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强 > 第287章

第287章

泽同后边有所不同,上边生的杂草之态也不一样, 里头的会更青翠。” 顾於眠闻言俯身, 只见那木头一半伸入林中, 另一半则倒在林外, 若凑近去瞧, 断木出现细微区分之处恰入密林几步。 “也别光顾着瞧木头, 仔细瞅瞅周遭花草。”何赢撇撇嘴, “我有个猜测,大家伙姑且先听着。我来这安晏皆有十余年了,走这青坟谷怎么着也有几十上百回了,也不难看出这内中区别。这法阵大抵内外时序有所偏差错乱, 据我判断,约是半月之分。” 闻言,若讱有些诧异:“单据这眼睛看到的东西,来下如此重要的判断么?” “自然不是。”何赢将身子向后仰,一双冒红光的目紧盯住若讱, “我用灵力简单试探了一番。” 他眼中赤色还未褪尽,一双瞳子里好似盛满沸腾的熔岩。可那双狭长目旁睐,却留下了冷冽的余光。 “林中两日,外边一月,我们吃不消,这战火纷飞的西北安晏也受不起。无论我所言是否有所偏误, 诸位都需清楚,速战速决才是上计。穿越这片林子,即可至青坟谷正中央的玄阴坑。只是这阵中阴炁凝聚,诸位小心为上。” “既已行至此处,怎还有所犹豫?既时间颇急,那便快些入林罢!”若讱耸了耸肩,“不过没成想,何副将的术法造诣如此深,倒令我们这群十五族人自愧不如呐!” “阿讱,咱们这一去,没准是生离死别呢,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顾於眠盈盈一笑,“暂不提外头人是生是死,连咱们能不能熬得过去这关都不好说吧?还是先仔细听副将军讲完吧?” 若讱没再吱声,任由顾於眠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摇晃,好似在哄他。 何赢于是继续道:“哪怕术法再高强之辈,也不可能操纵时序,因而其紊淆绝非有意可为,而是由于内中阴气太重,招致阴阳失衡。在此阵中,无论是时间、记忆还是情绪皆有可能失控……” “什……什么?”沈佺七瞪大眼睛,舌桥不下。 “哎呦喂,你小子别自个吓自个嘛!这也不是必然之事,需得看运气。” 邵十禹朝林中张望几眼,眼中犹似扑闪着灵光,瞧着精神焕发,不似冒雨而来的赴死之人。 他单手拍了拍胸膛,冲着五人笑得明朗爽快:“话都说完了,咱们便不要在此浪费口舌了!还是赶快完事,快些出来吧?” “邵大哥,您怎还如此轻松?眼前那火坑等着咱跳呢……”沈佺七神色僵硬。 “若我这一举能允我们打赢这场仗,还苍生太平,甭管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义无反顾。”他言罢,一柄长剑勾去拦路的垂叶,旋即钻入林中。 ------------------------------------- 西南有君子,润犹池上清涟,良和仁善,隐似风过而万木无声。 顾於眠初见严卿序,便得来个不咸不淡的同窗之谊,但哪怕是下了山,他同严卿序也还不算熟络。三年过去,他便也就记得他是话本里常见的那类清润君子,白玉似的,与他自个绝非同道之人。 圣贤十五族中的年轻公子,大抵分为两类,一类谨遵三书六礼,奉八端作圭臬;一类自由恣肆,逍遥洒脱,乃天生的纨绔亦或浪子。 严卿序为前者,而顾於眠为后者,他从前只是想,那般正经的小君子,大抵无趣得很。 可如今,他竟不可抑制地思念起那君子宽厚而温暖的胸膛,甚而他克制的举止,与永远温柔深情的神貌。 他很喜欢严卿序痴痴望他的模样,好若将一个泥胎捧作了白玉菩萨,虔诚捧香供奉。 他确是一介罪人,杀人而不偿命,至卑至贱,理当下阴曹地府受尽斧钺汤镬,剥皮削骨,他这条命本就该还给陆倾行。 过去,他满心想着了却陆倾行之夙愿,而后便自戕而去。 可他其实无论怎么选是错的。 活着对不起陆倾行,死了对不起亲友。而在他遇见严卿序后,又尤其卑劣地渴盼能活下去,纵然不曾开口说,可他打心底希望能和严卿序长相厮守。 可三年前那场人祸岂能由他擅自遗忘? 他怎能独得幸福? 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背信弃义的畜生。 恰是他犹疑之时,严卿序从背后将他紧紧抱入了怀中,这一抱叫他红了眼。 “阿眠,没事的、没事的,我不是在你身边么?” 顾於眠差些溺于那份温柔中时,他遽然一怔,手也僵了在半空。 “你……怎会在此?!!!” “咳咳咳——” 顾於眠呕出一摊浓血,淋漓的血自他指缝间不断往外落。 一旁有人见状迎上前来,一只几乎被烫掉了整面皮的手被忽地伸到了他面前。 顾於眠遽尔回首,只看见了那五营副将邵十禹的一张笑面。 然而,那人并不似方才那般“完好无损”了,一道长血痕自耳下划至下颏,他身上铁甲被刺穿了好几处,手上伤得更是严重。 “顾公子,您可算醒了!”邵十禹不动声色换了另一只手去扶他的肩背,“莫要担心,我们现下应该很安全。” “你……你这是怎么了?”顾於眠盯着他一身狼狈,还没来得及上药缠布的手更是触目惊心。 闻言,邵十禹瞧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讶异,可他的眼睛仍旧在笑:“没成想您竟忘了,但无妨,任谁困在这古怪地方这么多天,都难免错乱。我同您仔细捋一遍便好,所以,您还记得什么?” “我们刚……刚入这密林。” 顾於眠明显察觉到那邵十禹怔了一怔,他回首,果然神色错愕。一只生满老茧的手倏地握住顾於眠的腕,将他的掌心翻开,露出上头一道血痕。 “这些事您也皆忘了么?”邵十禹笑得很苦,“这幻境当真残忍啊。” 葱白长指动了动,像是欲蜷起又忽然展开来。顾於眠盯着自个手心的剑痕默默无言,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第几日了……” “据我们入林已是第五日了。” “什……么?那岂非过去两月了?”顾於眠明知故问,而后猛地咬紧牙关,只觉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抓挠他的心肺,疼得他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您莫要着急,我知道您现下定然有些混乱,但眼下事态严重,大家伙皆走散了,我也不过方才赶巧碰上了您,我还是先从头为您捋一遍比较好些,没准我讲完您就想起来了呢?莫着急、莫着急!” 顾於眠将头一点,邵十禹于是将水囊递到了他手中,这才开口讲话,他语速很快,却是条理清晰。 “入林第一日,怪物量少,咱们零零散散杀了大约十来头。第二日,依计划,咱们理当抵达青坟谷中央的玄阴坑,可何副将很快指出路不对,我们这一查,才发现早已迷失了方向。我们还没寻到路,当夜就有成群的尸鬼卫前来攻击了,咱们六人走散了。所幸,我那时尚且同您与盛大人在一块。我们接连遭受攻击,我的手、您的背皆是那时候受的伤。” “不幸的是,第三日,我再醒来的时候,已不见了你们二人的踪迹,那林中怪物剧增,我没日没夜的战斗,很快力不从心,只能选择躲藏,也是这般熬到了第四日。第四日,我寻路的时候碰巧遇到了沈公子,沈公子腿上受了伤,行动不便,我给他仔细包扎后,要他原地等我,我先去寻大家……” “佺七现下在哪?” “他……本该在此的……这山洞是我偶然发现的,我见此处隐蔽,适合藏身,于是将您和沈公子都往这处带。” 顾於眠咽了口唾沫:“怎会如此……可我想不起来……” 见状,邵十禹将手握成拳状,轻轻碰了碰顾於眠的眉心,温和道:“您莫要太过悲观,西北魑魅魍魉一向繁多,过去打仗也时常碰上这般古怪的事。公子——来,先把手放下,莫要遮着脸,我家乡有‘见脸,即见福’的俗话,虽说山野之俗不打紧,但这般紧要关头,倒不如信其有。” “那你伤到脸……” “不碍事,破相于安晏兵士而言不算什么。” 他将拳头轻轻抵在顾於眠的眉心处,轻声念:“愿地仙儿佑您安康无虞。” 顾於眠没拒绝他的祈福之举,仅在在他完事后,轻轻道了声谢。 可邵十禹握着顾於眠的手没有松开:“您现下看不见自个额间的东西,我却看得见一道天水碧色的花钿。还有,您这掌心的伤也是自个弄的,我今晨辞了沈公子,在林中走动的时候,听见动静便奔了过去。不曾想,竟是您。您没瞧见我,当着我的面割了手掌,没一会额间就生了花钿。” “我当时可有说什么?” “您口中念的多是繁冗的术法名,我记不大清。但您看见我之后,只说了一句‘早知道我在这,您就提前和我说明了’。我没懂,但托您的福,这一

相关推荐: 可以钓我吗   试婚   爱情公寓之学霸女友诸葛大力   永乐町69号(H)   剑来   人在斗破,但全员NPC   凡人之紫霄洞天   爸爸,我要嫁给你   大风水地师   莽夫从打穿肖申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