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强 > 第398章

第398章

往嘴中一倒,反握白裴趋的手,拽停了身前人的脚步。 白裴趋咬牙回首,不用顾於眠解释,他也知道——魏长停追来了。 他掠视一眼抱着怜昀伞的顾於眠,稍一抻手便将那纪氏的秘宝拿到了自个手中。 “纪千弦的?”白裴趋捏着伞骨,力道极重,就好若要将那宝贝给折断一般。 “阎王爷的。”顾於眠只是笑,“想活就别撑开。” 白裴趋并未当回事,仅报以嗤笑,他将手中燕尾镖猛然抛向一漆黑岔路,遂听得几声嘶嚎。 “快滚吧,小爷先灭了那群穷追不舍的鬼东西再回去!”白裴趋猛拍开顾於眠握紧的拳,先见一道黑纹,而后一封皱巴巴的信盖了上去。 “这是?”顾於眠没瞧见落款。 “白氏鬣狗的催命符,你一直想用盛昶吧?送你了。”白裴趋猝然将顾於眠拦在身后,紧盯着晦暗处窸窸簌簌的声响,“小爷我再无可能轻易去死,那魏氏害我在亡缈境中受了那等侮辱,我必要剜他肉,剃他骨!!!” -------------------------------- “白裴趋还没回来?慢死了……” 谢尘吾将罹难剑在清水里泡着,满盆红中滚着乌黑的毒泡。方濋屏息泼了那盆浊水,又把罹难浸入另一盆清水。 “他若再不回来,我便去寻顾於眠了。”谢尘吾脚踩一条半脏布条,前后蹭着靴底血。 方濋忙着用帕子仔细擦干剑身,事罢回首瞧了眼毫无动静的谢氏府兵,正欲开口说再等等,一盒燕尾镖已猝然被扔至谢尘吾脚边。 “火烧眉毛时候了,还穷讲究什么?”白裴趋扬着下颌,睥睨谢尘吾。 谢尘吾没看他一眼,单猛一咬牙便将刚擦净的罹难剑挂上了白裴趋的颈子。那人的腿窝被他赫然一踹,遂跪倒在地。 谢尘吾半句话没说,却是努目撑眉,颈上青筋暴起。 四目相对的刹那,压抑了数月的火顿将谢尘吾一颗凉薄心烧作大摊砭骨寒水。 湿咸的水濡湿了旧忆,故梦犹似一张遇水即化的白纸,纵使其间密密麻麻写满感人至深的墨字,可只消须臾,便再捧不回去了。 他听闻身下人耳语道:“怎么了?你看到了谁?” 谢尘吾几近失控地运力收紧了两只未佩手衣的掌,体温相接犹火烧火,于那人颈上留下色泽浓重的淤痕。 他嗓音喑哑,却像是要将嗓子喊废般,像是哪怕日后再说不出话也无妨般,忿然怒吼起来。 “叛徒!!!” 闻言,“白裴趋”粲然一笑,面上缓缓褪下一张薄而腥的人皮,进而显露出魏长停狭长的、带笑的眼。 “尘吾,别来无恙。” 第248章 离情 白骨珠玉两相随,不见卿卿,不见…… “画皮伪面果真骗不过你, 奈何世人多将你骂作薄情子,未尝知你柔情——也罢,无所谓他们知与不知, 我心明,你压根不忍杀我。” 魏长停抬袖,轻佻摸上谢尘吾紧掐他脖颈的手, 指腹压紧那寒面郎的手背, 越过鼓凸的筋络, 径直摸上一颗青白玉扳指。 扳指微动, 一撇淡红痕随即显露——那是长年引弓射箭的印痕。 现如今, 渭于的雪疆与百权的草野仍留有三人扬鞭跃马, 放鹰逐犬的印迹。 旧忆犹新。 舀几勺酒酿圆子, 哄一个冷面郎君。嘴叼桂花糕,怀抱陶酒罐,同赴一场禮间迎春宴,共淋一遭百权孟夏雨。 他三人那般迥异个性, 自然常有争执,可即便撒泼放刁的永远是魏谢二人,先低头喊对不住、不要紧的始终是严卿序。 那君子像块难得黏牙的青麻糍,硬生生将三人粘在一块儿,一晃便近二十载。 无忧无虑少年郎, 挨肩搭背谈笑风生。寻無九年夏,初于兰灯夜放飞祈福天灯;寻無十二年新春,齐拜永相寺金身古佛;寻無十三年,共入虚妄山学宫,登台守擂较量输赢…… 奈何纵迟迟吾行,仍留不住欲离人。 数载交情不过深沉城府一掠影, 即便共将山河踏遍,杀鬼灭妖恣行无忌,可如今想来,大概也谈不上自在与否。 永远是严卿序先让步,尔后是魏长停,谢尘吾是不曾俯首认错的。 可眼下,那好似淬了毒的舌与齿却没能挤出一声叱责,他稍松五指,像是累极,有气无力道—— “到此为止…… ” 并非好离好散之意。 而是最后一次施舍他回头的机会。 魏长停有那么一瞬忽而失语,他能察觉到谢尘吾卸了力气,握颈之力渐弱。 可谢尘吾分明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既被人当作棋子欺瞒十余载,而今哪怕是要他赔上整条烂命尚不足熄减怒火。 缘何手软了? “太迟了,尘吾……太迟了啊……” “我没有退路了……” 耳闻其言,谢尘吾振袖,一柄两指粗的短刀须臾抵住魏长停的颞颥:“那便去死吧。” 短刀猝然内捅,魏长停登时七窍流血,再不动弹。谢尘吾松了刀子,任由那东西扎在魏长停的头颅之中。他又一次下死劲掐紧魏长停的脖颈,直至再感受不到筋脉的搏动。 那人死了,当罹难骤落,断其头颅之瞬,谢尘吾仅觉乏味与闷燥。 魏长停当然没死。 地上死的不知是何许人,谢尘吾没弄清魏长停究竟使了什么鬼把戏刀下脱身,却也无力再去追究。 方濋瞥一眼怔愣的谢尘吾,片顷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他摔破膝盖也没来得及倒抽一口气,单匆遽将谢尘吾的手扯过去。 谢尘吾这才垂首看向掌心刺痛处。 手衣破裂,皮肉颜色却为一道曲绕的墨纹所遮盖,乍一眼看去似盘龙缠山。 中计了。 不知是蛊毒还是诡术。 方濋急得满头大汗,反复念着怎么办怎么办,谢尘吾却不以为意地抽手而出,道:“入府吧。不必再等白裴趋,他大抵回不来了。” ------------------------------------- “都给我跟紧。” 萧暮然语声闷沉,回首看向身后惊骇的六人时,眼底寒意直刺得他们浑不自在。 其实也不怨他们,任谁一入府便瞧见那恢诡谲怪之景都难免怔愕。 泛着血色的泥地中密布大小不一的头颅,那些怪玩意儿龇牙咧嘴,瞋目伸舌,总叫人疑心下一刹那些死人便要伸手将他们给拖到地底去。 萧暮然并不管那些人头究竟是从地里长出来的,还是被人一颗颗种下去的,更不在乎死的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显贵。他的悲悯之心被沈吟离之死磨作切骨恨,而今满心所想仅是亲手杀了魏氏。 待魏氏死了,他便辞去安晏将位,卸甲还乡,作百无一用的尘饭涂羹。 任世人嘲,任世人笑,他毫不在乎。 那样做当然对不住沈吟离,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东西,没了沈吟离他便活不下去。 没了沈吟离,他就该是初登虚妄山时的那副纨绔子弟模样! 他绝不会再靠近任何人。 反正他无论如何都留不住珍视之人,说不准还会害死他们。 爹娘死了,至交死了,连心上人也死了。 凭什么逼他活着? 如今他苟活于世,不过是为了替沈吟离和纪千弦报仇,为了不负叔父的养育之恩罢了。 待事了,他便孤自上山隐居。他要回那座他暗中命人修建数载的新府邸,那座雕梁绣柱的去处,那个他用以与沈吟离长相厮守的“家”…… 冷清的,萧索的,仅余他一人的家。 “将军,要入廊了。”身后一兵弱声道。 萧暮然回过神,看向仅有两步之遥的曲绕回廊。 依照顾於眠的排兵,萧暮然需领含江绪壹在内的七名精锐自东门入魏家府,主要任务是寻到魏熻与魏长停,若未发现二人踪迹则需当即炸毁宅邸,不给他们留下退路。 萧暮然带兵数载,习惯在深入敌营前先送一把灵火探路,不曾想那簇红焰颤悠悠飘过人头地,往长廊一钻,停留片顷,竟簌一声灭了——往前定有极阴邪的死物。 可他并不犹疑,一只脚往内踏,遂浸没于不知来处的浓雾之中。 雾重,周遭一切模模糊糊好似罩着灰蒙纱幔,仅能勉强看清身前四步路。间或有几条吊死鬼从廊外窜入,紧抱住他们的腿,哭哭啼啼不容人向前。 那般邪祟阴气弱,放着不管也没事,一行人都没着意驱赶,但祂们倒是识趣,眨眼就都撒开手,一溜烟跑没了影。 又往前不至十步,开始有兵卒晕头转向,将身子一低,遂吐了满地。再走几步,呕血的呕血,昏死的昏死,能往前的就只剩萧暮然与江绪壹了。 此回廊百转千绕,二人无言向前,终觉身遭雾渐淡。这本是好事,然而在绕过最后一道回廊前,江绪壹停了步子。 她颦眉,侧首看向覆满苍灰的庭院——经大火焚烧的冥钱碎片飘飘荡荡,其间隐隐响着哀怨的唢呐声。 森寒阴气将她所包

相关推荐: 可以钓我吗   试婚   爱情公寓之学霸女友诸葛大力   永乐町69号(H)   剑来   人在斗破,但全员NPC   凡人之紫霄洞天   爸爸,我要嫁给你   大风水地师   莽夫从打穿肖申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