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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了老子的手!” 许昭安白了那傲慢太子一眼,也没敢吱声骂他。白裴趋却靠过去安慰他,说放心,他单随身带着那一个金钱镖,眼下已无物可扔了。 闻言,谢尘吾却将一小镖盒往案上一放,便朝白裴趋推去。 白、谢二人分坐在木案斜对角,那银盒滑至半途便给一只修长手摁住了,继而被那人拿起,收入袖袋中。 “尘吾,谢了。”顾於眠盈盈一笑,便听江念与冲谢尘吾骂了声“胡闹”。 顾於眠没往谢尘吾那头去,单一只手压上白裴趋的肩,俯身自他背后探过身子,指尖落在铺于案上的清显城布局图中。 指尖自城门始,缓缓滑至魏氏府邸。 “待尘吾开路后,许大哥、柳姐姐、暮然与我,四人各率兵百余人包围魏氏府邸。但那府邸定有法阵所护,因此,我们仅能再领精锐七人深入中心,找出魏氏。其余人则原地待命,守好外……” 他一语未罢,屋外嚷叫便盖去了他的声。帐外兵卒发喊连天,句句不离“仙君”。 “仙君溘然长往,死无葬身之所,是为了救苍生!!!” 顾於眠没甚反应,单将排兵图分至每个人手中,肃然道:“此战绝不能败,也望诸位坚守气节,宁与魏氏同归于尽,也绝不可弃甲投戈,拱手而降!” 一语罢,帐中人应声如雷,然屋外兵卒又无端狂喊数声“仙君”,喉底卡了痰,话里含了血似的,凄凄叫着,好若那野地的豺狼嘶嚎。 这回连那一向心如止水的柳浔鸢都愁了眉。 “哎呦,好吵。” 顾於眠歪头冲盯着他的众人浅浅一笑,袖中滑出根银针,银针捅进镖盒锁孔,遂撬了开,一燕尾镖转眼被他握在了手中。 他道了声谢,便将谢尘吾的镖盒还回去。 不等旁人言语,顾於眠已大步出帐。 凉风顷刻涌入帐中,人语被寒风冲淡了,虽嘈嘈却极模糊,顾於眠仅能隐约听清江念与喊他停下。 可他只背身摆手,口里说着去去就回。 帐外一篝火边围了数十人,乌压压的汉子挤在一块,神情皆很肃穆。 他们大概是真的佩服严卿序。 顾於眠平心定气过去,随心拽了一人的手臂,笑请他稍往后让一步。 那人原是要骂,看清来人后却是瞪眼咋舌,匆忙逃了去,一时他身侧人也散去好些。 随即映入顾於眠眼帘的是一个石块垒成的小祭坛,坛上摆着个“严仙君”木雕,那玩意儿还算精巧,有鼻有眼的,可惜模样终归是丑的,脑袋被削得太尖,身子却是又短又粗。 祭坛前跪着十来个大嗓门的兵,他们的模样瞧着委实是心虔志诚,一个个愁眉锁眼,对那木雕顶礼膜拜,恨不能磕破脑袋。 顾於眠默默瞧了半晌,单嘟囔一句:“一点儿也不像他。” 察觉身后有人将手搭上他肩,顾於眠拱肩回首,冲江念与讪笑。旋即趁他一个不注意,将他的手甩了去,站至那些拜仙君的汉子身后。 “谁人说严公子去了?诸位怎听信如此荒唐的风言?夜深了,还是快散了吧,严公子确乎是慈悲为怀的圣人君子,但把活人说成死的可不好!他现如今尚在渭于雪山历试炼,还请诸位莫要……” 顾於眠话没说完,一拳头便冲他腹部击来。 他一掌挡了去,垂首,见是一跪地的莽汉恼羞成怒,回过身要打他。 “蠢材!你知道个屁,老子懂的比你多得多!” 那莽汉见那一拳没将顾於眠揍翻,还给他拦了下来,一时只觉颜面尽失。于是收回拳头,自腰间掏出把沾血的刀,风刮过去,四面都泛起血腥味。 “黄毛小子,你怎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指指点点?!若非为了砍几刀魏氏,老子岂会来这鸟不拉屎的鬼城?!” “就是就是!”旁儿有人附和。 “原来如此。”顾於眠点头称是,又问他一句,“杀过人么?” 那莽汉嗤一声笑起来,倏然狞髯张目:“你当人人都是你哇?!老子不及十五就刀尖舔血啦!上到十岁幼童,下到七旬老儿!老子都……都……杀……” 呲—— 那莽汉颈间喷出道血柱子。 莽汉啊啊叫唤,蓦地伸手捂颈,却是如何也压不住喷溅的鲜红。 顾於眠将沾血的燕尾镖拿在手中,好似不经意落出手去,那镖便深扎进那莽汉的腰腹。 莽汉应声倒地,撞翻了祭坛,连木雕都落入火堆之中。 顾於眠摩挲指尖血腥,稳稳踩上那人的胸膛,将身子垫得更高。 他扫视着一众龇牙咧嘴的恶霸,敛去了笑貌:“而今是乱世,诸位皆为了杀魏氏而来,今儿个能相聚于此,咱们便算患难之交。小弟尚且感激涕零,本不该轻易对诸位出手。” 他一面说,一面踩着那人的胳膊走下去。 “但小弟心底清楚,咱们这营中有无数兄弟背着人命债,小弟也清楚诸位从非仰人眉睫之徒……” 顾於眠笑了起来。 “小弟本不欲为难诸位,可——”顾於眠话音一转,“诸位都盼着能打胜仗,又岂能容许害群之马坏了好事?今儿这哥哥开了个不服命令的坏头,明儿岂不是得有十人,百人,甚至千人大闹兵营?” 顾於眠的靴子压上那莽汉的脸:“倘有不服军令、讹言谎语者,皆是如此下场。” “此外,如今排兵布阵皆已定好,倘有可能泄露军机的逃兵、叛贼,下场只会比他更为凄惨。接下来数日鏖战,还请诸位谨言慎行。” 顾於眠言罢要往外走,忽而想起什么,于是补了句:“怕诸位弄混了,便再说一遭——小弟名唤‘顾於眠’,睡的帐子在这军营西北面,今夜欲来叫我吃点苦头的可千万莫要窜错帐了。” 他赫然将那莽汉的弯刀拾起,深插进血泥中,又瞧了眼一众爬耳搔腮的兵卒,微微一笑。 “此战若胜,诸位便算立下汗马功劳,洗清身上孽债!战罢十四族定有真金白银相送,保诸位能吃香的喝辣的。”他冲兵卒摆摆手,“诸位休息好,明日夜里,咱们攻城去。” 他将莽汉的尸首踹进火堆,倏地烧出了滚滚黑烟。待那烟散尽,顾於眠已不见了踪影。 ------------------------------------- 两日后,清显城门前人仰马翻,大军锐挫气索,一片死气。 城下尸鬼横行,嘴里叼着残肢断臂,脚底下踩着烂头颅,祂们步步乱,步步摇,然扑向活人时候却好若附骨之痈,如何也甩不去。 “哈哈哈——谁人吹嘘那顾於眠算无遗策?!这才打了不及两日,怎一败涂地哇?”城门上一陨懔阁刺客摇头晃脑,酒盏底朝天一翻,烧刀子便咕咚入喉。 他眼瞧着恰见城门下困兽一般的若讱为四头巨妖所围,进退无门,几番苦苦挣扎后还是被巨妖压倒在地。 巨妖的尖爪倏然朝下一刺。 “嗤!!!” 若讱的上腹开出个大口子。 浓血自他的七窍涌出,那尖刺大抵是扎在了他的肝胆上,血像是他当初行侠仗义时碰见的山泉似的往外喷。 实话说,他自个也记不清是第几回躺倒在这城门前的尸骨堆里了,他带的兵已死了大半,却无暇去悼念任何一人。 有的当场就碎了尸,有的则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接连不断地朝他们扑来。那些巨妖是如何出现的,他也不知道,城门打开后那玩意儿还不在,天将明时,谢尘吾领兵开路,五队兵都入了城后,那巨妖就从地府爬出来了。 祂们刀枪不入,甚至能化解寻常术法,他实在不知如何才能灭了祂们。 连他这头领都这般狼狈,其他人又该如何? 巨妖化蟒,缠其躯身。 一息间,他想起了许多人,先是爹娘,而后是兄姊,继而是纪千弦与沈吟离…… 他的五脏六腑被巨蟒缠紧,被硬生生挤出的赤红不断扩散开。 他早不是一心扶善惩恶的“长赢甘醴”,自打康户事发,他就再不能是他。 他眼底为人血所充斥! 他的性命为恶鬼所束缚! 可他还不能死……不能死…… 他要报仇雪恨。 他要——救世济民!!! 南从剑倏然被若讱握紧了。 “鬼剑南从”…… 那是啜饮他鲜血十余载的鬼剑啊! 他要活下去。 他必须活下去! 他要还盛世于民,他要海晏河清!!! “魂献剑鬼……破、破此险恶关……” 若讱巨颤着举起两指朝天。 “身为祭……血为引,不留余魂……禮间……若氏子,宁死……不、屈!!!” 倏忽间,南从剑同若讱的血肉相结合,顷刻与那人融为一体。 鬼剑将那少侠吞噬了。 若讱没了神识,一只同天比高的恶鬼却站起身来。 恶鬼张口,须臾将巨妖嚼烂于口。苏燎亦就在那恶鬼身侧,逼人的威压近乎要撕裂他的皮肉,他闪躲不及,连人带马径直被掀翻在地。 南从剑鬼饿了百余年,如今是垂涎抢食! 祂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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