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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家直系族人预知梦出现的征兆。” 所谓望尘之术,乃为许家秘术,这是他族人不可窥伺的祖传术法,是溶于骨血中的,无法被他族人取得,故许家族人也不曾掩饰过。 而望尘之术多发生在及冠前后,梦中皆为后日之果,只是,做梦之人大多记不得梦中内容,只有在一切都应验后才会记起,零碎的记忆却足以窥破天机。但也难免有少数人能够梦中内容都尽数记下。 望尘梦是苍天为许家开了天眼,也是降下的血灾,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死在其中。 何况,如今四地乱成这副模样,许昭安看到的,将是几年后的四地。其实天下将是什么模样,许辞闲不在乎,但他就是死都不要那玩意带了许昭安的命走。 只若是饿虎护食,他一向如此。 “桑月书客”许辞闲从未当着众人面出手,每逢刺客,拔刀血刃的永远是他三个侍卫,因而有人言,许辞闲弱得拿不起刀,术法亦是如此。 任凭世人将他贬入尘泥,许辞闲也不管不顾,只放任流言乱传,他不在乎,他强他弱都无所谓。 他这会满眼都是自己的弟弟,心中的担忧化不开,于是皆聚在了眉目间。他紧紧握住许昭安的手,在床沿坐下,直至许昭安醒来,都没再离开。 空中两轮血月在薄薄浮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令人胆寒的星象在夜幕中悄声变化。 “不祥……” 第54章 幻梦 “昭安,哥哥担心死了……”…… 狂风呼啸而过, 他抬眼四望,只见霜雪满覆山河。 他高声呼喊,却无人应答。天寒地冻, 分明无路可走。他于是奔向冰河,欲爬上那江雪孤舟,然而凛风又过, 那叶轻舟便飘飘荡荡地沉入深海。 他无助地抬眸望向迷蒙苍穹, 方见皎月余清晖, 然只一瞬便被狂风卷起的雪给遮蔽了, 天地一片昏蒙。 “不……” 他害怕得发抖, 于是开始踩着厚雪跑, 直至跑进一个院中, 但那院是空荡荡的,毫无人烟。 “砰锵”,枯树上挂着的冰棱掉在地上,碎了。 “唰啦”, 疾风过后燃着的烈火也熄了。 眼前暗不见光。 他仰头,恰见空中飞鸟突地收了翼落在枝梢。他垂眸,池中的游鱼亦摆尾归来。 冰天雪地,屋外菊残兰落,屋内玉碎、珠沉。 他终于看见一个着白衣的公子, 抬眸启唇,似对自己笑得温柔。 身侧置着笔墨纸砚,他只一抬笔,便绘出了一人的容颜,也太过熟悉。 残阳落在散乱的书卷上,迷蒙的云雾遮住视线, 万景一刹成空。 最后一眼,纸卷落入血水中,燃起来,连抹灰都没余下,那白衣公子也瘫在暴雪中,成了具辨认不得的白骨。 他本记得一切,然而转瞬皆尽忘却。 他只记得白衣翩翩的公子转瞬消逝在风雪之中。 梦醒时分,一切只余残影。 许昭安觉得眼底酸涩,探手上摸才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见许昭安睁开眼来,许辞闲欣喜若狂。 “昭安!” “哥……哥?你怎么……来了?” “嘘……答应哥哥,先别说话,待你没事了再说也不迟。”许辞闲握紧许昭安的手,嘴里还不停道,“没事了,没事了,会好的,很快便会好的……” 他似乎并不在乎梦里有什么。 只是,许昭安分明不觉难过,眼泪却还是不住地从眼底涌出,连自己都觉得不知所云,但就是发自内心的难过,太痛苦了,他却连为何痛苦都不知。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他会亲眼看见自己的梦魇成真。 见许昭安哭,一旁的许梿厌也觉鼻底酸涩,只是蹙眉忍了回去。 “哥,梦……里之事都……都会成真吗?” 许辞闲苦笑着点了点头,似乎这才想起望尘梦的存在,“昭安,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雪下得很大,一个白衣男子死在我的面前……其余的……记不太清了……” 许昭安似乎想到什么,忙抬眸扫视眼前之人,见许辞闲和许梿厌皆是一身玄衣,他第一次觉得发自心底的安心。 而他们身后那俩便不是了,一个顾於眠穿的月白色长袍,白中掺蓝,一个纪千弦穿的淡紫长袍,白中带紫…… 他现在看见一丁点白都觉得浑身不适。 “你们以后还是少穿白衣的好,浅色的素裳也少穿……”他似乎思考了一会,又道,“叫吟离和念与也别穿……” 闻言,顾於眠耸耸肩笑了,“昭安……这……我尽量吧,只是我们顾家家服本就是这颜色的,我也不可能不穿呐……” 许昭安撇撇嘴,“不想死就听我一句劝。” “昭安,哥哥担心死了……”,许辞闲握着他的手还是不放开,眼中的愁一丝不掩。 “不担心不担心,我没事,哥哥别难过。”,许昭安极敷衍地应付道。 许梿厌看着俩人那样,叹了口气。 “桑月书客”从来不算个美称,在这并无科举的朝代,称一人作“书客”,表面是认其学富五车,背后之意便是认其剑戟森森、使心用幸。 许辞闲圆滑世故惯了,并不将他人放在眼中,是个极自私之人。然而他年纪轻轻便将许家根基牢牢地护住,凭的也是自个的城府,也因而其父许暮炤能如此放心地将家族事务交到这不过二十六的公子手中。 但至少,他待许昭安、顾於眠、江念与他们是真的好,连带着许梿厌也把他们视若珍宝。 许辞闲远在许地,顾於眠不知他是如何快马加鞭地赶到的,四地禁绝御剑之术,然而单凭驾马,禮间许地距离这陌成纪地就要近二十日。 但许辞闲就是带着一身狼狈来了,途中估计也没那么顺遂,衣裳都被划破了几处。 更不知那许梿厌从何处冒出来的,来得如此突然,像是那星象一发生变化就到了似的,就好像一直跟着他们般…… 或许,只是他们从未有所察觉。 ------------------------------------- 已是深夜,顾於眠孤坐屋中,手中捏着几封已有些发皱的信。 一封是江念与写的,信中说其已无大碍,何时要用他,他便自江地来。 江念与一向装得坚毅,但心底究竟想的什么,顾於眠却没法看清楚。容貌俱毁不是玩笑话,江念与再豁达,那事也得像把刀似的扎在心上。 顾於眠动了私心,此番白地太乱,他不愿江念与再来趟这滩浑水。 于是他兀自写——念与,我们暂且不缺人手,若需用时,还要麻烦你走一遭,你先再好好休息一阵吧。 另一封是谢尘吾写的,谢尘吾其实不是很愿同顾於眠交谈,但还是耐着性子给他寄了封信来,只是连文字都冷冰冰的,一丁点温度都没有。 他闭口不提自己如何受了那么重的内伤,毕竟是个硬骨头,重伤未愈还非得下床乱走,倒是将他叔伯急得第二日便跑到江府去了。 谢尘吾信里说,他已无碍,此番他有错,江念与不允他还,还请给他将功抵过的机会。 顾於眠自然不批,那日他瞧见两人的时候,谢尘吾口中喷出的血沾了他自己一身,吓得顾於眠都差点晕死过去。 于是他又挥笔——尘吾,你先好好养伤,我们这会不缺人手,有需要的话我们再给你捎信。 他写着写着,想到谢尘吾看到信后气急败坏的模样便有些想笑。只是他搁下笔,又在桌上趴了下来。 苍巡而已,什么时候成了折兵损将的磨难了? 过往的苍巡只一族便可以解决所有事了,哪里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 他自己已然不能全身而退,总觉得身子已被恶犬死死咬住,挣扎不得,反反复复的受伤又愈合。背后之人将他们耍得团团转,却连个影子都看不见地藏着。 要如何是好? 他也想步步为营,偏在这事关人命的大事上没法谨小慎微。能救一个算一个,他没办法建一个大笼,等着他们往里钻。 那样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因而他如履薄冰,若临深渊,战战兢兢,身前重责与梦魇无形之压一同搬上他肩,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为了什么?他想不明白。 何苦费那么大功夫令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这盛世如何入不了他们的眼了? 好若十六年前的墨家似的,没头没尾地赔上了一整个宗族,为了什么?为了一统四地,为了独自称王! 痴人说梦,一族抗十五族,怎有可能赢? 正兀自琢磨,突听得有人唤他,“於眠……你睡了吗?” 顾於眠听出严卿序的声音,于是将门打开来。 “长停醒了,”严卿序走入屋中,“我们也不能在纪府久留,恐误了苍巡之事,但同行的人要如何定?” “嗯……昭安没事了,他应该会和我们一起去吧……” “纪公子去不了,纪家主不同意……长停,尘吾、念与都有伤在身,也不能强求……” “少个人没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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