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 也仅仅年长一岁而已。” 顾於眠将薄唇向上移至严卿序之面,落下去,又起来,只还抽空说了句——“我并不很在乎,也不必替我遗憾。” “不打开盒子瞧瞧么?”严卿序被他小鸡啄米似落在面上的吻给逗笑了。 “大抵我是个天生的登徒子,美人当前,实在无暇分神。”顾於眠笑得烂漫,皓白面被散乱的青丝遮去些许,他弯着眼睛,长睫轻扫严卿序的脸颊,叫那君子浑身上下都升起痒意。 顾於眠用手掌抵住严卿序的胸膛起身,从容于其腹部坐下,眼底闪过几分狡黠。他松开腰间束带,露出半边清癯而劲挺的躯身,褪下的衣物随之滑落至他的腰间,层层堆叠。 那清正君子见状只无奈笑着抬手遮眼,但求一个“不见自清心”。修长的手微微蜷起,其上指节分明,有青紫筋脉稍鼓起。 顾於眠将额前发一撩,却是牵住他捂面的手,辗然而笑。 一笑如酥雪尽消融,灿烂明朗。 “卿序的定力当真异于常人。” 严卿序轻轻笑了笑,在他的拉扯下收回手去。他抬眼望着眼前人,心底动情。 当初他便是被顾於眠恣意的笑引了去,回过神来才发觉自个的目光已经追随那少年郎在阳焰清辉中跑了许久。 但到底是严卿序,到头来还是没将手抚上顾於眠的身子,只在他俯身时摸了摸他泛红的耳,顺带在他额间亲了亲—— “阿眠,好梦。” 言罢,严卿序遽然起身,将顾於眠放倒后,迅速用厚被把他给裹了进去,严严实实,只让他露出了个能喘气的圆脑袋。 “你做什么?”顾於眠瞪着一双眼,咬牙切齿道,“快些解开,放我出去。” “阿眠,夜深了,明日还需早起,可不能太过放纵。今日是你的生辰,更万不能叫你身子不舒坦。” 严卿序揉了揉顾於眠的发,瞧见他嘴角向下撇着,神情很是可怜,又心软地将人抱入了怀里。 “你别这样抱我……我手都被你捆在里头,又抱不了你。” “对不住。” 严卿序又趁机戳了戳他气鼓鼓的面,这才笑呵呵地叫他打了几个滚,将厚被褥铺平,旋即钻入其中,复又搂住了他。 顾於眠本还不死心,欲动手动脚,可方仰首瞧见严卿序那满足的笑,他只得作罢。 “卿序,你很容易满足呢……” “不容易的……” “是么?” 顾於眠蜷起身子,缩入严卿序的怀抱之中,鼻尖轻轻点着他的锁骨,恍如酣然大醉。 ------------------------------------- 次日一早,天色尚暝晦。 顾於眠欢欢喜喜地爬起身,在严卿序怀中打开了那錾刻双螭纹的紫檀木盒。盒中央置有一白玉簪,白玉皎皎,镂雕凤鸟。 常言君子如玉,今见簪即见君子。 见簪,即见他的君子。 顾於眠将那根新簪与已有裂痕的旧簪一同握在掌心,又回过身抱着严卿序躺下了。 毛茸茸的脑袋抵着严卿序的下颏,反复磨蹭,却是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那君子凑在他耳畔絮絮叨叨地念,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他说,於眠,来日,他会准备更好的贺礼。 他说,於眠啊,若能白头相守,共度余生就好了。 他说,阿眠,把他留在身边吧,他不会叫人失望的。即便是施舍,只连微不足道的爱也都给他就好了。 他说——“阿眠,娶我吧。” “我便宜,不要聘礼的。” ------------------------------------- 连日闷雷带来一场冬日雨,天更寒了。 在生辰以后,恰满二十日时,顾於眠没收到故友的祝福,先听来了——苏衔慕与许梿厌的死讯。 那消息像是一盘被端上桌的血淋淋的肉,叫众人干呕不止,安晏五营兵卒都捏紧了自个的脖颈,将近乎呕出的肝胆脏腑都生生咽了回去。 人心惶惶,军心大乱。许多人在说,安晏必败无疑。 二营兵许昭安与苏衔慕出了事,二营自然而然成了众矢之的。四地之民未尝了解当时情形,也不管那百余人是否安好,单单在西北以外远远指着二营将祝梧添的鼻子,劈头盖脸乱骂一气。 同平民百姓共行一道的,乃那慈悲为怀的“圣贤十五族”。 十五族都自私,即便知道二营现下缺人,却也没有哪一族愿意再冒险派兵相助。十万火急时候,本同萧暮然、顾於眠共守一大营的严卿序主动请调至二大营,而原驻守三大营的若讱紧随其后。 严卿序走后,除了排兵布阵、操练队列的时间,顾於眠皆埋头整理西北巫蛊诡术相关的书册,焚膏继晷,夙夜匪懈。 顾氏家主忧心独子安危,于是派遣五隐卫中三人至一大营,以保卫顾於眠安全,来人分别是隐卫之首段钧、北卫北虚与东卫东氐。 段钧是个冷薄却有赤胆忠心之人,因而对顾氏公子百依百顺;北虚欢脱,平日最喜同顾於眠侃天侃地;东氐内敛,却尤其溺爱自家公子。总而言之,在这三人手中,顾於眠足以被伺候得舒舒服服。 奈何眼下步氏行棋招招诡谲,顾於眠理不清其中因果,心底多少有些郁闷。 这会,他手中握着营中独一根的狼毫,浓墨长聚于一点,洇透纸背,他却像是没发觉,迟迟未将笔抬起。 他纵览全局,欲琢磨步氏意图,却被困在须臾天地间,百思不得其解。 现下,任是傻子都知道,那林矜煙乃步氏主要谋士。他行事张狂,手段狠辣,前阵子大败四营、逼许昭安、苏衔慕以命换命皆是他一人手笔。 可顾於眠如何也想不明白,那林矜煙分明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又为何毫不避讳暴露自己的行踪?即便深知常着青袍者已沦为各族探子的重点搜查目标,他还是日日着青衣,给人留下把柄。 遑论,若不是他在佟桉城中亲眼窥见了连面纱都不带的林矜煙,他又怎可能如此轻易地揭露步氏迷局? 究竟为了什么? 追随步氏,他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击败十五族,做步姓皇帝龙袍下一卑臣么?他这般张扬恣傲,即便步氏真的打倒了十五族,又怎可能给他好果子吃?到头来白白给人做嫁妆,他岂会不明白。 林矜煙究竟想要什么?他真的是步氏的人么?步氏便真的是这几月乱事的源头么?还是在步氏身后,仍有他人? 恰是他冥思苦想不得解,以至于抓耳挠腮之时,萧暮然掀开帷帘入了帐。 那豪爽的大将军一只手撑住案桌,一只手稍握住笔杆便将那根狼毫向上抬起几寸,笑问:“怎连你也愁眉苦脸的?可别再折磨咱营中‘宝贝’了。” “暮然……”顾於眠没有抬头,“都在说安晏兵士被动,但我见步氏亦是行一步算一步,不似有万全之策的模样。自打那日他们被许氏毁了一处藏身之所,至今未有其他动作,反倒是其散布四地的屋宅被十五族炸毁数处……” 顾於眠左思右想,绕了好大一圈,又回到了林矜煙身上。 前日,许氏给他寄来一封信,信中说林矜煙的实力非同小可,足同许辞闲一较高低。可林矜煙本非十五族人,有如此能力却还能藏锋至今,着实奇怪。奈何现下林矜煙不知所踪,步氏也只知日日派些虾兵蟹将来侵扰三大营,欲细查却又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果然还是得从林矜煙那怪人查起……” 萧暮然见他又陷入沉思,于是将手中香囊在顾於眠眼前晃了晃:“许是事出突然,步氏没料到这般快便会叫人寻到藏身之处,还没来得及制定下一步计划吧?” “啊……吟离送的?”顾於眠假装要伸手去抓那香囊,萧暮然见状赶忙把东西收了回去。 “当然!我家吟离是担心分别太久,怕我寂寞呢!哎呦,真贴心!” 顾於眠挑了挑眉,回过身,将手搭于椅背之上,勾起嘴角道:“你这小子来我这单是为了同我炫耀的啊?该不会是太过羡慕前阵子我和卿序一直呆在一块了吧?” “去去去——我哪里需要嫉妒你们?我同吟离是命中注定的神仙眷侣,哪怕相隔万里也如同枕而眠呢!” 听了这话,顾於眠没什么反应,反倒是站在一旁听候差遣的隐卫东氐心里头一咯噔。他是看着顾於眠长大的,隐四卫中属他最疼顾於眠,也属他最极端。 他至今仍不敢相信顾於眠已然心有所属,那人还是个实打实的男儿郎,甚至顾於眠还是任人压的那一方。前阵子,他尚做着日后为他家公子照顾膝下儿女的美梦,不曾想,先被满城风声打了当头一棒。 公子啊,您怎就成了断袖呢? 北虚眼尖,方一瞧见东氐那面如死灰的模样,先用手肘猛地撞了他一下。东氐吃了一惊,但碍于萧暮然在场,仅仅瞪了北虚一眼。 萧暮然余光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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