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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角,兀自走到后边庭院里绕圈,谁知不一会那柳浔鸢便红着眼出门来,两人恰打了个照面。 “柳姐姐,我来看慎逾了。”,顾於眠笑得大方,只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柳浔鸢见了他,只浅然一笑,对他轻轻点了点头,端着个药碗便走了。 顾於眠鬼使神差般瞥了那碗一眼,见其中药喝得很干净,只是药味并不浓,也嗅不出是什么药草配的。 “慎逾!”,顾於眠快步入屋,瞧着像只欢喜的小雀,面上的笑格外灿烂,他是绝不愿让柳慎逾看见一丝半点死气的。 柳慎逾见他笑得明媚,也笑了,“於眠,你回来了。” “你这几日过得可好?此番还要多谢你提醒。” “谢?你不必谢我,我什么忙都没帮上,不过是让你查人罢了,二爷的事迟早会被十五族发现的……”柳慎逾惨白的面上挂着苦笑,他将瘦得只剩骨头的手轻轻压在顾於眠的手上,顾於眠却只觉那重量像是落羽般,毫无气力可言。 他突地觉得鼻尖酸涩,眼前的少年郎分明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轻飘飘若张薄纸,本来有神的双眸也愈发黯淡无光。 他愈是仔细去瞧,愈能清晰地看见柳慎逾面里透出的淡淡青灰紫色,那瘆人的色泽似乎并不属于生者,而该归给将死之人。 “慎逾……你能不能同我说实话,你这病,究竟是天生的还是人为的?” 柳慎逾闻言却笑了,“於眠,勿要多虑。何况这病无论是人为还是天生的,都无解。” “慎逾……” “你可不能因我难过,听到没?”,柳慎逾见他双眉紧蹙,无奈笑道,他伸手想揉开顾於眠的眉心,却不知怎地停住了,又笑着把手缩了回去。 “别总皱着眉头,你笑起来更好看些,明媚灿烂,和昭安一样,在虚妄山那成日只知下雨的地方像两个太阳!” 闻言,顾於眠笑了,只是柳慎逾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们要‘解三秋’是为了救长停,你别觉得心里过不去,你若需要便向我父亲拿,也别觉得对不起我。” “可……你……” “你瞧,”柳慎逾无奈地笑笑,“那解三秋在我身上挂了快二十年了,我却还是这副模样,那玩意救不了我,只不过是父亲他自欺欺人罢了。” “慎逾……” “别担心我,大不了你用完再亲手还给我便成!再陪我多谈谈天,同我说说这几年世间都变成什么样了也行!” 柳慎逾还在笑,顾於眠却打心底里觉得难过,他轻轻抱住柳慎逾,“我用完一定给你完好无损地送回来。” “那便说好了!” 柳慎逾的笑若落日残阳,太过易逝,根本捉不住,还未看够,便从顾於眠眸中溜走了。 怀中人开始止不住地咳嗽,他紧紧捂住嘴,却有血从指缝间渗出来,一滴滴都落在雪白的床褥上。 顾於眠没见过这场面,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屋外候着的侍卫侍女们都奔入屋中,顾於眠帮不上忙,只能往屋外退。 要离开的刹那,顾於眠又回头看了柳慎逾一眼,也恰是那一眼,他瞧见了柳慎逾总瞥着的那窗外并非空无一物。 一丛白雏菊在落日余晖中灿灿,缀着雨露的瓣于绿叶间摇曳,生机勃勃。 ------------------------------------- 顾於眠恍恍惚惚地回到屋中时,许昭安他们已经用过晚膳了。 许昭安口里含着块绿豆糕,手中还拿着一块梅花饼,边吃还边骂骂咧咧道:“啊……饿死我算了!在马车上吃的尽是些粗干粮!” 一旁的严卿序笑着又给他递去些新送来的糕点,“昭安慢些吃,别噎着了!” 不同于二人的嬉闹,纪千弦只双手交叠压着他那把折扇,端坐在另一边,闭目养神,衣襟生香。 见顾於眠进来,许昭安含糊叫道:“阿眠!” 严卿序见状也笑着起身,给顾於眠挪出个空位来。 “我还没问过你们那夜搜府如何呢!” “如你所言,府兵所剩无几,行事倒也方便。” “柳家府兵是何时到的?隔日一大早么?还真及时。”,顾於眠笑着接过严卿序递来的茶盏,轻轻吹了吹。 纪千弦闻言却抬起眸来,“夜里便到了。” 顾於眠脸上的笑突地僵住,“夜里?” “是。怕会更早,明知有难却不帮,其中缘由也不必我多言。” “狗娘养的!”许昭安没从纪千弦嘴里听过这么一出,听后只觉怒火攻心,于是猛地一砸桌子站起身来,“他们这不摆明见死不救?!柳家尽是小人!他们明知道你要去赴鸿门宴却还是冷眼看着!?你挨的刀子、受的罪要谁来还!?” “阿昭!”顾於眠突地沉下声,“隔墙有耳,莫要大声……” “可……可是,凭什么啊!?他们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了吗?他们借你扳倒孟落戟,却连个‘解三秋’都不肯点头!凭什么啊!?” “阿昭,你先消消气,我自有分寸在。‘解三秋’,柳家不会不给。” “什么?柳家那了不得的家主不都斩钉截铁地说了不给了吗?” “此番柳家无义,我们已卖了人情,你等着看吧!”顾於眠浅浅一笑,又问,“还有什么不寻常的么?” “说不上不寻常,那屋中有一木箱,因是用封条封住且盖了柳家亲章,我们不好拆。” 顾於眠点点头,“可有查到买卖名单?” 纪千弦摇摇头,“买方多是百权的,只是皆盖章为证,并不知背后之人。孟落戟咬死说不知道,那货经了太多人的手,他只管挣银两,根本不去理会买家。他如今已是阶下囚,无有欺瞒之必要,恐怕所言非虚。” 之前毒草一事还未了结,如今又多了这么个担子,太多,太乱,还有多少事他们没算到,还有多少东西他们根本料不到? 顾於眠不懂,于是只默默饮茶,心里总觉得不舒坦。 ------------------------------------- 那夜,顾於眠一意孤行,独往醉风楼,严卿序和纪千弦心里过不去,往孟府去时也像背座山般。 再言之,兰芷遇清风,一个芒寒色正、一个渊清玉絜,怎可能干过这等偷鸡摸狗之事?两人面面相觑,对着黑黢黢的夜,却只能一笑而过。 只是严卿序没想到的是,比起寻印契,纪千弦更愿意干些动武的事。 他只展开手中扇,在身前轻轻扇了扇,正声道:“侍卫我来处理,还要麻烦严公子去搜屋。” “纪公子?” “不必多言,我不及你那般身手敏捷,对那府中机关之术亦不甚了解,何况纪柳毗邻,孟落戟同纪家亦保不准有见不得人的勾当,纪家不背莫须有之罪名,但倘有,我亦不护。当着佛祖面行恶事,罪孽当自个还。” 严卿序只得笑着推手作揖,“纪公子磊落,是真君子。” “如今这般,如何称得上真君子?”纪千弦说着一臂劈在一拦路侍卫的脖颈上将人打晕,“莫要抬举我了,还是快些办事吧!” 话说回来,那孟落戟不愧是渂璘城的城主,单一书房都山节藻棁、珠围翠绕,不像个笔墨之地,倒似玩乐的瑶台玉阙。 只可惜到底是安晏回来的将军,对那些诗书琴画一类雅致之物并不感兴趣,摆放的尽是些金玉瓷器,终究有些俗气。 所幸,孟落戟屋内密室并不遮掩,密室中也出奇地不同于外屋那般夸饰,其间只一张黄花梨木桌,旁边搁着个木柜,满满当当地堆着些纸张,角落里放一个封住的箱子。 那红章是不加遮掩地置于桌上的,似乎并不想隐瞒什么。严卿序摩挲那印章,竟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他小心地将屋中唯一一盏烛火给点燃,又从怀中取出书契,仔细比对,见其果真一模一样,他这才长舒一口气。 继而他开始翻找柜上书,只是无用的东西太多,且因有人在屋中穿行,那烛火晃晃荡荡,欲熄不熄,看东西实在艰难。 他翻了近一个时辰才将那些柜上纸张给看完,却是一无所获,无非是往来贸易云云。倒是一旁火盆里满是焦黑的书信纸,未烧尽的碎纸片散得到处都是,孟落戟究竟藏了什么,他无从得知,只能埋头乱找。 半晌,严卿序终于自满地焦黑碎纸中寻到一张残破书信,其上明显盖了白家的红章,只是字迹模糊,辨认不得,背面倒格外清楚地印了个“墨”字。孟落戟他怎会与白家有交集?又为何写一“墨”字? 墨家? 墨门之变? 严卿序理不清,只好将书信先收入怀里,听得外屋嘈杂,他又急急出屋去。 他猛地推开房门,却单看见了纪千弦的冷面以及瘫倒地上的许多侍卫。 纪千弦知轻重,一个个都不见血。只可惜那些侍卫护主,给纪千弦的肩背来了几拳,内里已是一片青紫,严卿序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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