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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了?底下那群乌压压的怨鬼不管了么?那般岂算结束了? 魏长停将手轻压于纪千弦伤口之上,简单施法疗愈后,方从怀中取出那条红绸,仔细绕过纪千弦的肩,缠上其腰。 “没事了……我们这就回去。” 他看见魏长停的嘴角抽了抽,似乎笑得很是牵强,可纪千弦垂了垂眼睫,并不明白。 他很快被魏长停背在了身后,由于不敢阖目,因而这会只是乖顺地将脑袋搁在魏长停的肩头,眼望着一个个欲扑上前来的鬼魂皆被那公子踩碎足底。 梅香清幽,纪千弦不自禁又轻轻嗅了嗅。 ------------------------------------- 上山路艰,下山路亦难。 纪千弦手足疲软,全凭魏长停紧揽住他的腿脚才没摔下去。可这般,魏长停该会更难受,他腿上还有伤,纵他竭力不要纪千弦看出来,纪千弦还是看得明显。 一脚深一脚浅的足印绵延数十里,他跛着脚背个半死不活的男儿郎穿越风雪,这苦差一不小心还要搭上自个的命。 纪千弦其实很想问他一句,值得么? 可纪千弦盯着四野茫白,只是讷讷问:“我很沉吧?你若累了,不如先将我放下。” 哪知闻言,魏长停却是扑哧一笑:“当然不沉,你怎会沉?卿序、尘吾任一个都顶两个你。” 纪千弦知道他在说笑,于是没应话,想了想才开口:“你怎熟路?” 魏长停闻言却是如鲠在喉,半晌他才扶稳有些下滑的纪千弦,拧着眉道:“抱歉,是我说了诳……当年,我四叔并非孤身一人入的阵。那鬼佛无情,我乃金佛所选的‘证道者’,四叔是为了护我才自甘入局。” “为何不早说?” “怕你不要我陪……那年我几乎毫发无损,可四叔他受了很重的伤,险些丢了命。” 那多情种将眉心微微一拧,又松开些许,像是欲舒开其间皱褶,却又不自禁攒起眉,一时间面上神色有些苦闷。 纪千弦歪着脑袋枕在他肩头,瞧他强笑,既不阻拦,也不安慰,仅仅作了个薄性的傍观冷眼人。 然而,下一刹,滚烫的血如涌泉突泄。那赤红的血惊心怵目,纪千弦怔忪片刻,费劲地挪动起身子。 “千弦,怎么了?不舒服么?不然我换个姿势……” 他没察觉自个目中淌血,只还在想纪千弦怎么了,怎料话未说完,却有一张白帕擦在了他面上,随之而来的是,耳畔纪千弦有些急促的喘气声。 那公子本已没什么力气,这会却还是竭力替他擦拭着面上血。 他察觉到了,那人指尖的颤。 魏长停咬着唇,又一次在风雪声中听见了自个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为何伤眼?” “这不打紧的,可别累着了。”魏长停微微偏头,用面颊轻轻蹭了蹭纪千弦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我不过照葫芦画瓢罢了。四叔当年差些瞎了眼并非金佛所致,而是他有意自毁双目,他那般做为的是‘万目皆空’。这金佛阵的威力既同入阵人数的多少有关,也同入阵者的强弱相关,我们强,它便强,我们弱,它便也弱。毁目是一举两得的办法,没了眼睛不单看不见幻象,还能极大削减法阵的威力。” 纪千弦默默听着,没有答话。魏长停察觉纪千弦的脑袋动了动,柔软的长发挠着他的脖颈,叫他心头发痒。 若不是这会瞎了眼,他必要好好看看那副美人景才行。 可恨,真可恨! 那心无俗物的纪氏公子自然猜不着他那般龌龊心思,只软着身子挂在他背上,偶尔抬眼瞧他几回,却是次次见他扬着唇角,像是碰上了什么喜事。 从纪千弦那般刁钻角度,他能清晰看见魏长停分明的的下颚与鼓动的喉结。 纪千弦不会否认,魏长停骨相皮相都不错,可惜一副多情相,眉目底尽揉着旖旎情丝,叫人能一眼看出他的风流佻薄。 纪千弦也不会否认,他自个确乎私视以至于目盲。 他对于沉溺烟花柳巷之徒有天生的嫌恶,自觉好色而狎|妓者皆放纵情|欲,而淫|欲生败子,混迹秦楼,同禽兽何异?更何况多情生不忠,兰因絮果半数归于那般负心浪荡人,清白人家自然不能叫身上沾半点脏。 大抵是见多了那类不干不净之人,他初见魏长停时,便知道,魏长停也名列其中。他恐近墨者黑,于是避而远之。 可魏长停对他确乎不差。 若其并非那般伤风败俗的纨绔,他二人许还能攀个兴味相仿的君子交。 纪千弦没再细想,却听得魏长停笑道:“怎么一直盯着我瞧?又流血了么?” 他又没等来回答。 可隔了好一会,纪千弦却兀自开口问:“为何要同来?” 魏长停冁然一笑,露出两行皓齿,他的语声很柔很慢,像是要讲很长的故事。 “千弦,你不是知道答案么?我不怕叫你瞧见我卑鄙无耻的模样,我就是这么个性子,谈感情便似做买卖,我只能求取寸利毕得。我清楚这买卖难做,倘我不竭尽全力,我便绝无可能谈成。我也清楚,到头来大抵不过白忙活、一场空。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愿假意释怀,我不会甘心徒留怅憾。” “千弦,我清楚一个龌龊纨绔死皮赖脸纠缠你,于你而言定然很是不快。但我之情意不由我自控,即便你拒我千百次,我也难以放手。你若……仍旧嫌恶我,能否看在我此番同行的面子上,稍稍……由着我?我这人太过执拗,脾气犟,难劝,也是头一回这般求|爱,如若可以……你便假装不知道……好不好?” “你又何必?我对你并不好。” “情|爱这事比地痞流氓还无赖,我若真心喜欢你,即便你骂我,我也不会不高兴……” 雪势愈来愈大,魏长停等了许久都没听见纪千弦的答复,好在纪千弦没有松开勾着他的脖颈的手。 他没告诉纪千弦,这阵中雪皆是因他而扬,这会雪势如此大,便是因为他心澜起伏。魏长停思忖半晌,知道纪千弦大抵是生了些愠恼,也没再提那事,只絮絮叨叨讲起他少年时的趣事。 他没听见纪千弦笑,却见雪小了好些。虽他看不见,但也能感觉到薄雪落于鼻尖冰冰凉凉的触感。只可惜雪受了他体温,又很快化去,仅在他面上留下数道水痕。 魏长停有意去观察纪千弦的动作,但纪千弦只偶尔伸伸被冻得僵硬的腿脚,更多时候,只若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他觉得有些说不出的遗憾。 可他不知道,纪千弦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他的心跳声始终尤为清晰地穿过皮肉传至纪千弦耳中。 当真是情难自禁。 纪千弦在心底叹气,没叫魏长停发觉。 下山之路尤其漫长,或许是因他二人都受了重伤,亦或许是因为魏长停的腿脚不方便,脚程比来时慢了许多。 他们走着走着便无话了,只还偶尔说两句,通常是魏长停开口,纪千弦低低应一声。俩人心里都明白,这时候说话不过是在确认对方的死活——天寒地冻,重伤在身,他们早已没有谈天的气力了。 魏长停背着纪千弦在风雪间不歇不停行路十余里,在他终于窥见三营攒动的人头时,他的步子却开始踉跄起来。 他忽觉纪千弦身子僵冷,于是匆忙自淌血的喉底挤出几声迫切的呼喊:“千弦……千弦……” 纪千弦一路没敢合眼,已然没力气回他了,只还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锁骨。 在三营将沈吟离扶住魏长停的刹那,俩人都彻底昏厥过去。 第155章 义父 “我想带他回江家。”…… 寻無十七年三月初, 距五大营后撤已近两月。而就在昨夜,五大营收到了安晏拢共三大营一齐后撤的消息。 于四、五大营而言,此噩耗无疑是晴天霹雳——这一撤, 便证实了安晏不敌步氏,五关失守,五将皆输。 这一撤, 也表明安晏彻底放弃了近二十年不为敌所破的的淮平防线。 暂不提军心乱, 倘这消息传入四地, 必先叫平民百姓和十五族权贵的唾沫淹了他们这群“吃白食”的兵! 兵戈抢攘叫生灵涂炭, 然民心乱, 军心只会更乱, 欲打赢仗只会更难。 好在, 这般凄风苦雨乱扫之时,还能有几处容人喘息之地——两月来,四、五大营皆平安无事。如今,十五族“双玉”之一廉遂礼已至后四营, 再加上李氏援军、将军苏燎亦皆驻守营中,输了仗的四营兵可算是有了休整的功夫。 而另一头桓安河畔的五营士卒则一心扑在遣离村中百姓之事上——战事告急,空气中烽火味愈发浓了,连先前村中死活不愿“背井离乡”的犟骨头们也都松了口,被五营兵好声好气请离了西北。 待平民百姓都离开了, 五营兵又开始忙活备战,江、谢自有派别,便也不同将士一同操练,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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