看着他的头发一点点的变得银白,人也苍老起来,整个人颤抖不已。 近来Q阅管严,评论不显示的哟,过几天会恢复,但我会看到作家后台的! (本章完) ===第528章 代结个善缘=== 临近黄昏,秦流西他们总算抵达了盛京城外崇华门,吊在入城队伍后排队进城。 队伍有点长,查验相关文书还有点慢,熊二跳下车,来到秦流西他们这边车旁,解释道:“我问过车夫,因着近来春闱临近放榜,所以入京的人多得很,审查也严了些。再还有一点,听说九玄拍卖馆传出消息在春闱后举行一场拍卖,也有不少人闻风而来。” 他说这话时,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流西他们,试探地问:“之前少观主您说是要在九玄拍卖馆住下?” 封俢斜了他一眼,道:“怎么,想打探消息?” 熊二憨笑着挠头:“也不是,这不是九玄拍卖馆的入场号牌十分难得,想进去参加拍卖也得有号牌才行么?这才有点好奇,那个车夫说这一期春季拍卖会,因着临近万寿节,奇珍特别多。” 他好奇的是,他们在九玄住,是不是在那里有熟人? 封俢撇嘴:“你堂堂盛京人,难道不知道万寿节每年就那个日子,九玄哪一年不在这个日子前办拍卖会薅钱?” 嗯,大节薅钱,没毛病。 秦流西看向熊二:“想去拍卖会?” 熊二眼睛一亮,果然有门路吗? 他搓着双手说道:“要是能去见识一下就好了。” 秦流西眼睛瞥向封俢:“可怜可怜这盛京孩子吧,竟然都没去过九玄拍卖会。” 封俢:“……” 为什么是我? 好吧,作为九玄幕后的大佬,得是他。 封俢从袖子内摸出一撮红毛递了过去:“凭这个,每一场拍卖会你都可以进去。” 熊二盯着那撮红色的毛发,卷是不卷,但为啥觉得有点猥琐? “要不要,不要还回来!”封俢瞪了他一眼。 熊二立即抢了过来,待他拿到手上时,那毛发竟然变成了一个火红狐狸的牌子,十分漂亮,栩栩如生,一双眼睛尤为灵动和熟悉? 他看着这狐狸牌,再看封俢,心突突乱跳,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秦流西提醒道:“这牌子不要随意给人,可当护身符一样用的。” 熊二顿时揣在怀里,向封俢鞠躬行了个大礼:“多谢修爷。” 爷? 封俢想说喊我哥,但爷一辈,好像更厉害些,便不纠正了,道:“快看看还有多久,坐这么老久的车,颠得老子腰都要断了。” “哦哦哦。” “不急。”秦流西看向有数个护卫开路簇拥着而来的一辆低调宽大的马车,努了努嘴:“那马车谁家的人?” 熊二凝目看去,护卫开道,所有人都纷纷避开,包括一些中规中矩排队的车马,纷纷看向那个队伍,以及打头马车的徽章。 兰花加字,蔺。 熊二咋舌,道:“那是蔺相府家的人,马车这么低调古朴,跑起来还不颠,估计是女眷出行的马车。” 本朝有三相,蔺如峯,谢正庭,以及一个陈诔。 蔺相乃是三相中的第一人,寒门士子出身,更是先帝亲自点的状元爷,一直支持新政改革,为官时,因刚正不阿的名声而得罪不少人,更是一些老派支持旧派的世家头号大敌。 因为蔺相的许多政策出台,动的是世家的口袋,削的是他们的力量,所以三相当中,以出身世族的谢相和蔺相最为对立面,陈相则保持中立。 “那马车怎么了?”熊二的心都提了起来。 秦流西这人,不是那好事之人,突然问起一辆看着平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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