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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得收了手。 “不想死就都把术法停了,这阵中鬼皆据灵力来寻人。” 他一语未罢,只听得空中轰隆一声巨响,裂开的天幕中落下无数石头,大小不一的的石头在草野上砸出大坑。 一大气不敢出的五营兵卧于草丛中,眼见个巨石要冲着脑袋砸来,慌了神,体内灵力一动,一簇灵火便聚于指尖,好似往渊中点了盏灯似的,火光将他周遭映得很亮。 “蠢货——快熄了!!!” 那兵闻言惊愕失色,谁料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比他脑袋还大的石头已然砸上手臂,叫他清晰听见了自个骨头断裂的声响。 “啊啊啊啊啊啊——” “蠢货……” 谢尘吾以双臂撑地,把江念与严严实实护在身下。周遭凡有落石入地,总有尘土大片飞扬,无数石子碎屑皆冲其扑来。 “保持呼吸……”江念与有些忧心谢尘吾犯洁疾,“不如换我来帮你挡土?” “别说废话。” 谢尘吾压着眉,耐住喘。江念与知他执拗,也没再坚持。 近旁飞沙走石,江念与有银面遮面,无需担心扬沙迷眼,谢尘吾不然。他默默阖目,长睫微颤,犹夏蝉薄翼,却不能叫人猜出那睫下是怎样一对透着寒光的眼。 他的脸贴得太近,喘出的热气皆喷在江念与耳边,叫江念与将眉拧得愈发紧。 “你不必这般护着……” “不必?这般即便是死,也至多死一个。若你我都死了,让秦逝舟喝西北风去?” 江念与正视着那人半掀开的眼,见其眼底透出冷淡到极致的平静与从容。 “既你清楚这阵是怎么回事,那便说仔细了……” “百权‘封炁阵’,同先前后五营旁侧那无名村受的‘藏阴之术’差不多,只不过这阵中鬼以灵力为食。先前那藏阴术能迷惑人眼睛,这封炁阵亦是同理,自西往东看不见,自东往西入了阵才能看清。适才也是见你术法被吞了,方有所察觉。大抵先前那俩五营也是被这‘封炁’吃了灵力,前头那一行绿眼睛的东西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据探马所言,说是西北蛊虫应该没错。” 江念与颔首,又见天边飞来个巨石,他还没来得及阖目,谢尘吾已将身子完全压上他身。脑袋搭于其肩颈处,却也没半点慌张,只侧首瞧那空中情况。 “没有办法让那东西停下么?” “你听了又有何用?没半分用处,说了也是白说。” “什么?都这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 谢尘吾回首直视他:“怎么?你觉得你下得了手?你肯点头杀人?都说了这阵中鬼食人灵力,用活人喂阵,便能消停半个时辰。” “喂……” 谢尘吾又撑起身子,并不瞧他,自顾自用剑首磨碎一块落石,那般反复数次,也不告诉江念与他在做什么,只还冷漠道:“都说听了无用,怨我做什么?” “既这落石没停,同行的便都还活着。” “你想说什么?” “无人祭阵的情况下,这落石不可能停,可一旦有人死了,落石便会停上半柱香的功夫,直至阵中活物全部死光。欲解此阵,需先寻到阵眼。此阵之眼不同于‘藏阴’那般凭借司命魂灯来操纵,这阵中有设阵人躲藏,只要寻到他,无论是伤了他还是砍了施术的双手,都能强行停阵。” “可现下不借术法,哪能这么容易寻到人?遑论天昏地暗的,连东西都看不清。” “不能用,不用便是。” 谢尘吾自顾自起身,拽住江念与便往落石最为密集之地走去,短短十余步,他领着江念与左右闪躲,好不容易才在一五营兵身侧停下。 那五营兵方才擅用灵力,被落石压断了右臂,现下已然精神恍惚。谢尘吾在他身侧盘腿坐下,从怀里取出一包麻沸散,捏着他的下颏便往嘴里倒。 待瞧见他呼吸平稳下来了,一把罹难剑毫不犹豫地斩断了还同那断臂有所牵连的皮肉,他并不怎么会医术,替人疗伤像是要人命似的,剑又快又无情。 可江念与只默默看着,并不插手。谢尘吾又往那人手臂上倒了两瓶药,这才朝江念与递去一条白布,江念与什么也没说,接过去便替那人缠了伤。 恰这时,有两个五营兵匍匐至他们身边。 “都到此地了,就别在地上乱爬了,快些坐起来……顺便把那伤患扶起来,坐着站着无所谓。” “谢公子这是何意?他方受了这般重的伤……” 眼见谢尘吾瞪了过来,二人只能不情不愿地将那伤兵扶起。可大抵是服了麻沸散的缘故,那人显然浑身无力,腿脚瘫软,根本立不稳,一站便要跪下了。 “公子……这……” “他若要跪便任他跪。” “谢尘吾!!!” 谢尘吾不容江念与把话说完,罹难冲着那人的直直砍向那人的另一只手臂,断臂落在江念与脚边,叫那江氏子瞠目结舌。 从断臂中喷出的鲜血溅了两个五营兵满脸,一时惊心裂胆,差些喊出声来。 三人还没能反应过来,却只见谢尘吾不紧不慢将刀收回鞘中,只还用剑柄挑起那缓缓抬眼的五营兵的下颏,语声冷淡: “你要现在把事都交代了,还是回营上了刑再开口?” 第178章 闲话 “我性子差,不容他纳妾的。”…… 秋坟垂细雨, 曲径露白骨。 江念与枕卧骨堆,伸不出手来掩耳,奈何鬼语叽叽嘈嘈, 无休无止,闹得他心血四涌、筋脉鼓动。他溺于一派混沌空蒙间,好似有什么在用利齿啮食他的皮肉, 可他不得动弹, 只得听天由命。 眼前万物好若一场虚无的鬼神梦, 他于倏忽间下陷, 又被一人蓦地伸手捞了起来。 不过片刻之间, 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直至有人开始撕心裂肺地冲他呼喊, 五感随愈来愈响亮的叫唤声而逐渐恢复。 那人在不知倦怠地喊,一声接一声,好似将要失去什么至珍至贵之物般—— “江念与!!!” 江念与的眼一转,一泓泪旋即带着浊红一道沿着眼尾下淌。首先入目的是正一点点褪下无尽黢黑的苍穹, 皎月出云,寒凉的月光一泄千万里,映照着这片难见生灵的荒野,悲怜着这片被血染红的黄土。 那有洁疾的谢氏长公子正捧着他的脸,其面上有难得一窥的惊惧之色, 那般外露的情绪于谢尘吾而言就好若一张怪异的人皮|面具,遮去了他原先的寡情模样。 凉风习习的秋夜,却有豆大的汗珠沿其面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 江念与能明显感觉到谢尘吾正试图摘下他的银面,奈何毫无缝隙的面具已然同其皮肉相交融,任其如何做都不过白费力气。谢尘吾并非极有耐心之人, 一时间面上愠色与迫意相交,已是咬牙切齿。 那般神貌忽而叫江念与觉着自个有些无端的卑劣,他分明醒着,却愣是一声不吭,只藏在面具后端详他人惶惶之色。 “江念与——你应话!!!”谢尘吾吼了一声。 江念与倒是想应,可他无数次尝试开口,却发不出声来。喉口好似被淤血堵住了,他咽不下去也呕不出来,连气都喘得艰难。 惝恍间,谢尘吾将他在沙地上放下了,出了鞘的罹难剑在他面前一晃又一晃,可最终并非挂上了他的颈子,反而往他对面那涕泗横流的无臂兵的脖颈去了。 “要如何把那蛊虫挖出来!?哪里有解药?快说!否则我把你的腿也一并砍了!” 那男人被俩个五营兵摁住臂膀跪在地上,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公子……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 瞧见那情状,江念与忽然忆起了适才所发生的事—— 约莫一个时辰前,谢尘吾用灵火将那叛贼的两个手臂一并烧毁了。依其所言,设阵人失了手臂,阵法便无从维续,不消片刻,那阵自会解开。 谢尘吾没想干等,只将罹难剑柄抵在那人心口,蔑睨那吓出泪的兵,讽道:“安晏营内果真有叛贼,想来那时五营方位暴露,受毒雾侵扰而被迫后撤,也得算一份你的‘功劳’吧?” 那兵的牙齿打着颤,不敢吱声。 “谢公子是如何知道这小子就是布阵人的?”旁侧押人的士卒搔了搔脑袋,从头顶扫下好些沙土。 谢尘吾睨他一眼:“适才我确认过,这空中落石内皆含‘木蚀草’。木蚀草本身携有独特的浓香,无论是煎熬入药还是制毒均无法除去气味,因而不难辨认。但那木蚀草乃剧毒之物,一旦入了体内,便只剩死路一条,即便是断臂也不足以保命。” 那兵忽然哭嚎起来,谢尘吾踹了那人一脚,稍作停顿,才继续说:“那蠢货方才若真是被落石击伤,那么木蚀草定已深入其体内,他必死无疑。他既没死,便是在暗地里动了手脚。除了设阵人,谁还能有操纵落石准确于自个断臂后在身侧落地的能力?只可惜自作聪明,反倒得不偿失。” 谢尘吾语带嘲意,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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