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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说他会一直在。 可为何如今那人却离她而去呢? 逝舟……逝舟啊…… 我们下辈子还在一起,好不好? 我们下辈子白首同归,好不好? 下辈子、下辈子…… 就别负我了,好不好? 汩汩鲜红自她口中淌出。 “逝舟……安心去吧……” 沄楚剑飞回江绪壹手中的一瞬,本为封灵阵所束缚,不得引雨召雷的清显城内倏有万丈天雷落地。 满城兵皆震悚,天边的江念与更是为之一怔,他知道——江氏先祖将临。 先祖言:“混沌还清明,死劫了逢解……” 灵火顷刻自江绪壹的肌肤侵入五脏六腑,直烧毁了她一身骨肉。秦逝舟被烫得松开手去,又哀嚎着拥过去,却被烧得皮肉尽融。 他哇哇退开,便见自江绪壹体内飞溅的浓血顷刻散开复聚拢,须臾凑作人形。 断裂的骨与肉渐渐愈合,血却瞬息作了锋刃被江绪壹握入手中。秦逝舟忽而嗔目龇牙,有如野物狂奔而来,剑眼直抵江绪壹的腰腹。 然而江绪壹只将手中血刃轻轻一挥,秦逝舟连同满地鬼兵随即摔了个四仰八叉,继而庭中阴坑合拢,尸骸消散,庭中仅余下秦江二人。 血刃须臾毫不留情刺入秦逝舟硬如铁石的胸膛,纵江绪壹只需再稍稍使劲,便足以收去秦逝舟的命,可她仍旧留了他一口气。 锋刃滑落,她将脑袋抵在已动弹不得的秦逝舟的心口,抽噎起来。 鬼将军的手颤着,原是要掐住江绪壹的后颈,可当手垂落时,却仅仅是极温柔地抚在她的发顶。 “绪、绪……壹……”无声无息间,秦逝舟已是泪流满面,“莫要……惦念……我……改嫁吧……和离书在家、家中……” “此、此生……我、我负你,来世必、必偿你……” 江绪壹吞声饮泣,什么也没说。她不提那可恨的和离书早已被她烧作灰烬,也不再苦苦挽留秦逝舟。 她抱紧秦逝舟,秦逝舟扶在脊背的手却悄然滑落。泣下如雨,她单忍痛吻其眉心,尔后站起身来。 乞不得怜我怜卿,盼不来有情人成眷属。 岂是天意弄人么? 岂算缘薄分浅么? 她伸手摸向肩侧,先祖悲悯而得以重新塑成的肉|身上已没有秦逝舟留下的血齿痕了。她原以为那大抵会作此生不去的疮疤,怎料到头来,她还是没能在身上留下秦逝舟的一点印迹。 那将军也终会在她的余生中散净么? 她没有试图带走秦逝舟的尸身,仅解下一枚珠玉耳珰握入其手。 尔后,不辞而别。 不及半日,白海棠树下的死人肉身尽腐,耳珰落地,清朗有声。 白骨珠玉两相随,不见卿卿,不见君。 第249章 归来 “必骨化形销,不入轮回道。”…… 方濋铆劲儿搬开一块形状古怪的青石, 又往显露的玄铁板门上连踢几脚,见蛮力没能开门,这才蹲身抹开铁板上的沙土。 鬼画符一般的血字猛窜入方濋瞳底, 一时眼底红艳,迷离惝恍而不知所以然。 谢尘吾瞥见他那副痴傻态,抬腿便朝双膝跪地, 只差磕头的方濋踹去。 “一边去, 别犯蠢。” 他并不盯着那形似巫蛊血书的文字, 单沿着铁门的边缘摸向枯草堆, 探寻片刻, 五指一拢, 遂抓起一条铁锁链。 哐当当几声下去, 那爬满红锈的锁链近乎被他握碎作齑粉,铁门仍旧没有打开。 “那上边究竟写的什么……谁心神稳又看得懂巫蛊文字的,往前来!” 闻言,一名唤“邵韫”的侍卫凑近, 他自言在西北长大,读得懂林外蛮夷与渭于巫蛊的文字。 然而那侍卫俯首,一字字仔细看去,额前竟不觉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迟疑片晌,张嘴, 正欲开口,却惊觉一人将手落在了他肩头。 “欲入此门,先弃生魂。欲救其间人,必骨化形销,不入轮回道。” 嗓音清朗坚定,不似说诳。 谢尘吾闻声旁睐, 便见了邵韫身后没个站样的顾於眠。那人原在笑嘻嘻同邵韫低语,瞥见他的目光,于是拖着一条腿走来。 “你腿怎么了?”谢尘吾将他上下一扫,虽说他不知去哪儿染了满身土灰,所幸并无什么伤口。 “哈……阴司纸人好似出了点问题,我这身子是越走越乏……”顾於眠话还在嘴边,笑也吊着,身子却倏然往下栽倒。 谢尘吾眉端微蹙,嫌其身上脏污,也没伸手去扶,单用未出鞘的罹难抵在他腋下,将他像个刚浆洗过尚未晾干的纸娃娃似的挂着。 见他呜呜啊啊好似很难受,这才喊方濋去搀人。也不等顾於眠缓一口气,开口就问:“白裴趋死了?你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顾於眠稍垂上睑,不欲回答。待止了晕眩,谢过方濋,便将锁链缠上左手,往外猛一扯。 轰响三声,铁门开出个黑黢黢的大口,他不犹豫也不讶异,踩稳石阶遂往下走。 “你怎么打开的?”谢尘吾紧随其后。 “适才那门说的是要‘弃生魂’,要的自然是‘完魂’,你这只剩下不至半条命的要拿什么来开门?”顾於眠翻开掌心,见适才割破的裂口已止了血,弯弯曲曲几道浊痕凝固掌心,倒似几条肥大的蛊虫。 “你刚刚在和邵韫说什么?你认识他?”谢尘吾追问。 “泛泛之交。”顾於眠笑看向谢尘吾,“定没有咱俩熟。” 谢尘吾一向对他的态度颇有微词,这会儿攒眉蹙额,暗暗生怨。见前路太暗,又夺去身后方濋提的灯,走至顾於眠身侧与他并肩:“你已知晓魏氏计划,是不是?” 顾於眠耸肩不语。 “你是如何知道的?为何连我也要瞒?是还不信我?!”谢尘吾怒气填胸,手中灯却是一晃不晃。 顾於眠瞧着石壁上稳稳下行的人影,弯了眉梢:“今日数万人破死忘生地来赴这场鸿门宴,为的可不就是魏氏血债血偿么?‘不言’并不等同于‘不信’,尘吾总执拗于我口中话做什么?” 他捉去谢尘吾的阴郁神色,忍了笑道:“难道念与不说爱你,他便不爱你了吗?” 石壁上的黑影颤动起来,时上时下,时大时小。 顾於眠忍了笑,肩胛微抖。 片刻无言,谢尘吾又开口,声却更闷更冷:“方才我碰上魏长停了,他气焰尤其嚣张……你实话告诉我,魏氏是不是已将十五族的秘宝秘术都弄清楚了?” 顾於眠在岔道处拐了个弯,点点头:“没多久的事。” 谢尘吾本就神色冷峻,这会儿更像一将怒的阎王,令身后兵卒不觉屏息:“魏氏若真有弄清宗族秘宝秘术的办法,早该闹得满城风雨,何至于到各族公开了才传出风声?十四族内还有其他叛贼?” “确有泄密者,但并不能说是‘叛贼’。你应也清楚萧氏丢失了秘宝‘纵魂铃’吧?那纵魂铃能够操纵两个活人为持有者所用,虽不能动其身,却能用其耳目,一旦十四族直系之中存在那类人,那么不论是排兵布阵还是十四族的秘宝秘术消息都再算不得秘密。” “但据萧氏所言,用那秘宝纵魂前必需七日来引魂入铃。可现如今别说七日,恐怕无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两日,何来可趁之机?”谢尘吾心底躁,听得身遭窸窸簌簌的鬼动,猛一踩地,四面便静下来。 “自然不是近来的事。暮然说纵魂铃早在苍巡期间就已丢失了,我们当初不还在猎滕山碰见念与了么?江氏就是接了萧氏秘宝遗失的密函才去论事的——萧家主猜是当初送至萧家的亡魂墨邹所致。” “别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你在怀疑谁。”谢尘吾略垂手,灯也跟着往下落,照清了脚底曲绕的血痕。 “几月前,四大鬼阵中的‘黄泉海’尚未启阵便排斥了何副将,几乎毫无胜算,魏熻却还是强行从外破解鬼阵,取走了入阵者的心头血。在那般昏迷状态下,想要引走他们的魂易如反掌。” “你想说被操纵之人是侥幸活命的李临焉与陆凪?”谢尘吾无法苟同,“若非沈吟离恰为毒蝎所伤,予若讱沈氏血,他二人压根死路一条。遑论取心头血本就九死一生,若他俩真的死了,岂非白费力气?毕竟那会儿还并未公开秘宝秘术,沈家又把那事藏得严实……” “嗯哼,你不是知道嘛!”顾於眠在一铁牢门前止步,歪头要谢尘吾掌好灯,随即取出一根细铁丝,往锁头里小心捅了几下,喀哒一声轻响后,他笑起来,“当然不是临焉和陆大哥,我单想说引魂容易,杀他们也不难,明眼人都看得出魏熻是个斩草除根的性子,若非另有用处,绝不会给他们留下一口气。但究竟要他们俩来做什么,尚无从得知。” “……所以究竟是何人?”谢尘吾没好气地接过顾於眠递来的铁锁。 顾於眠头也不回,道:“昭安。” 他抬手,宽袖间猝然飞出几根银针,恰刺入持剑扑来的狱卒颈间,瞋目结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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