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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下的是严卿序,那会浓烟已散得差不多了。他扶着顾於眠,却挺不直腿,只还看见了一众家主面如死灰,倒了一地的小辈犹竭泽中鱼,不再动弹。 也恰是闭眼的倏忽间,他听得纪氏家主纪清衡叹了一声。 “天命反侧,何罚何佑?阳九之厄,死劫到底难逾。” 第195章 清白 “煞星将明,大梦一场空啦!”…… “睁目, 痴儿快些睁目!煞星将明,大梦一场空啦!” 许昭安抬眼,默然伸手扯了叠放枕侧的一条白缎, 慢腾腾将缎子缠上双目。他早已习惯了阖目于府邸各处行走,恰犹他逐渐对梦里谶言不惊不怪,也不欲再开口诉予旁人一般。 这八月来诸事皆乱, 却叫他性子不断向下沉, 而今即便是百鬼当头, 他也心如止水。 他在榻沿坐定, 未着鞋袜的足尖向下点到地面时往回缩了缩, 这才忆起那叫人披裘罩氅的苦寒是夜里突至的。 凉风夜里打窗, 闹得他睡不着, 裹着衾被关窗去时,恰瞅见庭前梧桐落了最后一片叶,而今外头应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了。 他哆哆嗦嗦要蜷回榻上,忽而听闻一声颇无奈的叹吁。他猜出来人, 于是问了声早,那人却没应,仅以几步近前后熟练地用一只大掌圈了他冰凉发僵的脚,小心揉摁起来。 “哥,你早便在屋里守着了么?” “嗯, 天气凉,来看看你。” 半跪在地的许辞闲仰首瞧见许昭安扬着嘴角笑,却不得窥其被白布所掩蔽的眸子,手上动作忽而有了片晌的停顿,然净袜还是被整齐套上了许昭安的脚。 他大哥手烫,许昭安倒乐意那哥哥帮他穿袜套靴, 却耐不住咀嚼起梦中言,于是温吞道:“冰碎为雪掩……祝将军之死,我也曾于望尘梦里窥见过,梿厌、衔慕亦然,可我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 指甲蓦然掐入掌心皮肉间,淡红在表面扩散开,许昭安却无知无觉。 他总在想自己是否太过薄情无义,相知相识十余年的人,不过离世几月,音容笑貌却已在他脑海中淡去了。 这双眼的主人九泉下会念着他么?这一对不属于他的瞳子可又还认得青冢下长眠的主人么? 疑心旁人是否在透过他的眼看另一个人已是常有的事,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好似皆生了些变化,不再纯粹地看向“许昭安”,而是在看“许梿厌”,更有甚者,看的是“苏衔慕”。 或悲哀或怜悯的目光叫他如何也仰不起脑袋,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可白布重新覆盖双眼时,他哥哥没问他为什么,也没对他加以苛责,至今也并未对此做出评判。 他这辈子注定会脱离兄长的庇佑,但许辞闲始终立于他身后,即便他不再需要,也绝不会收起遮风挡雨的帘栊,只待他偶尔来索个暖。 “昭安,没事的,望尘绝非你的错。”许辞闲的长指穿入其掌心,将其紧蜷的指尽数掰开。 “可我好痛苦……太痛苦……我没能救下衔慕,救不了梿厌,更救不得祝将军……我、我近来总觉得不安,好似有灾厄将临,可我弄不清是什么,只能白白看着那该死的望尘梦应验……” “望尘梦中事皆是既定的命数,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万不能贪心。” “可、可还有一颗灾星……还有一颗没有升起来……” 许昭安喃喃自语,许辞闲却也不追问他在说什么,仅默默听着,随后在他心头大恸而掩面啜泣起来时,将他紧紧抱入怀中。 ------------------------------------- 夜漏将残,垂幔拂动,木床断断续续摇晃一个时辰后才终于生出几许偃息之势。 衣衫不整的一营将萧暮然邪笑着吻去沈吟离眼尾饱蓄的几滴泪,那涎脸饧眼神情倒似村头纠缠良家子的恶霸。 可他俯下身,舔吻沈吟离身上每一寸,却好似捧着将从指缝间漏去的珠玉,小心翼翼,又百般怜爱,眼底情|欲全无遮掩。 薄唇最终堪堪停在了沈吟离髂骨处的一道半指长的疤上。 “还疼么?”萧暮然的尖牙轻刮过那条短疤,好似在示威,“你怎能轻易剜骨给於眠,倒便宜了那万毒子……” “本来就不疼,你这般弄我只觉得痒。” 沈吟离温柔地将手插入萧暮然的发间抚弄,像是待家中那条并不温顺的狸奴。趴在他身上的萧暮然嘴里咕噜噜又埋怨数声,却耐不住心动,又开始在沈吟离身上落吻。 “暮然,别亲了,我们继续吧?我不能常在你身边,总听你用传书铃喊寂寞,也实在心疼呢。我体力好,现下不觉疲乏也不觉得疼,你想如何便如何,我都能承受的。” “不要。”萧暮然偏过头,将脑袋枕在沈吟离块状分明的腰腹处,“你疼也不会说的,我才不做,何况适才折腾你折腾得也不算轻,明早若你连下榻的力气都没了该如何是好?” “做嘛——我们难得这般同床共枕呢!”沈吟离轻抚他的面,见他忽地牵过自己的手吻上了手背,拧紧的眉心却是一直没松开,于是问,“暮然,为何心情不好?” “我想娶你。” “那待我们解甲归乡,我们便成亲。” “什么?!还得等到那时候?往年解甲的安晏将军们多是三十有余的年纪,都说色衰爱弛,你若嫌我又老又丑,跟着年轻力壮的男人跑了,要我独守空房怎么办?” 沈吟离闻言扑哧一笑:“那么,待这阵风头过去,我们就成亲。正好,我们替十五族冲怨好不好呀?” 听了那话,萧暮然却蓦地蹙眉道:“都说冲怨不吉利,要坏了嫁娶的喜气……” 他微抬起身子向上挪动几寸,而后将脑袋埋进沈吟离的颈窝中:“唯独此事别轻易答应他们,既是天赐良缘,理当岁岁欢,我们一辈子的事哪能给他们让步?” 沈吟离莞尔,专摄那萧郎心魄的眉目抵在了萧暮然的锁子骨处:“你总言万事不及苍生道义半分,怎么在此事上却不乐意妥协啦?” “与你有关的事,我是一寸都不会让的。”萧暮然将他紧紧束缚在怀中,活像油尽灯枯的守财奴圈住了他用尽一辈子才攒下来的金银财宝。 他不容沈吟离开口,又继续道:“自打入了安晏,我们便聚少离多,你我都不曾信五将会败……可燎亦败了,梧添也败了。我扯不出我绝不会败的谎话,也断不会奢求你永远不败。只是,你要平安,要好好地等我去娶你,要好好地等海晏河清、解甲归乡的日子到来。” “暮然,”沈吟离捧起他的脸,轻吻于他紧皱的眉心,“别多虑,无论二营谁人为将,最终都会护好安晏,於眠会走好苍巡路,十五族也会重振家风,这场硝烟的伤痛终会逝去的。四地太平绝非易事,但倘若连我们都不信,又何来可能?” “你既答应了就万不能食言。”萧暮然像一条野狗似的咬住那温柔公子的耳垂,却并不舍得用力。 沈吟离因为怕痒而咯咯笑起来:“话说回来,今早大家不是要来么?” “谁?” “许多人呢!多数人明日便要归四地了,说是想着来同留在西北的我们告个别来着。” 萧暮然又将眉头拧起来,他伸手捞了沈吟离的纤腰,见他分心更快了身下动作:“我才不管他们。” 恰是翻云覆雨时候,屋外忽传来几声急促的叩门响,惊得萧暮然的头发差些竖起来。 “哎哟,你俩这大清早还偷欢呢?快些起来了,得亏是我这没羞没臊的来喊你们,若是叫旁人听了去还得了?” 萧暮然认出门外候着的是魏长停,虽慢了动作却没全停,任由沈吟离如何推搡都不肯起身。 “暮然,别这样!” “别管他。” “喂喂——你们俩个!”半晌没听来应答,倚着门的魏长停哑然失笑,“大家伙都陆陆续续到客堂了,不多时便也齐全了。适才我料想到这场面,方拦下千弦,替他走了一遭。若我吃了闭门羹回去,过会来喊人的便是他了。暮然,你就可劲捂吟离的嘴吧,待千弦来瞧着可有你罪受!” 闻言,萧暮然这才无可奈何起身冲门外说:“知道了,叫他别来了,我们这就收拾。” 听得魏长停脚步声渐远,他又委屈巴巴将脸埋在沈吟离的怀中:“饯别宴啊……听闻白氏新迎娶的夫人有身孕了,昨夜裴趋大闹了一通,这会估摸着已不在青廖峰了。裴趋嘴毒,什么话都敢说,不单咒那胎是死胎,还咒他爹和继娘不得好死。可千弦他最在乎礼义廉耻,也到底是随氏族信因果报应,他说裴趋前辈子造的孽要他用后辈子来偿还,该死之人是谁还说不准呢。” “你也信么?” “除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不信其他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可如今,大抵连这个都不能全信。”萧暮然翻了个身,将沈吟离抱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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