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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地蹲下一扫腿,轻敌的魏长停旋即跌倒在地,若讱腰间又滑出两柄短刃, “唰唰”挂上魏长停的脖颈。 “行了,阿讱……莫要自相残杀了……” 若讱闻言一挑眉,自顾自探了魏长停的经脉,这才笑了。 “长停,许久未见!”若讱拍拍他的肩,单凭一只手便将他从地上拉起,“谁曾想三年之别,再逢竟是在此阴邪地!倒还真像你的鬼魂会在的地儿呢!只是寒暄之言咱还是得等除完鬼再慢慢叙。” 若讱是个急性子,放不下眼前事,他领着魏长停便往楼上钻。 布衣素裳的侠客领着身后风流浪子在万花丛里过,无有半分流连意,魏长停禁不住长叹一声:“阿讱,你将姑娘们都吓走了……” “莫忧虑!她们是鬼,怕咱们自然更好!然而她们倘还是人,我自会帮她们赎身,不会委屈她们的!”若讱笑得大方灿烂,遇上这么个寡欲的少年郎,魏长停只能忍笑颔首。 “你怎突然来了严家地盘?” “严地?我在沈地呢。” “沈……地?这醉茗楼可是严地的……” 若讱闻言皱起眉,思忖片刻,却只摇头:“罢了罢了,鬼怪幻境,谁算得准呢,近来可真太乱了。” “不过,这下月不是临焉的及冠礼么?你怎还在沈地?倘不及时赶回去,伯父得骂了吧?” “嗐!临焉都不想办的,我凑什么热闹?救死扶伤比天高呐!何况,这小小及冠宴而已,也不是非去不可,待他大婚之日,我定去!” 魏长停摇摇头:“十五族的姻亲,无情无爱的占上座,有情有义的列下头。有些人大喜之日,我都倦于赴宴呢。” “我不清楚。” ------------------------------------- 戚寒桢突地没了影,顾於眠也并不慌乱,他兀自在楼中晃悠,可惜耳目中装入的尽是淫靡声色。 他于是不再望向楼中,单倚着长廊红栏外望,如水夜空,明月皎皎,湖中画舫轻舟,星火点点。 “还真……热闹……” 上一次瞧见如此繁华的夜景已是谢地兰灯节,也恰是那夜,他入了情海,不可自拔。 顾於眠犹豫着抚了抚发间月白簪,手一使劲却将半束的长发给解开来,继而手一抓,从怀中取出个淡蓝的长绸便扎了个利落的马尾。 足音紧促,他隐约瞧见寻客的小倌正端着杯盏朝他走来,他回过头一翻身却自几层楼高的红栏处跃下。 “啊!客官这!!!” 小倌尖细的惊呼被他抛在身后,月白袍凌空翻转,颀长身姿于是在晚夜里画了道银白的弧。 倒映着星河的湖面近在咫尺,他一踮脚恰在水面上稳稳停下,继而他以轻功于水面疾走,腿一蹬便跃至一画舫中。顾於眠推开门前拦人的小厮,踹开画舫门便大步直入,也不等主人请,拉开凳便落了座。 他一只手撑着面,笑看那红帐罗纱:“戚姑娘,莫要同我玩了。” 戚寒桢闻言拨帘而出:“哦?公子如何知道我在这?” “凭心。”顾於眠的眉目弯起来,却是皮笑肉不笑。 戚寒桢冷笑:“好!那便陪我看出戏。” 她轻轻拉起顾於眠的手,将他带至房外,继而她松开顾於眠的手,又似嫌恶般取出个帕子轻轻擦拭自个的手。 顾於眠四望,惟见星河满船,横亘湖面的长廊将东西两楼紧密相连。千万明灯高挂,空中绚烂的烟火同其相互映衬,引得桥上驻足观望的美人摇扇浅笑。 再向不远处望,便可见周遭亦荡着些画舫,此时里头皆点起烛火来,但隔着薄帘,并不能看清房中举杯欢饮之人是如何的雀跃欢欣。 “姑娘这是何意?”顾於眠将手轻轻搭在朝云剑柄上,眉微蹙,面露疑色。 戚寒桢不言,只是木然盯着醉茗楼瞧。 不过刹那间,欢歌笑语急停,笙歌琴声突止,屠宰牲畜般凄厉刺耳的尖叫自楼中外溢,从窗子里溅出的血将近岸的画舫都染成了绛色。 空中皎月皆被浮云掩去,那醉茗楼桥上不断有赤身客坠入湖中,漂浮的头颅聚在楼侧,瞧上去尤其瘆人。 血染红了周边水,顾於眠垂头朝湖中看时,那血已漫到了船边。 “戚寒桢,你做什么?!”顾於眠将朝云抽出,又挂上了她的脖颈。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过以怨报怨罢了。” “啊——啊——啊——” 接连不断的尖叫锥心刺骨,顾於眠捂住耳,双手竟难抑地发颤。 “公子可是做了亏心事?” 顾於眠并不回答。 “您自个好生掂量吧!您是天生的疯子,可不是别人害的!” 顾於眠点头:“是,我天生就是疯子。” 他抬起眸来,冷冽的寒意霎时如风雪卷来,他不知痛般在指间狠狠一咬,继而将血都滴入湖中。 霎时间,浪潮翻涌,那黑漆漆的渊中似有什么醒了。 “死人血到底比不得活人血。”顾於眠勾唇一笑,“我杀不了你,却能把你这幻境搅个天翻地覆!” ------------------------------------- 风雪中,顾於眠独立半空,醉茗楼中飘出的败花残叶于他身侧打转绕圈,却皆被阻隔在疾风狂雪外。 他的脚下是万丈深渊,湖水内泄,浇出个看不见底的深坑。渊底恶鬼怒吼嘶叫,扰人的蠕动声沿着岩壁上涌入耳。 朝云之术卷雪入渊,然而白茫茫一片却填不满那埋了无数死人的坑洞。 渊底怪物龇牙咧嘴,单微微挪动身便令四方皆震,纵看不清那怪物的模样,顾於眠也能摸出个一二来。 “戚寒桢,你滥杀无辜,罪无可赦。青楼女子如何活不得?竟要让她们陪你的葬!”顾於眠手中剑凌空一挥,一道白光霎时至戚寒桢面前,然而戚寒桢并不作答,只默默闪开来。 “不过给她们一个痛快罢了,她们活着本已生不如死,倒不如一刀了断来得舒心。” “狗屁舒心!” “顾公子,你没尝过穷人的苦,自然不知活得痛快有多难。”戚寒桢语声冷淡,“人间炼狱,惟一死方休。” 顾於眠隔着雨帘瞧她,目里已有了戾气。 “顾公子想杀了我罢?”戚寒桢温温道,不像在说自己似的,“那便杀,寻到这幻境源头,杀了那渊中怪物。” 顾於眠不言。 “这渊中恶鬼由世人悲怆喂养,而今已是吞天巨兽,你要如何逃?” “我不逃。” “你好好看看渊底都是什么东西罢!” 顾於眠俯首而观,脚底黑黢黢一片,并不能看清什么,他却清晰听来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柳慎逾惨白的面容先映在那渊中,他匍匐于地,口中浓药外淌。 “爹……娘……这药……孩儿……咽不下去……” 腥血喷了一地,泪流满面的柳沉还是将他扶起,捏着他下颚将药灌了进去。 柳慎逾瘫倒在地,血融入药中,泪又滴了进去。 野风掀狂沙,漫漫黄土间,寒透的尸身被尘灰掩埋,残破的旌旗于夜里飘荡,只若死人招魂,断断续续的笙箫音更似在人心间敲打。 “吟离,西北要乱了。”摘下银盔的将军抬手擦去嘴角血,目中是一片空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安晏在,四地安。”沈吟离翻身下马,接过他递来的、血迹斑斑的银盔,“暮然,这纷乱迟早会结束的。” 萧暮然冷笑着颔首:“十五族的大人们再这么勾心斗角地玩下去,这山河方寸尽毁不过一朝一夕的事。烽火很快就会越过云肃、虚妄二山往南去了。” 沈吟离不言,单走过去在他侧脸落下一吻:“总得再等等。” 萧暮然垂下眸子,任沈吟离轻轻蹭着他的面,而后他才长舒一口气:“吟离,夜里天寒,早些回去吧。” 二人上了马,飞驰的骏马踩在成群的尸堆上,骨头碎裂、血浆四溅之声被急促的怒马踏蹄声盖住,逐渐模糊远去。 紧接着,是愈发悲戚的惨剧,断臂残肢满地,哭喊嘶嚎齐齐入耳。 “你以为苍巡能灭得了多少鬼?你以为吃人的皆是死人魂灵么?” 顾於眠蹙眉瞧着眼前景,他见故人于眼前过,却在伸手的片刻失了神。 “我再瞧一遍,依旧讶异……你究竟有多强?” 戚寒桢闻言一愣,她突地将手一挥,这才发觉身侧一切霎时间化作了粉尘。 “做瓮中鳖已太久,我受不得了。”顾於眠叹了口气,他抬手用朝云在半空轻轻一划,登时周遭都碎裂开来,底下的深渊反合拢来,凝作零星一点。 “什么?” “你非这幻境之主,我、才、是。” 月白长袍在血月下大展而开,晚风猎猎,执长剑的玉面仙人以血灌邪祟,将幻世生生撕开道大口来。 风雪呼啸而至,他举剑指天,嘴角淌血,却笑得烂漫,像是疯了。 “我本就是天生的疯子。” 第81章 鹤风 他杀已死之人,便不算杀人。 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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