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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阴岗”。当地人觉得实在晦气,搬走了不少,而今那村里已没余下多少人了。 又是一个寒鸦哀啼的深秋夜,白氏府兵自主城平筝城往渭于走时,为了避人耳目,绕了条偏道,那小路恰在阴岗附近。白氏風卫武艺高超者众,腰间剑也皆带术法,平日里寻常鬼魅见得多了,自然不会轻信当地民传的鬼神故事。 恰是逐风飞驰间,头马蓦然停下,而后仰天嘶鸣,更突抬前蹄,差些将背上那十五風卫摔下去。那風卫扶住马背顺势跃下马,将缰绳猛一拽,后头来的風卫便将两匹马牵到了一块。 他本还疑心今儿喂的谷物不对,谁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竟叫人骨寒毛竖! 无头的死尸堆叠成丘,盘旋其上的昏鸦被惊起后哇哇直叫,将原本叼在口中的血淋淋烂皮肉落在那群一身夜行衣的風卫脚边。 哪里是土石坡,分明是乱葬坟! 出了此大事,他们自然没再往渭于去,一半人原地守着,一半人赶回白家府,连夜将这诡事报予白氏。而后,一传十,十传百,风声满城,却根本查不到是谁竟可神不知鬼不觉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这事太过邪门,苍巡时,顾於眠不是没想过去瞧瞧那案子。只可惜,据白家所言,那些身首分离的尸身上刀痕明显,并不似阴鬼作乱,此外蛛丝马迹皆被白家人顺藤摸瓜了去,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氏压根没觉得这案子能查明白,故也并无让苍巡帮忙的意思。如此下来,“阴岗无头尸”自然而然成了桩悬案。 可即便是悬案也终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只是,谁都没想过那一日来得如此快罢了。 第115章 尸鬼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 四处喷溅的火星缠上雪地里残余的枯草, 在营中一角发出滋滋的声响,篝火边歇着匹在寒风中呼哧呼哧喘着气的枣红马,其毛发上的雪被暖化了便沿着鬃毛往下落, 将四飞的火星都浇灭了。 陆滕远接过侍卫抱来的一盆温水,仔细将手清洗干净后随意在干燥处擦了擦,又笑着同那侍卫交代好守夜事宜, 旋即拎着盏小灯往屋中去。 屋中歇着四位贵客, 因是方看完那副场面, 任是谁都没有困意, 于是皆聚在窄房点着灯商讨对策, 五人聊着聊着便谈到了所谓“尸鬼卫”与献祭巫术。 陆滕远大咧咧地叉开腿坐在长凳上, 擘指上一枚玉扳指被他反复摩挲:“在下乃朝黔之子, 生养在四地至北的万里雪原上,那雪野圣地便是‘朝黔’。朝黔是处冬长夏短的寒地,惟夏至能窥见葳蕤草木,这般气候下, 粮食收成差,却易生养毒物。朝黔以西乃安晏与四地之界,我自小见识过不少阴邪的巫蛊之术,也最恨外来侵扰的蛮人,我瞧几位公子对这鬼神祭术颇有兴致, 便同几位好好讲讲。” “陆氏地位于四地至北,年年大雪,说好听些是瑞雪兆丰年,说难听些便是年年冬来早,加之夏旱冬寒,哪里养得活多少人?粮食收成少, 百姓也怕这雪没休没止,不拜龙王,反拜上了当地一浑河神。那河神邪,连拜数年无果。也是巧,那年,有个孩子戏水给淹死了,偏偏那年雪来得晚,粮食丰收,从那以后民间便都在传——祭河神需活人肉祭。” 陆滕远说到此处,面上愤懑已遮不住了:“他娘的……接连几十年,在主家无暇顾及的交界,不知道有多少弱童弱女被当作祭品扔入河中活活淹死。约莫是十五年前,那地终于遭了报应,当地人说是总有怨鬼从河中爬出来吃人。但公子们也都知道,那会墨门之变刚结束,哪里都乱,陆家人皆分身乏术,无暇去管。可是百姓被冤死的鬼魂侵扰,不得安宁呐,这又该如何是好?也算是老天爷给了个面子,三月后来了个道人,道人说将棺制为船型,将死人收拾齐整后置于其中,在船上点一盏长明灯,以避亡魂被野物给吃了,任其顺流而下,死者自会安心赴黄泉。河神误其作祭品便也不会怒,也免得那些孤魂不得安宁,日后讨命。” “但也有人说,这般让魂灵飘荡水中,分明不是往酆都的路……可谁能知道呢?这河流向禮间,便也离开了这至寒之地,也算难得的幸事……不过如若在下死了,且将在下葬在朝黔,我不会离开的。朝黔再坏也终究是生养我的地方,到底离不了根!”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谈到半夜,每个人心中多少都有些不舒坦。顾於眠自打到了陆氏地便心中难安,连夜未眠,又开了整日的棺,待终于回屋时已倦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卸去身上力,软着腿脚挂在严卿序身上,被那小君子轻轻拖着走,严卿序似乎说了不少话,他却愣是困得一个字都没听清。 灯烛模糊晃荡间,他隐约察觉被人拦腰小心抱起,又很快陷进温香软榻中,不消片刻,他已裹住绒被睡了过去。 本是个难得无梦的夜,一声尤其凄惨的尖叫却像刀刺入耳中,生生将他惊醒来。顾於眠倏然坐起身,旁边还未脱衣的严卿序已拿着剑冲了出去。 初醒本有些心悸,他却并无犹疑,下了床随意披上一薄外袍便快步赶了出去。 外头仍是昏黑一片,被寒风送来的湿漉漉的空气中却弥漫着极其浓郁的血腥味,像是刚从死人脏腑中淌出来的滚烫浆液,浇湿了阒然无声的冬夜,也泼醒了昏昏欲睡的梦中人。 “将火把都点亮!把人都叫醒了!”顾於眠听见陆滕远在扯着嗓子喊,他浑厚的嗓音震落了树梢的薄雪,“方才是谁在喊!?不是野物袭人吧?!快清点人数!!!” “不是吧……” “咱营里兄弟都在啊……” “都给我闭嘴!”站在屋檐上的谢尘吾朝喧豗人群喊了句,掌心旋即一翻,他手中灵火登时被扔向了昏暗的村口。 可惜隔着好些距离,目之所及皆是模糊虚影。 “哐——哐——” 有东西碰在村口歪斜的木栅栏上,反复摩擦、撞击,直至那早被冻坏的木板在“咔擦”一声后断裂于雪地中。而后便传来了活物踏雪的声音,谢尘吾那灵火终于照在了温吞走来的东西身上,只是受迷蒙风雪所遮掩,到底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顾於眠听见旁边有侍卫在问:“嗬!两只脚走路,是人么?” 无人回答。 除却守庙的五人外,陆氏府兵这会都从四处钻了出来,他们站得稀松分散,却皆握紧手中剑,不约而同地盯住村口的两个黑点,神色凝重,如临大敌。 顾於眠眯起眼,见俩个墨点仍在缓慢地朝众人行来,步子虚浮,摇摇摆摆。 再近些,再近些…… 脚步声是极为沉重的,谢尘吾听觉灵敏,能凭足音辨人,却是头一回听来如此怪异的足音——抬脚急促,落脚却是又犹疑又乱,可偏偏一脚踩下去却像是烈马踏蹄,将地上雪都扬起不少。 谢尘吾蹙着眉瞧了眼僵立风雪中的营中人,同底下站着的严卿序对上了眼神,他比了个口型——“快到了”。 “啊!!!” 不知道是哪个侍卫没忍住喊了一声,营中于是像煮沸的汤般闹起来。 青灰鬼,无头尸。 那是两个无头尸鬼,他们青灰的躯身无有规律地蠕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脖颈同断掉的脑袋相接处是鲜红的、往外翻卷的皮肉,污血还在不停往外滴,他们显然看不见东西,因而一步一倾,欲倒不倒,跌跌撞撞而来。 “大家都聚在一块站好了,莫要靠近,如若让他们记住身上气味,恐怕不长眼也能追着人跑!”顾於眠拦住正要拔剑的陆滕远,“陆大哥,莫要冲动,先耐心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罢……” 他话音方落,轰然一声巨响便如惊雷炸响,再回头时其中一怪物已像头恶犬似的双手双足皆着地,在地上摸索着匍匐起来。 “不是这俩……”顾於眠嘀嘀咕咕着将手握上了朝云剑柄,扫视着周遭昏黑。 因是不断有冷风灌入他松垮垮披着的袍子中,他微微打了个寒颤,等得已有些倦意,他方要开口问,谢尘吾已低低念了声——“别说话,来了。” “嗒——嗒——嗒——” 一脚深一脚浅,雪地中被踩碎的枯枝发出清晰的碎裂之声。从林中终于走出个跛脚无头尸来,那尸心口处开着个大口,其间浊血一滴一滴落在洁白间,像是纸上墨。 那怪物两只手中皆拖着什么,那些形貌奇异的东西并不动弹,应不是活物。 “那是什么鬼东西?”站得最高也最近的谢尘吾语气不善,“那是……” 眼见谢尘吾愕然,顾於眠也探头去瞧。 那是——俩个被银盔铁甲所包裹之物,是被卸掉四肢的肉块!!! 那是陆氏兵的尸骸…… 两个死不瞑目的陆氏侍卫的尸身已被撕作几段,半只断掉的腿凭借内里筋肉牵连着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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