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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让白裴趋步了他的后尘? 可他没有开口,他也什么都不能说。 “我救人是为了求取功名,是为了扬我威望,是为了心里舒坦些,我他娘的就不是觉得他们的命值钱,毕竟谁知道里边混没混着些该死之人?” 许昭安闻言拧起眉头,他最看不惯白裴趋这副桀骜模样,那杀人爽快、以人命比草芥的公子像是只活恶鬼。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那不驯的皮囊下究竟装着一颗怎样的心。 白裴趋其人至今未踏入红尘,无人教他诗书礼义,无人劝他谦恭虚己,无人懂他风云志,于是在白氏府里孤自摸爬滚打长大、一身傲骨的白裴趋污了十五族公子的名,是裂枣歪瓜,是祖上之耻! 他的错!错错错! “小爷我就比普天下千百万的蜉蝣蝼蚁尊贵!我救他们,他们本便该感恩戴德!我救不下,那便是他们自个的命!凭什么要我用自个的命去换他们的命?!” 许昭安没再同他多费口舌,他觉着那白裴趋就是个自说自话的恶霸,多说了无义。 ------------------------------------- 白许二人争执不休,然严卿序俯首为顾於眠掩耳,挡去人语喧嚣。纵满地尘土拌着火药灰四处飞扬,严卿序只平静抬袖,将顾於眠笼于一片清香中。 “於眠,我在这,没事了……”严卿序轻握住顾於眠一只发寒的薄手,触及内中骨时先颤了一颤。 “於眠——” 严卿序温润语声入耳犹巽风解躁,顾於眠霎时一怔,他猛然从严卿序怀里挣脱,坐起身来:“没……我没事……” 顾於眠没敢去看严卿序面上神情,虽仍觉头疼欲裂,却无端从那点儿恍惚中摸出几分清醒意味。 在众人诧异且不解的目光中,顾於眠摇摇晃晃起身,他将严卿序抛在身后,转而踩上了祭坛带血的石阶。倏忽间,其腰间朝云骤然出鞘,寒光毕现,利刃却霎时划在自个掌心,于一道浅疤上添了条交错的血痕。 顾於眠伸长左手,展开术法,额前一道淡蓝的花钿浮现后随灵力的加大而逐渐加深色泽。一众風卫不由屏息,却只见顾於眠蹙眉将朝云往下狠狠插进祭坛的木板中,吼道—— “墨疏檩,滚出来!” 他一双瞳子的颜色愈来愈淡,好若开了天眼:“我知道你在这里!杀人本该偿命,既是一姓之主,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 白裴趋抱臂观望,觉着那顾於眠怕不是真疯了,谁知只听得“唰”的一声,祭坛上忽然燃起火来,滚滚浓烟中竟走出个人形的黑影,那黑影虚浮,无有肉身。 “无知小儿,竟敢直呼先辈大名!你今日在此,恐不知我为何我在此吧?”那团黑影中传出轻蔑笑声,“竖子不孝,乃墨氏命数已尽,我无处申冤,然十五族本就难逢有缘人,我此生单晁柣一个知音。纵使十五族人手中多有无数不干净的血债,但晁柣无罪。” “无辜百姓亦无罪!”顾於眠咬牙切齿。 “无辜?!我墨氏族人本非睚眦必报,然此仇不报,我心难安!纵使墨无伶率兵侵扰四地,可墨家之过又同晁柣何干?为何要牵连他?他从未受墨氏恩惠,他一心向善,缘何要被押上死刑台?一群愚民!”墨疏檩背过身,“他们既无情,我又何必有义?!” “晁秩是谁?” 许昭安望向这地的主儿,白裴趋却只骂了句:“鬼知道。” “晁秩乃昉城前任城主。”严卿序攥紧拳,眸子暗了暗,“原来又在清算前尘债。” 可顾於眠却并未将墨疏檩口中话听进去,他单厉声质问:“墨家兵符究竟在哪?!” 见那鬼魂不回答,顾於眠于是手纵朝云凌空而起,遽然刺向那道黑影。可惜,那黑影被刺穿后散开又迅速聚拢——寻常术法并不能伤他。 “可怜后生,蒙在鼓中如瓮中鳖。你且睁大眼看看你护着的是怎样一群畜生!你且仔细看清这白地可有善人!?” “你在说什么狗屁不通的话?我白地要你指手画脚?”白裴趋怒气填胸,登时暴跳如雷。 “草莽贱蹄,目无尊长,恐不知你白家有罪罢?”墨疏檩语声轻蔑。 “墨家兵符通常附于死人身上,然而墨疏檩的肉身尽毁。恐其亡魂祸乱,十五族更对那死尸施了法,他不得超生,死后亦不得借尸还魂。”严卿序冲顾於眠喊道,“他非亡魂本体,莫要同他纠缠!” 墨疏檩闻言却冷笑一声:“也罢。我不过想为晁柣报仇罢了,我可死,战不能停。龙争虎斗,你们赢不了。” 只是墨疏檩又回身朝地上尸身看了一眼:“今朝幸逢恩人助我重活,那般情义当还,即便脏了自个的手,然为了晁秩,便也不觉可惜了。” “可怜忠心为贼寇,世人皆负你我。” 言罢,那黑影便消失不见了,两道凶光登时便由祭坛移至那城主裴彴身上。 “城中可有供墨疏檩附体的凶尸?”顾於眠神色冷淡,他边说边走下祭台,站至了裴彴面前。 “公子明鉴啊!我这儿怎么可能有那鬼东西啊?您说,我在城里藏凶尸图什么?我一个不懂术法的凡俗,怎敢去养那种阴邪玩意?您是十五族人,自然最是清楚,若是不当心,那玩意可是会要了咱们的命的啊!我在这城主位子上坐得舒舒服服,又何必去找罪受呢?” “你确定没有十六年前的死人葬在城中?” “死人自然葬在荒郊野岭,如何能葬在城中?!葬在城里闹出瘟疫怎么办?”裴彴急得满脸通红,不似说诳。 “您若欺我们,这笙箫恐怕停不了,受影响的人愈来愈多,保不准明日便会闹到您身上。”严卿序走近裴彴,那温良君子这会压下眉头,无端送来狂澜似的巨大威压。 “这……”裴彴急得浑身发颤,慌乱中他扯过自家侄儿裴桁,“桁儿,你来……你来告诉他们究竟有没有!” 那不改笑面的裴桁同严卿序四目相对,二人眸中皆平静如一汪不可见底的深潭,只是裴桁逐渐敛去笑意,神色愈发冷冽,眉心终于皱了起来。 “昉城不过小城,城中民不逾千余人,因祭祀而死者只会愈来愈多,裴大人岂能存侥幸之心?”严卿序的语声依旧温和,他微微推手作揖,“民不聊生,岂有康平?失民心者,人人得而诛之,这道理,昉城的大人们该最是清楚。还望大人能分出轻重,我们不会过问藏尸何用,此一行,只求能除掉这笙箫鬼乐,还城中百姓一个安心。” 闻声,裴桁不言,严卿序便也不再开口,只耐心等着他的回答。 半晌过去,在白裴趋焦躁的催促声里,裴桁才温吞启唇:“我可以如实将这城中机密告知诸位公子,但诸位公子必须答应,今日所见,不可对外透露一字。” 他一语落地,裴彴登时面红耳赤,一对瞳孔骤然收缩,牙齿更是开始止不住地打颤,手向前一伸,便紧攥住裴桁的袖摆。 “什么!你们果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啊!?”许昭安瞠目结舌,看看裴桁又看看白裴趋,却见二人皆是一副无所谓模样。 “阿昭得了,莫要大惊小怪。”顾於眠伸手拦住要向前的许昭安,将许昭安护在了身后。 “我说,几位公子必须答应忘了今日看见的一切。” 裴桁并不让步,那言行举止皆如水温柔的人语声中竟带了不可撼动的决绝,白裴趋蹙眉瞧着裴桁那副模样,仅觉陌生。 “自然。”顾於眠毫不犹疑。 听罢,裴桁抬手,食指朝前,于严卿序、许昭安、顾於眠三人面前临空画了几笔,继而他转向了白裴趋,见那小子一副火药将炸的愤愤模样,裴桁只摇着头笑了笑。 “你做什么呢?!” “下禁言咒,干我们这行的,多的是城府和心眼,自然没办法轻易相信诸位公子。”裴桁耸了耸肩,继而盯住顾於眠的眼,“死人没有,活人可行?” “活人?”许昭安不解。 “几位公子先将眼蒙上,我领你们过去。”裴桁拿出几条黑布,交到了严卿序手中,“由于此事涉及我族机密,事关重大,不能不防,多有不便,还望诸位海涵。” 言罢,裴桁又回过头去瞧白裴趋,他二人这会相隔数人,那小子的磨牙声却清晰可闻,满脸更是写满“不高兴”三字。裴桁摩挲着手中黑布条,轻轻笑了笑,旋即走过去。 “裴趋,你若不想带便不带。” “他娘的,有毛病……” 白裴趋没搭理裴桁,只猛然抬脚踹在祭坛石台上,那石台轰然一响,登时爬上了细密裂纹。然而,气是撒出去了,他还是不觉舒坦,徒然在心底反复咀嚼着“白家有罪”四字,愣生生叫怒火攻心,如何都不是滋味。 许昭安见他又一副疯狗模样,本想向那没实权的太子嘲一句,比起吃了瘪后毛孩似的随地撒气,倒不如好声好气问过家中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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