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点的将你的颅骨绞碎!” 战车左右摇晃,没有为西塞罗说的话而分心的奥修, 在被西塞罗逼的撞到战车的扶手时,一个旋身躲开了接踵而至的短剑。只在此刻,他的手臂上忽然沁出一丝血迹,是之前在战车上留下的伤口。发现血迹的西塞罗猛烈的对他的伤处发动了袭击,随着刀刃碰撞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奥修手臂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大。 战车的速度因为两人的激战而放缓,罗马士兵将他们包围了起来,以一敌多的奥修终于败下阵来。 拖行战车的战马被杀死,奥修被反剪住了手臂跪在了西塞罗面前。只他此刻仍旧傲慢不已,无论如何也不在西塞罗面前双膝跪下。 但有的是方法让他屈服。 腿弯被猛烈的敲击,奥修被反剪的手臂几乎被拉断,他在西塞罗面前终于是双膝跪地的姿势了。 这里已经离锡金很远了,不远处就是孕育整个埃及,被奉为母亲的尼罗河。 西塞罗粗鲁的抓住奥修的头发,将他的头颅扯了起来——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侮辱赛特的那个夜晚,更不会忘记赛特居然维护了他。 刀剑抵在奥修那只绿色的眼珠上,只要稍稍刺进去一点,这里就会变成一个鲜血淋漓的窟窿。 但西塞罗没有这么做,他揪住奥修的头发,将他的头颅狠狠按在了地上,奥修因为被人钳制住无法反抗,他就抬脚踩在奥修的头顶,重重的往地面碾磨。 “你输了。” “你被我踩在脚下。” “你这个卑贱的奴隶!” 在一番近乎残暴的虐待中,奥修被他从地上拉扯起来。地面上都是血,有奥修本来伤口上的血迹,有他肋骨断裂吐出来的血。西塞罗抓着他的脖子,他与生俱来的敏感心理,让他比他的父亲更懂得如何击溃敌人的心理,“为什么不说话?是觉得自己能够救更多的人,死得其所吗?” 奥修的眼角也裂开了,破皮的伤口黏着一点沙砾,看着他这副凄惨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他曾是罗马最为显赫的独/裁官。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我已经部署好了军队——在前往埃及的那条路上,所有的希望都会破灭。就像你。” 这一幕与奥修与墨丘利的初遇那么的相似。只他知道,他已经竭尽全力了。 “要求我吗?” 奥修咧开嘴笑了一下,“求你……” 西塞罗靠近了一些,他想听到这个男人的绝望哀求。就像他的曾经。 “求你,现在就动手杀了我吧。” 这个请求是在西塞罗意料之外的。 “别让赛特看见这个模样的我,他会为我哭的。”奥修是在激怒西塞罗,但他说的也的确是真的——锡金已经不在,他只要想到会面对赛特那双流泪的眼睛,他就心痛难当。 头被打的偏了过去,太阳穴位置,一线血迹缓缓流淌下来。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西塞罗指骨上沾着血,奥修身上的血,“赛特会在我的怀里看着你死去。” “他不会为了我之外的人流一滴眼泪。” 遭受了重击的奥修意识已经有了一些的涣散。 “赛特已经是我的王妃了,杀了你之后,他就会全心全意的爱着我。” 奥修笑了起来,只他胸腔里的肋骨已经断了,笑声发出时肩膀颤动,血水自他唇角淋漓落了下来,“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的爱,西塞罗。” “永远也不可能。” “你已经失去他了。” 锡金覆灭,他几乎能够想象得到赛特得知这一切之后的模样。无论西塞罗以什么样的手段得到了他,最后都会以最痛苦的姿态失去他。 他是如此的心痛赛特。以至于他想尽快死去,放弃见赛特最后一面以逃避那双绝望流泪的金瞳。 西塞罗因为奥修笃定的话有了一瞬的恐惧,但魔药的存在很快就安抚了他——哪怕赛特真的爱上了奥修,他也会将那痕迹抹去,让赛特眼中永远只看得到自己。 他会给赛特全部的爱,唯一的爱,永不让他落泪。 在这一时刻,西塞罗是如此的坚信。 …… 战车队长带着一部分锡金人出逃,遇到了西塞罗事先设好的伏击,他们仓促应战,为了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代执政官失去了一条手臂。 战车队长救了他,虽然素不相识,对方的忠心与勇敢打动了他。 罗马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仅剩的残兵败将将无辜的平民挡在身后。 “快逃吧,你可以逃掉的。”代执政官对战车队长说。 对方回过头,“我奉法老的命令前往锡金,如果我战死,一定会回到冥界之神的怀抱。” 手持圆盾与铁剑的罗马士兵已经近在咫尺,他们决定进行殊死一搏,在这近乎必死的绝境中,忽然传来一声成年公象的叫声。 这一声几乎让所有埃及士兵振奋了起来—— “是法老的军队!” 大地震颤起来。 与强盛的罗马分庭抗礼的埃及,拥有来自自然的最强力量。 滚滚黄沙中,巨大的白象拉着战车奔赴战场,站在战车上眺望这一片战场的法老,正是在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到自己国家的奈芙蒂斯。 已经付之一炬的锡金还在燃烧着熊熊的大火,浓烟直窜入云霄。戴着白冠神态威仪的奈芙蒂斯,眼眶泛红,然而她的神情带着几乎焚烧一切的恨意与阴鸷。 金色的连枷与弯钩交拢在胸前,她大声疾呼,“埃及自此刻起与罗马宣战!” “杀光他们!!” 随着这位执掌埃及的女法老一声令下,巨大的白象冲撞进人群。再锋利的武器面对着巨大的象足都不堪一击,盾牌被丢在地上,妄图逃走的人都被碾压在了战车之下。 负伤的战车队长看着这一幕,看着那站在战车上高举手中连枷的女法老,他莫名的想起了战场上驰骋的赛特。 两人的神情截然不同,却又有种微妙的相似感。 锡金人第一次见到自己成年后的公主,这位在年幼时都被送往埃及的公主,身上已经看不到曾经的温柔和善良,她被誉为‘锡金最美的宝石’的眼睛冰冷至极。鲜血飞溅,她眉心中的蛇首震颤着,不断有血喷溅到她的身上脸上,可她岿然不动。 一场战争在这近乎碾压的局势下结束。 奈芙蒂斯仍旧站在战车上,她胸膛起伏,浑身浴血,她望着自己家乡的地方,早已干涸的眼泪再一次滚滚流了下来。 那是她的国家,是她与赛特的家。 战车下的代执政官仰望着她,扶着自己已经断掉的手臂踉跄着向前,在她脚边跪了下来,历经战乱逃出来的人都跪了下来。他们尊称她为‘奈芙蒂斯殿下’,那是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的称谓。 奈芙蒂斯眼中的风暴在看到他们之后渐渐平息。 她不该来这里的,因为来到这里,就意味着自己在埃及势力的岌岌可危,但她又庆幸来到了这里,她的臣民还活着。 锡金还没有灭亡。 “我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她这样向自己的臣民承诺着。她已经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那些掠夺锡金的人,都该在今日掩埋在锡金的废墟之下。 黑烟滚滚直上天际,被留下来的锡金人,看着向前进发的埃及军队。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公主挺直的脊背,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带来了整个埃及最为强大的军队。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多写点的,亲友说麻将三缺一。嗯嗯拜拜拜拜 小剧场: 小天使:下个世界写什么,透露一下 渣作者:写《鸽子经》 第134章 第一演 黄金瞳(134) 埃及的巨象来势汹汹, 来自罗马的军队还未列阵就已经被击溃,西塞罗带着奥修返回这里的时候,看到那些在挣扎中被巨象踩踏的罗马士兵, 还有些不可置信。 “大帝,是埃及的象车队!”身旁的副手惊恐道。 “埃及。”西塞罗喃喃念着这两个字,提在手上的横羽冠径自掉在了地上。他正显出决绝的神情想要上前,身旁的副手却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离开这里吧大帝, 现在过去也无济于事了。” “这里离埃及太近了——您是罗马大帝,您的安危不能有任何闪失!” 西塞罗飞舞的黑发落在脸上, 留下一缕鲜血的痕迹。 战争已经接近了尾声,在刚才还是屠戮者的一方, 转而被另一方所屠戮。西塞罗最后眺望了一眼燃烧的锡金王城,带领自己仅剩的部下含恨离开了。 他走之后不久, 战争就已经接近了尾声,号称战无不胜的罗马军队, 在历经一场战争之后, 被倍数于自己的敌人团团包围覆灭。奈芙蒂斯站在被火焰灼烧的滚烫的石板上,看着自己周遭的建筑倾颓。 有罗马士兵被押送了上来, 只他们纪律严明, 一句话也不肯说, 奈芙蒂斯就命人将他们推进火焰中, 冷眼看着他们在扭曲的哀嚎中死去。 被送进火焰中的罗马士兵凄厉惨叫中,他不堪忍受这地狱油锅一样的疼痛,从火焰中奔逃了出来,奈芙蒂斯亲自拔出剑,插进他的胸膛, 而后一面转动一面又将他推进了火焰中。 “法老,所有的罗马人都已经处死了!” 奈芙蒂斯手中的短剑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血迹,她站在原地,熊熊火焰形成的气浪让她周围数不清的黑色灰烬盘旋着,“不,还没有。” 谁带领这些罗马人来到她的家园? 谁又带领他们屠杀了自己的臣民? 奈芙蒂斯微微侧过头,她眼中已经没有泪了,泛红的眼睑让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凶芒。 …… 奥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旷野上,四周都是罗马与埃及士兵的尸体。 他勉力撑着手臂站着起来,然而失血过多让他眼前一黑,还没有站稳就又栽倒下来。猎猎的风声,他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断崖上站着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女人,裙裾飞扬。 奥修闭上眼睛再看过去,发现这个女人看的地方,正直上一股浓烟。 有人从他身旁匆匆走了过去,是埃及的士兵,他走到女人面前说了什么,奥修没有听清。 站在断崖上的女人回过身来,奥修这才发现她竟然是埃及的那位女法老。只此刻的她摘下了自己威严的白冠与繁复华丽的项圈,只剩一袭淡色的长裙。 她发现奥修醒来了,在路过奥修时停下了脚步。 “离开这里吧,你自由了。” 奥修说,“你救了我。”他又停顿了一下,问,“你杀了西塞罗?” “他逃走了。”在刚才这里爆发了一场激战,西塞罗最后的部下舍命拖住了埃及的军队,西塞罗驾着一匹从战车上放下来的战马逃走了。不过他也不是全然没有付出代价——奈芙蒂斯射出的三箭,都正中这位罗马大帝的胸膛。 看到奈芙蒂斯从自己身旁走开,奥修挣扎着站起来跟随在她的身后。 面对西塞罗的背水一战,奈芙蒂斯仓促追击的象车队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巨象与手持盾牌,身披重铠的罗马士兵死在一起,血水一直流进了尼罗河中。 “您现在要返回埃及了吗?”奥修一瘸一拐的跟在奈芙蒂斯的身后。面前的女法老救了他,同时她又是赛特的姐姐。多么美妙的缘分。 与奥修轻快的语气不同,奈芙蒂斯的声音就要冷淡很多,“埃及已经不再属于我。” 奥修意识到了什么。 事实上奈芙蒂斯不顾一切的追击,致使埃及王城陷落,两位流亡在外多年的埃及王子,趁机夺回了一切。奈芙蒂斯现在仅仅拥有的就只有这支死伤惨重的埃及军队了。 她从未像现在这么痛苦和无助过。 站起来的奥修发现了她所眺望的实际是锡金——这样一个文明悠长的古国,如今只留下了一片废墟,一道黑烟。 奥修目睹奈芙蒂斯攀上巨象,在埃及士兵的簇拥下沿着被血水浸透的尼罗河向前进发。那是回到埃及的路——用自己仅剩的军队,与那两位刚刚返回埃及,还没有完全掌握所有权力的年轻法老殊死一搏。这就是她最后的选择了。 …… 赛特再一次逃出了罗马的王宫。 他利用自残的方式骗取侍奉他的女官打开了笼子,在女官察觉到他衰微的呼吸叫来门口的护卫时,他用磨的锋利的金器削开了护卫的喉咙。 他裹着宽大的黑袍,匆匆行走在繁华的罗马王城中,赤裸而有印记的脚踝,让他和奴隶无异。 他只想逃离罗马。 逃离西塞罗。 近在咫尺的城门忽然打开,属于罗马大帝的仪仗让赛特猛地屏住了呼吸。但让他庆幸的是,透过车窗他没有看见西塞罗。 身旁的平民们议论着,赛特充耳不闻,他盯着城门外的那条道路,一心只想着离开这里。在他终于走出城门,置身阳光下时,长时间的禁食以及自残的行径让赛特跌倒在了地上。 他终于自由了。 …… 一支正要前往罗马王城贩卖货物的行商,在停下休息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披斗篷的人向他们走来。 他们通过斗篷下赤裸且满是灰尘的脚,猜测面前是个身份低贱的奴隶。在他们轻慢的对待中,一道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能卖一匹马给我吗?” 他们正要拒绝,一串漂亮的宝石项链被从斗篷里递了出来。 项链上的宝石即使在背阳处仍旧熠熠生辉。 行商眼睛一亮,双手接了过来,按照他的眼光,他自然知道这串宝石项链价值不菲,“只要一匹马吗?” “是的。” 还没有来得及缩回斗篷下的手臂上,还戴有许多做工精细绝伦的手镯。因为这些都是贴合尺寸打造的,不易摘下来,行商们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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