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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才不让自己吃亏,吃亏可不是福,有福不享,遭什么罪啊?” 闻言钟椗又笑了,“你小子真是!” 他将一只手放在顾於眠头上随意揉搓他的头发,只是手上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安晏营里的沈将军比我年纪还轻嘞!他刚来那会,就因为生得太过俊秀,成日有不长眼的家伙去挑衅,口里一个‘小娘子’‘软柿子’那叫得还真得意,结果还不是被人沈将军揍得鼻青脸肿……” “他们活该哈哈哈!”顾於眠笑得灿烂,“谁人敢惹沈将军?沈家剑法赫赫有名,他不仅深得真传,还格外刻苦,他不厉害,谁厉害?” “人不可貌相呐!我告诉你,哥不轻看你,觉着你也一定有自己的本事。但我告诉你,你也不能随随便便轻看一人,听懂没?” 顾於眠乖乖点头,“椗哥你去过安晏啊?” 听了那话,钟椗愣住了,半晌他才开口,“我生在安晏的,我爹平庸了一辈子,不惑之年走投无路入安晏成了守疆的兵,留了满身忠勇,他老了后也不肯离开,作了军营伙夫。” 他顿了顿才继续,“我娘死得早,我便被他带在身边,自然在安晏长大。那会爹没钱,在安晏也挣不到什么银两,那拨浪鼓是安晏营里的哥哥们给我做的……” “三营么?”,顾於眠不假思索,因为那沈吟离便是当今三营的主将。 “不……我原是四营的,后来才去了三营,当年的将军还是孟大将军……” “孟……落戟?” “嗯,孟将军待我们很好,我也是看着他一步步当上将军的,可惜了,前几日听闻他的死讯,也是万分感慨……人终究会变呐!” “椗哥为何不继续呆在营里?” 闻言,钟椗又是一恍惚,他仰头瞧了瞧天,“……三年前,外族入侵,接连一整年,安晏营都在同外族人拼杀。我受了重伤,这腿每至雨天就疼得厉害,那安晏偏北,天寒地冻的日子长,我实在待不下去,便回来了。” 钟椗叹了口气,又取出那拨浪鼓来,“故里非我乡呐,我是安晏的儿郎,这白地不是我的家。世上已无我血亲,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多成了沙场白骨,认不出来也找不到了。” 顾於眠看他手中攥着拨浪鼓,说得轻松,神情中却分明尽是不舍与不甘。 “外族入侵?” “嗯……你没听过吧?三年前虚妄山事发早将所有人的目光引了去,安晏将士如何血染黄沙,他们根本不在乎。” “何人能有此胆量?竟想同十五族斗?!” “西北密林跑出的蛮夷。‘豺狼虎豹刺肩头,蝎虫毒物绣腰间’呐……密林外边有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总有人觊觎着外边的钱。” “为何如此突然?” “我怎么知道?将军们都说那尽是些亡命徒,不怕死的,他们身上带了些毒草什么的,着实吓人。只是那蛮荒蛊术向来盛行,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毒草?” 怎么又是毒草?顾於眠心里一咯噔,从禮间步家至陌成谢地,再至西北安晏,毒草怎到处都是? 钟椗一哂,“你是不知道,十五族的大人们都在偷偷和外边人做生意呢……” “什么?外边有何生意可做?” 钟椗像是突地想到什么,不再往下说,只又随意揉乱顾於眠的发,“这我可就不清楚了,我当时也不过一跑腿小兵,哪里管得了大人们的事?你也听我一句劝,别瞎掺和听到没?” 顾於眠没回答,只是笑,“椗哥真厉害。” “不厉害。” ------------------------------------- 申时刚至,顾於眠、严卿序、许昭安以及白裴趋便在城四角摆开阵法。 荧光映天,只是在这时辰恰同似血残阳相杂糅,看上去并不显眼。不多时那光便先黯淡下去,在落日余晖未散前便隐匿了踪迹。 因他三人都对城东留下了不怎么好的回忆,白裴趋于是被分到了东边去,顾於眠往北,严卿序驻南,许昭安守西。 几人虽是如此做了,却终究有些不放心,毕竟,四个会术法的都走了,尽管有裴桁在一旁候着,但要真出了什么事,又该如何是好? 顾於眠之计是要趁夜游开始前先行将百姓拉入几人造的幻梦里,以达到阻拦邪祟的目的。为避免出现误伤侍卫的情况,除了白家祖籍非昉城的風卫,其余的兵都被遣回营中去了。 然而顾於眠并非十拿九稳,他并不清楚这夜游究竟是何术法所致,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好歹比什么都不做强。 但这昉城太大,他自己想让这么多人同时入梦也是异想天开,因而只能借三人之力。 顾於眠爬到城楼上,百无聊赖地倚着女墙向东面望,那祭坛在城东,他距那边太远了,没法看得太清。 “公子,时辰到了。”,一旁候着的尹烽小心提醒。 顾於眠应声抬头,低沉的笙箫声果然响起,两人不禁屏息。 那声并不清丽,倾泻于昏夜只若是变了音断了弦的古琴,朦朦胧胧中穿堂而过,倒像讨命的冤魂趴在众人耳边将衷肠诉诸满城。 顾於眠和尹烽瞧着满城的屋舍,如履薄冰,惟恐听得门开,惟怕见得人出。 空荡的城中一时间只有那笙箫声在夜色中徘徊不散,寻不到来处,恍若天边来、地底出。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过去,城中四处开始窸窸窣窣闹起来,侍卫的欢呼声霎时如若空中焰火炸开来。 “太好了!!!” “公子!我们赢了!” 尹烽闻声回头望向顾於眠,面上终于露了笑,“此番要谢过公子!” 顾於眠微微勾唇,然而那笑是苦的。 那喑哑的笙箫声不停,顾於眠还是觉得心中惴惴不安,他抬手让尹烽住了嘴,只细细听着欢呼声下潜藏的细碎呼嚎。 他的眼盯着城东血祭坛,一刻不敢离开。 突地,一声尖叫刺入众人胸膛。 “啊!!!” 火光烛天! 霎时间,祭坛上的熊熊烈火便照亮了半边天,噼里啪啦的响声随着疾风撞入众人耳中。 冲天烈焰持续了很久,像是背后人的报复一般。每个试图踏上祭坛的侍卫都引火烧身,却不再是一瞬火燎之痛,倒似活活将人烫死。 “啊——啊——啊——” 侍卫满地打滚,却扑不灭身上火,自嗅皮肉焦味,自见鲜红伤口,灼烧感遍体。 疼!到处都在疼! 五脏六腑似被烧红的烙铁紧贴,却连泪都被大火烧干了。 “啊——啊——啊——” 一声一心碎。 第50章 过错 “草莽贱蹄,目无尊长。恐不知你…… 顾於眠脑中轰鸣, 好若忽地被人当头敲了一棍子,模糊血色覆盖了他一对清澈瞳子。他也不过蜉蝣掠世,怎敢奢望拯救苍生? 他在不真切的惝恍间匆遽赶到之时, 祭坛边上已瘫着三个焦黑的、难以辨出面容的尸首。而那祭坛上僵直挺立之人身上灼焰尚未熄,可疾风一过,他便砰然倒地, 血已被烧干了, 断裂的颈子中愣是一滴浆液也淌不出来。 团团松墨似的黑烟并不可作声, 却有如讥诮言语, 直上九重霄。顾於眠凝眸紧盯着那祭台, 头疼欲裂。 他并不能凭尸身辨认出坛上人, 却觉得像是有人往他面上打了个实实在在的巴掌。 “怎么回事!?”忽有大嗓门的風卫泄愤般冲着他的方向嘶吼, “分明一切皆安排妥当,根本无人出来啊!” 这场面犹平地炸天雷,张皇失措的風卫以为是自家人犯了错,焦急如铡刀下的死囚, 嘶喊的嘶喊,吼骂的吼骂,粗言脏语一锅乱炖,闹得那祭台边如沸鼎烧汤。 尹烽额前冒了密密冷汗,可他强遏住起伏的胸膛, 只咬牙冲人声喧阗、不成规矩的府兵群扔去了一柄飞刀。 飞刀擦过一鬼哭狼嚎的風卫之面,携着星点赤红,刺入一祭台边的竹竿中。 “都给我冷静——快些清点人数!!!” 在尹烽嘶声高喊时,顾於眠耳畔又响起了真伪难辨的幻听,有什么东西在捏着嗓子哭叫,哭得顾於眠心底空落落的。他欲掩耳, 可僵硬的四肢就是不知动弹,好若身心早已分离,他不过是缕徘徊人世的游魂。 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在他将目光投向祭台上那具黑糊糊的死尸时,便什么都懂了,只可惜懂得实在太迟。 坛上焰不愿离去,火舌窜天,灼灼热气隔着几步之距舔上了顾於眠的皮肉,烫得他心血喷涌。 “扑通——扑通——” “咚——咚——咚——” 那祭坛上已然残破的东西蓦地鬼魂似的同顾於眠的心跳声相互应和,击打声清越,绕耳不散。 他的瞳子不可抑制地扩散开,一时有血色模糊了视野,可他还是竭力定睛去看那台上物什—— 一几经缝补的旧拨浪鼓正被掩埋于灰烬之间,其上沾满浊尘,一如其主,为岁月所弃,时至死期。 无数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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