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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赵知著一脸茫然地从臂弯里把头抬起来,眼睛还半眯着呢,无精打采道:“我不去了,你找秦天他们去吧,我再睡会儿。” 一个人去还是没什么意思,游桃桃只好百无聊赖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嘴里嘟囔着:“赵知著怎么回事啊,这段时间每天逮着空就睡觉……” 程燃大概是听到了游桃桃的自言自语,停下手里算题的笔,抬头看了看赵知著。 她还是趴在桌子上睡觉,胳膊下还压着没来得及合上的课本。 这得有多困啊? 程燃皱皱眉,又重新低头写自己的作业去了。 雪断断续续下了一下午,但终究还是没积起来。连屋檐上都看不到白色,打雪仗什么的就更别想了。 虽然没有积雪,但道路被雪水浸染得湿滑难行。好在这是周五,高一高二本就是上完下午的课就回家,学校也担心学生们回家路上的安全问题,于是将高三的晚自习一并取消。 所以今天放学后校门口尤其拥挤。 全校的学生蜂拥而出,每个人都裹着蓬松宽大的棉袄羽绒服,脸都快埋进围巾里了。家长觉得坐公交车或者骑车回家不安全,全部一股脑地开车来接孩子们,簇拥在校门口蹲守着自家孩子,翘首张望。 游桃桃早早就被她爸接走了,只剩赵知著一个人慢吞吞地走着。程燃早就下定决心问问赵知著最近怎么了,于是也把秦天给打发走。 只是放学的人太多,程燃挤到现在也没挤到赵知著身边去,可又不好意思出声叫住她。 但程燃没想到,他不叫赵知著,反而有人叫住了她。 “知著!赵知著!” 赵知著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狐疑地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卫室屋檐下朝她招手。 那女人穿着一件玫红色的大衣,帽子、围巾什么都没戴,嘴唇冻得青紫,憔悴得赵知著差点没认出来——钱晓丽,赵子轩的亲妈,她来干什么? 第6章 “找我有事?”赵知著搅着杯子里热气腾腾的阿华田问。 她带着钱晓丽去了一个离学校有些距离的商场,又选了一家学生不轻易消费的高级西餐厅,这才坐下来好好询问对方的来意。 在热饮和暖气的帮助下,钱晓丽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她扣着杯柄,垂着眼睛支支吾吾,最终为难地开口:“你可以……你可以让我见见子轩吗?” 赵知著一愣:“你直接去就行了。你不知道我爷爷奶奶住哪儿,那你打电话问我爸也可以啊。” 没想到这话一出,钱晓丽也愣了,她试探地说:“你不知道,我和你爸离婚了?” 钱晓丽看到赵知著眼里闪现的复杂神色,仿佛找到了这么些天以来的宣泄出口一般,都不用赵知著问为什么,她就倒豆子似的都说了出来。 “我后来才知道,在我怀子轩的时候,他们就勾搭上了。那女的比你爸年纪还大,也不知道看上了你爸什么,但你爸是看上了她的钱。她是个有钱的寡妇。” 说到这里,赵知著就已经懂了。赵保刚的公司年初的时候融资失败,现金流一下断掉,连支付她出国读书的钱都没了。可要是在这个时候来了一大笔钱,所有的燃眉之急都可以解决,公司也不用以破产而告终。 赵保刚当然不会放弃这么个机会。 “你爸逼我离婚。”钱晓丽继续说,“我本来不想离的,但他听了你奶奶的话,说——不离就打到我离。”她凄然一笑,把袖子挽上去,露出的手臂上青紫一片。 赵知著连呼吸都停顿了。 “我还是惜命的,就同意签字了。但我没想到他把子轩抢走了,连看都不让我看一眼!”说到孩子,这位初为母亲的女人就变得激动起来。 而赵知著面对这一切只觉得羞愧,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所谓的这几个亲人,能丑恶到如此地步。 最终赵知著还是没有带钱晓丽到滨江花园去,她无暇卷进这场家庭纷争,也没有能力站在哪一边。 她只能经常拍拍那孩子的视频发给钱晓丽看,还给了钱晓丽一张名片。那是她外婆当年的学生,如今是一家律所的老板,她让钱晓丽去争取自己合法的探视权。 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全部了。 但这之后,赵知著在滨江花园的生活也更加难受起来,她好像忽然就理解了游桃桃画日历的道理。 一天下来怎么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又挨过了一天。 挨着挨着还剩没几天就要期末考了,一想到考完试放寒假要每天24小时待在家,赵知著就坐立难安。 对于家里这摊子糟心事,赵知著严防死守,没告诉任何人一星半点。 但总是会被人找出蛛丝马迹—— 王可娴过来还英语笔记的时候说:“赵知著,你身上怎么一股奶孩子味啊?” 赵知著一噎,保持微笑:“新款洗衣液的味道,有什么问题?”说着她扯过王可娴手里自己的英语笔记,“下次再废话就别想借了。” 原本站在旁边和赵知著闲聊的游桃桃瑟瑟发抖,她俯下身在赵知著耳边小声问:“你前两周不是刚来姨妈吗?现在又来了?” “……” 迟早被气死。 这时,即将早读迟到的秦天背着书包冲进了教室,从第一组蹿到最后一组,途中走位妖娆地经过赵知著、游桃桃、李向阳和程燃的面前,挤眉弄眼,示意他们赶紧看手机。 比奇堡唠嗑大赛—— 秦天:“我去!你们知道今天早上谁来我姐店里了吗!是朱浩!就是那个用假钞的瘦黄毛他老大!” 程燃:“他来干吗,挑衅?” 秦天:“那倒没有,他一来就喊姐,喊得比我还亲。” 众人:“……” 今天不是英语早读,赵知著就没那么赶时间,踩着上课铃响才抱着作业去韩娜办公室,在教室门口差点和人撞了满怀。 那人裹着校服外套,头发都是乱七八糟的。小姑娘一边把撞歪的眼镜扶正,一边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没事。”赵知著把高高的作业簿堆重新拢正,问她,“你刚睡醒?”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算是吧,吃完早点我又回宿舍睡了个回笼觉。”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知著快步走去办公室。 韩娜正忙里偷闲,一边玩手机一边吃早点,在自家课代表面前也没什么好遮掩的,随口吩咐道:“你先放在王老师办公桌上吧。” 但赵知著显然是还有事要说,放完作业后没有要走的迹象,韩娜终于侧过头来,问:“怎么了?” “韩老师……”赵知著说,“我想问一下,下学期我们班还有空余的住校名额吗?” 韩娜一怔,问:“你想住校啊?你家住哪儿来着?哦,滨江花园,是有点远……”她一边说着,一边翻着班级花名册,“不过住校名额肯定是没有了。我们学校的宿舍楼本来也就只有这么两栋,都腾挪给县镇一级的同学住了。” 韩娜很热情地给赵知著提建议:“你要是觉得住得远不方便的话,可以考虑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光是咱们班就有好几个在旁边的学府佳苑租住的。可以和家长提提看。” “谢谢老师,我考虑下,那我先回去早读了。”赵知著打了个招呼就回教室去。 学府佳苑?学区房一个月租金六七千,赵保刚会同意才有鬼,不过租房倒不是不可行。 一月二十号,大年三十的前三天,期末考试的成绩下来了,学校直接通过短信发送到学生和家长的手机上。 “哗——”的一声,此时赵知著正给小孩泡奶粉,加一点热水,又兑一点凉水,还得关注毫升量。 “赵知著,学号201XXXXX。语文:131分;数学:137分;英语:148分;物理:90分;化学:87分;生物:92分……综合总分936,班级排名第六,年级排名第十八。” 一个月,她从班上第三名掉到第六名,年级前五掉到前二十。 看着手上的奶瓶,她感觉一阵烦躁涌上心头。 赵知著把瓶子重重地放下——谁爱泡谁泡吧!又不是我儿子! 环顾着满屋子狼藉的婴幼儿用品,她突然委屈得想哭。 然后王桂英又开始了,她远程攻击:“牛奶呢?泡个奶那么久要饿死你弟弟啊!这么大人什么都不会做养你有什么用!” “你自己去泡吧。”赵知著空着手走到客厅,平静地对王桂英说,“以后我也不泡了。洗毛巾、拖尿、倒水、烘衣服……和他有关的一切我都不做了。” 王桂英被惊到了,接着脸上就浮现起权威被挑战后的恼羞成怒。她随手抄起茶几上的塑料纸抽盒朝赵知著扔过去,尖叫道:“要死啊你!” “啪——”的一声,盒子四分五裂。 虽然没扔中赵知著,但这力道是十成十的。她低头扯了扯嘴角,该庆幸纸抽盒旁边那个玻璃烟灰缸比较贵,王桂英没舍得扔吗? “怎么了这是?”大门被打开,开门的人大概听到了这场战事的尾声,边进来边问。 赵知著还以为是她在外面喝茶的爷爷回来了,没想到是提着大包小包年货的赵保刚。 看见自己儿子回来了,王桂英忙不迭地告状:“看看你养的这个冷血没人性的女儿吧!让她给子轩泡个奶就这副死样子!” “哎呀,气归气,别砸东西啊。万一把电视砸坏了,还不是你心疼。”赵保刚把东西放在玄关地上,走过去把碎成几瓣的纸抽盒捡起来。 “呵。”赵知著真的是被气笑了。她现在终于懂了,这果然是能理直气壮地靠家暴来离婚的一家人啊。 “可不是,哪有什么比钱更重要。”赵知著破罐子破摔,讥讽道,“新老婆给了你多少钱?比我外公外婆当年给你创业的钱要多得多吧?” 这是赵保刚的软肋,要是没有那笔钱,现在他还不知道在哪个乡下打滚呢。大概越是真相就越想要遮掩,赵保刚生平最恨别人说他是靠女人起家。 果真是靠了一个又一个。 赵知著这话扎了赵保刚的心窝子,中年男人勃然大怒,顿时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了自己女儿一巴掌。 男性的力道大得惊人,虽然不至于像影视剧里一样立马就嘴角流血,但半张脸也是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赵知著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看了赵保刚一眼。 不知怎的,这眼神让赵保刚想起自己那个已经过世的首任岳父来。海军出身的男人,不怒自威,还有他身后那整整齐齐的下士们。 这是赵保刚唯一怕的人,一直后怕到了今天。 老人鹰隼般的目光遗传给了自己的亲外孙女,就这么一眼,竟然让赵保刚渗出了冷汗。 他赶紧说软话:“你小孩子不懂,爸爸要钱都是为了你们姐弟俩。有了这笔钱,我们家公司就能起死回生,你不是想出国读书吗?明年……明年就可以出去了,或者你想在国内把高中读完再出去也可以。” “为了我们?”赵知著笑了,“我小时候好歹还有妈妈,现在赵子轩连妈都看不到了,你是不是觉得钱可以代替一切?” 赵知著回忆起赵子轩刚出生时赵保刚发的那条朋友圈,那时候她还以为这个小孩会比她幸运,还以为他们对于别人来讲会是很好的家人。 可笑至极。 话一说出口,赵保刚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脸色一变问道:“钱晓丽告诉你的?我就知道她没这么安分!你告诉她你弟弟住哪儿了?” “没有。” 赵保刚刚想松一口气,赵知著紧接着就说:“但我把梁凯叔叔的名片给了她,估计过完年你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了。” “你简直……你简直就是吃里爬外!”赵保刚暴跳如雷。 “砰”的一声,那个玻璃烟灰缸还是没有逃过一劫,把地砖砸出丝丝裂缝,自己也分崩离析。 赵保刚指着大门朝赵知著吼道:“这个年你也不要过了!你给我滚出去!” 赵知著反倒是越来越平静,她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来的时候只有一个箱子,半年过去了,依然还是一个箱子,只是外加了一书包的书而已。她把滨江花园的门钥匙当着他们的面放在了客厅餐桌上,然后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全省发布寒潮红色预警:预计未来24小时,受冷空气东移影响,龙溪、宁州、瞿水等地最低气温可达﹣8~﹣10℃……” 接近年关,天是越来越冷。郭芬的老寒腿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弯下腰来把脚下的小太阳取暖器开到最大档,暖黄的光照得她手里五颜六色的毛线团都成了一种颜色。 但总算好过了点。 新都大酒店是龙溪排得上前几名的大酒店了,只是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它逐渐远离了商圈,门庭又是在一条小路的后面,渐渐没了什么生意。 如果是年后,走亲访友的人还会来摆摆宴席,或者开几个房打牌,倒是挺热闹。但是这年前几天,的的确确冷清,连大街小巷过年放的音乐声都听不到。 郭芬还在琢磨着等会儿下班后再去哪儿买两袋年货的,门口却进来了一个人。 是个年轻的姑娘,穿着过膝的黑色羽绒服,披着长发。大大的帽子边围着一圈毛,衬得她脸极小。不仅如此,箱子、书包、连戴着的口罩都是黑的。只有露出的鼻梁和额头在一众深色里白得发光,饱满又秀挺。 她来到前台,掏出身份证对郭芬说:“开一间有窗的大床房。” 郭芬麻利地给她办手续,专门挑了间设施都没什么大问题的房间给她。 这姑娘竟然还没成年,郭芬好奇地又往她等电梯的背影处看了看。而且她摘下口罩人脸识别的时候,脸上那个红肿,分明是被人打的吧?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谁舍得下这种黑手,造孽哦。 郭芬摇了摇头。 除了S市的那套房,杜欢颜留给女儿的钱其实并不多,自己和娘家的积蓄多半都用来治病了,即使加上从小给赵知著攒的学习基金也只有十来万。 赵知著一直都没用过。 但现在,她不得不用了。 赵知著坐在酒店的床上,一边感受久违的安静,一边在各类本地论坛上寻找租房信息。 第二天,大年二十九,前台值班的还是郭芬。她看着这小姑娘大早上就背着包出了门,直到晚上天快黑了才回来。 赵知著对郭芬说:“阿姨,麻烦再给我续明天一晚的房间就好了。” “明天就大年三十了,小姑娘不回家住啊?”郭芬应着,但还是没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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