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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见他二人动作,不由笑出声来:“话说回来,你二人怎就看对眼了?虽说确乎般配,但这放在三年前,我可是万万不敢想的。” “看上卿序是多容易的事,自然是卿序看上我了呗!” “哟,这话说的,看上你不容易啊?你生的这般相貌,细皮嫩肉的,虽比我家吟离差了些,却也真是个貌比潘郎的人物,单就站在咱的‘大状元’念与身边都不输,就已……” 萧暮然遽然住了嘴,这话再说下去便只剩伤心事了。 谁不知道,顾於眠平生最好的三个知己,死了一个,毁容一个,瞎了一个。 而今惟他一人瞧着尚且健全安康,四起的谣言翻出陈年的旧账,大街小巷里传遍了他顾於眠乃天煞孤星,专克身边人。 蜚短流长,要让人浑不在意难如登天。只是单从面上看去,顾於眠确乎是毫不在意的,萧暮然有些看不透顾於眠的心思,只得先安慰着。 “近来多事,难免有谣诼诟谇苍蝇似的乱飞……那些话,你千万莫要往心底去。”萧暮然言罢将手搭上顾於眠的肩,轻轻拍了拍,“放心,没有越不过去的槛,安晏输了一场仗,并不意味着会一直输下去。” “不过说来倒也是真的可惜,梿厌公子是个好人。当年他在虚妄山上授剑术,乃‘三灵师’中最讨人喜欢的,怎么就……”萧暮然喟然长叹,“於眠,你明白吧?——在安晏,生死都得看轻。否则每打一仗,皆足以叫人生不如死。单论这一点,我便不如吟离,吟离看的比我通透得多呢。” 一语罢,二人皆颔首低眉,默默无言。 “纤凝寒鸦”许梿厌乃世家当今的第一刺客,他身手矫健,剑术过人,倘连他都难敌步氏,又要让安晏士卒如何是好? 帐中本阒然,不曾想萧暮然却忽地将搂住顾於眠肩的手往前一挂,锁了他的喉,笑道:“也罢也罢,人各有命,咱们一营兵不兴哭丧着脸儿,你需得多笑笑,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顾於眠闻言仰首,正欲给他送去个烂漫的假笑,谁料眨眼间萧暮然手中书已劈头盖脸落下来了。 “你这笑得也忒难看了,笑不出来不笑就是了。” “暮然,”顾於眠拦下他的手,又问,“你说林矜煙本是个怙恶不悛之人,为何这几日却消停了?” 萧暮然耸耸肩:“鬼知道。其一,他出了什么事;其二,他身边人出了什么事;其三,他压根没有歇着,正忙活着给咱们准备大礼呢!” 谈至此处,他二人又都将眉拧了,在桌上铺开了安晏的舆图。红墨接连落于其上,勾画出一条又一条长线。帐中烛火很快被隐卫点燃,时明时灭的烛光映得二人神情严肃。 将近子时,萧暮然方匆匆告辞。 然始料未及的,恰是当夜,便有东西从淮平河中爬了出来。 长夜难明。 第152章 春朝 此般明煦春朝,他已有三年未见了…… “阿眠——阿眠——” 少年人以其清朗声唤他, 一只薄手撩开他遮面的碎发,先落于肩头而后是臂膀,最后堪堪停在了他的五指之间, 握了握又松开去。 熏风乱拂发,顾於眠听见远远传来雀鸣之声,他于是睁目, 恰有一朵鹅黄夹竹桃于这时落入怀中。 三只手被倏地伸至面前, 只闻一少年郎恣肆爽朗的笑声:“你再不醒, 廉公子可要抄木棍来揍你了!咱仨可不会替你求情!” 那少年郎着一袭黄袍, 腰间錾金玉带迎着日光, 灼得他头晕目眩。 顾於眠单随意挑了一只手握住, 旋即借力起身, 那被他猛然一拽之人被遽然拉至他身旁。 他抬首,这才发现来人是那笑盈盈的白衣公子。他怔怔盯住那公子眉目,愈看愈觉得鼻头发酸,眼尾很快蓄起一滴欲落不落的浊泪。他怕被人瞧了去, 只趁三人不注意,匆匆抬手擦去了。 此般明煦春朝,他已有三年未见了。 他听见陆倾行开口道:“阿眠,虚妄山难得有回好天气,怎能轻易浪费?明日早晚皆是廉公子的课, 怕是不会允我们出来踏青呢!” 顾於眠没有回答,只是一味盯着他瞧,恍惚中好似故人已归。 陆倾行并未发觉他不寻常的神色,只绕过地上飘落的夹竹桃,小心往前,走着走着又叹了口气道:“这满树花虽漂亮, 却皆有毒,哥哥从不让我摸。我见你衣裳上挂了一朵,可千万不能上手,只抖抖衣裳叫它落到地上去吧?” 顾於眠听明白了,却又好似没明白,只还像个鸠占鹊巢的小贼,窥视着前头比肩的江念与和许昭安。那二人性子悬殊,一个嘴角大咧向上,一个却是紧蹙眉头,不知在嗔怪什么。 江念与在这时忽然转过头来:“阿眠,你今夜还要到林中寻鬼么?你若非去不可,我便陪你,林中凉快,也顺带让我消消暑。” “啊……嗯……” 他像是忘了该如何说话,出口的字句结结巴巴。可身旁陆倾行没什么反应,只突然从自个提了一路的竹篓里取出一大簇烂漫的百日菊,笑着给顾於眠递来。 笑意明朗,更胜昭昭天光。 顾於眠的手开始止不住地发颤,他双手接过去。 低下头一瞧。 一双如柴的手正捧着碗缁色汤药,汤药浓稠,腾腾热气携着刺鼻的药味直往他面上扑。 好烫——好烫—— 白瓷碗登时被他摔碎在屋中,浓药将金丝绣的氍毹染得很脏。 他耳边遽然间响起了父亲沙哑的声音:“於眠,快些喝了吧……喝了……病就好了……” 我生了病? 什么病? 他觉得头晕眼花,阖目之时,听见了被旁人视作疯子的那两年,每回出门都能听见的话—— “那顾氏子疯疯癫癫,好似已听不懂话了,怕是叫小鬼上了身,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两行清泪霎时下落,涕零如雨,叫他如何也擦不干净。 怎偏偏是那日? 偏偏是那日—— 他亲手杀了陆倾行!!! 朝云剑被遽然抽出,顾於眠垂首,看见了自个腰间别着的几朵百日菊。俯仰之间,有几朵白花恰落在了那冰冷的尸首边上,沾满了腥血。 ------------------------------------- 帐外角声突断梦,顾於眠费劲掀开颇有些发沉的眼皮,起身揉起了眉心。 他压低声深吸了几口气,一双血丝密布的眼朝周遭扫了一轮——仍旧是不能再熟悉的场面。 那红艳艳、黏糊糊的血海叫他看得腻烦,可每每窥见陆倾行那张清秀瘦削的脸,他还是不由瞋目结舌,不知如何。 当那公子哭丧着脸捂住心口黑黢黢的洞,朝他趔趄走来时,他那把朝云剑恍若朝后一转,倏地捅入了自个的腹腔,令他浑身痉挛起来。 几声呻|吟尚堵在嘴边没发出来,他却忽地觉得喉口涌上一大股血腥,于是赶忙将案上帕子扯过来掩住口鼻。 不过刹那之间,汩汩鲜红如泉外涌,不受他控。 可他并不惊怪,只将手浸入提前备好的水盆中,仔细清洗手上血迹。 那陶盆搁在床角已有整日,水冷得人骨头疼,他却只木木樗樗地思忖着什么,半晌才自言自语道:“太久没吃药了么……” 他从容在桌前坐下,自斟了一盏冷茶,漱去口中血腥,这才想起方才所闻角声。 他越过身前瞪眼觑他的秃头鬼,望向了东面帷帐上绰绰的人影。 帐外人声愈发嘈杂,长靴踩雪声乱,战马更嘶啼不止。顾於眠于是仰首饮尽盏中茶,旋即掀开帷帐出去。 “怎么了?” 赶来寻他的一营副将史兆恰同他打了个照面,史兆将额前汗一抹,匆忙道:“顾公子,河边有怪物。” 不等史兆再说,顾於眠已快步奔出辕门,往淮平河岸去。 ------------------------------------- 夜里的淮平河如条无尽渊,翻涌的潮浪为夜色所吞没,但闻涛声,不见其形。 数十个举着火把的将士围作圈状,俯身探看。他们方一瞧见顾於眠,便赶忙让出条道来。顾於眠接过东氐递来的火把,亦俯下身去,这才发现那是软趴趴一滩烂泥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 顾於眠见多识广,杀过的魑魅魍魉少说也有千百个,偏巧这黑黢黢的玩意,他从未见过。 他不敢轻举妄动,前些日子五营起怪雾一事连江念与都束手无策,他根本不知这东西里会有什么。 奈何坐以待毙本非他作风,他绕着那玩意转了几圈,琢磨半晌,欲以术法将那东西浮至半空,再仔细观察观察。 谁料,遽然间,河水轰然炸响,涛浪霎时涌上岸,又于刹那退了回去。待河面平静下来时,其上浮起了蓝色的鬼火。 那“烂泥”咕噜噜几声怪响,倏地开始往外吐东西——断指、断臂、断脚,甚至是半个头颅…… 围观之众皆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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