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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的躯身,仍旧有未被冻上的浓血落在雪地里,像是酆都开的彼岸花,观者无不蹙眉凝目。 有随行的小厮已哭出声来了。 可昨晚守夜的侍卫皆是陆氏会术法的府兵,怎会如此轻易死在这半死不活的怪物手下? 顾於眠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谢尘吾已经拔剑杀了过去。 他的快剑本无人能比,但方一砍在那匍匐在地的怪物身上,他却猛然将剑抽回去,旋即朝后急退几步。 “怎么这么硬……” 谢尘吾低骂一声,那本无目无珠的怪物却不等他喘气,便像是逮到了猎物般倏然起身,冲着谢尘吾奔来。有怪异的笑声从他腹间传出,吵得人耳朵疼。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 谢尘吾嗓音冷冽,他习惯用剑,因而连施术都是先将灵力引至剑锋之上,而后才刺向怪物硬如磐石的躯身。 他先浅浅划开怪物表面皮肉,继而引剑穿其心过。被他无情捅出的黑黢黢大洞霎时间火星四溅,他一使劲又将剑抽出,遽然扫腿将那本就没法站太稳的怪物给绊倒,长剑复又朝其脖颈处捅去,刹那间万丈金光拨云雾而出,皆照在那扭曲的怪物身上。 那怪物试图将手攀上谢尘吾的腿,可不过眨眼间,青灰躯体皆碎作腐烂肉块,掉在雪地里。 尽管这些肉块皆是杀鬼余留的碎末,不至于死灰复燃,但谢尘吾还是一挥袖在白雪间烧起了灵火,亲眼瞧着那些东西烧成灰,才冷着脸将罹难插回鞘中。 谢尘吾尚同那尸鬼纠缠时,严卿序拦住了衣衫单薄的顾於眠,抽出焚痕飞奔上前,直直对上了那后来的、拖着俩可怜侍卫的怪物。 严卿序没打算同他们耗着,举剑引了阵夹雪的狂风便将那无头怪物给卷了起来,那怪物终于松开手去,两个可怜侍卫的尸骸皆被抛入厚雪中。 恰这时,观望已久的陆滕远突然纵马朝那怪风赶去,大风将他身上五彩的羽衣红氅猛然掀开,一时间冻得他双手僵寒。 “喂!”那陆滕远策马自谢尘吾身旁箭似的擦过去,谢尘吾拭剑的白帕登时停在半空,因是未能将他拦下,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娘发什么疯?!你不要命,严卿序还要命!” 陆滕远充耳未闻,几乎要碰着那风时他跃下马背,以背着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恰落在严卿序风下。 “陆兄!?快些离开这!”严卿序有些着急,这术法展开后便不容他随意开合,倘他这时收手,那怪物必将落地扑人。他方才已经试探过,这怪物力大无穷,徒手撕碎常人不过轻而易举之事,他万不敢冒此险,因而只能拧着眉瞧那执拗的陆滕远。 陆滕远无有惧色,他仰头时只看见有浊液自躯身扭曲变形的怪物心口淌出,被风裹挟着向四处飞散,那两块触目惊心的烂肉上已然沾了不少。 他固执地在大雪中匍匐向前,手挖住细碎冰凉的雪块,长靴蹬着脏泥,一寸寸挪过去。 狂风将他的发吹得散乱,他猛然向前一扑,将那俩侍卫的尸身死命抱入了怀里,这才咬紧牙关要站起身来。然而狂风在上,如有千钧重担压身,他重重跌在地上,却也不敢停留,只若来时那般狼犬似的爬了出来,握住了迎上前的顾於眠的手。 见陆滕远走得远了,严卿序松了一口气,也不劳旁人再动手,便将另一只怪物也卷了进去。倏忽间,那风中生出利刃,将被裹挟其中的一切都碾作浮沉。 有被绞烂的脏血和烂肉喷溅开来,白花花的雪地上缀满了大大小小的肉块和血污。 严卿序收了手,回身扫了眼惊魂未定的众人,在一老树边寻到了气喘吁吁的陆滕远。严卿序走过去,见他怀中还抱着那两块残缺的烂肉,面色凝重。 他沉重的叹息声听来尤其悲戚,并不似荒漠凶狼模样,倒有几分像雪原孤鹫。他的眼神里有些未曾见过的癫狂,抱着两摊烂肉像是抱着珍宝,见严卿序过来连头也没抬:“对不住严公子,方才是我冲动,还望公子莫要怪罪……” “无妨,只是陆兄下回莫要行如此险事了,太危险了,伤到便不好了。” 可陆滕远像是没听见,他哑着声喃喃道:“多久了来着……七八年了,当了八年的兄弟啊……是大哥没能保护好你们,是我食言了……食言了啊……” 严卿序的话皆堵在喉口说不出,眼见那铁血养大的汉子说着说着低下头去,他于是背过身站定,没再盯着陆滕远瞧,反用自个的宽袍大氅将蜷着躯体的陆滕远挡在了身后。 “严公子,”他听见陆滕远用有些发颤的哭腔唤他,“您说,这世上人之生死再平常不过,但为何总要冷不丁来这么一下,昨儿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今早说死就死了?怎就偏偏我身边留不住人呢?那怪物分明连几位公子都瞧过的,都说是死透了……那怪物怎就能醒过来,又怎就吃人……” 是啊,怎会活过来,又怎会吃人? 昨夜他们四人仔仔细细检查过几番,那三具尸本就死透了不说,顾於眠甚而剜出其中一个的心,可它们不仅醒了过来还袭击了守夜的府兵,如此阴邪情况绝非喂了毒草便足以达成的……可究竟是怎样的邪术,能有如此瞒天过海之效? 严卿序没有头绪,只能扭头去看走近前的顾於眠,可顾於眠也只是轻轻摇头。 纵他对邪术禁忌一类知之甚多,但这世上千奇百怪的术法不可胜数,也难免存在缺漏,现下这情形如此古怪,他一时也说不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卿序见顾於眠的手被冻得有些发红,于是将自己的手藏在大氅里伸过去握住了他的手,用掌心温度驱着他身上寒。 那君子垂下眸,恰瞧见了顾於眠自薄衣间露出的一小截白玉似的脖颈,他其实很想将眼前人给抱入怀中,暖一暖他的身子,可众目睽睽之下,此举到底僭越无礼,他终究是克制住心底冲动。 顾於眠瞧出他面上忧虑,笑着比了个“我不冷”的口型,严卿序却还是叹着气将自个的大氅给脱下,仔细给顾於眠披上了。 “阿眠,天寒,莫要着凉了。” 顾於眠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而后便越过严卿序走到了已擦干泪痕的陆滕远身边:“陆大哥,今日有人如此猖狂地羞辱陆氏,残害无辜,伤及兄弟,这仇非报不可。” 言罢,他蹲下身去,一只手不动声色掩紧了仍带着严卿序体温的大氅,一只手伸向瘫坐在地的陆滕远:“说来有些冒昧,但陆大哥,现下还不到难过的时候,如若寻不到犯事之人,恐怕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烦恼。” “如何寻?”陆滕远没有握住顾於眠的手,他将手上雪泥、脏血等污物胡乱在身上一擦,一只手抱住肉块,自个站起身来,“莫要脏了公子的手。” 顾於眠没说什么,将手收了回去。 “我见方才争斗中那无头尸总朝东边张望,这地往东可是有什么东西么?” “东边?陆氏地东边便是禮间了。” “不是那么远的地方。”顾於眠不经意瞥到他眼尾的一抹红,于是偏过头去,“近些。” 严卿序闻言也朝东面望,一片苍白模糊间,隐约能瞧见一高墙,墙的一角已凹陷进去,估摸着是个荒城:“那是什么城么?” “城?”陆滕远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待看清那一角内凹的城墙后,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那不过是个荒城,诸位公子还是莫去那处比较好……” “为何?”见陆滕远难得露出局促的面容,顾於眠像是饿狼似的穷追不舍,“陆兄,我们都这般熟识了,何必遮遮掩掩呢?现下咱们的线索都断了,那无头尸如此在意那处,恐怕强说没关系,有些不妥吧?何况我们此番是来救民的,也不是来刺探陆氏消息的探子,陆大哥不必如此小心提防着,早些解决这事也算给苍生造福呐,大家都不想再多死人了。” “顾公子言重了,并非在下存心隐瞒,只是那处确实是个不祥之地……那城原先叫“佟桉城”,十二年前,那处发了瘟疫,死了大半人。大家伙都觉得此乃上苍降下天灾惩戒城中民,因而哪怕侥幸活下去的也都逃出城去了,没再回来,不过半年的功夫,死的死,走的走,人都散光了。” “城中百姓犯了何事?怎会平白无故怀疑是天罚?” “呃……这……在下也不清楚……在下乃朝黔人!同此地相距甚远,也不过偶然听来些风声罢了。” “那便去看看天灾后的荒城是什么模样。”顾於眠的嘴角噙笑,他拍了拍方落至身上的雪,洒脱道,“自古便是这类荒城破庙最易招引恶鬼凶兽,这城是非去不可。但恐怕其中凶险异常,单我们五人去便好,若是将府兵们都带上,恐怕大家伙碰上恶鬼不好脱身,还是留下守营吧。” 陆滕远颔首。 “啊呀……当真是个‘好兆头’。”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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