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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 堂中人皆听见了那家主愤愤的一声——“狗娘养的、不得好死的瘪犊子!” 长廊中好似传来一声嗤笑,登时叫堂中人皆噤若寒蝉,再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身着铁甲的林矜煙很快推开了步凄晚的房门,那不请自来的熟客却没能换来孤饮清酒的步凄晚的一眼。 “凄晚!”林矜煙笑得明媚爽朗,不似个即将上战场的兵,“我心里头有事,总觉得现下非说不可呢!” “什么话非得现在说?”步凄晚怫然不悦,他的长指被手上寒甲映得发青,透出一股沉沉死色。 “你要同我走吗?” “什……么?”步凄晚瞪了他一眼,“又说什么疯话!” “并非疯语。”林矜煙盯住步凄晚,眸子里闪着狡黠的笑意,“我是在问你,是否愿意同我一块逃?我只要你一句话,倘你想离开,我便带你走。” “事已至此,你欲做逃兵便自己做去,别扯上我。”步凄晚搁下酒盏,不欲再看他。 “我就知道你不会走的。”林矜煙大喇喇在步凄晚身旁的木凳上坐下,朝他摊开了手掌,“凄晚,我要你的玉佩。” “别在我屋里发疯……”步凄晚同林矜煙相识近二十年,早已习惯了他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这会却还是有些愠恼。 “就给我嘛!我给你我的玉玦。你仔细想想,上了战场,暂不提生死难料,单论受伤与否,如若你受了伤,觉着太痛了,便瞧瞧我贴身的东西,叫自个安心些!” “看到你那破玩意,我不可能安心。”步凄晚语声寒凉,一心想着如何把林矜煙轰出去。 “凄晚,伸手。”林矜煙莞尔,“你不给我,但我得给你。” 步凄晚假装没看见也没听见,可林矜煙一直冲他伸手,摆明了是他不接,林矜煙便决然不会收回手去。 没办法,那步氏公子还是接了过去,他垂首一瞧——是块墨玉玦的碎片。 还不等步凄晚问,便听得林矜煙开口说:“凄晚,这玉玦已然四分五裂,这只不过我手中最大的一块碎片。说来惭愧,这玩意碎成这般,也值不了几个钱,日后你想卖恐怕也卖不出去。但……它本是我亲生父母在我满月那日赠予我的礼物,我一直贴身收着,只可惜在墨门乱奔逃之时磕碎了……此物于我而言千金不换,倘战后你我皆还活着,你卖给我,我会给你开个好价钱的。” 步凄晚合拢掌心,默默无言,良久才将自个腰间戴了十余年的玉佩扯下,递给林矜煙,冷漠道:“别弄碎了。” “我不会的。” 林矜煙冁然一笑,许是太过高兴,他几步向前,捧住步凄晚的脸,吻在了他眉心间。 步凄晚没有躲开。 只叹,人世情无果,尘寰灾又起。 寻無十七年三月中旬,步氏济河焚舟,战书遥寄十五族。青坟谷一声惊天巨响大开阴曹鬼门,一夜间突现的百丈深坑中爬出成千上万的尸鬼卫与无头兵。 因果报应两轮回,血水填欲壑,白骨终盈野。 第158章 玄阴 “擅窥天机,是要遭报应的。”…… 寻無十七年三月中旬某夜, 魆风骤雨动撼玄黄天地,万钧雷霆倏地劈倒林中草木,令木石生烟, 可那墨似的烟还没来得及升空,先被瓢泼雨给生生浇散了。 暮春鲜逢如此暴雨,最先察觉诡谲异象之人乃一赤衣郎君, 他孤立山巅, 只还俯首瞧着青坟谷中一道陋疤似的裂痕。 横贯南北的裂痕愈来愈长, 忽然当空炸响一声惊雷, 那人再俯首, 谷中裂痕已成了个将近半里宽的深坑。 深坑中很快窸窸窣窣闹了起来, 成千上万的黑黢黢的怪物于刹那间如爬虫般从晦暗无光处涌了出来。 “公子!!!”身后几个玄衣侍卫怕他听不见, 喊得近乎撕心裂肺。 “急什么?” 那骄矜公子一哂,不紧不慢抬手朝空中鸣响了自携术法的锋镝,拢共三发,其一给安晏五大营, 其二给十五族,其三给白氏的十五風卫。 白氏嫡长子白裴趋屹立山巅,目生蔑意,他只稍稍覆掌,一团巨焰便被他朝谷中抛去。 不为瓢泼大雨所浇灭的熊熊烈焰猝然下陷, 直烧得底下一堆东西哇哇乱叫。然而巨焰映着那群怪物僵青的躯身,却叫白裴趋将它们看得清楚——多数无脸无头,仅靠四条腿攀附于石壁之上漫无目的地爬动。 巨焰还在不断下落,直至连白裴趋都无法瞧见一丝半点光,手中焰还没能落地。 白裴趋冷笑一声,遽然散了那团火:“欲同归于尽么, 小爷我可不掺和。” 他背过身,赤红的袍袖迎风大展,浑似一只浴血而来的凤凰。晦暝风雨间,他无声念了句——“普天灭焰。” 不过刹那,明焰焮天铄地,那万鬼坑如烧得正旺的炉鼎,浓烟四起。 白裴趋没有搭理,只慢悠悠踱下山去。不曾料,他行近半山腰时,本接天之焰已明显弱了声势,几乎同他比高。而待他行至山脚时,那火光已藏烟隐息,没了踪迹。 “好厉害的诡术……”他言罢又笑了笑,一句话也不知道说与谁听,四处皆阒然,因而那话像是往自个心底去的,“都死了算了,真他娘的晦气。” ------------------------------------- 以援兵白裴趋为始,惊涛骇浪于六日内掀翻了安晏五大营乃至四地十五族的船,一时间举座皆惊,方寸大乱。 三营大将军沈吟离代表安晏五将于后三营召开集议,匆忙赴宴者皆为四地英才。 恶战一触即发,冒雨御马赶赴之客源源不断涌入后三营,叫那营中兵卒更觉大难临头。 顾於眠坐在帐中,恹恹地将脑袋枕于平置桌案的右臂上,长睫遮去一双明亮的眸子,偶尔才抬眼扫几下来人——如他所料,多是熟面孔。 他这几日忙着照料从“心魔潭”中勉强脱身的严卿序,尽管他受的伤同魏、纪二人相比算不上什么,可顾於眠仍旧愁得睡不上一夜好觉。 步氏兵不知藏身何处,安晏兵几乎翻遍西北却还是寻不着他们的身影,就好若人间蒸发了般,叫一众兵卒提心吊胆数月。 人还在不断往里进,沈吟离却已铺开舆图谈起了军事。顾於眠该懂的也都懂了,沈吟离讲话之时,他只是没精打采地倚着一旁面容肃穆的若讱。 若讱没怎么搭理他,反倒是坐在另一边的“太子”白裴趋有了动静。白裴趋斜睨着他那副病骨样,无端讽了句:“这才分别多久,你的身子就坏成这般模样了?” 顾於眠对他扯出个颇为客气的淡笑,没有答话。真不是他有意招惹白裴趋,只是他这会实在有些疲乏,并无说闲话的气力。 白裴趋果然生气了。 他一对浓眉狠狠往下一压,奈何骂人的粗言还没来得及送到顾於眠耳边,那头沈吟离已经喊了声——“白公子”。 顾於眠闻言也竖起耳朵听,没成想,白裴趋什么话也没说,只朝身后站着待命的風卫动了动手指头,身后那人便忽然将两个黑布裹着的东西摆在了案桌上。 一柄弯刀倏地勾住黑布一角,使劲往下一剜,继而划动两下,两个包袱霎时展开,显露出其中血淋淋的恶心玩意。 在此起彼伏的惊愕声中,顾於眠直起了腰板。 “那尸坑里头有两类怪物,昨儿我顺手逮回来俩只,不当心全给杀了,诸位便将就看看吧。” 腐烂的尸臭扑面而来,在一众来客蹙眉掩鼻之时,顾於眠反而凑近前去打量那俩个肉块。 “其一,无头的,通过喂毒草养出的半死不活的无头尸兵;其二,头颅完好的,凭禁术借尸还魂的阴兵。” “啊……”顾於眠忽然一怔,他的手忽然在距那阴兵不过一寸之地轻轻一扫,“借的尸还是十六年前墨门乱事中惨死的百姓之尸,安晏附近埋骨坑确实不少。只不过这般多的尸,没个十几年干不来,步氏大抵刨了不少尸坑呢。” “都到此地步了,仍浑然不觉的安晏就是笑话!”白裴趋鄙夷地扫过帐中无数着铁甲的安晏兵,颇有些玩味地瞧着他们面上怒色。 “白公子这话说的!”回话的是二大营的刺头殷盛,他一开口便是不堪入耳的脏话,“他娘的最早出现无头尸的不是你们白地么?你们他娘的没查出来,这烂摊子才轮到咱们头上的,当真是老鸹落到了黑猪身上——看得到别人黑看不到自个那乌漆麻黑的傻样!” 由于这几月来往安晏的十五族人皆是温良和善之人,以至于真正来了个纨绔太子,圣贤十五族与西北安晏那道不可磨灭的鸿沟便被遽然拉大。 一群披盔戴甲的兵怒目视白裴趋,白裴趋身后跟着的風卫亦如鬣狗嗔目,一副誓死要护着自家主子的模样。 相互推诿,扯七扯八,大家伙不都是癞蛤蟆、瓮中鳖,谁给的胆子挡车? 争争争,争得出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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