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角溢出一抹阴恻恻的笑来。 更多内容请搜索QQ频道:《:gn 》获取资源 “呃……”若讱话说至一半,恰也注意到了那神色古怪的小厮,不自禁感慨一句,“亲娘嘞,那鬼东西怎一直盯着你看。” 眼见若讱要站起身,祝梧添将他的肩往下一压,摁回了被水泡得发黑的长凳上。 “莫要轻举妄动,这幻境中小心为上,若公子还是先把血玉菩萨一事讲明白好些。” “唉……我不是说了别叫我公子了么……” “怎样都好,少说废话。” “血玉菩萨幻境同墨家秘宝亡缈佩所生的‘亡缈境’有些相似。但那亡缈境会将入幻境者割裂开,各成一境,更使入局者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这于心魔重者而言尤为致命,即便出来了,也有可能神志不清。” 若讱顿了顿才继续说。 “而这血玉菩萨厉害之处在于其能同时将多人扯入同一幻梦,通过篡改旧事来融合多人心魔,以达到混淆虚实的效果。但也正因此,其威力难与亡缈佩相匹敌,大家不必太过紧张。” 严卿序闻言莞尔:“意思是它会寻出我们的心魔么?我倒也好奇呢!” 若讱听了那话也笑了:“你这人恐怕没有看不开的事吧?成日对谁都这般温良笑着,得亏能把於眠给栓牢了。他那混小子太野了,过去临焉还总好奇於眠的伴儿会是什么模样,没成想找了个事事依他的清正君子!行吧,郎才郎貌,皆是画中走出来的人儿,般配!” “不过,”若讱将酒碗在桌上一撂,任浓酒洒了一桌,“在这幻境中,咱们聚在一块没什么用处。毕竟只要那菩萨乐意,即便咱仨抱在一块,它也能硬生生把咱们给拆开,现下尚无头绪,便分头行动吧。” 因无人反对,他三人于是散了。倒也是巧,三人欲前往之地皆不同,严卿序径直去找店小二开房往二楼客房走,若讱溜达着往一楼的后堂去,祝梧添则快步出了客栈,钻入了暴雨之中。 ------------------------------------- 严卿序在客栈二楼绕了数圈,却见房中客多是些不言语的纸人,连假皮囊都省了。他自觉这楼上无有异常,只立于二层,倚着木栏杆,俯首下望。 虽说楼下人群密集,但若讱额间的红绸醒目,要寻到他并非难事。他这会手中正拿着自个的牛皮酒囊往口中倒酒,严卿序饶有兴致地瞧他同一众鬼魂侃天侃地,勾唇笑了笑。 不曾想,恰是他准备下楼寻若讱时,客栈外远远地传来几声尤为凄惨的狼嗥。严卿序一愣,耳边逐渐闹起了小鬼细碎的语声。 “卿序——卿序——” 他不知谁人在唤他,只是眼前忽地被一片血色给晕开了视线。他举目四望,到处是朦胧的血色,耳边嘈杂,却是不同人的语声。 “杀了他们!” “放过他吧,我替他植恨种。” “那便做一辈子的兄弟!” “君不负我,我定不负君。” 听见顾於眠语声的刹那,严卿序猛然回过神来,他转了转仍被血色糊住的瞳子,方有几分清明,便听得一声鬼哭,周遭顿陷阒然。 楼下若讱却突然惊呼起来:“爹……娘?” 严卿序强撑着站起身,只见那楼下熙攘人群散去好些,却有四个着金袍之人出现在若讱身边。 领头那男人膀大腰圆,金丝绸缎满身,贵气逼人,尽显富态,虽说生了双善目,却不怒自威。 这会他冷笑一声,遂抬手捏住若讱的左耳,冲着他耳朵大吼:“小兔崽子!早叫你回家了!你成日学你那没出息的二叔蹿房越脊当飞贼做什么?每回都干干净净出门,却搞得灰头土脸、破破烂烂回来气我!” “疼疼疼——您先松手!”若讱不敢还手,这会疼得龇牙咧嘴,却如何也挣脱不开。 “我松了你可不就跑了吗?你看你爹吃你这套吗?” “吃吃吃——爹最疼我了!” 若泭闻言一怔,竟真的松开手去,若讱于是三步作两步躲到了一女子身后,只还从她身后探出个头来,撇撇嘴开口道:“怎能说是飞贼?我分明是去云游四海、行侠仗义!您说的也忒难听了吧……” “屁!不务正业,没半点公子样,我倒甘愿你做个绮襦纨绔!”若氏家主若泭一掌拍上木桌,那木桌登时断了一只腿,“我今日非揍你不可……小轻,你让让,我必须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球给打服!” “阿姊,你看我爹那蛮横样!” 那秀雅温婉的女子见状也不惊怪,只嫣然一笑,将若讱护在了身后,笑道:“大伯,这回就放过阿讱吧?” 言罢,她又回身对若讱温和道:“阿讱,和大伯好好低头认个错吧?下次就不要如此任性了。” 严卿序并未见过那女子,但据他们的对话能猜出那人应是若讱的堂姊“若轻”。她乃若三爷的长女,也是个美名远扬的人物。人多道她是那落拓不羁的若氏里头的一股清流,温文尔雅,好济困扶危,是个真正的善人。 可眼下那若轻也救不了若讱,他爹还在恶狠狠地瞪他,他只能躲在她堂姐身后不出来。奈何本躲得好好的,却反倒被旁边一男儿郎拽着衣领拎了过去。 “别缠着小轻啊,都这么大年纪了,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嘛!”那男子仰首,哈哈大笑。 若讱却是轻飘飘一拳打在他胸膛上:“不帮我就滚蛋!你就爱搅浑水!” 那人严卿序倒是认识,其名“若誉”,乃若讱二叔的长子,因其同父亲志趣不同,现下也没随其父隐居山林,只兀自留在府中办事。 若讱甩开他堂哥的手,又躲回了那根本遮不住他的堂姐身后,期间他娘唤他出来,他也犟着不出去,只嘴硬道,出去后爹定会揍他。 严卿序瞧着那一家人打打闹闹的模样不觉莞尔,不曾想却隐约见若讱腰侧的南从剑动了动。刹那间,长剑果然出鞘,正挂在了若轻的脖颈之上。 ------------------------------------- “闹吧,闹个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屋外风雪打墙,扑簌乱响。许辞闲将手中狼毫在白玉笔枕上搁下,旋即慵慵向后靠上了太师椅背。 他身旁站着个蔫了的失魂人,即便白事已过去近十日,那侍卫仍旧愁眉苦脸,槁木死灰一般,双目红肿,泪像是流不尽。 许辞闲睨他一眼,只不咸不淡道:“滚回屋去歇着,别再让我看见你这番苦相。” “公子,我没事……” 林值抬手将脸上泪在箭袖上胡乱一擦,把满肚子苦水都生生咽了回去。 许辞闲没再搭理他,只朝另一个面色凝重的侍从招了招手,旋即从砚台底下抽出张密密麻麻写满墨字的纸,递了过去:“去帮我办件事。” 他摩挲着玉扳指,眼神晦朔:“把这上边写的东西传出去,十五日内,我要四地皆知。” “这是……”许诠从许辞闲手中接过那张纸,待将上头墨字粗略扫了一遍后,掌心汗登时濡湿了那薄纸一角。 林值见他神色惊怪,而那长公子却神情自若,更是困惑。 “怎么了?” 他凑过去,只见领头的一行写的是——林矜煙,本名墨尽,原墨氏旁系墨荀长子。 再往下看——白氏于天無九十二年确认绞杀,实为遗漏。白氏追杀不力,遗无穷后患,理当追责。 许诠抬起头,问:“公子是如何知道的?我们先前调查林矜煙,单查出他乃步氏门客林平之子,那林平虽暗中炼毒,但林矜煙为其子一事应是不会有错啊……” “你二人忙于族中事时,我遣府中暗卫彻查了许地的林氏宅,从其主屋暗室中翻出了几个铁箱,其中整齐放置了好些女童的衣物。但,林平没有妹妹,其膝下也惟有一子林矜煙,从未听说过他们还有女儿,便又差人去抄了林氏老宅,从里边翻出了林氏族谱。林矜煙不在族谱上,但林平有子一事经族中人确认过无误,因而只可能是‘狸猫换太子’,把不能上族谱的女儿换成了年纪相仿的林矜煙。” “那林矜煙首次露面是在许氏地一偏远私塾中,那年恰是天無元年,林矜煙八成是他们于战场上捡来的养子。” “可单据此,您又如何确定林矜煙便是‘墨尽’?” “林矜煙从始至终对我敌意颇深,且对许梿厌过分亲近,我过去数次从许梿厌口中听说,他欲以长兄身份自居,我本就对他身份有所怀疑。恰他那日同我对打,为了取胜而不择手段时不慎用了墨氏的法术。既是墨氏,同许梿厌那般亲,还对苏氏有那般深怨的,也便只有他们家了……” 许辞闲说这话时不由怔了一怔,单单是因为他已经叫许梿厌叫习惯了,一时间想起所谓的“墨怜言”,只觉那人大抵早便死在了墨门乱事中。 “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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