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口说的,你换一个要求吧。” 江白挑眉,神态变得无赖起来:“我可是他和他哥哥的救命恩人,他连这么点小—要求都不能答应我,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了?不过就是借他身体用一用,他也没什么损失吧。” 裴意:“抱歉,这件事我无法替阿思做主。” “哎呀,你怎么那么死板呢!裴思说不喜欢我就真的不喜欢我了?万一他心里其实爱我爱的要死呢?你也知道,有那么一种人呐,他就是口是心非,心口不一的。” 最后那句话奇怪的让裴意心头一紧。 江白说这句话时眼睛是对着他的,就好像她是在说他一样,带着暗示。 “裴大哥,长兄如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开口,裴思一定会同意的。” 裴思依然是那句话:“抱歉,这件事我不能替阿思做主,这对他不公平。” “这对我也不公平啊。”江白开始胡搅蛮缠,“我救了你好几次,你连这点条件都不能答应我吗?” 裴意:“你可以换成其他条件,我可以给你银子。”他知道江白爱财。 “不要,我就要裴思。” 过去要钱的人现在却只要一个人。 他紧抿唇,手指紧紧捏着杯盏。 二人僵持时,敲门声响起,见门没锁,就自己推门进来了。 “你果然在这里。”张回先看向江白,接着询问裴意,“裴公子,身体还好吗?” 裴意:“还好,多谢关心。张捕快是来找江白的吗?” “嗯。”张回自来熟地找了个石凳坐下,“快到午休时间了,也没什么事,正好在这附近一带巡逻,就想着找你把那陈石的事说一说,你不是好奇吗。” 他对着江白说。 她点头:“嗯,陈石昨晚是如何交待的?” 事关杀害自己的凶手,裴意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昨晚——”张回眯起眼,陷入回忆中。 …… 县令:“陈石,你为何要杀人?” 昏暗的地牢中,陈石的目光从元晓月身上划过,“吃吃的”笑起来:“刘寡妇勾引我,总爱对着我笑,眼睛跟勾子似的。我知道她是惦记我的钱财,但那又如何呢?” 对陈石来说,他模样丑陋,女人见了他嫌弃、害怕,早该成亲的年纪却没有媒婆愿意为他说亲,辛苦攒了钱去一次花楼连那里的姑娘都不愿意接待他。 刘寡妇的刻意接近就显得那么难能可贵。 “只要给一点钱,我就可以每天晚上进她的屋子,她会温柔的抚摸我的脸庞,会在我的面前褪去衣服,她的叫声让我很喜欢,在她身上我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陈石面露痴态,想到他与陈寡妇的那些事他的嘴角咧的很大,露出一口黄牙。 作为女子,元晓月听到这番充斥着男人丑恶的欲念的话语,她不适地皱起了眉头,却也顾及着县令审案而隐忍不发。 只是陈石的这张丑陋的脸让她越发作呕,不愿再看。 “她告诉我,作为一个女子她活得艰难,只能靠卖身维持生活,可我并不在乎,我们都是被别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陈石把他跟刘寡妇看作是相互取暖的存在,是彼此的唯一。他在夜晚靠着陈寡妇女人的特有的柔软的胸膛上汲取温暖,陈寡妇将他看作一个男人,一个依靠。 他们属于彼此。 “我以为是这样的,可是!”陈石的眼珠充血,透着暴怒,“可她却背着我勾搭了其他男人!他竟然蒙骗我跟其他男人上床,贱女人,贱女人!” 他的双拳捶打着栏杆,如果不是被锁住,恐怕这一刻他只想拿刀砍人。 县令安静地看着他发疯。 根据之前的调查,那刘寡妇带回家的男人不止陈石一个,陈石真的不知道刘寡妇有其他男人吗? 刘寡妇干的就是这门生意,她的传闻早就在那一片流传开,这不是想隐瞒就能隐瞒的了的。 也许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在没有亲眼看见之前不愿意相信。 县令:“那个男人是王福财吗?你杀了他?” 王福财是另一个死者,是个赌徒。 陈石的脑袋靠着栏杆,双目无神:“有几天,刘寡妇不让我去找她,说她身体不适,我信了。有一天晚上,我担心她,想到她家去看看,却发现她在跟另一个男人颠鸾倒凤!” 她从前对他说的话,做的事也对另一个男人做了。 陈石产生了杀人的冲动。 “我忍了下来,我开始跟踪刘寡妇和王福财,有一天晚上,他们发生了争吵。王福财打了刘寡妇,刘寡妇不停地哭。我听到王福财命令刘寡妇把钱都交出来,他要去赌个大的。刘寡妇把钱给他了,她把伺候男人的钱都交给了王福财。” 说的时候陈石是笑着的,似乎在高兴刘寡妇的遭遇,明明在之前他还表露过对刘寡妇的喜欢和与她有染的王福财的杀意。 这样神经质的表现让元晓月更加恶寒。 第1135章 这个胖妞有点凶(54) “王福财要钱要的更加频繁了,一旦刘寡妇不给钱他就会对她拳打脚踢。” 陈石从没有一天有过出手救刘寡妇的念头。 “真是畅快啊……” 牢狱里的所有人听陈石这么感慨。 “刘寡妇被打的第二天,她来找我了,她求我帮帮她,她开始亲我,让我脱下她的衣服,我答应了。”陈石又笑起来,“我找到王福财教训了他一顿,但是我没有将他打的很重,他还可以走路,所以当天晚上他就去找了刘寡妇,又将她狠狠打了一顿,将她打的差点下不了床。” 县令:“你是故意的。” 陈石:“是啊,谁让她背叛了我呢,我要让她好好吃顿苦头,好叫她明白谁才是她值得依靠的男人。” 元晓月死攥着拳头,气的胸口起伏。 这个人真的该死! “又后来,刘寡妇又认识了一个男人,她叫他郑大哥。” 县令的眸色微动,这个郑大哥应该就是他们之前迟迟调查不出来的最后一个死者。 “刘寡妇和郑大哥往来很频繁,自从结识了郑大哥后,刘寡妇家里的条件变好了,她会经常来我这儿买猪肉,还给自己买了一个发簪跟镯子跟胭脂水粉。我知道,他俩一定有什么交易。” 县令:“你知道这个郑大哥是什么人吗?” 陈石没有立刻回答他,继续说着自己的。 “王福财也发现了,他跟刘寡妇要钱要的次数更多了。刘寡妇大概将他介绍给了那个郑大哥,因为有一天我看到他们三人晚上一起去了那个废弃宅院,那里有个地窖,刘寡妇告诉我的。” 废弃宅院,陈石吊尸的地方。 同时,他们调查地窖时发现那里摆着一张木桌跟三把椅子,桌上有碎裂的酒杯,地板上有一大摊血迹。 地窖便是陈石杀人的第一现场。 “有一天,刘寡妇告诉我陈大哥是个人贩子。” 陈石的这一句话让县令当即变了脸色。 “她说,陈大哥是隔壁永安县的,在那里有非常多的人脉,只要跟着他干,一定可以飞黄腾达。” 县令:“刘寡妇想说服你也加入他们吗?” 在陈石的话中,县令确定刘寡妇和王福财一定成为了帮凶。 陈石接下来的一段话却否决了他的猜测:“刘寡妇靠卖身吸引男人上门,她说郑大哥让她给这些上门的男人下药。郑大哥要身体强壮的或是长得看的过去的,趁这些男人昏迷时将他们绑起来然后转卖到其他地方去。王福财是刘寡妇的帮手,帮忙处理这些男人。可是刘寡妇有一天告诉我她害怕了,她不想再做这件事了,她怕自己哪一天也被他们卖掉。” 不仅是小孩女人,男人也是可以被贩卖的,总有市场需要。 在场的人并不意外。 县令对陈石口中的这段话表现出适当的困惑:“刘寡妇可以降低这些男人的防备心,更好的达成郑大哥的目的,她是有价值的,为什么怕自己会被卖掉?” 陈石:“有一个男人的媳妇上门找她麻烦,骂她给自己的丈夫染上病了,要她赔钱。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了。” 这传出去,没有男人敢找她了,而“货源”也就断了,她没了价值,自己又是个女人,即便染了病又如何,卖到其他地方也能赚一笔。 刘寡妇见识过那么多男人的丑恶,郑大哥与她相处时也多次表现出对她的蔑视,那像看待货物一样打量她的目光她又怎会感觉不到? 她开始害怕,心中惶恐不安,害怕眼睛一睁就看到自己被捆着出现在麻袋里。 她这辈子过的很苦,可她依然想活着,即便活的“不干净”。 陈石:“她找到我,她想让我帮她杀了王财福和郑大哥,我又怎么会不从了她的意呢?只是……” 他笑起来,笑得越来越大声。 “她不知道,我也想杀了她啊。” —— “刘寡妇和王财福、郑大哥按照约定去地窖分钱的时候,刘寡妇在酒水里下了大量的药让他们昏睡过去,然后陈石下到地窖里用那把剁肉的刀把这二人斩首。接着,他掐死了刘寡妇,再砍了她的头。他把三人的头颅装进地窖里的麻袋里,把三人的尸体用地窖里的绳子吊在外面的房梁上。” “为什么刘寡妇不自己下毒?那郑大哥谨慎,每次他都会用银针对饭菜试毒,刘寡妇怕被发现。” “陈石处理好尸体后把头颅送进了老陈的家,而老陈那时在花楼根本不知道。” “为什么他选择老陈是因为老陈杀了他的父亲。” “老陈无父无母,陈父收养了他。十六岁时,他在草垛里与村里的寡妇偷情被陈父发现,陈父骂了他。而寡妇在镇上有个姘头,那姘头性情暴戾,在镇上有点子势力,他害怕陈父把这件事捅出去从而被那姘头找麻烦,他一狠心,用石头砸了陈父的脑袋并将他推到了河里,然后佯装出是陈父自己失足掉进河中的假象。” “却不知道,这一切都被陈石看在了眼里。” “陈石幼年丧母,因为长相丑陋,父亲不喜还抱回了老陈,因此他怀恨在心。看着陈父掉进水里也没有施救,眼睁睁看着他溺死。老陈也因为这件事不敢多亲近陈石,当了捕快后就自己搬出去住了。” 张回说了这么多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我猜测,老陈之所以在看到家里的头颅后没有声张也没有报案,除了担心自己被误会是凶手之外恐怕也是对凶手的身份有了怀疑,所以才会默不作声地帮忙处理头颅,因为他怕陈石会告发他多年前杀父的行为。” 江白:“他杀了人,杀的又是陈石的父亲,恐怕他也怀疑陈石是不是发现了。” 毕竟很多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凶手总是会疑神疑鬼地想很多。 这些年,他可能在“陈石也许早就知道了真相也许又不知道”的猜疑中被反复鞭挞。 张回:“陈石之所以这么做可能也是存了威胁跟报复的目的,暗示他知道陈父死亡的真相。所以在裴公子和元姑娘被绑架后老陈会试图逃跑,他怕陈石哪一天会报复自己杀了他,又怕陈石被抓住供出他曾经杀人的事实。” 江白摇摇头:“说个不好听的,老陈这人胆子也是小。他杀了人,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早就死无对证了,就算陈石说他杀了陈父也是空口无凭,他为什么这么怕?” “或许他是怕了陈石的凶残吧。”张回扯了下嘴角,“都是杀过人的人,陈石可比他残忍的多。” 当事人的心理他们也无从知晓,也就不探讨更多了。 还有一点张回没说的是,有些官判案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随意就断人生死,不过是他们一句话的事。老陈恐怕也是担心他们的县令是这样的官,毕竟这人怕死的很。 “好了,你的好奇心我也满足了,也该走了。” 张回起身,接着低头看江白:“你呢,要跟我一起走吗?” 江白摇摇头:“我得照顾裴大哥等裴思回来。” 张回闻言瞧了下裴意:“我看他除了脸色白一点没什么大碍,不过我也不好让你失诺。”他自己哼笑了下,摆摆手走了。 他走后,江白转头看向裴意,微笑:“裴大哥,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裴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垂下眼帘避开她的视线:“江白,我真的无法答应你。” “那好吧,不答应就算了。”江白突然变得很好说话,但她突然俯身靠近他,“那裴大哥呢?你愿不愿意以身相许呢?” 裴意错愕,随之变得慌张起来:“你,你不是想要阿思吗?你,你不是喜欢他……” “哎呀,我刚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江白轻抚他的发丝,言语中带着笑意,“就连和他当朋友这件事,也是因为你啊。” “裴大哥,我跟裴思当朋友是为了接近你啊。” 裴意呆愣,任由江白的手在他的乌发间流连。 二人目光对视。 “砰——” 两人回头。 院门被人推开,裴思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他的脚边是掉落的食盒。 第1136章 这个胖妞有点凶(55) 江白的手还摸着裴意的头发丝,一转头就看到裴思站在门口,用一种平静至极的,如同压抑着风浪的海平面般的眼神望着注视着他们。 “阿思!” 裴意慌乱地拂开她的手,欲言又止。 江白就显得镇定多了,她站起来小跑过去蹲在他脚边准备拣起食盒:“你真是心大,菜都要撒了,多浪费啊!” 她这副心大的模样看得人就来气,裴思胸口起伏,腮帮紧绷,也不知哪儿来的怒气,奋力一脚,将食盒给踹出去老远,里面的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踢完后,他死死咬着唇瞪着她,一脸倔强。 “啊!”江白抱头,“这么多菜,都是粮食啊,你太浪费了,有什么火冲我来,菜多无辜啊!太可怜了,还没进我嘴里就半路夭折了,唉~” 她说了半天就惦记着菜,连跟他解释的真心都没有。 说了那样的话,好歹表现的愧疚一点啊…… 裴思眼中酸涩,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跑了。 “阿思!”裴意慌忙站起来就要去追,江白伸手拦了他一下,“你身体还在休养,我去追吧。”说完便跑出了门。 裴意想着弟弟跟江白之间的事还是他们本人去解决为好,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离开院子。 结果江白刚跑出去没多久,裴思就回来了,他冷着脸将大门关上并将门闩插上。 “阿思,”他的这一举动让裴意预感不妙,“你,你刚才不是……” 裴思明白他的意思,他垂下眼睫遮住眼里的情绪:“我没跑远。” 而他关门的举动显然是为了阻挡某人回来。 “阿思,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哥,她刚才说了那样的话,你就不生气,不替我难过吗?” “我……”裴意哑然,他该如何解释听到江白说出那句“我不喜欢裴思,我接近他是为了你”时,心中那一瞬间产生的卑劣的窃喜呢? “哥,”裴思直视他的眼睛,“你跟江白之间没什么的对吧?” 他忍住躲避弟弟视线的下意识反应:“嗯……” 裴思:“你之前并不知道江白跟我当朋友是利用我吧?” 他:“嗯……” 裴思:“哥,你会一直向着我的,对吗?” 他:“嗯。” “那就行了。”裴思弯起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弟弟没有责怪他,裴意该庆幸的,他试着跟往常一样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但失败了。 心头沉甸甸的,让他生出了一种呼吸不畅的错觉。 气氛奇异的既压抑又沉默,两兄弟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咚咚咚!” 门外的大力的捶门声将这窒息的氛围撕开了一个小口子,新鲜的空气输送进来让两人都有了喘息的余地。 “开门呐!为什么把我关在外面!” 是江白的声音。 “咚咚咚!” “开门呐!裴思,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关在门外的!” “咚咚咚!” “你是不是想报复我,就因为我之前说的那句话?你怎么那么小气!我可是你跟你哥的救命恩人诶,你就这么对我?” “裴思,你有胆子出来跟我对峙!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门口不停歇地传来“咚咚”声,他们能够想象那两只胖手锤击在门上的力道。 裴意抿着唇看向裴思,后者走到门口隔着一道门看向外面的江白,却一言不发。 “咚咚咚!” 他感受到了木门上传来的震感以及外面的人气急败坏的情绪。 “行吧,我也跟你摊牌了,我跟你交朋友就是利用你接近裴意,我就是对他不死心,你怎么着吧!反正我救了你们那么多次,你们兄弟俩一起嫁给我都是应该的,不然你们就是忘恩负义!” “反正我没做错,哼!” 知错不改,还更加嚣张。 而这声重哼之后,外面的声音就消失了。 裴思知道江白离开了。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他在生气之余又无可奈何地产生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 可就是这样,才让他更加生气。 —— 隔天,裴思早起上工,他一打开门,一个胖妞斜靠在他家门口,嘴角扬起四十五度的斜笑:“我知道你还把我当朋友,这束花送给你,原谅我呗。” 江白把五颜六色的野花往他面前一递。 裴思看了看眼前的花,又看了看她脸上笃定的笑容,目不斜视地抬脚就走,一个字不说,一个眼神也不给。 “啧!白采了。”江白摸了摸花瓣,嘴角一撇,“一束花还不能让他消气,这家伙可真是难搞。” 中午,酒楼客流量最多的时候,裴思忙的团团转。 他小跑着,脚步忽然一顿,两根胖手指捏住了他的衣角一动不动。 “放手。”他端着盘子,低声喊了一句。 “不放。” “你要怎么样?”声音带上了些许无奈。 “擦桌、倒水、上菜,这不是你该做的事吗?怎么还要问我。” “……客人,这些事方才我都做过了。” “那就再做一遍,除了上菜。” “……” “不做?那我只能投诉这家酒楼的小二服务态度不行了。” “……” 一个胡搅蛮缠的客人,还是他对付不了的客人。 裴思只好答应了。 江小果:“思思哥哥,你是不是惹姐姐生气了?” 他:“……” 他愤恨地擦着桌子。 …… 第二天一早,裴思一打开门,一束五颜六色的花就怼到了自己的面前。仔细看,那花怪眼熟的,还有点蔫。 “裴思,原谅我呗,你肯定不是那么记仇的人对不对?” 转头就走就是裴思对江白这家伙的回答。 第三天。 裴思打开门。 意料之中的,一个胖妞将花送到他的面前。 万分眼熟的五颜六色的更蔫了的花怼到他鼻孔。 一枝花寻到了机会往他的鼻孔里探索。 他:“……” “阿嚏!” 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第四天。 裴思望着眼前开始枯萎的花,终究开始忍不住开口,“你好歹每天换一束花,没看到这花都蔫了吗?” 江白皱眉:“你这说的什么话!这花可是我每天凌晨起了个大早现摘的,你可不能诬赖我!” 裴思:“现在的能这么枯?” 他指着已经发黑的花瓣面露质疑。 江白一脸无辜:“我摘的时候就这样了,这花就长得这么与众不同。” 神他爷爷的与众不同! 裴思深吸一口气,怀揣着无语的心情利索地转身就走。 江白:“诶,别走啊!我是真心道歉的!这花就代表了我的心意啊!” “……” 第1137章 这个胖妞有点凶(56) 江白一连送了七天的花。 第五天,裴思看到了一束由黄色和白色点缀的小花,新鲜的。 花束后面是一张胖脸,那肉嘟嘟的脸挤出了一个傻笑。 “嘿嘿嘿,这下可以原谅我了吧?” “……” 裴思无声地与她擦肩而过。 望着这人无动于衷的冷酷背影,江白“啧”了一声。 而她送花的举动虽说不是大张旗鼓,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 中午私塾放学,裴意带着江小果往外面走。 他低头问心里只有干饭的小胖墩:“小果,最近你姐姐每天都采花吗?” 江小果:“没有啊,一共就两次,我姐那么懒的人怎么可能每天起个大早采花。” 他:“你知道你姐姐为什么采花吗?” 江小果:“知道啊,说是她做了不好的事,要给思思哥道歉。幸好她这次知道自己的事自己做,想当初,我姐可是让我给裴大哥你还有那位项公子送花的呢。” 裴意的脚步停在原地:“你姐姐给项公子也送过花?” 他只知道,两年前他还在裴家的时候,江白让江小果给他送过花,却不知在他之前竟也给项公子送过。尽管送花的其实是江小果,但如果不是她的要求,江小果也不会照做。 这让他心中有种无以言说的抑塞。 江小果纠正他的话:“给项公子送花的是我,每天起那么早可困死我了。那时裴大哥你还没来大河村呢,我姐姐又惦记着项公子,就每天让我给他送花,用大人的话说就是,就是……求爱!对,求爱!” “姐姐每次给男人送花都代表她喜欢那个人。裴大哥,”他仰头询问裴意,“姐姐这次给思思哥送花,是不是也喜欢他啊?我是不是要多一个姐夫啦?” 他天真的稚语让裴意沉默了半晌,道:“你姐姐是为了道歉。” “哦。”江小果点了点头。 “小果,你想要阿思当你的姐夫吗?”他忽然问。 “嗯……我无所谓,姐姐喜欢就行了。” “是吗?” …… “你最近怎么每天都给裴思送花,你想追求他?” 去吃饭的路上,江白碰到了巡逻结束的张回。 她:“没啊,就是做了点事,他生气了,我就想着给他道个歉。” 张回挑眉:“能让你又是送花又是道歉的,说吧,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呃,还是你了解我。”江白摸摸鼻子,坦诚地将之前跟裴意说的又给他叙述了一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对裴意不死心,利用了裴思接近他哥这样……被裴思听到了。” 张回:“……这还叫没什么大不了的?等等,你还喜欢裴意?”他的眉头皱成“川”字,“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他了吗?” “嗐!也不算是喜欢。”江白摆摆手,“只是两年前没把裴意弄到手到底是有些不甘心。这人呐,就是惦记那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两年了,裴意又出现在我面前,这不就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吗?我当然得抓住。” “裴意那么在乎他弟,我就想着借着跟裴思当朋友的机会降低他的防备心,然后将他一举拿下弥补我的遗憾!”她勾着拳头说的有理有据,信心十足。 张回:“……你可真缺德,那俩兄弟摊上你也是倒霉。” 这话江白就不赞同了,她不满地双手叉腰:“我救了他们那么多次,他们遇到我是三生有幸好不好!” “……是我说错了。” 这句话让他没法反驳,干脆地承认了错误。 “这还差不多。诶,你也是男人,不如你给我参谋参谋怎么让裴思不生气呗?” “你又说了那种话,现在又想着弥补错误,既然你只是利用他,又何必在乎他的感受?”张回问她。 江白抓抓脑袋:“你说的也有道理哈。不过呢,好歹朋友一场,也不能太无情了。最重要的是,裴意我还没得到手呢,我还想着借裴思的光接近他呢。” 张回:“……” 这家伙到现在居然还想着利用裴思。 “你没救了。” 连他都觉得裴家兄弟可怜了。 “还有还有张哥,”江白迫不及待地捣了捣他,“你路子广,有那种药吗?” 张回没听明白:“什么药?” 江白搓着手嘿嘿一笑:“让人春心荡漾失身的药。” “你要干什么?你要给裴意下药?”他提高了音量不敢置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哎呀,你小声点!你就说你有没有那种药,最好品质好点的。” “没有。”张回冷声道,“那种事我不准你干,你听到没有!” “切,你没有那我就自己买,反正我都及笄了,玩个男人也不碍事。” “你!”张回气的肝疼,指着江白的鼻子怒斥,“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随便跟男人做,做那种事!名声不要了!” 他恨铁不成钢。 江白的脸皮贼厚,无赖地反驳:“我要名声干什么,我要男人。” “你……”张回头一次这么无力,他张了张口,说,“陈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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