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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 他想如过去那般缩进大哥亦或梿厌的怀抱中,即便顾於眠在他耳边拿他打趣、揪他耳朵,即便江念与要嗔怪他这把年纪了还撒娇,即便叔父骂他,即便祝梧添打他…… 再让他喝一口解云的酒吧?而后他不会再贪心安晏的任何东西。他只想再看一眼乌戈大漠与禮间草木,再看一眼凛冬江雪,再看一眼满园春色…… 只一眼便好。 他冷笑一声,旋即将没来头的空想同已至嘴边的苦血一齐吐了出去,而后复以禮间许氏的高傲姿态仰首。 “步凄晚,”许昭安平静道,“你若真心歉疚,便放了我,或者杀了我。” 第144章 关煞 “一重关煞。” “醒来吧——那人大限将至了——” 夜里梦长, 许昭安睁眼时只觉耳畔喧阗,细碎的声响嗡嗡地闹,然而比嘈杂乱声更为清晰的, 是一人低沉的啜泣声。 他从未听过如此沉的呜咽,哭得叫人抓心挠肝,撕心裂肺一般。 他费劲动了动臂膀,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是被一人搂在了怀中。 虽不过一念而已, 但他还是禁不住去想, 如果是大哥就好了, 是梿厌就好了, 是解云就好了…… 奈何这高墙冷牢早已断了他的妄念, 如今身陷囹圄,他已不会再苦苦奢望什么,因而他咬牙推搡那人,说出口的话很冷:“放开我。” “昭安……” 许昭安听见了更为难过的哭声, 他察觉那人将他抱得更紧,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肉里。 “大哥带你回家。我们回去,我们再不来这脏地了……” 听见许辞闲声音的刹那,他第一反应是那孟婆已在桥头候他了,只待他过一遭走马灯, 痛饮一碗忘情水。 然而,那人的体温愈发清晰,滚烫的泪湿了他的面,许昭安靠在他的肩头,遽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哥……救救衔慕……救救苏大哥吧……” 他忽觉自己被拦腰抱了起来,许辞闲什么话也没说, 他看不见他那大哥的脸,自然没法知道那大哥现下的神色是如何可怖。 许诠探头进牢房时,许辞闲已擦干净了面上泪,这会眼神狠戾,目色寒凉。 他双眉压眼,单稍稍动了指头,蜷在牢房角落里大气不敢出一个的吕老三便没了气,他的头颅掉在地上,骨碌碌地转。 “全杀了——” 许辞闲一声令下,牢房外林值和许诠的剑便出了鞘。 许昭安被一张狐裘裹着,缩在他大哥怀中,他虽看不见,却清晰听见了耳畔骨头断碎、皮肉撕裂的声响。 他本不惧此声,然而这会听见,却总不由想起苏衔慕被扭断手脚的场面,因而他捂住耳,不自禁发抖起来。 许辞闲瞧见他的动作,眼中杀意更重了。 “昭安,别怕,不会有事的,哥哥腾不出手了,先自个掩住耳吧?” 直到瞧见许昭安点了头,许辞闲方又迈开步子,他似乎一路往前,就好若路上从未碰见一个侍卫亦或者阴兵。 可从脚步声中,许昭安并不难听出——许辞闲踩过了一滩又一滩的脏血,踩碎了一具又一具的死人骨。 并非没遇上,只不过在遇上前便被他杀了罢了。 ------------------------------------- 许梿厌赶至关押苏氏二人的牢房时,首先入目的是一具寒透的、赤|裸着的死尸,小心踏入其中后,他方看见那满身伤的将军。 将军低垂着头,身侧绕着好些嗡嗡乱叫的苍蝇。知道有人进来,他也没仰首,嘴唇翕张,却讷讷无言。 “我本可自戕,但我乃安晏将,不能抛下苍生,任自个痛快去死。” “将军……” “我连弟弟都护不住,算个狗屁的大将军……” 许梿厌的眉拧得很紧,他觉得喉头有些滞塞,却还是开了口:“苏将军,我们回去吧?此处不可久留……” 苏缭亦颔首,任他松了绑。他始终没用那双通红的眼去瞅许梿厌,那颗头一直朝地面垂着,像是抬不起来。 “是该回去了,多谢。啊……我弟弟他也得麻烦你们……” 苏燎亦突然一拳砸在了牢房的石墙上,在那本就沾满斑驳血的墙面上留下一道新痕。 “对不住……我现下神志有些不清醒,我来便好。” 苏缭亦蹲下身去,他深吸了几口牢中寒气,而后将苏衔慕的尸骨抱了起来。 许梿厌见状鼻头有些发酸,他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披至苏衔慕身上,问道:“将军,我来吧?您身上还有伤……” “不,不必,我带他回去就好。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对不住。” 恰这时,许临匆忙入牢,他单稍稍瞧了苏燎亦怀中尸一眼,便将眼收了回去。 “人齐了,咱们就快些离开!” “怎么了?” “中计了!我就知道这府邸守卫如此稀松必然有诈,方才四处探查时才发现这宅邸下埋了无数火药,引线已被点燃,约莫还有一炷香的功夫这府邸便要炸了。” “当真是破釜沉舟……” 三人一尸方按原路返回,方绕过拐角,便见窄窄的甬道里突然涌来无数披盔戴甲的阴兵。 在此褊狭之地擅用术法一不小心会误伤自己人,许梿厌正踌躇之时,旁边的墙壁赫然倒塌,露出许辞闲的一张冷脸。 “走这边。” 然而,比起无路处生路,更令三人惊愕的是他怀中抱着的许昭安。 层层叠叠的白布裹着许昭安的眼,微微下陷亦在昭告他被人剜目的事实。 “昭安……” 许梿厌怔忪之时,许辞闲摇了摇头,于是所有人皆噤了声,反倒是那许昭安开口问:“是梿厌么?” 许梿厌一边向前急走,一边轻轻握住许昭安的手,轻轻捏了捏才松开:“嗯,是我。我们回家。” 然而那条道方走到一半,许辞闲便突然刹住了脚步。而后,他回过身,冲许诠扬了扬下巴,许诠旋即过来接去了许昭安。 “公子别怕,我会保护好您的。” 他勉强挤出个笑,林值瞧那许诠苦笑的模样,禁不住撞了撞他。 “我还会法术呢,倒是你们俩当心些,别伤到了。” 林值闻言笑着揉了一把许昭安的软发:“多谢公子关心,咱俩心里头甜着呢。” 许诠压下眉头,欲埋怨他这时候还开玩笑,却被林值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许诠只得乖乖闭嘴。 许辞闲的手轻轻一推,腰间剑便出了鞘,这是他的佩剑在虚妄山悬案以来,也便是三年来,第一次出鞘。 “桑月书客”许辞闲鲜出手,以至于外头甚而有人道,这许辞闲没准是个窝囊废。 可他们忘了许辞闲三年前乃虚妄山“灵师”之首,文武甚而术法,他皆超伦轶群,即便是廉遂礼也要忌惮几分。 “孤正剑”一出鞘,凌厉剑气霎时逼退了一众拥上前的阴兵,他们不仅不向前,反而一步步往后退,直至退出那地道口,乖乖给一行人让出条大道。 许辞闲一抬眼,那些个阴兵便似是见了阎王爷般跪下了,甚而有几个颤悠悠地稽首。 许昭安看不见,自然没能瞧见这副有意思的场面。阴兵冲那罗刹下跪,弯下去的脊梁骨颤悠悠地晃,头越垂越低,活像只把脑袋塞进毛里的老母鸡。 可那许辞闲毕竟不是他们的主子,一出地道口,他手中剑遽然握紧,划出的一道银环当场断了所有阴兵的头颅。 许氏这架势,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任有天兵天将下凡也拦不住他们打道回府。 许辞闲开路,许梿厌殿后,一路上畅通无阻,那几匹矫健马风驰电掣,踏窄径如驰郊野,蹄声闷如雷响,惊起满地飞尘。 方奔出不远,只听得天地间轰然几声巨响。地动山摇间,舔上青天的火舌霎时吞没了那处宅邸。 结界被震碎了,冲天大火烧得灰烟四漫。 烧去了那府里的血臭味,烧去了碎裂的檀木小盒,烧去了钉铛响的枷锁镣铐,烧去了已死之人最后一缕散魄。 “哥……你怎知道我在这儿?” “前日,有人给我送了封信……哪怕是火坑,我也非跳不可。” “可从禮城至此,少说也得□□日。你们怎到得如此快?” “从二十日前得知你被俘,我们便快马加鞭赶来西北了。” 二十日前,许昭安、苏衔慕被俘的消息传到了禮间许氏府,许辞闲领着府中精锐十余人赶赴西北。前日,那封未署名的信便寄到了许辞闲手中。 信中注明了关押三人的详细地点,许辞闲于是瞒着一众安晏兵,领着许氏兵前来赴此鸿门宴。他本以为这会是一出自投罗网的戏码,却还是义无反顾来了,不曾想一切竟如此顺利,即便是现下,许辞闲仍未敢掉以轻心。 倒是闻言,许昭安怔怔地垂下头去,嗫嚅道:“哥,对不起,叫你们担心了。” “别同哥哥道歉。昭安——抬起头,莫为此歉疚,你什么错都没有,该怨步氏,怨二营,哪怕怨天也成,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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