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面礼物一样不少,丁爸送了乐天一辆车做礼物,乐天依旧高兴不起来,心道:没有成年炮的十八岁生日根本毫无意义。 吃了晚饭,乐天跑到阳台与蒋渠视频,蒋渠在国外,对乐天说给他带了礼物,乐天腼腆地笑了笑,“谢谢。”蒋渠身后传来呼喊声,于是匆匆地挂了视频。 乐天百无聊赖地趴在阳台上,忽然,一片雪花落在他的鼻尖,“哇,下雪了!”乐天高兴起来了,对系统道:“我最喜欢下雪了。”说着,在阳台上转起了圈圈。 系统:……弱智。 雪下得很大,一直下了一夜,乐天趴在阳台上看了很久的雪才回去睡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地已经变成白茫茫的一片,马上“哒哒哒”跑下去说要堆雪人。 系统看他像个活体弱智一样拿着个花盆铲子去门口铲雪。 “呜呼~”乐天哈了口气,四处踩了踩,想挑一块最厚实的雪,张望的时候忽然看到门口发财树雪堆里有一个红色的盒子斜着插在里面。 乐天走过去,好奇地拔了出来,是个酒红色丝绒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星星钻石吊坠项链,盒子里夹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生日快乐。 是江越的笔迹。 第67章 校园生活欢乐多15 乐天拿起那条项链差点哭出了声,“来都来了, 怎么不打一炮再走?” 系统:…… 乐天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 “还挺好看的。”他倒没想到江越会来,走出去看了一眼别墅区的小道, 没发现脚印,再根据这个盒子被雪埋的程度推断, 江越应该是半夜来的。 乐天不堆雪人了,扔了铲子上楼, 打开微信, 点开几个月没去触碰的江越的微信。 江越发的最后一条微信是——晚8点半。 那次乐天没去,后来江越就没再联系过他。 乐天想了想, 还是得给个打成人炮的机会啊,美滋滋地发了发了信息给江越——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江越回得挺快的——之前说好的。 他指的应该是音乐教室里,乐天跟他闹掰的一晚,这人好像特别把承诺约定之类当一回事。 乐天很想回那说好的成年炮呢,当然这么说人设就崩了,于是回道——你在国内吗? ——在。 ——可以见一面吗? ——去哪? ——你公寓。 ——好。 乐天合上手机,双手合十,喃喃道:“佛祖在上, 请保佑我顺顺利利打好成年第一炮。” 系统:“……”佛祖不会保佑这些东西的。 乐天换了件红色的牛角大衣,说新娘子都穿红颜色, 系统听了又想砸烂自己的收声模块了。 “爸,我出去找同学玩。”乐天手插在口袋里,半张脸埋在驼色围巾里, 眼神闪躲道。 丁爸笑呵呵道:“好啊,男孩女孩啊。” 乐天轻声道:“男孩。” 丁爸笑道:“是女孩也没关系,爸爸很开明的。” 乐天红了脸,心想你要是觉得是男孩也没关系,才真叫开明,临走时他又补充了一句,“玩的晚我就不回来了。” 丁爸哈哈大笑,“还说不是女孩,去吧!注意分寸!” 乐天转身走入雪地。 出租车在雪地里跑得不快,乐天心砰砰直跳,为即将到来的成年炮感到雀跃不已,江越那身材那体格,乐天想想就流口水,脸上一直挂着痴汉一样的笑容,看得系统毛骨悚然。 下车之后乐天才入了戏,收敛起过于兴奋的表情,满脸小白花的样子插着口袋往江越那栋公寓走。 天空此时又下起了雪,乐天停下来抬头看雪,“这是不是佛祖给我的祝福?” 系统:“……佛祖没那么无聊。”也不会给一个成年第二天迫不及待打炮的人祝福! 乐天真的喜欢雪,伸手接了一片雪花,雪花立即消失不见,乐天拍了拍手,重新把手塞回口袋,抬起眼,才发现雪中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正撑着一把漆黑的大伞缓缓走来。 乐天差点没被帅瞎眼,“我的妈这也太帅了,我今天必跟他睡十次!” 系统无话可说,甚至想早点进入屏蔽系统拉倒。 江越一步步走来,将伞撑在乐天头上,乐天仰起头呆呆地看着他,他有段日子没见到江越了,觉得他好像比起前段时间看上去稍成熟了一些,个子似乎也高了一些,神情依旧淡淡的。 “走吧。”江越左手撑伞,右手自然地搂住乐天的肩膀,乐天顺着他的力道撞到他怀里,迷迷糊糊地顺从着他一直走进了公寓。 公寓里开了地暖,一进去乐天就感觉到了热意。 江越把伞插好,脱下黑色大衣,露出里面灰色的衬衣,这么冷的天他竟然只穿了两件衣服,乐天脱了红色大衣,里面还穿了一件高领红毛衣,对着手心哈了口气,尴尬地站在原地。 江越挂好自己的大衣,顺手把乐天的也挂好,才道:“进去坐。” 这间公寓里充满了乐天与江越的回忆,虽然只有短短两天,但太疯狂太放纵以致于乐天坐在沙发上都会觉得脸红,他和江越在沙发上曾经做过的事瞬间回到他的脑海。 江越倒了杯热巧克力给乐天。 乐天有点意外,他还以为江越这只有水。 “甜的。”江越坐下道。 乐天捧起来喝了一口,浓厚香醇的巧克力瞬间在口腔弥漫开,的确挺甜的。 “我、我来,是还你这个的。”乐天把放在裤子口袋里的红丝绒盒子拿出来放到茶几上。 江越瞥了一眼,淡淡道:“送给你的。” 乐天低下头,“我不需要。” 江越道:“那你要什么?” 乐天摇头,“我什么都不要。” 江越也很长时间没见到乐天,自从那天在公寓之后,江越就很少去学校,去了也是露个脸就走,他没有刻意地去与乐天碰面,所以也就没有见到。 乐天的头发长了一点,有点遮住眼睛,看上去更显小了,外面寒冷的天气把他的耳朵和鼻子吹得有点红,像圣诞老人走失的麋鹿一样,而且他看上去瘦了很多,尽管穿着红色的毛衣,腰身也细得几近折断。 江越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来找我就为了还项链?” 乐天心道当然不是,是为了打成年炮,他咬住唇,轻轻点了点头。 江越原本坐在他侧面的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听了他的话之后,站起身坐到了乐天身边,乐天吓了一跳,往旁边挪了挪,他挪,江越也跟着挪,乐天眼看就要被逼到沙发角落,他推向江越的胸膛,轻声道:“你、你不要这样。” 江越淡淡道:“是你主动来找我的。” 乐天仰起头,大眼乌溜溜的发亮,辩解道:“那你、你昨天晚上也来了。” 江越道:“我没去见你。” 乐天发现自己说不过他,低下头躲过他的视线,“我走了。”起身欲走,手却被江越拉住了,江越肯定道:“你害怕。” 乐天手微微颤抖,“我是害怕,所以让我走吧。” 江越静静地看着他,薄唇中无情地吐出真相,“你怕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乐天抖得更厉害了。 江越继续道:“你喜欢的。”他一直确信这一点,他与乐天亲密接触的时候,乐天激动的反应不会作假。 乐天简直无法反驳,他不想说话了,只是去拔自己的手,江越微微用力,乐天就栽倒在了他的怀里。 江越俯身吻住了他。 狭小的沙发壁角已经退无可退,乐天只能被动承受着,忽然他感觉到江越去动他的长裤纽扣,他推拒挣扎,却毫无作用,江越的手已经按到了乐天最脆弱的部位上,江越的薄唇贴着他的唇辗转,“你有反应了。” 乐天欲哭无泪,他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在这个人面前就毫无伪装,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被他一击就倒,然而身体已经臣服于熟悉的快乐。 乐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来到了卧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鲜红的毛衣被扔在了地上,只知道那一瞬间时疼得发抖,又抖得要命。 江越很温柔,前所未有的温柔,做了足够的准备,他的准备如此充分,乐天心里明白了,江越知道他要来,早就做好了吃掉他的计划,于是自暴自弃再也不想掩饰,搂住江越的脖子闭上眼任他予取予求了。 江越异常地激动,他们亲热的时候江越一直是很激动的,这次他更是恨不得咬破乐天每一寸皮肤,他趴在乐天身上,咬着他的耳朵,低沉的声线沙哑性感,“我会在里面。” 乐天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只轻声地喘息,江越紧紧地背抱住他,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如他所言的彻底占有了乐天。 那一瞬间,乐天觉得自己仿佛升到了天堂与地狱的交界处,什么是痛苦,什么是甜蜜,这一刻已经分不清了。 有了略显艰难的第一次,第二次就顺利多了,江越侧躺着,像他们从前在乐天宿舍那张鹅黄色的小床一样从背后抱住他,不同的是,江越这次已经能实现他的愿望,从里到外得到了乐天,让乐天为他尖叫痛哭,江越在乐天的哭声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乐天一直在哭着求饶,江越充耳不闻,决心要让乐天彻底承认他才是最好的,可即使乐天哭着认错,说没有下一个了,江越依旧没有停止他的侵犯。 事后,江越餍足了,房间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两个人的味道,乐天躺在他臂弯里,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江越顺着那些痕迹抚摸,心想属于我的,我终于得到了。 乐天醒来时,江越已经不在床上了。 乐天套了一件江越衣柜里的衬衣,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他听到江越似乎在阳台打电话,他慢慢地走了过去。 “是吗?” “他现在就在我床上。” “不信?” “我从来说到做到。” 江越似乎听到了乐天的脚步声,回头看到身后呆滞的乐天,平静地将手机要递给乐天,“蒋渠,要跟他说话吗?” 乐天忽然感到浑身发冷,还没干涸的液体流到脚踝处,他发着抖往后退,颤抖道:“我、我不要。” 江越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淡淡道:“他说不要。” 乐天呆愣地站在原地,他似乎听到电话那头在大吼着什么,江越皱了皱眉,“随便你。”说完就挂了电话,走到乐天面前对他道:“还疼吗?” 乐天木木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一点。” 江越俯下身,手臂穿过乐天瘦弱的肩膀将他横抱,“我替你上药。” 乐天趴在浴缸里,江越为他清洗之后,抹了药膏给他上药,“还好,稍微有点肿,上了药很快就会消肿的。” 乐天抖了抖,将脸埋在了下胳膊里,“你早就做好准备了,是吗?” 江越承认了,“嗯。” “你是不是猜到我会来?” 江越又承认了,“嗯。” 乐天哭了,眼泪不停地掉,正如江越所说,他怕的不是江越,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太喜欢江越了,被江越耍得团团转也放不开,明知是圈套还非要往里跳,甚至一根破项链就把他骗了过来。 江越听到他的哭声,停下了动作,皱眉道:“还疼?” 乐天哭得抽抽,“疼。” 江越抚了抚他柔软的乌发,淡淡道:“以后习惯就好了。”那种势在必得对待所有物的语气再次击溃了乐天。 乐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江越不明所以,俯身道:“怎么了?” 乐天咬着唇打哭嗝,“我疼,我好疼。” 因为乐天一直说疼,江越把他抱到了床上,对他道:“你休息会儿,我出去一趟。”他站在床边长身玉立,换了一件黑色衬衣,堪称男色无边,伸手摸了摸乐天的额头,“好像有点烧,先睡吧。” 乐天躲进被子闭上眼侧过脸不去看他,等关门声传来,乐天终于忍不住在被子里偷偷笑出了声,“这种十八岁生日我能过一百次嘻嘻嘻。” 系统:……放过它吧。 第68章 校园生活欢乐多完 这个寒假,乐天与江越开启了一段奇特的关系, 江越不知道怎么与丁爸说的, 丁爸竟然同意乐天住在江越的公寓。 于是对系统来说熟悉的令他生不如死的米虫生活又开始了。 江越开了荤之后简直食髓知味,年轻人精力旺盛, 再加上他一副好体格,乐天都快跟不上节奏, 感觉身体被掏空,主要还是身体素质跟不上。 江越也不愧是天才般的变态, 新玩法一个接一个, 乐天钟爱的浴室play都只是小意思,什么围裙play, 玻璃房雪天play,料理台play,花样百出,他似乎是拿做学术的态度一样研究与乐天的这件事,尝试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姿势反正是能解锁的全解锁,乐天感觉自己现在的柔韧度都能直接上芭蕾舞台表演。 江越最喜欢的还是从背后,完完全全地嵌入他,中间蒋渠打了一次电话给乐天, 江越见乐天小声与蒋渠在阳台通电话,二话不说就过去把他从背后推倒了, 之后乐天连蒋渠的电话也不敢接了。 蒋渠后面回国了,来砸江越的门,江越更是让乐天趴在可视屏幕上看着外面蒋渠着急的面孔干他, 乐天到后面听到蒋渠两个字腿都打哆嗦。 一个寒假下来,乐天被江越安排得明明白白,现在江越一碰他,他就有点把持不住了,也省了乐天费心思去装小白花。 “嗯……”乐天与江越在餐桌上接了个吻,他像小鸟去抢食一样叼着江越的舌头不放,双手急切地去摸江越,因为乐天热情的表现,江越清俊的脸上浮现淡淡笑意,双手往后一仰,慵懒道,“自己来。” 乐天轻车熟路地慢慢坐了下去,江越扶着他纤细的腰肢,满脸惬意,他的东西就该这样,眼里只有他,只听他的话,别人抢也抢不走,要也要不到。 江越眸色变深,忽然抽身将乐天按倒在餐桌上,从背后压了上去。 快开学的时候,乐天才得知江越帮他办了休学,江越在阳台搂着他,俯身道:“我们一起出国。” 乐天静静地抬眼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轻声道:“好。” 江越满意地露出一个微笑。 从前他很少笑,应当说他几乎不笑,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机械的动作,唇角的肌肉微微往上拉出一个合适的弧度就叫笑了,现在他知道了,笑起来的时候嘴巴在笑,眼睛在笑,皮肤的每一寸都在笑。 张清宁也联系过乐天几次,对于张清宁,江越的容忍度仿佛高了很多,不太管他们,她也要出国深造了,乐天在电话里嘱咐她,“去了国外要好好加油,也找一个真正的男朋友吧。” 张清宁在电话里爽朗地笑了,“我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乐天回身,见江越在厨房做饭,小声道:“你最近有见过蒋渠吗?” 张清宁道:“他来找过我,问你在哪,话说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哪?不在家吗?” 乐天沉默了一会儿,他和江越的关系现在也是秘密,而且他怎么说呢?我跟江越在一起,我们是什么关系?炮友关系?于是乐天苦涩道:“你遇上他的话,就说我挺好的,我也在准备出国。” 张清宁道:“那太棒了,你去哪?我们在国外可以碰面吗?” “吃饭了。”江越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乐天忙捂住电话,对张清宁道:“再说吧,我去吃饭了。”挂断了电话。 两人面对面在餐桌上吃饭,江越问道:“你想去哪国?”显然他听到了刚刚乐天和张清宁说的话,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蒋渠这个部分,乐天轻声道:“你不是已经被录取了吗?我跟着你。” 江越淡笑了笑,“我随你,都可以。” 天才就是有那样的自信,无论哪一所学校都会向他抛出橄榄枝。 乐天拨了拨碗里的米饭,“还是算了吧,我读书太差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江越夹了一块排骨给乐天,淡淡道,“不擅长读书未必不擅长别的。” 乐天稍稍有点感动,对系统道:“这是咱们江渣渣难得说的一句好话,我要记下来。” 系统:“……”你这么称呼江越江越本人知道吗? 江越又道:“你的屁股就特别漂亮。” 乐天:……妈的我收回。 吃完饭之后,江越说他出去办点事,让乐天待在公寓里不要出去,乐天现在对他言听计从,乖乖地点了点头,江越亲了一下他的眉心出去了。 江越一走,乐天就瘫在沙发上躺平,“我的腰都快断了,小江真猛啊,这才十八岁……” 系统:“……”太禽兽了。 乐天道:“你猜小江出去干嘛了?” 系统:“不知道。” 乐天:“我猜他收拾蒋渠去了。” 江越已经把两人的手机都拉黑了蒋渠,蒋渠还是锲而不舍地来找人,乐天看江越快忍不了了,今天电话里又给他加了把火。 系统:“……你是魔鬼吗?” 乐天悠闲地打开电视看狗血剧,淡定道:“唉,咱们小江心理有缺陷,不点不亮啊,必须得给他点外部压力,要不然他一辈子也搞不明白。” 与乐天猜的一样,江越去收拾蒋渠了,与乐天猜的不同的是他没有去直接找蒋渠,还是找了蒋渠的妈妈,他的小姨。 一番谈话之后,蒋母的脸都白了,颤抖着唇道:“阿越,那我该怎么办?” 江越转了转面前的茶杯,淡淡道:“把他送出国吧,两个人分开了,或许他就好了。” 蒋母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当天晚上,蒋母把蒋渠从学校里叫了回来,“阿渠,妈妈觉得你还是出国留学好。” 蒋渠的自主招生已经过了,他凭自己能力过的怎么肯轻易放弃,“妈,我想在国内读。” 蒋母脸色微微一沉,“阿渠,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舍不得某个人才不愿意出国?” 蒋渠心头猛地一跳,暴躁地站起身,“妈你说什么呢!” “今天阿越来过了,”蒋母摊牌了,直接道,“你是不是跟学校里的男孩子不清不楚?” 蒋渠暴跳如雷,江越! “妈!你信他不信我?!”蒋渠眼都红了,愤怒道,“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你这么喜欢他,让他给你当儿子吧!” “阿渠!”蒋母的眼睛也红了。 “你一直觉得我偏心阿越,那是你想错了,正因为阿越不是我的儿子,所以我可以对他没有任何要求,可是你是我儿子,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喜不喜欢男孩子!” 蒋母说到最后,一向温柔的她已经嘶吼出声。 蒋渠胸膛剧烈起伏,半晌才道:“……不喜欢。” 蒋母脸色惨白地点头,“好,那你听我的话,出国念书。” 江越回到公寓,心情不错,在沙发上要了乐天一次,事后搂着他亲了又亲,很放松的样子,“我想了想,我们还是在国内读书吧。” 他说什么,乐天都说好。 于是江越很满足地就着相连的姿势又亲了亲乐天,慢慢动了起来,乐天伸手环住江越的脖子。 这时,公寓门被“砰砰”敲响。 一听到熟悉的敲门声,乐天整个人都一紧,幸好江越这次心情不坏,放开了乐天,乐天忙拿毯子盖住自己。 江越套上裤子,开了门,站在门口没有让蒋渠进来的意思,神情很放松,“有事吗?” 蒋渠一看到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刚刚在屋里干什么,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越:“这话应该我问你,一直来敲门打扰我们,你想怎么样?” 蒋渠恨得要命,他最好是现在一拳打倒江越,把他揍个稀巴烂,但他又根本不是江越的对手,他压低声音道:“你这样逼我,就不怕我也告诉姨父?” “告诉他什么?”江越神情淡淡,“我跟男人上床?你去说吧。”他满脸的无所谓。 蒋渠拿江越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神情扭曲了几次,终于勉强趋于平静,“好,我只问你一件事,问完我就走。” 江越:“说。” 蒋渠:“为什么是丁乐天?你喜欢他吗?” 乐天已经裹着毯子悄悄找到玄关拐角处,正听到蒋渠问的这一句,不由屏住了呼吸。 江越神情不变,像曾对乐天无数次说过的一样,淡漠道:“他的屁股很漂亮。” 乐天:……小江你不懂爱,说这种话是要死老婆的。 蒋渠脸上的神情像是笑又像是哭,指着江越道:“你好,你很好。” 江越满脸坦然,关上门看到身后的乐天依旧神情不变,上前俯身剥下乐天罩住自己的毯子,把他抱回了卧室继续。 乐天心如死灰地承受,身体上的快乐与心里的巨大空虚互相拉扯,将他完全撕裂成了两个人,他甚至在想:算了,起码我的身体还能吸引住他。 夏天来临的时候,蒋渠与张清宁都出国了,江越如愿以偿地带着乐天进入了国内一所顶级的大学,乐天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反正结果就是那样。 宿舍里,狭小的单人床“咯吱咯吱”响个不停,江越似乎对宿舍有某种情节,异常地兴奋,乐天被他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在床上结束之后,江越又在不大的浴室里,让乐天趴在洗手台上要了乐天一次,乐天很顺从,抓着洗手台轻轻扭动。 从跟江越的第一次之后,他就好像认命了,不再抗拒江越对他的一切要求。 江越得寸进尺,开始让乐天为他做一些更羞耻的事。 “好好吃。”江越剥了一颗糖球给乐天让他含在嘴里,眼眸深邃,“多练练,今晚我们试试。” 乐天含着糖,心道这还用练,哥晚上就给你一个惊喜。 晚上江越果然爽得不行,压着乐天差点没把床干塌。 两个人虽然在宿舍里门一关胡天胡地,出了宿舍门就一副谁也不认识谁的样子,事实上江越除了非常频繁地和乐天上床,其余时间对待乐天还是和别人一样,很冷漠。 江越是校园里的男神,他这样的人走到哪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乐天依旧是小透明,可男神太遥远,小透明倒有人想接近。 专业大课下课以后,乐天收到江越的微信让他快点回宿舍,乐天正要回消息,却在教室门口被一个女生拦住表白了。 “丁乐天,我挺喜欢你的,你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女生小圆脸大眼睛,挺可爱的。 乐天红了脸,摆了摆手,“我有女朋友了。” 女生失望了,“你别骗我。” “真的,她在国外留学。”乐天诚恳道。 女生又道:“异国恋不长久,如果你们以后分手了,你考虑下我。” 乐天低下头,“不会分手的。”匆匆跑掉了,心道妹子你看错人了,还是忘了哥吧。 结果没过几天,乐天就看到圆脸妹妹跟江越在学校咖啡馆坐在一起笑得满脸娇羞。 江越看到站在门口的乐天,向他招了招手,“这里。” 是江越叫他来的,乐天忐忑不安地坐到江越身边。 女生倒很兴奋,“好巧啊,原来你跟江神住一间宿舍。” 乐天点了点头,“嗯。” 江越淡然道:“我们是高中同学。” “是吗?”女生惊讶道,又对江越道,“江神,丁乐天说他有女朋友在国外,是真的假的?” 乐天顿时如坐针毡。 江越垂眸瞥了他一眼,又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是美国那个,还是英国那个?” 蒋渠在英国,张清宁在美国。 女生更惊讶了,笑道:“好你个丁乐天,还有好几个呢!” 江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淡淡道:“说不定国内还有一个。” 女生笑的花枝乱颤,乐天吓得心惊胆战。 回宿舍以后,江越脱了大衣,衣服都没解,直接推倒了乐天,“女朋友?” 乐天咬着牙承受,轻声道:“我、我胡说的。” 事后,系统从屏蔽里出来,提醒他:张清宁的感情线动了,乐天继承了他爹的狗屎运,张清宁的男友是个德国人,颜值和财富指数都比乐天高。 乐天很想来根烟:老子等这一天很久了,小江江,虽然你活好人又猛,但哥还是想看你哭,毕竟下一个更好你死就死吧。 于是乐天躺在江越怀里开始作,“江、江越。” “嗯。” “如果再有人跟我表白,我该怎么说呢?”乐天带着期盼小心翼翼道。 江越淡淡道:“说什么?” 乐天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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