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我说过,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宋锦书的手因用力而变的骨节突起,指尖泛白,唇瓣也不自觉的颤动。 只是细微的小动作,难掩他内心的慌乱。 “宜宜.” 我痛苦的掩着头,实在不想再听他的呼唤。 于是便扯过被子蒙住头,口中不断凄厉的撵他: “你走吧!求求你了!放过我,你走吧!” 许是我的模样实在太过凄惨,宋锦书止不住的往后退,直至我的情绪完全失控,他才为了安抚我,抬起步子三步一回头的往外走。 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我任由泪水滴滴滑落,眼睛好像又难受了,应当是那时雪地里长时间的行走导致的。 “小桃.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了,我想走了。” 小桃替我掩了掩被角,破碎的声音中难掩哭腔: “好,小姐,我们走。” 17、 走之前,我见了三个人。 周窈窈知我还愿意见她时忐忑不安,我笑着请她落座。 “对不起,宜宜.” 我摇摇头,喝了口手中的热茶,对她道:“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婚是我愿意帮你逃的,摄政王府是我自己愿意进的,我唯一错的,便是受了你新思想的影响,或者受了我爹娘的影响,竟妄想在爱上一个人后便祈愿他全心全意的只有我一人。” “宋锦书从头到尾都始终更喜欢你一些,你什么都不用做,他就会向你奔去。”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所以,你并没有对不起我,错的一直是我。” “可用你的话语所说,你的边界感实在太弱了些,我理解你有自己的待世之道,但你作为我的姐妹,宋锦书已是我的夫君,你为何还执意待在他身边不走?” “我不懂,也不知道是何规矩,所以窈窈,我想我们还是做不成姐妹,你以后也莫要找我了。” 周窈窈煞白着脸张了张口,最终却还是一句话说不出来,许是她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我,亦或是怜悯我刚丢了孩子。 她只叹了口气。 我见的第二个人,是被我晾了许久的宋锦书,他甫一进来,我便笑意吟吟的赏了他一巴掌。 他红了半边脸颊,也未置一词,只将脑袋虚虚搭在我的膝盖上。 我说:“这是为我那未见一面的孩儿打的。” “宋锦书,你实在该死,玩弄别人的情感很有趣吗?” 宋锦书悬着泪,分明受伤害的是我,倒显得他受了格外大的苦楚。 “放了我吧,宋锦书,摄政王府太大,容不下我。” “容的下的,周颂宜,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已将周窈窈送走了,我们之间不会再出现别人。” “不好。” 我又送了宋锦书一巴掌:“宋锦书,你当真是好样的,若真敢将周窈窈娶进来我还敬你是条好汉,可你不敢,你只敢欺负送上门的我。” “你既不愿放我走,那便滚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宋锦书还想再说什么,可我却不愿听,他只得放弃与我交流。 我见的第三个人,是我的哥哥周越。 我只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当时想选的人是谁?” 他当着我的面,再次踌躇。 于是我笑着求他,笑中掺杂着泪珠:“哥哥,帮帮我吧王府真的太冷了,我不想和小桃在这里。” 18、 最终我还是走了,宋锦书不会防着我回家省亲。 车轱辘顺着印子往前,带走一地梨花香。 我掀开车帘,清风扑面而来。 小桃笑着说:“小姐,春天到了呢。” 我微笑着,附和她:“是啊.春天到了。” (全文完) 第1章 罗苗月重生了。 重生在被丈夫陆政洲把她知青回城的名额,让给他寡嫂冯娟华的这一年。 前世,她让了。 可在第二年的时候,陆政洲却调任到了首都。 丢下她一人在这偏远的新疆足足等了二十年。 最终等来的,是他一纸强制离婚书。 今生,面对冯娟华又一次的让名额请求,罗苗月笑了笑。 “回城名额我就不让了,我把陆政洲让给你吧。” …… 罗苗月一句话,就让周遭寂静无声。 但很快,男人高大的身形挡在她面前,语气冷沉:“你在胡说什么?嫂子只是要你让个名额,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说话的男人正是陆政洲,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六团的团长。 也是她的丈夫。 罗苗月抬头看向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庞,心里却泛起细细麻麻的涩苦。 她已经有二十年没见过他了。 没想到重生回来,他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责备。 这时,一旁的冯娟华连忙开口表示:“政洲,我想弟妹只是开个玩笑,你别跟她置气,我该去托儿所接小宝放学了。” 听见这话,陆政洲脸色好转了些,冷冷看向罗苗月:“你自己进去跟政委谈让名额的事,我先送嫂子走了。” 说完,他就打开吉普车门,和冯娟华离开。 从头到尾,他都没把她的拒绝当回事。 是了,前世他就总是这样的。 自从陆政洲的表哥去世后,留下冯娟华和一个三岁的孩子。 之后的日子里,陆政洲照顾着冯娟华母子俩,忽略她这个妻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她早该看清了。 罗苗月扯了扯唇角,转头踏入了政委室。 她进去后,张口只提了两件事。 “政委,我来办回城手续,另外我还想申请一张离婚报告。” 前世,是陆政洲给她送这份离婚书。 今生,就让她来主动送给他吧。 …… 从政委室出来后,罗苗月骑着自行车就回了家。 一推开门,就见陆政洲已经回来了,正在院里擦脸。 看见她回来,陆政洲张口便问:“让出回城名额的事,你今天去和政委说清楚了吗?” 罗苗月身形微顿,回答道:“说了,半个月后。” 只不过不是冯娟华的手续,是她的。 闻言,陆政洲语气顿时柔和下来:“我知道你心里气,但表嫂他们孤儿寡母的更需要回首都,在首都他们才有娘家人照顾。” “你还有我,我可能在这驻扎十几二十年甚至更久,你要是回去,我们就是相隔两地了。” 前世,陆政洲也是这样跟她说的。 她信了。 结果回城结束第二年,陆政洲就被紧急调回首都,丢下她一人。 她在这荒凉的新疆,日日看着那一条通往回家的路,等了一年又一年,一等就是二十年。 直到千禧年,她终于等到了陆政洲的信。 她满心欢喜打开,可里面是一封强制离婚通知书。 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就这么将她抛弃在这遥远的新疆。 她绝望,她愤恨,却无法发泄。 可今生,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但她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点头道:“嗯,你说得对。” 陆政洲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罗苗月似乎变了…… 可就在这时,屋外忽地刮起大风,巨响从天上劈下。 “轰隆隆——” 罗苗月被吓了一跳,本能般朝陆政洲靠近。 可陆政洲却当即起身,急匆匆就出门:“我去看看嫂子他们,嫂子和小宝都害怕打雷,我不放心,苗月,你自己先睡。” 他就这么离开了家。 罗苗月僵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落空的手,苦涩扯出一抹笑。 罗苗月啊罗苗月,你还在期望什么呢?上辈子的教训还不够吗? 她收回了手,听着轰隆的雷声,独自关好门窗,缩进了被窝。 屋外电闪雷鸣,罗苗月的泪水无声流淌。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 罗苗月醒来看着床边空空如也,陆政洲一夜未归。 她吃了早饭后,拿起桌上昨晚备好的教案放在布包里,便骑着自行车去往学校。 当初她下乡分配时,就被分配到了兵团小学做老师。 她刚到学校门口,迎面就见到了陆政洲的吉普车停在门口,冯娟华刚从车上下来。 其他来上课的老师都看到了这一幕,当即有人笑着说:“真的稀奇呀,陆团长不送自己媳妇儿罗老师过来,反而送了冯老师过来。” 第2章 这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罗苗月尚未有什么反应,一旁的冯娟华脸上却是多了尴尬。 陆政洲快速下了车,先开口道:“苗月,你怎么不等我,就一个人骑着车过来了。” 听着这话,罗苗月明白。 陆政洲是想要让所有人知道,这是她的原因,与冯娟华无关。 冯娟华也立马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举止亲密的模样:“苗月,谢谢你让出回城名额,这次政洲是好心送我的,我们是妯娌,都是一家人,大家相互帮助也是正常。” 陆政洲也看向罗苗月:“苗月,嫂子现在一个人又带着小宝本就困难了,我们能照顾就多照顾,别这么小心眼。” 罗苗月握着车把的手不觉发紧。 她一句话都没说,就被陆政洲带上了‘小心眼’的评价。 她又还能说什么呢? 罗苗月点点头:“确实要多照顾。” 说完,她不动声色抽出被冯娟华握住的手,先进了学校里。 下午五点钟,罗苗月结束了自己的课程。 回了家,就见陆政洲今天主动做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 可罗苗月心里却没有半点高兴。 早就历经一遭的她知道,陆政洲做这一桌,其实还是为了冯娟华。 果然她刚上桌,就听陆政洲开了口:“苗月,嫂子马上就要回首都了,她总不能灰头土脸回去,我记得你箱底有不少首饰……” 听到这熟悉的话,罗苗月的心口淤堵起来,她忍不住打断他:“那是我的嫁妆!你也想要我让给她吗?” 陆政洲脸色一瞬冷了下来:“有什么不可以的?你那些首饰也没什么用,嫂子需要就给她又怎么了?都是一家人!” 罗苗月再听一遍他同样的说辞,心腔依旧忍不住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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