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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耳的动作,将裴茵心底的慌乱暴露无疑。 贺云年总算为自己寻到一线生机,复又抬手去拉她捂在耳朵上的手。他用一双粗粝的大手包裹住裴茵柔软又带着几丝凉意的一双小手,令她不得不听自己解释:“裴瑶借你陪嫁丫鬟柳絮之手,偷溜进王府,想寻求庇护,本王也未料到她会忽然出现在府中,这才不得不同她说了几句话。” “眼下,裴瑶和那个丫鬟柳絮,当已被夏戎处置好了。” 贺云年的一番话,将事情始末皆交代清楚,还不忘提及裴茵的陪嫁丫鬟之名,令她感到此事似乎也有自己的责任。 裴茵听后果然细眉紧蹙,却也被贺云年所言绕得愈发迷糊。 柳絮?裴瑶忽然出现?寻求庇护? 趁裴茵神色懵怔的片刻,贺云年继续道:“三日前,大理寺卿崔永在早朝时呈上两本账簿,其中涉及江南筑堤官银的款项来往,证据直指工部尚书裴明远,太后震怒,裴明远当即被扣押入狱,安阳侯府如今也被禁卫包围。” 此言一出,裴茵脑子更加凌乱了,实在是信息量太大,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当即肯定下来,此事事关朝政,贺云年不可能拿此事骗她。 “裴瑶费尽心思潜入府中,是为了寻求庇护活命下来,本王确同她说了几句话,只因担心她会在你面前胡言乱语,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接触。” “之所以没在三日前告诉你,是因为当时你发了高热,处在病中,怕你知晓此事后,会加重病情。”贺云年说着,声音又比方才温柔了几分,包裹在她小手的一双大手也稍松了松,生怕弄疼了她似的,又拿指腹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了几下。 “我这般同你解释,你可会怪我?”贺云年目光灼灼地直视着裴茵的双眼,似在等一个答案,也似在恳求她的原谅。 裴茵闻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并非是要怪他,而是还没将方才听到的那一番话消化理解。太多的问题萦绕脑中,裴茵只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沉吟半晌,裴茵只轻摇了摇头,觉得脑壳一阵阵的疼。 “我不怪殿下,只是,殿下能否让我冷静一下。”裴茵说话语气轻柔下来,有些发颤的尾音,令人心生怜惜。 事关其父裴明远,还有安阳侯府,就算她同裴家、同父亲无甚感情,但忽然听闻家中遭难,很难令她不心生波澜。 “阿茵只觉有些头疼,想早些休息入眠,殿下今日还是宿在肃清居好些,不然恐怕会过了病气给殿下。”裴茵垂眸,语调又恢复了从前的温顺柔和。 前几日她高热不退,烧得迷迷糊糊时,他尚与她同榻而眠,如今她病已好了大半,却说怕过了病气给自己。这不是推脱之词,还能是什么? 即便贺云年再不懂女子心思,也能清楚明白,她在故意把自己往外推。 眼下既已开了口,告知她侯府之事,说得不明不白反倒更令人心生疑惑,倒不如将事情的始末一次说个清楚,好让她彻底弄明白此事,也让她别再对自己心怀芥蒂。 贺云年松开她的手,长臂一揽,将人圈在怀中:“心中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出,今日我哪也不去,就宿在此处。” 裴茵无言,也未挣开他的怀抱,只顺势将头靠在他肩上:“殿下,我倦了,想先睡一觉,其余问题,明日再问好吗?” “好。”贺云年将下颌抵在她发端,又紧了紧揽在她身上的手臂,半晌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烛火熄灭,房中复又昏暗一片,贺云年揽着她缓缓入睡,待确认怀中之人已沉睡过去之后,又帮她掖了掖被角,方才起身去净室洗漱。 待洗漱之后,贺云年又去书房处理好公务,这才重回榻上躺下。 榻上放着两张锦被,裴茵睡在里侧,静静躺着。贺云年犹豫了一下,复又起身将外侧的那床锦被收好,而后撩起盖在裴茵身上的那张锦被,轻揽着她的细腰,侧身躺了下去。 ** 翌日,天色微亮时,贺云年便起身,去了城外军营。 正如昨日裴茵自己所说的那般,她需要时间冷静一下,这些光靠他一人言语,是无法说清楚的,许多事情得经由她自己的脑子想明白才行。 裴瑶的事情,很好解释。 令她难以释怀的,是裴明远入狱之事。 裴茵与裴家的关系,处在一种疏远又有些错乱舊shígG獨伽复杂的关系中。 一方面,她与裴家几人关系疏离冷淡,即使说是怨恨也不为过。 另一方面,她与其父裴明远,又是至亲的血浓于水的关系,即便两人之间的父女关系淡漠疏远,但裴茵乃重情之人,她一直完好保存着幼时父亲送她的松木簪子,记得当时父亲同她说得话,记得松木的气味,即便她嘴上不认,但这些事情都是真真切切地刻在她脑海里的。 眼下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被抓入狱,若说她心中毫无波澜,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只是需要些时间消化此事,所以,让她静静,静静就好…… 裴茵明事理、辨是非,并非感情用事、不讲道理之人,所以,给她些时间便好,以她的聪慧才智,是能够将事情的始末想明白的。 贺云年坐于营帐之中,如此想着,然眼前还是不时浮现出裴茵略带憔悴的一张脸,她的风热之症尚未痊愈,又碰上这种郁结之事,怎能不叫人挂心? 另一边,凌王府内。 裴茵睡醒洗漱之后,先是在院中呆坐了一会儿,后在喝了治疗风寒的汤药之后,就忽然去了后厨,煎起药来。手中拿着把蒲扇,坐在矮小的竹凳上,怔怔出神。 丹竹见此,心中了然。 王妃恐怕是有什么心病,郁结其中。 她服侍王妃多年,最是清楚王妃的性子。从前在江府时,便是这般,碰上想不开的难题,便会将自己一头扎进药房之中。或是摆弄晾晒草药、或是将药材切碎磨粉,还有便是如眼前这般,在后厨生个炉子煎药,手中拿着把蒲扇,一坐便是几个时辰。 丹竹尚不知安阳侯府发生之事,只以为是王妃和凌王殿下之间生了嫌隙。眼见如此,丹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得屏退后厨众人,希望让主子能好好静上一静。 长空如洗,日头高悬,转眼便至午后。 裴茵扇了几下手中的蒲扇,终是将扇子放了下来,而后起身,回了清风院中。 方才“呆坐”的那几个时辰,让她想明白了贺云年昨日所言之事。 贪赃筑堤官银的,是许长志,而父亲裴明远,只是许家的替罪羔羊。当初他以婚事为交换,坐上了工部尚书的位子,表面上看,是裴家牺牲一位嫡女,承了太后的好,实际则是,太后早有预谋,做了两手准备,等候在此。 思及此处,裴茵自嘲一笑,这场婚事,从一开始,便是一个陷阱。她原以为,只有自己是那枚棋子,然不止于她,裴瑶、裴明远、甚至整个安阳侯府,都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她替嫁而来,心中原本的不甘不愿,此刻忽然都烟消云散了。她对裴瑶、对孙氏、对裴明远,既没有怨恨,也没有同情,大理寺断案,该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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