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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东的康户城歇脚,而后径直穿过禮城往李氏地去吧?”若琛的手停在舆图上康户城与禮城的间隔处,“禮城与康户相距不远,再加之两处皆是繁华地,向来车马如龙。可康户血案自发生起至诸位发现已近一月却无人发觉属实奇怪,这几日我派人在两地沿途仔细盘查了过路人,这才听来了一点风声。” “事关亡缈境?”谢尘吾的指尖纵着白帕一寸寸滑过自个那把寒光森然的罹难剑。 “哦?谢公子竟也有所耳闻?”若琛挑起半边不知被什么东西啃去一截的眉。 “自打墨门兵符被毁,亡缈佩之事在各地都闹得满城风雨,夜里撞见个提灯小鬼也能说成是墨缨亡魂现世。” “原来是这样,恕我沉浸鸡犬桑麻的日子太久,并不大了解民事。”若琛叹出一口气,“也没办法,墨门自古号‘冥门判官’。墨家当年那一灭,真真叫天道苍茫,苦海涌流,天下暗若酆都啊!” “你便纵容谣诼乱传么?”若讱终于看向若琛,他松开常夜灯的青铜座,双手握作拳状,“少废话,究竟出了什么事?” “你这小子,别那么心急嘛!据探子所诉,那幻境虽非亡缈境,却也并不寻常。近来无故失踪的村人有近二十人,但真正寻到的却仅有一屠户。那屠户自言,当初同七人赶往康户,误入幻境,却仅有他得以幸免于难。据说,那幻境有辨别真伪之效,于其间说诳者将遭万箭穿心,跌落火海,死无全尸!” 若琛言罢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才继续:“我昨儿去看过,那玩意太古怪,没法从外强行摧毁,我这人气运不好,也不敢轻易入内,因而至今也没弄明白究竟该如何破解那阵法呢……” “所以那屠户是如何逃出来的?” “这个嘛,他也不清楚。据说他们那群人在里头待了四五日,饿得发疯的同行者开始自相残杀,那屠户胆子小,便寻了个地藏起来。哪曾想再清醒时,倒有出去的路了,可活着的也只剩他一人了。” “听来有些耳熟……”谢尘吾思忖半晌,继而偏头问纪千弦,“陌成好似有类似的邪术,你先前可曾听说过?” 纪千弦只是摇头。 “近来这康户事实在叫我焦头烂额,寻求诸位公子帮忙实在迫不得已。虽是不情之请,却也望诸位能帮在下一把……我知此行凶险,以防万一,我会派府兵七人押送三个步氏死囚与诸位同行。那三人皆是步氏重犯,不单残害无辜,还骚扰良家女,罪大恶极。之所以留着他们小命,一是为了应付现下的情况,二是为了慢慢折磨,叫他们生不如死,因此诸位不必心软。” 苍巡本就是为了还各地一个安宁,自然无人推辞。若琛只又简单扯了些有的没的,便起身告辞。在座的众人见状也陆陆续续往外走,单顾於眠不紧不慢在桌上摊开一张舆图勾勾画画起来。 “画什么呢?”李临焉探来个脑袋看顾於眠压在手下的图。 “闲来无事,画来玩玩。”顾於眠笑着,不动声色将那张舆图叠起收入了怀中。 ------------------------------------- 正是雪虐风饕时候,严卿序上下抚摸那嗬哧嗬哧喘气的骏马的长鬃毛,顺手扫落了马背上的碎雪。 眼下,车马皆停在一昏暗的窟穴口,严卿序往其中张望几眼,只觉汹涌阴气喷薄欲出,森然寒意犹绞缠腿脚的毒蛇,穿透厚衣裳一寸寸贴着肌肤向上。 他不过打了个寒颤,手便倏然被一人握入了掌心。 “冻着了吧?我帮你暖暖手!”将身子贴过来的顾於眠盈盈一笑,目若朗星。 严卿序也禁不住笑了,他反握住顾於眠那只明显比他要寒得多的手:“光暖我的手背不成,也麻烦公子暖暖我的掌心吧?” 顾於眠从白狐裘里伸了另一只手掐了一把严卿序的脸,却任由他叫十指相扣,并不挣脱。 “那玩意要吃人似的……”顾於眠盯着深不见底的穴洞,余光瞥见谢尘吾无声地踩着雪来了,不知松手,反而将严卿序的手握得更紧。 “站在一里开外都能知道洞中有鬼,得有多蠢才往深处钻?”谢尘吾言语讥诮。 “多是为避风雪误入的吧?前阵子禮间暴雪接连,应是形势危急,别无他选。你瞧——那洞口还有马的尸骸呢!” 顾於眠的目光转向洞口时忽而扬眉,他松了严卿序的手快步过去,只见枯黄的藤蔓掩映着一块怪石,当他拨开那些遮挡之物,便见上边有红墨写就的四个大字——“天不容伪”。 他觉着没意思,正欲离开,却见那兰芷君子正盯着石碑发怔,于是开口:“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可是彻骨的,纪公子应很明白。” 见纪千弦不应话,顾於眠又继续道:“我原以为您看事通透,没成想对外胸怀坦荡,对内却是锱铢必较……不该啊,陌成的佛门居士,理该更明事理才对。” “顾公子觉得,并非出自本心的屠戮究竟有无罪过可言?”纪千弦久未执扇,这会握在手中也全无展开的打算。 闻言,顾於眠却是无可奈何苦笑一声:“纪公子问错人了。倘问长停,他会告诉你当然没有;若问尘吾,他会笃定必然有。至于我嘛……怎么回答都是错的,所以我答不上来。” 纪千弦没听明白,想来大抵是眼前人有自己的苦衷,也没再追问下去,只微垂首,轻声道一句:“不论我做了什么,皆与纪氏无关……我希望顾公子能信我一回。” “信?纪公子一早便知道我是个疑神疑鬼的疯子,怎还渴求我的信任?纪公子又要我如何信你?” “往昔声名皆已烟消云散,而今空有孤高自尊,作茧自缚,早已没什么能给顾公子的了……若仅凭我这微不足道的命,可否换得一'信’?” “倘你死了,你所说的一切便都灰飞烟灭了,这不是值当的买卖。”顾於眠侧目看向纪千弦,“所以要让我帮你,你得好好活着才行。此外,你太容易相信别人,我这般人,应是最不可信的。” 顾於眠言罢转身离开。 “顾公子!” 听得纪千弦言语急切,已往外迈出数步的顾於眠只背着身同他摆手:“不必多言了,我明白的。” ------------------------------------- 猛烈火浪犹鼎内沸汤翻滚,扑面而来的热潮烫着众人的面颊。一行人止步悬崖边,脚底下便是若琛口中说的火海。 “这里头施不了术法……不仅不能强行突破,一不当心跌下去也不能凭借御剑之术脱逃。”顾於眠蹙起眉头,旋即下令,“诸位都往后退十步,多加小心。” 严卿序立于原地朝四面张望,只见石墙中嵌有密密麻麻的机关弓弩,弦紧绷,弓拉满,于是道:“此地比起幻境更似机关密室,依若二公子所言,弩箭是否射出的关键在于回答的真伪。倘若说诳,带有剧毒的箭便会于瞬息间将人射穿。” “先用死囚试试。”顾於眠面不改容,他牵了一束缚死囚的铁链,便将人牵到了悬崖边上。 “跪下——” 铿锵一语倏然落地,一时叫待命的府兵都捏了把汗。那死囚更是咬着舌头打着颤,像是见了阎王爷一般跪在了悬崖边上。 眼见悬崖近在眼前,那死囚双腿打颤,不敢分心去瞧旁物,也不知顾於眠这会已经走回人群中了。 “我问话,你如实回答就好。”顾於眠盯着周遭崖壁上将发的箭矢,问:“你是步氏的走狗,残害无辜者无数。” “是、是……” 只听窟内四面传来咔哒咔哒数声,向外凸出的箭头却遽然内缩,一时面前寒光骤减,万籁俱寂,无事发生。 李临焉瞥见顾於眠正敛眉思忖着什么,原以为他要换人了,没成想顾於眠又提声道:“接下来无论我问什么,你都肯定就好,别管是否属实。” “你从未杀过安晏兵。” “是……是……” 飞蚊一般细微的声响从那人喉底传出的刹那,万箭齐出,速度迅疾不容人眨一眼。 严卿序抬袖为顾於眠挡去飞溅开的血腥,顾於眠却只扯了扯他的袖摆,看向了那被扎成刺猬的人。千疮百孔的死囚再不动弹了,他的身子朝火海偏斜,旋即往下跌落,化作灰烬。 火海又一次沸腾起来,阴风四起,顾於眠往手心呵出一口白气,惊觉这脚下火海生出的竟是砭骨寒。 “你过去。”谢尘吾一脚将身侧死囚往前踹去,“能让你们这么痛快的死了,感恩戴德吧。” 那死囚颤颤巍巍地爬起,而后咬紧牙关向前,抖得不成样子。 “诸位公子,那人舌头给割喽!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领头的府兵补充一句。 顾於眠闻言笑了笑:“正好。” “你从未残害老弱妇孺。” 耳闻顾於眠已随心发了问,那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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