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凌王眼锋扫过,才刚有所缓和的面色似比方才更差了些,杨锋将原本还想继续发表的感悟,尽数咽回了肚中。 “老规矩,一路人马先行探路,一路稍后出发,两路人马里应外合,留活口,带回京中,本王亲自审。” 凌王说话声音不高,却无端令人生起股寒意,杨锋算是切身体会到了,方才守卫所言的那句“殿下今日心情不好”。 定北军与北戎交手多年,擒获的暗探、俘虏等人不在少数,凌王殿下虽是征战沙场之人,却是不喜做这些严刑拷问的事,此番竟说要亲自审问,看来是真动了怒的。 也是,殿下自中毒之后,已被折磨了不知几回了?北蛮着实可恨! “属下遵命,三日之内,定给殿下带回好消息。”杨锋说罢,便欲转身离开。 “三日?”贺云年语调低沉,带着几分威压之势,“北戎连折两人,你以为,他们会静待原地,等人去擒吗?” “连夜动身,明日午时之前,本王要知道结果。” “属下遵命。” -------------------- 作者有话要说: 贺贺:本王好像被人内涵了? 第 13 章 ================== 裴茵在嘉兰轩中,收拾出了几本先前落下的医书,又翻出一些小玩意儿,幼时她最喜欢的瓷娃娃、桃木梳、还有一对银镯子,皆是她幼时在侯府最喜欢的物件,有些是父亲砸她生辰时送的,有些是带她的嬷嬷给买的。 这些儿时玩物,似乎是她在上京为数不多的温存记忆了。 从扬州到上京一路匆忙,从侯府嫁去凌王府也同样匆忙,这些东西当时来不及收拾,正好趁今日得闲一并收拾好了,待日后她回了扬州,也会将它们一并带着,再也不回上京了。 丹竹看着这样的姑娘,心中说不出的伤心难过。姑娘这么温和的性子,待周围人都是极好的,竟处处受到不公待遇,侯府如此,凌王府也是如此。 从前在扬州时,江府人人都很喜欢姑娘,哪用受人这般白眼。那时候的姑娘脸上总是带着发自真心的笑容,根本不用像如今这般,处处小心翼翼,看人脸色。 丹竹自知嘴笨,不会安慰人,只得静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陪着姑娘。 临近午膳时辰,再作停留,恐怕就得留下用饭了,裴茵不愿再与他们多费口舌,只将东西收拾好,便叫丹竹过去传话,说王府有事,她先行一步。 孙氏也乐得如此,只顶着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将人热热闹闹送到大门口,嘴里还说着“随时回来”。 裴茵踩着矮凳,躬身入了马车,今日这趟“回门”便算是完事了。 马车缓缓驶动,裴茵看了眼方才收拾好的包袱,将手中的暖炉紧了紧,似乎这样才能令她感到,这天气,没那么寒冷。 车轮辘辘,马车在凌王府门前停下,裴茵踩着矮凳缓缓下车,便同往日一般,径直去了后厨煎药。 ** 星子点点,夜色阑珊。 裴茵将煎好的汤药用小火煨着,又问了一遍丹竹:“殿下还未回府吗?” 丹竹摇头:“奴婢已叫青藜在府门外守着了,若殿下回府,定是第一时间来报的。” 裴茵拢了拢衣袖,未再应声,也不知是不是昨日擒获的那名暗探说了什么重要线索出来,故而殿下才会彻夜忙碌,迟迟未归。先前的汤药,凌王都未喝下,若是他在外忽然毒发,恐怕难办。 “我先看会儿书,若是殿下回府,便即刻告知于我。”裴茵忧心道。 “舊shígG獨伽奴婢遵命。” 裴茵这一等,便是等到了天亮,待天光微亮之时,裴茵从床榻上朦胧睁眼。 “丹竹,”裴茵对外唤了一声,“殿下可回府了?” 入内的并非丹竹,而是青藜:“回王妃的话,奴婢昨晚在外头守了一夜,殿下昨日并未回府,这会儿丹竹姐姐已去继续守着了。” “彻夜未归吗……”裴茵脸上全是掩不住的失落。 “时辰尚早,王妃不若再休息一会,若殿下回府,丹竹姐姐定会立即来报的。”青藜宽慰道。 “替我更衣,”裴茵说着,已翻身下床,“还有,将前几日洗净的那件褐色披风拿来,我要去一趟肃清居。” 青藜见王妃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免心生怜惜,王妃貌美,性子也极好,又对凌王殿下如此深情。 偏偏殿下铁石心肠,当真是难为王妃了。 “奴婢遵命。” ** 城郊军营中,贺云年正亲自监看手下士兵的晨间操练,凌王殿下素来勤谨修身,遇事亲力亲为,这样一个以身作则的将领,底下士兵怎会不服?今日殿下又冒着严寒在军中练兵,士兵们各个英姿勃发,都拿出十二分精神来操练。 贺云年昨晚宿在军中,今日便起了个大早,说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在回京之后,宿在军中。 与北戎的战事已了,北戎虽有野心,却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眼下蠢蠢欲动的却是居于江南一带的太后母族,许家。 许家是太后母族,先帝在时,为免外戚干政,许家避嫌自请外放,举家迁出上京。先帝看在许家识时务的份上,并未为难,而是将许家派往富庶的江南一带。后来,先帝薨逝,新帝年幼,许家霸占着江南一带的赋税粮食,许太后对自家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的许家大有复起之势。 先帝子嗣单薄,新帝年幼,且并非许太后所出,随着先帝崩逝,许太后以辅佐年幼新帝为由,把持朝政多年,期间北疆动荡,贺云年久留北地,极少回京。 如今许家势力渐大,似乎已不安于继续留在江南了。 刚结束一场战事,大渝国库空虚,江南鱼米之乡,大渝多数的赋税、粮食均来自江南一带。 若许家偏安一隅,许太后悉心辅佐皇帝,自是最好,若许家有旁的心思…… 贺云年将江南传回的密信看完,放在烛台上燃烬。 他自不会袖手旁观。 转眼快到午时,营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看来是杨锋从青山镇带回消息来了。贺云年静待原地,却见进来的是夏戎。 夏戎主王府事务,甚少来到军中,今日突然来营,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回殿下的话,府中无事,属下是……”夏戎躬身道,“是奉王妃之命,给殿下送东西来的。” “王妃?”贺云年抬眼,言语中带着薄怒,“你可知,谁才是你主子?” “殿下先前吩咐属下,留意王妃动向,若王妃有何要求,可以酌情应下。”夏戎恭敬道。 此话确实是他先前所言,贺云年脸色稍缓,停顿片刻后张口道:“王妃叫你送何物来?” “回殿下的话,王妃知殿下彻夜未归,唯恐殿下受寒,伤病复发,故而今早特至肃清居,命属下将披风送给殿下。”夏戎说着,双手呈上件叠放整齐的褐色披风,正是前几日贺云年披在裴茵身上的那一件。 贺云年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并未应声。 沉吟片刻之后,身子才往椅背上一靠:“放下罢。” 夏戎上前将披风放下:“属下告退。” “慢着,”贺云年忽道,“王妃昨日回府之后,可有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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