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奋斗日常_第3章

咖啡小说> 重生奋斗日常 > 第3章

第3章

老师们逃一样地离开办公室，可我脑海里却回想起刘老师刚才的那句话。她回来了，所有人都要死。我急忙追上刘老师，气喘吁吁地问他。 “她是谁？所有人都要死，是什么意思？” 光天白日下，说出这番话，都让我身躯忍不住颤抖。刘老师身子一僵，但却当做没听到，径直朝前。可是，我心里憋了太多疑问，忍不住一口气全问出来。 “刘老师，你能不能告诉我，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那张二十年前的试卷，会突然出现？” 他不回头，却丢下一句话：“不想死，就别问那么多。” “也别碰那份试卷。” “命重要，还是工作重要，你自己决定。” 瞧他这副模样，必定是知情人。我跟着刘老师一起去到食堂打饭。坐在熙攘的饭堂里，却总感觉背后有一阵阴风瑟瑟发抖。见我执着，刘老师语重心长地开口。 “小苏，你还年轻，我也不忍心看你出事。” “从现在开始，别再碰那张试卷，立即离开学校。” “也千万别打听二十年前的事情。” 他的话，让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见我犹豫，刘老师突然压低声音道：“昨天晚上，赵老师死在了精神病院里。” 我惊讶抬头，呆呆地看着他。 “昨天下午，校领导不是还说，赵老师的病情得到控制，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吗？” 刘老师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却像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突然大喊大叫。” “随后，拿出一支笔，捅进了自己的喉咙里。” “血溅得天花板上，到处都是……” 我脑子嗡嗡作响，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刘老师眼神望向远处，阴恻恻地开口：“碰过那张试卷的人，都会死。” “苏棠，你确定，还要继续蹚这趟浑水吗？” 我不是没想过直接辞职。 “可我自幼父母双亡，靠着助学贷款才勉强读完大学。” “如今好不容易考到教师资格证，进入学校成为老师，哪有立马就走的勇气？” 但如果今天下班前，我还没审阅完那沓试卷，领导照样会问责。如果因此丢了工作，我跟死了又有什么分别？忽然间，我眼眶通红，哽咽着说。 “我已经碰过那张试卷了，说不定下一个要死的人，就是我。” “可是，我不想让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刘老师，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张试卷的考生，到底遭遇了什么？” 3 许久，刘老师才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那位考生，当年死得冤屈，所以才会阴魂不散。” 刘老师跟我说，那位考生的名字，叫做陈媛。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刘老师曾经是陈媛班里的数学老师。陈媛长相姣好，且学习刻苦努力，因此她的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从未下过年级前三。 “只是……陈媛的身世和你差不多。她家境贫寒，尽管成绩优异，在班里却总会被其他同学欺负。” “班里有一个成绩很差的女孩子，仗着自己爸爸是学校校董，总喜欢带头欺负陈媛。” “那帮人，经常撕碎她的作业本，往她桌子里丢垃圾，甚至还扯着她衣服，把她的脑袋按进了学校的粪池里……” 作为老师，根本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再班级里发生。我无法再听下去，反问：“难道班里的老师都不管吗？” 刘老师低下了头，眼神闪过一丝愧疚。他什么都没说，却无声地阐述了一种态度。毕竟，谁敢跟校董的女儿作对？学生不敢，老师同样不敢。等情绪缓和下来后，我问刘老师：“那个考生，是因为遭受不了欺辱，所以才死的？” 刘老师缓缓摇头。 “不是。” “陈媛是个很坚韧的女孩，虽然在班里饱受欺凌，可还是坚信自己能靠高考改变命运。” “然而，毁掉她的，恰恰就是那场高考。” 陈媛本以为，自己能靠着努力摆脱欺凌。她战战兢兢苦读十多年，为的就是能改变命运。谁知，高考前一晚，她却被一帮小太妹拖到林子里，暴打了一顿。次日陈媛拖着伤痛赶到考场的时候，考试已经结束。她缺考了数学和文综，崩溃痛哭。而欺负她的那位小太妹，却因为家里有钱，请了十几个家教老师补习。硬生生把成绩拉了上去。最终，竟然还过了重本分数线，得以进入985学校读书。我心头一冷。却发现自己在无意之间，揭开了一桩深藏多年的肮脏事。要不是被人欺负导致缺考，陈媛的人生本该更改。正因为这样，她才觉得不公，才会心灰意冷。最终，为此丧命！同样身为只能靠自己努力改变命运的人，我特别同情。甚至有些难过，很想痛哭出声。但刘老师突然朝着我的身后，挤出一个笑。 “孙校长，你怎么来了？” 4 我一转头，就对上了一个凌厉的眼神，急忙跟着叫人：“孙校长。” 眼前的这位孙校长，是我们学校最年轻的副校长孙静。孙静在三十五岁的时候，就当上了副校长。她为人高傲，平时几乎不搭理我们这些小老师。今天，却特地走到我面前问我：“听说，这次模考突然多了一张不存在的试卷。” “是怎么回事？” 我不敢欺瞒，只好把这几天办公室里出现的事情，如实汇报。本以为，孙静也会害怕。可她却冷笑出声：“厉鬼索命？” “活着的时候就惹人厌，我不相信她死了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孙静让我们带她到办公室。我办公桌上，正摊放着那张二十年前的试卷。见到孙静后，一旁的系主任冒着冷汗解释：“这纸张泛黄，笔记陈旧。的确不是今年的试卷。” “要不要，偷偷地请个大师回来做法？” 孙静冷声呵斥：“我不信什么鬼神！你们在外面管好自己的嘴，别在学生面前乱说。” 她盯着那张试卷看了许久，似乎在回忆什么。但下一秒，那张泛黄的试卷就被孙静狠狠撕了下来。系主任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孙校长，别啊——” 与此同时，办公室里其他老师，也倒吸一口冷气。系主任压低了声音对她说：“碰过这张试卷的刘老师和赵老师，都死了。” “您就不怕吗？” 孙静把那张试卷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里：“死人我都不怕，我还怕一张废纸？” 做完这些后，她傲然离开。临走前，丢下一句话。 “这件事，谁敢往外透出一个字，直接开除。” 然而第二天早上，学校上空到处飘着泛黄的试卷。陈旧的笔迹，泛黄的年代感。如那张凭空而出二十年前的卷子，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空中飘荡的试卷上面，还被人用红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冤字！当天下午，就有两名老师提出辞职。孙静雷厉风行，将突然多出一份试卷的消息，死死地封锁在了我们办公室。我们自然也是缄口不言，不敢往外多说一个字。改完模考试卷后，又是全程监控录像，几名老师统一分发试卷。根本没人有机会能动手脚。可是，这漫天飞舞的试卷，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孙静极力压制，立即派人处理试卷。可学校的学生，全都看到了。他们有的甚至在自己的座位上找到试卷，都在议论纷纷。孙静气急败坏，冲到保安室骂人：“你们平时都光拿钱不干活的是不是？” “这些废纸是怎么出现的？” “要是不调查清楚，今天保安部，集体走人！” 身后，有人问了一嘴：“这个孙静虽然是副校长，可为人也太嚣张了吧？真不怕得罪人吗？” “怕什么？人家的背景，可强着呢。” 忽然，我想到一件事。二十年前，孙静也在这所高中读书。不仅如此，她爸也恰好是这间学校的校董。 5 我下意识地看向刘老师，却发现他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孙静。这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二十年前，欺负陈媛的人，就是孙静！漫天飘荡的试卷，让冤魂索命的传言在学生之间展开激烈讨论。一个上午过去，那些凭空出现的试卷全都被回收了。孙静再三开会，勒令学生们不准讨论那张试卷，也不准传播不实谣言。可那些学生却把这件事情发在了各大社交平台。甚至，还吸引了不少媒体记者前来采访。孙静怒不可遏，认定这就是人为的恶作剧。一气之下，她当场报警。 “我不相信什么冤魂，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 “被我知道是谁在背地里搞事情，必定严惩不贷！” 当天，就有不少警察进入学校调查。可是，学校的监控里面，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拍到。警方调查了许久，一无所获。没有人知道，那些试卷是怎么凭空出现的。然而，经过警方的专业鉴定后，却证实了漫天飞舞的试卷，确实是来自二十年前的东西！事情愈演愈烈，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一到下课，学校的学生就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讨论。 “你们知道吗？我们学校二十年前，有一个学霸缺考了，结果她想不开跳河自杀。” “前几天散落在到处的试卷，就是她当年的试卷！” 回到办公室后，老师们都沉默寡言。大家都被一股浓烈的恐惧笼罩。毕竟，我们都知道先前那两位老师死得有多惨。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处理工作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有一位老师问。 “二十年前那位考生因为缺考自杀。” “你们说，她不会是想回来继续参加高考吧？” 二十年前就死了的人，回来参加高考？这话怎么听怎么恐怖。这话一出，惹得屋内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系主任连忙打断：“张老师，别胡说八道！” “死人怎么能参加高考？” “别把这种谣言传到学生那里！” 这句话虽然渗人，可大家其实并没当一回事。每天依旧上课、改作业、批卷子。然而，谁也没有料到。那位死去二十多年的考生，竟然真的回来了…… 6 距离高考还有三天，有一个班级的学生忽然闹了起来。校领导还以为是发生骚乱，带着我们这些老师急匆匆赶到的时候，才发现班里出了一件诡异的事情。教室中间的座位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泛黄的旧书包。班里的老师跟我们解释说。 “学生一早来到学校，就发现她的座位被这个书包给占了。” “起初，我们还以为是哪位同学的恶作剧呢，结果问了一圈，根本没人承认。” 系主任心情烦躁：“就这么点小事，你把这书包丢出去不就完了？” “有必要闹得沸沸扬扬？” 那位老师犯了难，压低声音说：“丢不掉啊。” “那书包，有古怪！” 系主任才不相信，抬腿便走向那个书包，却被一旁的刘老师死死地拦住。 “不能碰！” 系主任叹了口气：“老刘，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让开。” 可刘老师，却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浑身抖了起来。 “那是……陈媛的书包。” “她真的回来了……她真的回来参加高考了！” 这话一出，几位有些年纪的老师，纷纷惊呼出声。有人问。 “陈媛是谁？” “就是二十年前那个跳河自杀的考生！” “前阵子突然出现的试卷，也是她的……” 这话一出，现场直接炸了锅。刚才还无所畏惧的系主任，瞬间就怂了。他额前冷汗直流，踌躇着不敢上前。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孙静气愤得一把将我们推开，直接冲到了那个旧书包面前。 “什么破玩意，竟然敢跑到我面前来装神弄鬼？” “还二十年前的书包？早成破烂了！” “我才不相信，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人，还能出来作祟！” 说着她一脚踹翻椅子，上头的书包轰然倒地。然而，在书包落在地上的瞬间，却从里头露出一张高考准考证。准考证上写的，正好是陈媛的名字。在场一片死寂。就连孙静也不吭声了。她死死地盯着准考证上陈媛的照片，忽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周围的学生惊慌尖叫，朝四处散开。现场乱作一团。我们担心发生踩踏事件，极力安抚学生的情绪：“别慌，别跑，注意脚下别踩到人了！” 可他们却一边跑一边喊。 “闹鬼了！” “学校闹鬼了！” 7 孙静被吓进了医院，可她仍坚信这件事情一定是人为。 “给我查监控，增加保安人手，每天二十四小时巡逻。” “我就不信，抓不到背后那个搞鬼的人！” 于是，学校成立专门的调查小组，专门彻查这件事。可是，当我们细细查验了学校所有监控，却发现监控视频里，只有正常的上课教学行为。压根就没有什么可疑人员。系主任把监控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纳闷得直挠头。 “奇了怪了。” “这什么也没拍到啊？” “那个二十年前的书包，是怎么突然出现在教室里的？莫非……真的有鬼？” 负责处理监控的技术员小何吓得打了个寒颤。 “主任，您可别吓唬我啊……” 可跟在主任身后的一众老师，全都脸色阴沉。他们深知，主任说的事情，可能是真的。这回，系主任自己也慌了神，忙问刘老师：“老刘……自从老赵老和老李出事后，这里就属你资历最深。” “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这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陈媛……她，她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刘老师用浑浊的目光看着系主任，缓缓叹气：“走吧，再不走，大家都要死。” 还没等我们消化完这句话里的意思，就有人推开了监控室的门，气喘吁吁地说。 “主任，不好了。” “咱们学校闹鬼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现在高三的学生集体请假，说不来学校了，不少低年级的学生已经开始申请转学！” 我们这种私立学校，靠的就是学费创收。学生要是都跑了，那些个校董自然要慌。孙静坐不住了。当天下午就从医院赶回学校。她气急败坏，先是把我们这些老师劈头盖脸臭骂一顿。 “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啊？” 系主任小心翼翼地询问：“孙校长，这事实在是蹊跷，就连警方都没能查出什么。” “要不，咱们请大师回来处理一下吧？” 孙静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你是嫌我们学校的谣言传得还不够多是吗？” 主任满脸无奈：“外界都传，我们学校二十年前害死了人，实在是影响太大了。” “再这样下去，咱们学校怕是要——” 他没把话说完，可我们都知道，最后那几个字，是关门大吉。说完，她竟然吩咐系主任：“先前不是有很多媒体记者想要采访吗？” “让他们过来。” “就说我接受采访了，并且会在访谈会上详细聊聊，二十年前的事。” 8 那些媒体记者听说后，一窝蜂地朝着学校的方向涌来。不一会儿，就把路都堵得水泄不通。毕竟，外头传得越来越邪，他们也想知道二十年前那位叫陈媛的考生究竟经历了什么。刘老师很紧张，眼神紧盯着孙静的背影，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我问他：“刘老师，你是担心当年的事情被孙校长曝出来吗？” 他看了我一眼，却神情复杂。直觉告诉我，这场访谈没那么简单。果然，孙静面对众多采访镜头的时候，竟然开始造谣。 “我知道大家对二十年前名叫陈媛的考生十分好奇，而我恰好当年也跟她同班。” “我想跟大家澄清的是，当初，在班里从来没有同学欺负过她。” “得知陈媛同学家庭困难后，我们还在班里组织过捐款。可是陈媛却品行不端。” “我们那么帮她，她却背地里偷走同学妈妈做手术的救命钱，害得那位同学的母亲没能得到救治死在医院！” 孙静陈词激昂，把陈媛描述得极为不堪。当场便有记者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