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强,尤其是在感情、精神、意念这块,一旦遭受了重大创伤,又集中意志攻击你,你就算是半神也遭不住。” “偏偏,那么多傻子惹了她……”纪斯也有些无奈了。 难怪在来地球前,队友强调说他们的世界一言难尽,他真是再次深切地体会到了。 在毁灭日诞生的、最棘手的那部分妖魔,是人类自己作出来的祸根,怪不得谁。 古堡发生了变化,长长的回廊上烛火依次熄灭。泛黄的胃酸从四面八方涌来,连墙壁都冒出了一张张嘴,开始朝两人挤压,撕扯着他们的维度。 一点点撕咬,缓慢地破防。司诺城是头一回看到自己的维度被侵蚀,震惊的同时还带着点好奇。 “确实很强啊……” “嗯。”纪斯颔首,“意念诞生于头脑,是最接近潜意识的部分。换言之,她虽然是个堕落者,但灵魂力量极强。如果她一心想诅咒一个人,那个人会很快死去。” 司诺城抿唇:“既然如此,那我也开大了。” 纪斯挑眉:“你能怎么开大?” “不就是——比谁过得苦嘛!”司诺城集中意志力,把大脑中的一堆工作信息强势输出,“我看过的文件比你们吃过的米还多!” 司诺城的维度直接加固,连同周遭的墙壁、地面一起,全扭曲成了一张张文件。它们垒成一片大海,朝里头汹涌袭去。 “你知道全家只有我一个人干活有多苦吗?我的文件看不完,合同签不完,睁开眼看见秘书的脸,闭上眼是没谈完的生意。吃饭时是催婚,放假了是相亲,临睡前接到的通知是家里有傻逼反水,难得出差还要碰上几个商业间谍。” “你知道我上个学都要经历绑票是什么感觉吗?一群绑匪,三四十岁的亡命之徒,来跟踪、来偷袭我一个八岁小孩。他们做好了拿到钱也要撕票的决定,幸亏中途爆胎撞上了围栏,把我颠出了后备箱。” “那算什么,我因太出色而被人当作怪胎。当年在射箭俱乐部,我……” 纪斯:……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为什么你们突然比起了谁更惨?这就是所谓的开大吗? 纪斯嘴角一抽,实在听不下去了。两个声音夹在他脑子里对轰,对轰的内容还负能量爆表。 但他万万没想到,年度比惨大会还没有结束。狗队友们不知何时来了两个,姜启宁的音域张开,咆哮如雷贯耳。 “你们那算什么!我,活到现在,没有老婆!没有!” 纪斯:…… ※※※※※※※※※※※※※※※※※※※※ PS:司诺城:当有人开始向我倾泻负能量的时候,我的解决方法是比对方更加负能量,这样,我就赢了。 第233章 第二百三十三缕光 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对不曾经历过的事谈“感同身受”,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劳拉的维度是一个崩坏的精神世界,她不相信人性, 所以维度内不存在活人;她的恶意如怪物滋生, 所以维度内的怪物死完一批, 还会再来一批。 她赋予所有邪恶的事物生命, 却不愿为人性做一丝让步。她所感知到的人间是丑恶的, 故而意念所呈现的世界是真正的炼狱。 从踏入劳拉的维度开始, 便是心与心的斗争。 以意念发力,是人心最直观的感受。无法伪装,无法撒谎, 每个人的所作所为都发自肺腑,做不了粉饰。 当人升起的心念是“好可怕,得逃走”时,他会以最狼狈的姿态逃跑;当人生出的心念是“让他们当诱饵, 我后退”时, 他的行径会暴露他的目的…… 劳拉看透了人性, 也擅长玩弄人心。曾拼杀到这里的人不在少数,可他们尽数折在了“问心”这一关。毕竟, 人无完人, 在放大心中之恶后,好人也会堕为恶鬼。 她把经历过的情绪融入了这片维度,织成一片负能量的海洋, 歇斯底里地攻击靠近她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 对方不仅没有与她产生共情, 也没为她的经历感到不平。他们就像一群无情的吐槽机器, 倾诉着她根本不能理解的“苦”! 坐拥无数财富, 却签不完合同是一种苦吗? 浑身幸运值点满,连被绑架这种快丢命的大事都能半路脱困,这是一种苦吗? 美满活到现在,唯一的烦恼是没有老婆,这是一种苦吗? 如果这些就是痛苦,那她的经历算什么?如果这就是所谓的苦难,她真是看到他们的脸,都觉得万分恶心!只想把这群人的头颅一个个拧下来! 一群不知人间疾苦的“东岸人”!区区麻烦就被定义为痛苦。 一群家庭圆满,从来不为生计所困的蠢货,居然也敢站在这里跟她比谁过得更惨。是在嘲笑她吗?是在讽刺她吗?是看不起她吗! 去死!去死去死! 全部给我去死! “轰隆——”精神世界的翻天覆地,彻底打开了劳拉全部的力量。 整座贝尔塔城由死向生,天穹突兀地出现一个偌大的黑色漩涡。它沿着贝尔塔城的轮廓流下漆黑的墨水,将世界渲染成黑色。 教堂、街道、古堡,像是积木般四分五裂,又在瞬间拼接成一块块镜子,铺在了活人的脚下,还封闭了四面八方。 每一面镜子都映出他们的脸,每一张脸的表情都不一样。有恬静的,有狰狞的……喜怒哀乐,是他们藏在内心的模样。 贝尔塔被裹成了心脏的形状,而劳拉高高地悬浮在半空中,长长的头发像是血管,扎入“心脏”的缝隙处,无数面镜子在她身边飞旋,暴涨的力量浩瀚如海。 纪斯一叹:“可惜了。” “可惜了……”另一端的祁辛黎站在一块镜子上,眯眼远眺,“就像中洲失去了曾梦楚,北欧也失去了她。” 她们都是先觉醒再堕落的强者。 当初的曾梦楚刚堕为妖魔,就能一战四不落下风。眼下这位不知何时觉醒,但堕落的时间一定很长了,虽说论武力比不上觉醒者,但她的手段诡谲,似乎很擅长精神方面的攻击。 事实诚如祁辛黎所料,劳拉的维度譬如凶兽的胃囊,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什么吸血鬼、狼人、异形,尽数消失了。唯有镜子照出了他们的脸、手、脚,多面飞旋重叠,融合成了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苍穹倒映着他们的身影,而“身影”化为实像,从穹顶爬了下来。 大地照出他们的面孔,那“面孔”也爬出了镜面,伸出的手抓住了他们的脚踝。力量、威压、能力,几乎与他们一模一样! 太草了!相当于他们不仅要和自己打,还是被群殴的那个? 祁辛黎打开了队伍通讯:“冒昧地问一下,到底是谁激怒了她?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这位人才切磋一番。” 沈云霆:“站在最前方的似乎是纪斯……” “哦,那没事了,忘掉我刚才说的话。”祁辛黎挂掉了通讯,抬脚重重踩下,一把踩爆了镜像的头颅。 镜面在他脚下裂成八片,结果每一片都爬出了一个他。 祁辛黎:…… 形势陡然翻转!都说人最大的对手就是自己,这话诚不欺人。镜像的能力几乎与他们一致,还特别了解他们出招的套路,打架就像是照镜子,这还怎么打? “城哥!你不要变成龙啊!”姜启宁大吼,“要是冒出来几条龙,我们干不掉的!” 只是,司诺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开启灵魂图腾。 当拉基的战斧甩过,脊椎链缠过镜像的战斧,凝成了一个大团。他连扇带踹地击退了镜像,大力转过战斧朝劳拉处甩去,却被一面巨型镜子半路拦截。 但听得噼里啪啦碎响,大镜裂成无数碎片,没块碎片中爬出了…… 轰隆!翠色植物拔地而起,密集的枝叶封住了镜面。俞铭洋的藤蔓掀翻了地形,恰在此时,司诺城一跃而起,逼近劳拉身前。 飞旋的镜子碎片切开了藤蔓,即将扎向司诺城的咽喉。 在他身后,无数个“司诺城”从地面跃起,那些手化作长长的碎片,即将扎入他的后心。 天地、前后,都是镜子。司诺城看见无数个自己的动作连成片,时间仿佛凝滞下来。 他“看见”劳拉周遭的镜子会回拢,他“看见”会有三个自己封住进攻路线,他“看见”这片世界分泌出了酸液,腐蚀了俞铭洋的植物。 “嗤啦!”镜片擦过邵修的脸颊,带出一缕血。 司诺城“看见”劳拉取过这片镜,蘸着邵修的血在人皮纸上写下了咒言: 一秒很短,也能很长。无数信息汇入他的脑海,司诺城当机立断凝出长刀,趁着镜像还没复刻他的技能时,干脆利落地切掉了它们的脑袋。 接着,他猛地甩出一柄长刀,击溃了回拢的镜子。单手一抚,万缕金丝撑开桎梏,为他开拓出一条直达劳拉的大道。 金丝封住镜面的那秒,长刀化作弓箭,司诺城拉开了一支! 嗖—— 箭矢去势不减,冲破了一重重障碍,击溃了一张张人皮纸,直接刺入了劳拉的心口!强大的贯穿力道,让劳拉整个后背躬起,她蜷缩身体环抱自己,神情因极度惊骇而万分扭曲。 她的竖瞳瞪得很大:“你……为什么……”能靠近我? 似是知道她会说什么,司诺城道:“在你被我激怒的时候。” 他转手又搭起一支箭:“不巧,我涉猎的范围很广,因为麾下有影视公司,偶尔也接触过三四位业内最出色的编剧。” “你们,是自成一个世界的人。” 司诺城缓缓道:“即使那几位生活优渥,从来顺遂,他们也会下意识地排斥别人干涉他们的个人空间。除非他们自愿打开心防,否则谁也无法进入,而你也是如此。” “但比起他们,你更棘手。” 劳拉的精神世界坏掉了,而且坏成了实像。作为一名觉醒者,司诺城深知潜意识的厉害之处,只要有一丝意念不灭,人真的能“死而复生”。 想要彻底消灭一只以“意念”为能力的妖魔,必须激怒她,让她露出破绽,再击溃她一直坚持的东西。 唯有如此,她的信念灭了,才是真正的死亡。否则她就会像这座城的怪物一样,不断复活。 “哈哈哈哈哈!”劳拉笑起来,她张开双臂,露出心口的黑洞,“真是遗憾,我没有心!上帝在制造我的时候,一定忘记加入这个零件了!” “我演得像吗?”她张狂大笑,世界在为之颤抖,“你以为伤到我了吗?你以为……” 突兀地,她的瞳孔骤缩。 箭矢击中了她的心口,没错。但箭矢没有射穿她的身体,而是消失在伤口之中。 那支箭变成了细碎的能量,顺着她身体的创口延伸到四肢百骸,就像这方空间里碎掉的镜片,在一点点切割她的血肉。 “你当然没有心。”司诺城看向这片镜世界,“我听一位编剧说过,他们的心血都在书里,剧本才是他们的世界,他们的心脏。” “你也一样。” “你真正踏上末路的原因,是因为心血被人夺走。” 司诺城仰头看向她,又透过她看到了西岸的贫民窟。在灯火昏黄的陋室里,一家三口啃着面包、就着沙拉,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时光。 男人的大掌抚上她的头:“劳拉长大了想做什么?”一如每一位父亲会问子女的话。 “想做……写故事的人。”劳拉抱着童话书,甜笑,“写一本《莱河少女》,有一个叫劳拉的少女跟爸爸妈妈一起努力,进入了东岸的天堂!” 女人低身浅吻她的额头:“亲爱的,你该睡了。我们会一起去东岸的,妈妈向你保证。” “我爱你,妈妈!” “我也爱你,劳拉。” 然而,劳拉抵达了东岸,却再也到不了她想要的天堂。有人夺走了她的心血,让《莱河少女》沾满了铜臭味,至此,她唯一的希冀落幕,只剩无穷无尽的怨恨。 司诺城记得,在来时的路上,队友说过贝尔塔城出过的大制作。其中有一部名为《莱河》…… 原来,是出自劳拉之手。 “啊啊啊!啊——”劳拉惨叫起来,歇斯底里。 这是她的世界,是她的维度,旁人的真实想法瞒不过她。 司诺城在她的维度内通灵,可谓是生生挖出了她尘封的记忆,被遗忘的爱与温暖,已死去的父亲母亲,对她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她像个孩子,几乎是一手捂住了魔鬼的半面,淌下眼泪而不自知。 是妈妈的声音。 “你休想骗我!他们早就死了!早就死了!”劳拉咆哮。 “我不是你,我不喜欢玩弄人心。”司诺城平静道,“即使我知道你的痛点在哪里,我也不会刻意去捅一刀。” 是爸爸的声音。 “啊啊啊!”精神世界逐渐崩溃,劳拉嵌入贝尔塔城的发丝相继枯萎,她几乎是高空摔落砸在地上,双手死死抱住头,长甲深深扎进了脑颅里。 “不要喊我!我不是劳拉,我不是!”鲜血顺着手落下,她的指甲里沾满了脑花,“我不是劳拉,我不是!” “不是我,不是我……”到了最后,信念塌方的她最无法面对的,其实也是自己。 镜子照出了别人,何尝不是在照她自己。半面魔鬼,半面天使,譬如西岸和东岸的分界,譬如魔性和人性的争执。 她没放过任何人,更没放过她自己。 “不是我……不是我……”她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名字,“我不是劳拉……” 贝尔塔城的天空在皲裂,大地在碎开。锋利的镜片如雨点坠下,夹杂着重力势能,在觉醒者的皮肉下划下了血痕。 江梓楹撑起结界护住众人,司诺城却摇了摇头。 他走过刀子雨来到劳拉面前,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我没经历过你经历的事,做不到感同身受。” 劳拉一动不动。 “但有一点我知道了。”司诺城道,“享誉世界的《莱河》是你的剧本,它所获得一切荣耀应该归属于你。” 劳拉的指尖微微颤动。 “你可以告诉我,你还创作了哪些剧本。”司诺城注视着她,“我们无法帮你恢复成人,因为路是你自己选的。但我们能让你留在世界上的一切不再蒙尘,因为这是我们该做的。” “立场不同,我不会让你活。毕竟,你在杀死无辜者时,也没有感同身受他们的痛苦。” 但死亡不是终结…… 司诺城的手凝出长弓,箭矢对准了劳拉的头颅:“你还写过什……” 父母的声音,愈发清晰。 劳拉仿佛又回归了创作剧本的状态,她自成一个世界,谁也无法打扰。纵使被一支箭指着额头,她也只是自顾自地放下手,用长甲蘸着自己的血,在地面上写下一段话。 没有血了。 劳拉静静地注视着这行字,忽然痴笑起来。紧接着,她仰头看向天空,不再说话。 没有人能够读懂一个编剧的世界,也根本猜不到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只见无数镜子的碎片汇成长河,化作一支支利剑从天而降,精准无误地扎向了劳拉自己!噼里啪啦,银光反复!她竟是不交代一言一语,便结束了性命。 她说,她要写一部《莱河少女》。少女和父母一起努力,终于抵达了东岸的天堂。 结果兜兜转转半生,莱河少女还是从东岸奔向了西岸,舍弃名利追逐,抛开可得的一切,只为了奔向仅剩一盏灯的西岸。 那里才是她的天堂…… 而她也夺走了很多人的天堂。 有风吹来,镜像世界片片皲裂。它像是劳拉的最后一声轻叹,跟着消失在风里。贝尔塔城譬如东岸的繁华,在镜像世界消失之后,也风化成了满目疮痍。 司诺城静默不语,纪斯从他身后走来,看向那一堆化灰的地方。 “她找到归处了。”纪斯道,“你要是觉得可惜,就烧些纸笔给她。” 司诺城颔首:“嗯。” 第234章 第二百三十四缕光 “铁嘴老爷子, 是我。” 祁辛黎坐在破落的铜钟旁,放眼看向身周的废墟,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发疼:“对, 贝尔塔城的任务完成了, 汇报工作会以文件的形式发给联盟。嗯, 没有人员伤亡, 毕竟妖魔只有一只, 我们却有一群。” 由于人类针对妖魔的处理足够迅速, 所以不曾给予它们联合的机会。要是妖魔也像恶魔一样成了气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哦,贝尔塔城啊……啊这, 那个,您要不先嗑几粒速效救心丸?”祁辛黎小心试探。 几息之后,天不怕地不怕的佛爷抱着手机,大惊失色:“啊!老爷子, 你振作一点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啊!你坚持住, 我给你联络医务兵!铁嘴——” 队友们:…… 真是难为祁辛黎了, 夹在中间确实难做人。 一方是干架没章法的队友,一方是联盟挑大梁的中洲, 先是金字塔, 再是贝尔塔,人类的璀璨文明几秒毁于一旦,怕是圣人也得厥过去了。 “在所难免的吧。”拉基竖着斧头给后背挠痒, “妖魔一开大, 我们再开大, 钢铁堡垒都得炸, 更何况是一座城。” “毁着毁着就习惯了。”卓无涯颇为无良地说, “就当是经历了天地大劫,文明覆灭全消。左右人没死,手头有图纸,重建也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我们该怎么结束战争。” “要是能把界门全关掉就好了……” “再不济,给界门设定一个固定开启的时间也成。”卓无涯盘算着,“人类遭此大难,至少需要三代的时间修生养息。如果百年开启一次,不仅能起警示作用,还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人类起内讧。” 不过,这样就想想。人啊,一旦成群结队、拉帮结派,活在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里,就会生出各种幺蛾子。 “算了,我也就想想。”卓无涯闭嘴了。 倒是姜启宁笑道:“别这么悲观。”他弯腰在废墟里扒出几个人偶,拍去它们身上的尘埃,“纪斯说,咱们能活几百年。几百年的时间,还熬不死想搞事的人吗?” 他拂去砂砾,把人偶排成排:“虽然这么说很中二,但我还是想说——只要我们还是我们,就真的能改变世界。即使我们不在了,不还有下一代、下下代的觉醒者吗?他们也会成为航标,哪怕拎不清的人依然有,但总不至于再来一次‘人间共业’了。” 他把人偶们的手牵在一起,仿佛透过它们看向更美好的未来。 众人:…… “讲真,就算说出这番话的是俞铭洋我都能接受,老姜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我完全不习惯啊。”邵修的吐槽获得了广大人民的认可。 “我一直是个正经人好不好!” 这厢的祁辛黎在“抢救”铁嘴,那厢的狗队友在彼此互喷。空阔的贝尔塔城一片萧条,却也缀上了一分鲜活。 司诺城侧头:“你教过我关闭界门,纪斯。现在我境界稳定,能用以前的法子关闭已开的界门吗?” “光靠你一个是不够的。”纪斯首次正面回答了他,“想结束‘人间共业’,需要的不仅是你们,还有我和亚巴顿。” “我是光,是生;他是暗,是死。活人是夹在生死之间的媒介,而觉醒者是开启和关闭界门的钥匙。唯有天时地利人和,才能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 “而我——”纪斯勾唇,笑得极为邪性。 “正是为此而来。” …… 当联盟的北欧军抵达贝尔塔之后,觉醒者已启程前往北洲极地。据悉,北洲极地也好,南洲极地也罢,都面临着同一个问题。 冰盖在融化,封在冰层中的史前病毒顺流而出,逐渐污染了周边的海域。部分海洋生物突变,而从界门中出来的怪物异化得更强。它们和病毒一起,正随着洋流扩散到世界各处,即将带来新的危机。 “按理说这才是大事,为什么这任务安排在最后?” “因为科研人员制造了‘龙囊过滤器’,一直帮忙净化水源,所以没出大事。”祁辛黎道,“龙囊摆放在洋流经过的海道,囊住了大量史前病毒,但海域范围太广总有纰漏,当第一只毒怪出现后,才引起了重视。” “但无需担忧,俞铭洋天克这些东西。”祁辛黎道,“把他送到两极,我们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就行。顺便,我们也得给自己做个耐毒性测试。” 他看向众队友:“星门一直没有动静才是最大的动静。万一下来剧毒类的恶魔,我们也好早做防范。论武力、团战和计谋,我们的队伍都做到位了,缺漏的只剩一个抗毒体质。” “或许外星的毒物很强,但我们地球上的细菌也不会差。” 不得不说,觉醒者小队是一群敢想敢做的疯子。他们决定去两极试毒,压根不管结果如何。 待他们抵达北洲极地,踏上万里冰原之时,远在中洲的科研院也在搞事。 “这就是魔眼?”显微镜放大了“小昆虫”,一众科研人员仔细打量着它,颇为新奇。 为首的组长说道:“是的,魔眼。最早的魔眼尸体被发现在基地,是在小觉醒者的住处。据说是被蚊香熏死的,可见耐毒性和抗打击力很低。” 逊毙了……居然有这么菜的恶魔吗? 众科研人员一脸嫌弃。 “但大祭司说,这是恶魔的‘通讯设备’,相当于‘针孔摄像头’。能跨越时空的阻隔,透过它看清楚我们在干什么。”组长道,“目前为止,我们不知道上次星门洞开时,魔眼落下了多少数量,具体分布在哪里。但既然连基地也被潜入了,或许联盟会议室中也有。” “诶,那我们现在……” “放心,科研室天天杀毒。”组长道,“不过,这东西防不胜防,要是估算不错的话,我们已经泄露了大量情报。” 众人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资料库里记录了觉醒者的样貌、能力和短板,也有各方大人物的资料,以及我们的信息。换句话说,要是下一次星门开启,进入地球的恶魔擅长暗杀,那我们将是它的头号目标。” 没准,恶魔会直接瞄准要害地带攻击,造成大量伤亡。 “所以,躲是躲不了的,霍老也没打算让我们躲。”组长祭出大招,“既然躲不了,那就硬杠。” “可这……怎么杠?” “还记得那段录像吗?”组长一推眼镜,“大祭司与一只暗精灵战斗时,卫星难得捕捉到的影像。天空像是蜂巢似的裂开,又飞快合拢。那形状像一个矩阵,而大祭司相当于觉醒者。” “觉醒者能跳十几米高,跑得比风快,我们的战衣办到了。” “觉醒者能引起能量共振,干涉界门动荡,我们的反界门装置也办到了。” “觉醒者能飞,飞碟我们发明了。觉醒者能驾驭风雨雷电,只要有怪物尸骨,我们也造就了同样强大的武器。” “所以,大祭司能开启矩阵,我们的科技也能。” 他说道:“怀亚特的笔记已破解,反界门装置顺利改进。只要我们能让装置滞留高空,以矩阵的形式构筑、振动,或许能织出另一道界门。” “你们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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