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 周知御似乎被她吓到,连忙往后躲去。 夭枝满眼戾气,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心中怒意,甚至连气息都无法平稳,在天帝以及众仙面前这般表现可谓是狂妄至极。 宋听檐当即敛眉,抓住她的手腕,压制了她的动作,显然怒不可遏,“做什么?!” 她被拉住手,抬眼看向他,上天界以来,第一次见他这般声疾生气,一时间不再乱动,她被拉回手才瞬间清醒过来。 她方才竟……竟想直接动手杀了这颠倒是非的混账。 她心中大惊,不清楚自己怎会这般沉不住气,竟是无法冷静一丝一毫。 难道她真的走火入魔,控制不住自己了……? 众仙中忽然有人上前一步挡在周知御面前,自是护着周知御的长者,看着她俨然一副罪魁祸首的架势,“你难道还想在这大殿之上杀人证?” 她方才的意图便是谁都能看出来,一时间众仙私语。 “这是修行修偏了,入了魔了罢?” “修为精进如此之快,必然是有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法子,如今遭受反噬也是有的。” 众仙私语,夭枝身子不可遏制地发颤,压不住体内气息。 宋听檐以指捏着她的经脉,仙力不着痕迹缓缓而来,她体内气息瞬间平息下来。 她面色血色慢慢上来,可心中却更加慌乱,难道她真的修偏了,无意识杀了人? 宋听檐适时松开了她的手,看着出来的仙人,“上仙多虑,大殿之上怎可能有杀戮行径,我这弟子自来性子直白,难免会惹人误会。” 仙人便不再多说,毕竟确实没有发生什么事。 宋听檐走向周知御。 周知御低头不语,似乎一副害怕的样子。 他开口,“你的意思是为了一件衣上玉饰杀所有人?” “并非。”周知御当即开口解释,自然知道这个理由无法说服人,“仙子应当是走火入魔,魔怔了去,才会如此。” 宋听檐看向云侍颜,开口问,“仙子看见了她杀人。” 云侍颜倒是实话实说,“我并未亲眼看见,当时他们二人起了争执,我只看见夭枝仙子的剑刺向周知御。 狇奚要我带受伤的周知御先离开,我们远去数里,我需施法开阵入旁门,无暇顾及身后究竟发生了何事。 至于夭枝动手杀人的事,是周知御醒后和我说的,我们再回去时,已经满地尸首。” 周知御当即开口,似乎想起当时害怕至极,“我那日身中一剑,勉力跟着侍颜仙子离去,千里移地之前瞥见夭枝仙子一剑杀向狇奚,便吓得夺路而逃,进了法门便晕厥而去,根本来不及开口言说,等到醒来,和侍颜仙子再去,已为时已晚。” 夭枝越听眉间蹙得越紧,竟是细节全有。 且云侍颜看着确实不像撒谎的样子。 这若是咬死,必然难再翻盘…… 宋听檐居高临下看着周知御,条理清晰开口,“你和夭枝有过节,争吵之时弄丢她的玉饰,所以她要打杀你?” 周知御听这质疑,抬起头面向宋听檐,肯定道,“是,仙子愤怒无法控制,魔怔了一般要拿剑杀我,乃是其他弟子去拦。” “魔怔在前,还是拿剑杀你在前。” “魔怔在前,仙子必是走火入魔杀人。” 夭枝微微咬唇,众仙亦是奇怪,殿下这般,分明是在一一确认自己弟子犯下的罪行啊。 这般看来不就是夭枝走火入魔杀了所有人吗? 宋听檐没有任何情绪,还是平静开口,“你既扔了她的玉饰,又与她当面起争执,那你必然离她最近,她若无法控制必然先杀你,何以你如今还活着,且只受了轻伤?” 周知御眼眸一转,“是狇奚拦着,她与狇奚交好,他拦着,她自然……” 宋听檐却不容他说完,厉声道,“她既然走火入魔在前,又如何认得人?!” 周知御闻言生生一顿,慌了神,竟是说不出话来。 宋听檐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依旧清冷疏离,甚至是淡漠,却是步步紧逼,“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是魔怔在前,还是拿剑杀你在前。” 周知御瞬间理清思路,当即开口,“殿下,是我记岔了,是拿剑欲杀我在前,之后才是魔怔!” 此言一出,大殿瞬间一静,众仙自然觉得无稽之谈。 “荒谬!” “如此前后不一,这不是胡说吗?” 到处,周知御才知自己中计,这第二次机会无论他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因为他早就已经绕进去了。 第二次机会只是打击他心里防线罢了。 宋听檐神色平静,却说着一个事实,“我这弟子天资聪颖,你们仙法远低于她数倍,无论清醒还是魔怔,她若要杀人,你们便是多上两倍,也一个都逃不了。 更遑论,魔怔之后,你们还能逃出两个人去。” 周知御脸色瞬间苍白,竟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如今再要改口是已不能了。 这样下去,他说不清楚,这命债必然要背到他身上去,他自然不敢付如此大的代价。 他思索片刻,连忙白着脸冲宋听檐磕头,“殿下,是弟子鬼迷心窍,想当然了,弟子确实没有亲眼看见夭枝杀人,只是猜测,便……便这般说了……” 此言一出,一时间满殿哗然。 那长者当即怒扇而去,“糊涂东西,陛下面前,大殿之上竟敢说谎!” “无法无天,简直放肆!” 这一声声的,周知御越发不敢起身,额头在玉石上都磕出了血,“陛下饶命,殿下饶命!” “够了。”宋听檐淡淡阻止,“言行有失,关入虚无幻境,永不得出。” 此言一出,周知御瞬间瘫软在地,面色惊恐苍白至极,虚无幻境一片黑沉 ,莫说永远,他呆上几日变疯了,这厢与死又有什么区别? 仙侍上前将他拖下,族中长者自知有愧,亦是不敢开口求情,惧于年轻殿下的不留情面。 其余上古遗族,自是不容罢休,尤其是狇奚的族中长者,自是认定了夭枝,“那凶手究竟是谁?” 众仙中忽然有人道,“那处没有旁人,亦没有妖魔痕迹,却只有她活着。” 妫昭走出来,开口道,“诸位若还是不会信,可验仙根,也好弄清楚些。” 此言一出,众仙皆是赞同。 “既说没有,那极有可能是走火入魔,自己也不知晓。” “修仙修偏了,也不是没有 ,剑上既沾了血,必是说不清的,是不是入魔,一验便知。” “宁杀三千不放一个,若是入魔必须诛杀,往日这般的教训还不够多。” 此言一出,夭枝心中一凛,她恐怕是没有活路。 宁枉勿纵从来都是仙界最为清晰的条律。 她心中害怕到极点,下意识靠向宋听檐的腿,颇觉威胁,她只想变成鱼,变成树,不被人看见。 男师女徒,这般着实有些过于亲近,众人皆是惊讶于夭枝的表现,可更惊讶的是宋听檐竟未觉得不妥。 殿下端方肃正,最讨厌旁人触碰,再是再好也是隔着几步远,怎可能容许这般? 众仙相视一眼,皆是不敢言语。 宋听檐看着妫昭,微微敛眉,“此事……” 天帝闻言却先开了口,“验仙根。” 宋听檐转头看去,“高祖父,此事应该再查……” 天帝打断了他,“已然很明了了,你总要给众仙一个交代。” 天帝神色不悦,话中有话,“听檐,你最是稳妥,也该知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说着,又道,“你,亲自验。” 夭枝彻底坐在地上,自然知道天帝是什么意思。 她是交代,所以她必须验。 这些上古遗族不可能容忍此事没有着落,毕竟这么久都查不出来,自然是死无对证。 宋听檐闻言默站许久。 她对上他的视线,仿佛又一次看见了簿辞,他总是这般难。 左右为难…… 仙官便上前,将手中的灵石双手奉上,“殿下……” 夭枝看着微微退后,本能抗拒。 她不是在凡间了,若验出来有问题,这命债便不是她的,她也得背。 如此必然是要去泯灭道。 她不由开口,“我真的没有杀人,可不可以再查查,师父……” 宋听檐默然许久,微抬衣袖,灵石悬在夭枝的头顶,她呼吸骤停。 她不确定自己修行稳不稳,只知这么多年来没有出过错处。 也只是那一日思绪空白,她也不知走火入魔究竟是怎样的景象? 她心存侥幸,等待结果便越发忐忑。 灵石在她头顶徘徊片刻,竟微微发颤,泛出了几缕淡色光芒。 这修行之气与宋听檐一致,他们是师徒,自是一脉相承。 夭枝按着宋听檐的修行之法修行,若是没有走偏,是绝对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仙力。 如今这般明显的反应,恰恰说明出了问题。 这是绝对修偏了。 满殿寂静,结果出来,大殿之中瞬间议论,“果然如此,那就是了,全都对上了,只是她自己不记得。” “这是修偏了,可惜了。” 上古遗族中有人大声道,“她修行不稳,心神俱乱,即便不记得杀了人就该偿命!” 众仙议论不止,天帝坐在上方却一言未发,他视线从灵石上落到了宋听檐身上,久久未发一言。 片刻后,他看向宋听檐,高坐之上已没有祖孙之意,“这是你的徒弟,如此祸端终需处置,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宋听檐慢慢闭上眼睛,开口一字一句皆是淡薄, “既为仙者,不能有私,应当诛之。” 夭枝闻言一顿,恐惧委屈猛然而来,她抓住他的衣摆,“师父,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容我些许时候,我一定能想起来……!” 可大殿之上,却不容许夭枝再多一句,很快便有人上前将她押下。 夭枝被迫松开宋听檐的衣摆,被强行拖走,便是挣扎也怎么都脱不开捆仙索。 她疾声音哑,“我真的没有杀人,连你也不信我吗?” 可大殿之上,却没有一人回应。 夭枝一路被拉到锁仙塔,几番提起力气想逃,皆被捆仙索绑得严严实实,那绳索越发紧,直到最后叫她动弹不得。 “不必挣扎了,在这处待上一日,明日一早便会投你入泯灭道。” 泯灭道,乃是诛仙之道,只要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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