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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别扭。只是顾於眠没瞧见旁人不解的目光,自顾自从中摸出个一指长的小刀,又接过严卿序递来的烛台,将小刀在火上烤了半晌。 “失礼了, 恕我冒犯。” 他这般说着,手下动作却不像求人原谅。一语方罢,他便将尖锐的刀锋抵在其中一尸体心口处,又稍稍使劲,划开了皮肉。而后,他戴上一粗布手套, 也没犹豫,便经由那裂口将手探入了死尸体内。 他其实从常柎常神医那里也不过学来些半吊子医术,不曾用刀做过这事,但一番操作行云流水,尤为利索,看得江念与都愣了一愣。 摸索了一会,他又将小刀伸进去切断了牵连的筋肉——那人的心脏被他完完整整取了出来。与此同时,一股股污浊的浆液顺着死尸心口裂缝往外淌,散发出阵阵恶臭。 谢尘吾默默掩住口鼻站远了些,顾於眠的神色却很平静,他左右翻看那心脏也不知在找什么,而后听得他叹了口气,自旁边打开的药罐子中拈出一把细碎的粉末撒在了那颗泛黑的心脏上。 “避浊散,有清毒化污之效。” 顾於眠语声朗朗,他又取出把更小的银刀,稍稍往下一刺便将那心脏给划开了。在那心脏破开的瞬间,一阵刺鼻的药草味登时呛得屋中人都咳嗽起来,顾於眠却面色不改,又将手探进去挖出些烂泥似的东西。 “喏,‘杀人刀’。”顾於眠耸耸肩,将手中东西一股脑扔进了庙中原本用来盛贡品的土陶小盘中,“皆是草药残渣,可惜都搅在一处了,也不知究竟过了几道工序,我对药理也不过知些皮毛,没办法解出究竟用了哪些药。” “但,以心头血饲邪物、养毒蛊皆是四地明令禁止的,这挑衅之人如此张狂妄行,明知此举定触十五族逆鳞却仍敢摆至十五族面前,着实是嚣张……可自古能成大事者,不得有远见些么?他不懂藏着掖着,小心行事,怕也是真发了癫……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倒有闲心说出这种鬼话……” 谢尘吾语声刚落,陆滕远又接了上去:“那红色的可是血么?” “什么红色?人都死了这么久,血早流干了。”虽是这样说着,顾於眠还是回过头去瞧那堆东西,这才发现其中果然有几许艳红落在湿答答的灰褐药草渣间。 恰是他将那些鲜红的东西挑出来时,有阵熟悉且浓郁的香气在屋中散开,顾於眠不自禁拧起眉:“暮海棠啊……可有人还记得添九毒里头有哪些毒草么?” “我这有单子。”谢尘吾从怀里取出个药方,也没上前,单递给严卿序,严卿序接过去才拿给顾於眠。自打方濋告诉他添九人毒发而亡,这药单就没离过他身,每至一处便要差人去打听打听。 顾於眠面上依旧轻松,他一边捻着根银针挑药草,一边看药方,虽也看得七七八八,却还是拣出了几味药方上并不常见的毒草来。顾於眠清楚以他的本事要想原原本本地分辨药草难如登天,于是将单子搁下,将那些药草渣半数倒入了一小瓶中,而后递给了陆滕远。 “陆大哥,劳您让陆府的医师瞧瞧其中究竟掺了什么东西,一会让人誊份添九的药草单一起送过去吧。”顾於眠又将余下的药草装入另一银瓶中,“这瓶还要麻烦您差人送至禮间顾府,我会先同家中人知会一声的。我家那位对这些东西比较熟悉,让他也顺带瞧一瞧,也算是多个人手。” 陆滕远恭恭敬敬接了过去:“顾公子放心,别瞧在下看上去像个粗人,办事可利索着呢!” 顾於眠笑着点了点头:“偏偏在这陆氏繁忙时候摊上了这糟心事,也着实难办,何况这毒草入了陆氏地盘,也不知是从四地内查起还是从西北安晏那头查,恐怕要你们辛苦一阵了。” “份内事罢了,顾公子无需牵挂。不过……在下还有一问,您说这以人为容器炼药便罢,又何必专门砍了头……这般连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让他们魂归故土了,实在可怜。” “这事放过去新鲜,放在当下又算得了什么?百权白地阴岗无头尸,陌成纪地沪昇城无头尸,这下连渭于都有无头尸了,也算齐全。”谢尘吾冷笑一声,对顾於眠道,“回禮间好好找找吧,可别再让人蹬鼻子上脸了。” 顾於眠略过谢尘吾之言,单不紧不慢回答陆滕远:“三种可能,其一,杀人者为隐藏身份,这乃稀松平常之举;其二,古有以生者头颅献祭之禁术,算别有所图;其三,不单以人心做容器,还以头颅作药引亦或炼毒之容器,若是这般,该有一处藏了不少人头呢。” 每一种皆是惨无人道。 顾於眠站起身,取下手中粗布手套抛入了烧得正旺的火盆中,遽然间火舌突然跃起,滋滋爆响。他拾起地上白布,手一挥便盖在了那三具裸||露的尸身上。 “安息。” 五人庙中对谈,心照不宣地谈起在苍巡来路上发生的新案。新案拢共三桩,分别是谢地添九毒草悬案,沪昇无头尸案以及苑山雪中尸案。话说至此,各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顾於眠抬眼瞧了瞧陆滕远,见那真性情的汉子面上不知是怒还是悲。 “苍巡这几月平灾像是白费力,这才离开多久便又受难。”江念与隔着面具叹气,面上愁色却被遮得很严实。 火光映着顾於眠的白面,长长眼睫投下的影在其中颤动着,倒勾出他几许凉薄寒意,他抬袖遮住将烛火吹得左右乱晃的风,平静道:“无需引咎自责。本便不是我们的过错,管他风声满城。” “可民众对苍巡之伍已颇有微词,这般下去,恐怕……” “如若成日想着这些烦心事,我们又该如何走下去呢?”顾於眠帮江念与理了理被谢尘吾枕得有些乱的衣裳,依旧温和,“倘若没有我们,那些闹鬼之地死的人只会更多,既帮之,终究能有几分抗骂的底气。毕竟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想来他们应是掀不起多大浪,但,背后若有存心推波助澜者,变数丛生,什么都说不准。” 漂亮话像盆中水般泼出去了,又柔又狠,泼得众人哑口无言。但顾於眠心底很清楚,倘此番苍巡坏了他们名声,对于氏族而言便是飞来的重负。可他没办法,他是领头的“祸首”,民间骂他最多也最毒,他却只能一笑而过,毕竟倘连他都慌了神,这苍巡之伍早该作鸟兽散了。 有冷风穿过半开的窗子入内,将地上白布掀起大半,露出死人头颅与躯干相接处已然腐烂翻卷的皮肉。三个高矮不一的尸身躺在干枯的稻草上,青灰的皮肤上仍爬着细碎的血色。 夜已深,也是时候离开这小庙了。 可陆滕远总觉得余光瞥见什么在微微颤动,心中总有些不安,他试探性地回头却只看见了那三具僵硬的尸身,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连自个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公子们……他们这算死透了吧?” “都这样了,还能活不成?”走在他前头的谢尘吾冷笑一声,“怎么?你看见他们动了?” “啊……是我冻糊涂了,这会脑中糨糊似的……是我多嘴了。”陆滕远摊开手,“这风吹得太狠,竟连我都犯傻呢!” 他又盯住那居于正中的尸身瞧了好一会,见没有动静,这才昂着头满意地离开。木门被“砰”一声关紧了,三个无主的尸身依旧僵直地躺在稻草上,睡在中间那一个的食指却在风过时颤悠悠晃着,一左一右,一上一下。 ------------------------------------- 当初苍巡之伍行至白地,单解决了“昉城笙箫”一事,但彼时白地有“三怪”——其一,昉城笙箫;其二,檐下血雨;其三,阴岗无头尸。苍巡一行人在白地待的时间不算短,却也只见识过前俩,阴岗无头尸没见过,自然没帮上什么忙。 所谓“阴岗”本来其实也不叫这名,本来应唤作“殷岗”,那处也不过是个人烟稀少的土石坡,只因不远处有个小村姓殷者众,方取了这么个名字。 要问为何更名,便又要提及十六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墨门乱。据传,墨、白二氏在殷岗鏖战三天三夜,死了不少人,惨死的两姓家兵来不及处理,白家人只能在殷岗附近挖了个大坑,也顾不得什么逝者安息,一股脑将尸骨都埋了进去,因而那处约莫算个乱葬岗。 很多年以来,扛着锄头路过的村人都在说,那处翻出的土都泛着血色,总能从中挖出死人的头发和指甲。 后来,又有人说,那处实在不干净,必须绕路走,否则便要生病,更有人说夜里路过听见有人在哭,又有牵着孩子手的女人歇斯底里地问她夫君哪去了,亦或满头花白发的瘸腿老头跟在他们身后慢吞吞地走…… 三言讹虎,殷岗没几年便彻底更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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