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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并不大,立在村口便能望到头。俩人徒然绕那村子走了几圈,只是其中一无法阵痕迹,二无怪物行踪,实在太空,空得连阴邪之气都无处遁形。 既寻不着想找的, 便只能改而守株待兔。两人随意挑了间方位好些的屋子便入内,纪千弦手一抬,紫光霎时映夜如昼,驱魔的阵法于是将那屋子牢牢罩住。 这么一来,俩人倒不惧屋外鬼魂嘶叫了,但这屋中是否藏着怨灵却无从得知,毕竟那屋子瞧着可不算“干净”,尘灰飞扬,屋中冷清,阳气太弱,也没摆几件物什,倒是醒目的足印由外入内,却终止堂前。 怎么消失在屋里? 魏长停蹙起眉,还不等他说,纪千弦先开了口,“今夜不能睡。就候着他们吧。” 魏长停点头,他放心不下,于是在屋中走来走去。那屋子其实不算大,中间一个客堂,两边各一屋,总共三间房而已,故而他的身影总在纪千弦面前晃,看得他心绪不宁。 但纪千弦并未理会魏长停,单孤坐桌旁凳,展开扇子在身前轻轻扇动,阖眸养神。 魏长停又一次经过客堂时,恰瞧见了那君子闭目模样,他于是缓缓停下了脚步。 那炽热眼神隔着无数尘灰与令人窒息的空气描摹纪千弦的轮廓,一寸一寸,像是要将他眉目唇鼻给尽数剜出似的。 他其实本就不是一个善人,游走秦楼楚馆的时日太长,身心早都被淫逸的脏泉给浸烂了。那公子又是天生的牙尖嘴利,刻薄伤人之言更是张口就来。可惜,他又偏生了副不错的心肠,因而口中话多是细细忖量过的,虽听来佻薄,却并不扎人。 只是虚伪城府余下的痕迹到底不能完全藏住,明者虽不言,却也默默避而远之了。 说到底,他也不过泥沼中扑腾的虾蟹,何能惦记起河岸兰芷芳草? 连那路过的疯子都要喊一句——痴心妄想! 但倘若他愿意,他当然可以一把扯过那正人君子,叫那玉面公子留下个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污迹。 他定然无处可逃。 只是晚风拂发梢,亦缓缓将那多情种推入清冷沉香中,他终究不至于癫狂至此。 二族手中傀,谁人刀下鬼? 身子里淌着十五族的血,便只能在眈眈逐逐的目光下抗尘走俗。都道是亲如一家,然而要两姓交恶,也不过取决于他一念而已。他今日坏了和纪千弦的关系,明日倒霉的便是他魏家,他不至于不懂其中利害。 白蚁争穴,终究只能利锁名缰,十五族肤浅至此,谁人不倦,谁人不厌? 但他终究要明白,他触之而不可得之人,纪千弦是第一个也是他这不长的人生中唯一的一个。 纪千弦没瞧见魏长停虎狼般的目光,单在心中默算着时辰,约是子时,婴儿啼哭声撕心裂肺般在屋外炸响。纪千弦闻此声,这才将眼睁开。 “啪嗒”拍窗声忽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随声而落下的,是窗纸上难以计量的血手印。 敲窗声愈来愈急促,血印亦愈来愈密。但仔细瞧去便能发现那窗上余下的印子是极小的,大抵如婴孩指掌长度,伴着刺耳尖锐的婴啼,令人不免骨寒。 纪千弦想透过那薄薄窗纱往外瞧,谁知偏巧这时,屋外有双眼睛突地贴上前来,紧紧附在薄纱上,从里边还能瞧见那玩意的瘆人模样。 站在他身后的魏长停忙把纪千弦往他怀里拉,牢牢稳住了他的脚步,“别慌,他进不来。” 那眼睛瞅着纪千弦,骨碌碌直转,让人挪不开眼。只是他身后魏长停的温度沿着他的背传递而来,让他想不注意都难。 也是他多心,但自那夜起,他同魏长停怎么相处都不舒坦,每一点触碰都会让他多想。 纪千弦往前稍稍挪了一小步,魏长停发觉后忙往后退,顺带着将纪千弦也同窗拉开些距离。 魏长停又几步绕到纪千弦身侧,温温道:“莫要离窗太近,不安全。” 纪千弦没作答,单盯着窗瞧,那些小手拍在窗上,似乎下一刻便要撕破窗纸涌入其中。 ------------------------------------- 耳畔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不断,兵器碰撞之声亦随着轻微的足音自风中来。 顾於眠蹙紧眉,眼都没抬,一伸手却不带闪躲地攥住了那人往下砍的锋刃。鲜血自他手中往下滴,都落在雪白的被褥上。 那刺客见状一瑟缩,但顾於眠手上力出奇地大,他竟没办法从顾於眠手中抽出剑来。 顾於眠抬眸,凌冽寒意霎时叫那人双手发颤,那人突地松开手,长剑应声落地。 刺客抑住颤抖,手往后一掏便抽出腰间两柄短刀,谁知顾於眠单瞧了他一眼,不知何处来的威压便将那刺客死死抵在了墙面上,直撞得他脊骨断裂。 顾於眠起身,冷着脸甩去左手淌出的血,眨眼间便到了刺客面前。 不识好歹的刺客一抬手,袖中又便飞出几个金钱镖,顾於眠面无表情地避开来,拾起地上短刃便往他脖颈处捅,动作迅疾如风,却只堪堪蹭破刺客的皮肉,划了道小口子。 顾於眠将刀抵在他脖颈边,那是下最后通牒的意思。 谁知来人并不吃这套,他挣扎着要从顾於眠刀下逃,顾於眠见状似乎很是不满,他一抬脚便狠狠踹在刺客腹上,又用尚且无伤的右手掐住刺客的脖颈,直掐得他额间青筋暴起。 只是,顾於眠是明白训犬之道的,轻重有度,缓急不定,这才套得牢!他突地将那几乎窒息而亡的狂躁刺客松开来,任他瘫软在地。 “你是哪家刺客?“顾於眠将他从地上拽起,那人分明惊魂未定,顾於眠却又一拳头往上揍,几拳下来,那人已是鼻青脸肿,“我问你是何人派来的!?这幻境可是你们造的?!” 那刺客咬唇不言。 “找死么?!” 顾於眠掐住刺客的脖颈便往墙上撞,直将他撞得头破血流,“我再问你一遍,谁指使的?” 那人口中呜咽,“你逃不了了!!!” 窗外风声疾响,骤雨将至。 顾於眠回头瞧了眼灰蒙蒙的天,手里一使劲,那人便死在了他手中。 他可以舍命救人,也可以杀人不眨眼,他没有理由放过要人命的刺客。 菩萨还是阎罗,恐难分。 他在心中默念着,恰数到第三声时,木制的屋顶被火药炸开了大口,近二十人从天而降。 顾於眠冷冷瞧着落入屋中的刺客,并不惊慌,“都入了幻境,你们还要行歹事,未免也太过忠心。沈家主此番放刺客入此而不提前知会我们,已不仁在先,日后这笔账我族必要算。” 那群刺客无动于衷,只听得一声口哨响起,玄衣刺客如群鸦齐出,剑影刀光皆冲顾於眠而来。 顾於眠飞起一脚踹在先至的刺客身上,借他的力,凌空一跃,又停在半空,只听得清朗语声至,二字惊砸地,“落雨。” 霎时间,剑雨携疾风而来,利刃不留情地穿过刺客四肢、脏腑,有人死,有人伤。 侥幸逃掉的刺客又想以袖箭偷袭顾於眠,顾於眠手一抬,那箭便停在了半空,继而直直落地,恰扎在一倒地刺客的手心。 “啊——啊——啊——” “我现下心情不佳,你们最好快些招了。”顾於眠狠狠掐住那妄想逃脱的刺客脖颈,“你们和添九的刺客是一伙的吧?怎么总想要我的命呢?” 那刺客呜咽,并不回答。 “你们既能集结,想必主子就在这附近吧?”顾於眠松开手,又一脚将他踹出几步远,“去把你主子叫来!” 谁知那刺客并不妥协,一咬牙冲着顾於眠的脸又要刺,顾於眠似乎早便料到了,他冷冷地偏了偏头,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人的颈骨霎时断裂,血在周遭溅出花来。 “寻常刺客也想杀我?天大的笑话!” 一身血的顾於眠将朝云剑轻轻抬起,瞧着上边淌着的脏污,连眉都不蹙一下。 笑话!漱雪澄明本就是个笑话! 不过着月白袍,系顾家佩,眉目含笑,口言扶危济困,心道救死扶伤,他怎如此轻易便成圣人了? 漱雪澄明,世人皆赞禮间顾家公子为高洁大仁之徒,世家公子多有效仿。然而,当那梦魇纠缠他时,他便能清晰地察觉到深入骨髓的不是善意而是嗜血的戾气! 陆倾行死得凄惨,他如何能逍遥一世?擅作快活仙,风花雪月一并抛,独枕山而眠? 这般是要遭天谴的! 他绝非铁石心肠之人,也因而抛却不得的愚诚将他束缚原地,反复绕圈。 何不同那梦魇斗个你死我活? 因为,陆倾行是他至交。 许多年以后,他或许会偶然发现,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自我折磨,爱与恨,真与假,他算得,又算不得。 顾於眠随意挑了个瘫在地上的刺客,便一把将他拉起来,温温说了两字——“你去。” 继而他在屋中椅上坐下,手里玩着带血的短刀,“你们主子倘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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