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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月白色长袍在那些胭脂色与藕荷色的人群中也太过瞩目,只若吸风饮露的神仙不染烟火浮尘。顾於眠只一踏入醉风楼,众人之目便都锁在了他的身上。 楼上抱着美人的公子老爷们都默默放下了酒杯,探头观望来人,自惭形愧的舞女们见状纷纷扬袖遮面。 如是画中来的公子,月白色长袍翩翩而动,乌发半盘半散,衣襟带风,身侧如有白光萦绕,不似凡人。加之其肤白胜雪,眉目俊朗,鼻梁高挺如石刻,薄唇若染胭脂,那一双清澈的眸子偏又格外勾人,似盛水露,眼睫蹁跹,说不出的倾城。 顾於眠本便生的高挑,整个人瞧上去修长笔直,腰细肩宽,站在一众浓妆艳抹的女子间如鹤立鸡群,雕琢不出的俊逸令那在场美人都艳羡得咋舌。 顾於眠径直往前去,又在那早已挪不开眼的孟落戟面前恭敬停下,继而推手作揖,笑得灿烂,“孟大人,这宴果真热闹非凡。” 这么一笑,更是令“六宫粉黛”无颜色了,那些驻足的宾客们都议论纷纷,楼中于是又窸窸窣窣地响起语声。 顾於眠举目而望,便见四面八方尽是轻佻的目光,色胆包天之人如若盯着盘中餐,已是垂涎欲滴。然而顾於眠那盈盈笑面霎时冷下,无限的寒意登时便令无数人为之蹙眉。 然而,这宴上吃这一套的人多了去了,谁不喜欢把块白玉染黑的快|感?起了色心的宾客依旧颇为得意地上下打量来人,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欸!这小美人是谁啊?!我们怎没见过?孟大人也不介绍介绍?” 那人双手交缠着搭在朱红隔栏上,在二楼扯着嗓子交唤,盯着顾於眠的眼中尽是些高高在上的轻蔑,分明就没把顾於眠当客,反作了陪笑的女支子。 “是呐!这谁啊?生得也忒好看了!真想试试是个什么滋味!” “孟大人可要让我们也玩玩!!!” “小美人,哥几个定让你过个难忘的一夜!” “要不跟了我吧?我活好着呢!” 各式各样的污言秽语涌入耳中,顾於眠冷笑一声,又回身笑看孟落戟,那双清澈眸中已然带上了怒意。 见孟落戟只挑挑眉,没多说,于是顾於眠兀自开口,声音清脆响亮,字字清晰,“蒙各位大人垂爱,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十五族禮间顾家,顾、於、眠!” 那语声一落地,登时那宴静得像死了人似的,方才一时嘴快的老爷和公子无一不是脸色铁青。挑衅十五宗族的嫡长子,这不摆明了寻死吗? 孟落戟见状哈哈大笑,那爽朗之声生生将死寂戳了个大洞,露出里边华宴底色,“来,於眠来我身边坐,大家都吃好玩好,可不要拘谨了!” 顾於眠闻言只不动声色地在心底暗骂几句,便乖乖到他左侧的案桌坐了下来。他见上边已经摆好了珍馐美馔,连杯中都盛好了热茶,孟落戟是知道顾於眠喝不得酒,此举倒也贴心。 但顾於眠一向小心,自然不愿多吃,只挑了盘不好下药的素菜随意扒拉了几口,大部分时间都在同孟落戟有的没的聊。 但他心情不悦,也倦于多言,只不时瞥看那些醉生梦死的楼中客,刺耳的欢歌令他浑身不适。愈是见宴中雕蚶镂蛤,他愈难以遏制地想起城东那块凄寒地的困苦贫难。 “其他公子怎没来?” “昭安贪食,昨夜吃坏了肚子;纪公子不喜喧闹,婉拒同行;卿序磨蹭,许会晚些来。” 继而他又偏头笑问,“怎么?有我在,大人还不满意么?” 孟落戟闻言也笑了,“顾小公子这话可带了刀子,你愿意来捧我的场,我可是欢喜得很!只是今日这胃口怎如此差,饭菜都不合你心么?” 顾於眠于是抬眸同他四目相对,两双不相似的眼中映着的都是手到擒来的猎物,无边欲|火与威压同捉摸不透的深邃相互碰撞,分不清孰强孰弱。 见顾於眠不躲,孟落戟便先笑着移开了目光。 “许是方才听多了污言秽语,这会已经气饱了,和那群粗鄙之人待一块自然是吃不下的。” “要不我带你去我提前备好的房中吃?就咱俩,你意下如何?” 顾於眠挑了挑眉,“这怎么行?您可是这场宴的主人,没了您,这宴如何办得下去?” “嗐!他们早自个寻欢作乐去了,哪有闲心管我呀?” 也的确,顾於眠坐下后,来给孟落戟敬酒的人都少了许多,但并非是什么都寻欢作乐去了,纯粹是在看孟落戟的脸色与忌惮顾於眠的身份罢了。 “也行吧,这儿的人当真恶心。”,顾於眠倒没多加犹豫,爽快得令孟落戟都觉着不解。 平日里,孟落戟总觉得这顾於眠瞧着单纯,却满腹算计,谁曾想这会只身赴宴行事来得如此莽撞愚拙,倒像他这冲动年纪该干的事。 他忍不住又盯着顾於眠细细瞧,像是想从那天真少年面中窥见些许污浊城府影,只是看不出什么,倒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 房中熏香缭绕,点着些红烛,只是那光微弱,连周遭都映不亮。 红帐飘纱,青烟缭绕,说要共同用膳,那屋中却连个桌子都没摆。 顾於眠入房前微微一愣,又瞥了瞥那厚重的木门,却只勾唇一笑便踏了进去。 可那屋中摆设实在太过惹眼,分明毫不遮掩主人家的欲望,顾於眠瞧了也不免蹙眉,他停在门口并不想深入,谁知腰背却被孟落戟猛地往屋里一推。 顾於眠一趔趄,却还是稳稳站定了,继而他回过身,“孟大人这是何意?说好的用膳呢?” “秀色可餐。”,孟落戟笑道,一把上前抓住顾於眠的手腕,“你总有意无意地撩拨我,自然知道这是何意吧?” “孟大人……”顾於眠猛地甩开他的手,一字一顿道,“有色心还得有色胆啊!” 然而,孟落戟闻言未动,单看着他笑,顾於眠紧盯着他,片刻不敢放松,只是眼前那张俊逸的脸先是若荡起涟漪的湖面般朦胧不清,继而愈发模糊。 顾於眠发觉不好,却已无还手之力,惟觉头晕目眩,他忙扶住墙,又狠狠扯住孟落戟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小人……” “如何?”,孟落戟笑着把他的手掰开,又整了整衣领,“究竟谁给你的胆单刀赴宴?” 顾於眠耐住晕眩,几步闪开,“若……论术法,当今无几人能赢我,你一个不会术法的凡辈,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哈哈哈哈哈……顾於眠,你真把自己当盖世英雄了?还是把我们都当傻子了?!你以为天下人都得匍匐十五族脚下?我告诉你,傲者必败,墨门之变至今,你们都是瓮中之鳖,狗咬狗,日后必有血战!” “什……么?” 孟落戟一笑,没再说下去,只是伸长手将那已无缚鸡之力的顾於眠拉入怀中,贴在他耳边道:“你当真以为我没有对付十五族的法子?有闲心顾十五族,不如好好想想如何破此失空阵!” 失空阵! 天降福祉于十五族,族人皆得丹心术法,异于常人。然,万物皆有其反,失空之阵可化术法作粉尘,此乃天意。 顾於眠闻言咬咬牙,又一使劲将他给推开来,猛地抽出朝云剑便向他砍去。 谁知孟落戟冷笑一声,几十个精兵便冲入屋内,一对一的比试刹那成了朝云长剑独对十几把闪着银光的利刃。迷蒙晕眩中,终是朝云“咣”地一声落了地。 顾於眠被一群侍卫所包围,只若待宰羔羊,毫无抵抗之力。 “你真以为我会把所有兵都放到渡口去?我告诉你,顾於眠,那渡口只有几个散兵!” “他们发现不对劲自会赶来……” “我早便料到你会这么说!你可知我为了给那渡口添船废了多大功夫?”,孟落戟说着蹲下身,轻轻将手抚在顾於眠面上,“你猜他们会选你还是选那些无辜百姓?” 顾於眠咬牙瞪着他,眼中尽是怒意。 “你愈是这般,我愈是喜欢得不行!”,孟落戟哈哈大笑,“哦,对了!和你说声,那渡船里可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 他算错了!千算万算还是输了! 一败涂地! 顾於眠这会已是浑身颤抖,只咬牙怒视孟落戟,“过了今夜,你根本没法在柳家眼皮底下藏住那两百人!” “哈哈哈——黄毛小儿!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料事如神了吧?!”,孟落戟一把扯住顾於眠的头发将他拽到窗边,又重重将他的脸摁在窗上,“顾公子睁大眼好好看看,这屋外有多少侍卫!不光屋外,这楼里也都是我的人!” 顾於眠透过窗,瞧见醉风楼外将府邸围得水泄不通的侍卫,那已朦胧含了水雾的眼又转向周遭,惟见十几个侍卫重甲待命,更莫要提楼中各处了。 “今夜你插翅难逃!” 顾於眠启唇,什么也没说,又闭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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