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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为。” 严卿序颔首。 “昨日客我并不熟识,也不擅记人面,你先瞧瞧这些人是否是昨日客吧……” 顾於眠长靴踏在血泊中,每一步都牵起粘腻血丝。他用靴端挑开一倒地之人的面,见是昨日那口出狂言的郁二爷,又面无表情地移开脚,去瞧其他人的尸身。 “大抵一致。”严卿序隔着几个桌同他喊。 顾於眠倚着墙,琢磨半晌,却弄不明白这是何意。他突地想起清早自窗中瞧见的红条,于是自顾自去将客栈大门给打开来。 疾风拂发起,大雨乱拍面。他一时间愣在原地,竟不知如何是好。 严卿序见状走近前:“怎么了?” 天上仙宫还是地府阴宅,他们已然辨认不清。狂风暴雨间,浓血汇聚成河,其间飘白骨断臂,浮烂肉残发,波涛汹涌,巨浪掀天。 隔着血河矗立着飞檐反宇的楼阁亭台,其间金玉为饰,如是璇霄丹阙。朦胧雨帘中,被遍遍冲刷的牌匾上赫然写着——“醉茗楼”。 两人相看无言,握紧手中剑便都头也不回地踏入楼中。 恰是这时,一侠客模样的少年郎瞧着眼前虚缈的“醉茗楼”,一口将葫芦中的酒饮尽,继而将酒葫芦随心向后一抛。 疾风掀开他额前发,露出额间一道穿眉浅疤,他将红绸覆上额,扎紧来,便也昂首阔步入了楼。 ------------------------------------- 摇曳的灯笼在晚风中荡漾生姿,执着小扇扑流萤的孩童在来客身侧绕了个圈便疾走而去。 晚夜亭中,二人对弈,棋布错峙,难分伯仲。 “风雨欲来,你如何止得住?”白袍的公子修长指间夹着一黑棋,面色平静,落子不悔。 “我何时说过要风息雨止了?”披着黑大氅的来客勾唇一笑,“不过三年未见,你竟已摸不清我的心思了?” “未尝摸清过。” “遂礼,这世将乱,我辈岂能阻拦?天要人亡,便顺了天意罢。”许辞闲随心落下一子,这才抬眸去瞧那冷若覆雪苍山的廉家公子。 廉遂礼蹙起眉,似乎并不苟同:“你何时信了天命?” “望尘可允我不信?七年来我无一刻不想着逆天而行,然而步步踏于梦里长道,分明天命难违。” 廉遂礼闻言眼睫微垂,掩住那双恍若深谷盈雾的浅色瞳子,温润语声落地如圆石入泉:“如何走才是正道坦途?” “世间何曾有过坦途?命里注定要受的罪一点都不会少。”许辞闲笑着,眼中却并无一丝半点笑意。 七年前那突至的“望尘梦”将一个天生的疯子逼得更疯,心机城府被他垒作高塔,又皆尽推翻,他要看看他若非要逆水行舟,这凡尘又会如何。 然而,梦魇成真,他不过被激流推着走的浮萍。 无论是三年前虚妄山乱发,还是而今四地怪事,他皆在望尘梦中见过。忧虚妄山事发,他主动请缨作了“妄师”,血海却依旧淹没深山,陆家子死不见尸;虑四地怪事伤人,他便命许梿厌寸步不离许昭安,然而许昭安该受的伤却愣是一点不少。 向来望尘梦不予族人深记,他许辞闲坏了规矩,天谴自然要降到他身上,因而所爱将死,所盼将毁,所想将灭。 他不再挣扎了,只麻木等着,等着自己一无所有那天的到来。 其实将望尘梦全盘记下者,百年来只有他许辞闲一人而已。许是苍天不允他一人独破天机,才会令他生来无欲无爱,不知疼痛。 古井无波,怎生波澜? 他这辈子头一回动了凡俗心是因为遇上了许昭安,当那二公子软软小手轻握住许辞闲几指的那刻起,许辞闲便注定要为他赴汤蹈火。 只若是暖阳照入了万丈冰窟,一层层化开深渊底下的凝雪坚冰。他其实并不能明白前后究竟有何不同,但年岁愈长,他的野心便愈发明晰。他要护自家胞弟一辈子欢喜安然,他会将锋刃对准每一个欲挡他道之人。 余下的十五族尔虞我诈之事,他只作玩笑待,勾心斗角之事而已,较量较量便知强弱了,他一向是个手段狠辣之人,因而十四族如今不愿招惹许家,便是看了所谓“桑月书客”的脸色。 只是毕竟窥见了后日苦难,谁人生谁人死,他不能诉予他人,便只得一人承数十年苦痛,肉体凡胎而已,要如何受得住?哪怕身子撑下来了,心也快碎成渣了。 但该做的还是要做,既已瞧见不容他改的将来,那这条通天险路如何都要走得舒坦些才行。 “苍巡此去路遥且艰,我受顾公子所托来请你在廉地帮他们一把。” “济世救民本便义不容辞,我自有分寸,何须你亲自来。” “自然是有要事才来。”许辞闲瞧了棋局一眼,那双黑眸在昏暝晚夜里闪着鹰隼捕猎般的凶光,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白子轻放回玉瓮中,朗声道,“你输了,此局不必再比。” 廉遂礼闻言一愣,只是瞧了棋局一眼便也明白了,他于是问:“何事?” “十三年前,墨家大败,其秘宝亡缈佩被廉家族人毁于江地,此事可属实?” “自然,当年亡缈佩被廉家亲兵毁掉时,渭于的江陆二族亦在场。” “往昔墨家兵符也是被白、严、萧、沈四族共毁的,而今复又现世,不是百权四族心里有鬼便是那秘宝根本就毁不掉。墨家兵符尚且如此,那亡缈佩恐怕……” 廉遂礼颔首,只是他垂下头去,目光凝于月色一角。他沉思着,噤声不言。 半晌,他才开口:“莫要将我扯入你的局,龙争虎斗之事我并无兴致,十五族之人的局已是层层围困,无人甘作瓮中鳖。” “恕难从命。” 廉遂礼抬眼,四目于是相对,二人袍摆随寒风起,终于乱了那端方公子的心。 相顾无言,廉遂礼瞧着他的笑面,终于无可奈何长叹一口气。 “我明白了。” 第79章 双生 是锋镝余生者苦,还是猿鹤虫沙者…… 秦淮歌女不解亡国恨, 富贵儿女忘却凡俗忧。无论是戎马倥偬的乱世还是四海升平的盛世,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寒门子都难得欢欣。 可恨一朝堕烟柳,她却只能叹苍天无眼, 方予其颠沛困顿,无处诉怨。 是锋镝余生者苦,还是猿鹤虫沙者艰?是自甘入秦楼之风尘客卑贱还是杀人不眨眼之刽子手罪孽深重? 她不懂, 却更愿做一个疆场裹尸兵, 而非坊间卖笑人。 她捻灭烛上灯花, 自顾自往薰炉中添了些清寒香, 被薄纱轻掩的纤细手上露出道长疤来。她面施红妆, 额间绛色花钿更添妩媚, 只是那美人眼尾微扬, 自带了些许不容人近身的冷意。 继而,她将沾了血的短刃浸入装满温烫水的铜盆中,默默无言,单一味瞧着其间逐渐晕染开的血色。 门窗紧闭的屋中腥味偷摸着混入淡香中, 两相杂糅,她却并不反感,像是习惯了。 一勾唇笑着的男子无声近前,将那铜盆小心移开,身一侧便将其掩在了身后。他未发一言, 拿起桌上木梳便熟练地为她梳发、佩簪,重复着十几年如一日之举。 随后,他将自己手搭在女子肩上,微微附身,看向铜镜中二人的模糊轮廓。 不知怎地,他笑得愈发明媚, 那女子却蹙起眉来,本就苍白的面色显得更加难看。 ------------------------------------- 红帐飘纱,朱栏曲楹间佳人倚门献笑,堂中客左拥右抱,举杯豪饮,醉倒美人怀,沉溺欲孽音。情动者揽住小倌腰,抚上美人足,缠绵之意令风月客面上绯红阵阵。 可惜那俩清正君子入了窑|子像逛灯会似的,目不斜视,行得端直。 然而,毕竟是秦楼楚馆,严卿序心绪难宁,他不动声色地挡至顾於眠身前。但实话说来,如若可以,严卿序或许更愿蒙住他眼,堵住他耳。 但他到底不是个色令智昏的恶徒,多余之事,他只能在心底暗自忖量,万不敢搬上台面。 “‘若讱’倘瞧见这场面,定要将楼中人都给赎出去呢!要说是怜香惜玉,倒不如说是侠肝义胆惯了,便认定楼中人都受了委屈,非救他们出去不可。” 严卿序闻言一笑:“‘长赢甘醴’,侠肝义胆本便超乎寻常。” ‘若讱’是禮间若家的嫡长子,单凭满腔仁义,他便成功让若地大半青|楼都关了门,若非好几家的老鸨去若家府邸哭闹,若地绝对留不下一家青|楼。 若讱年少轻狂,像是没有情|欲,一心救民济世、行侠仗义。红尘本是儿郎座上宾,他却同红尘称兄道弟,口中不时念叨要护天下千万有情人免遭凡俗恶事所扰,却唯独忘了自个连心上人都没有。 许是见俩人对她们的如丝媚眼不感兴趣,亦或是见了俩玉树临风的公子不觉动了春|心,无数娇柔女子一齐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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