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姓家破人亡,你竟还有脸和我谈做主,你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她们!?” “我……我错了……我都说……都说!饶小人一条贱命吧! ”,费钦泪流满面,“小的也是在孟大人的照顾下才能做上这高官的,小人……小人刚开始也不愿的,但……但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丢不起这乌纱帽啊!” “别同我提你自家的破事!”,顾於眠怒斥,“你再悲惨都没有让别人替你受罪的理!你他娘的以为自己过不下去了,别人就要替你死吗?!” 顾於眠是顾家的嫡长子,诗书礼义一个不落地学,自小没说过什么粗话,今日这见了费钦,怒火攻心,竟忍不住了。 “我告诉你,费钦,孟落戟他逃不掉,你也别想逃!”,顾於眠瞪着他,眸中爬上条条刺目的血丝。 严卿序见顾於眠情绪失控,轻轻拍了拍顾於眠的肩,又问,“我见那契上都是走的水路运人,运到百权后才辗转运回谢地、纪地,为何多此一举,怎不走陆路?” “回……回大人,渂璘城为柳地最南的城,临南歏海,有一南港专门进行对百权的贸易,水路运量大且隐蔽,离百权又近,下了海哪还有什么官兵搜查啊……故孟大人他只走水路,走陆路不仅要经过柳地的关口,要到百权去还要受纪家和谢家的盘问,来回搜查,这大几百号人怎可能藏得住?” “最近可还有买卖?” 还不等费钦回复,顾於眠便把一张契递给了严卿序,死命压住心间怒火,“白纸黑字写着呢……后日要送两百人去百权……” “是是是,”,费钦生怕让他们觉得自己没用了,便把自己赶尽杀绝,赶忙接道,“孟大……孟落戟……他说了后日那是笔大货,要保证万无一失地运出去……” 顾於眠闻言深吸口气,“人呢!?人都藏在哪?” “这……小人是真的不知道……”,费钦颤颤巍巍,“小人知道的都说了……” 顾於眠冷哼一声,“那红印不是你一张嘴就能赖到他身上的,没有确凿证据不可能拉他下水……” “这……这小人能有什么办法啊……我怎么知道他就这样把我们卖了?” “别在这得了好处还卖乖,你靠那些恶心买卖得了多少银子不清楚么?!” 顾於眠细细读着那些契约,突听门前一阵喧哗,原来是许昭安和纪千弦搜过那冯徜过来了。 谁知那许昭安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费钦,冯大人可把你供出来了!你就乖乖认罪吧!” 听了那话,费钦又是一颤。 “阿昭……他已经认了,你别试他了。” 许昭安闻言笑着挠了挠头,“是嘛……哈哈哈……” “冯徜是个清官……”,纪千弦正声道,“两袖清风,一廉如水。文书和信件都查过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倒是拨自己的私银救助了不少百姓。” “这地三个贪官敛财,清官却得自掏腰包,真是世风日下……” “我们回去从长计议吧……”,顾於眠回身又瞪了费钦一眼,“此事你若告诉孟落戟了,我不会轻饶你!” “小人不敢,大人尽管放心吧……”,费钦不住点头,声音抖得厉害。 “哀哀民何辜,遭此凶歉厄。盛世饿殍,皆拜你等所赐。”,纪千弦凝视着那几乎跪下的费钦,眸中分明是恨意。 “对牛弹琴无用,手起刀落方能解气。”,顾於眠拍拍纪千弦的肩,“纪公子,根不拔,可绝不了杂草。” 天这会才大亮,那费钦畏畏缩缩地弓腰立着,散下的曦光都不长眼地揉入了罪人衣袖间。 ------------------------------------- 白纸黑字,那书契上只写了女人与孩童的数目,连姓甚名谁都没有,上了船,吃了药,不是什么都记不得的傻子,便成了卑躬屈膝的玩物。 那血红的印落在泛黄的薄纸上,如同寒梅落雪,显得格外刺目。 顾於眠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书契看,像是瞧见了无数女子与孩童落难模样,心酸与气恼刹那像把火烧入心房。 他分明清楚一切皆是孟落戟的手笔,然而如何都证不出的无力感令他几乎发疯。 费钦与赵褍只是协助运送之人,拿些碎银而已,连卖人的孟落戟都证不了,买入的人是谁他们更不会不知道。 “我方才去看过了,这渡口船太多,一艘大船上藏两百人不难,想查到恐怕不容易。”,严卿序叹了口气,“那书契上没有标明船号以及发船时间,根本无从下手。” “那便一条一条地查,我便不信查不到了!” “许公子,我们……无权查这港口的货物。这里有些船是来自其他三地的,不归咱们管。倘若出了什么事,我们实在担不起那责任。何况搜查权需柳家主亲自批,哪怕威逼孟大人都没办法”,邵韫无可奈何地抱臂立在一旁,“若是在琉樾城,我也算是‘无所不能’,但在这渂璘城,我实在爱莫能助……” “此事事关重大,我先给柳家主写封信借权,绝不能让孟落戟在我们眼皮底下将人运走!” 然而,话是这么说,顾於眠心里并没有谱,他抬头望向阴云密布的天,不觉攥紧了拳。 第45章 周旋 “有时候我倒觉着做畜生都比做人…… 阴云突至, 哗啦啦的大雨打在门扉上,又在青石阶上溅开来。 因是失了晴日的舒爽,府中下人都放轻脚步, 瞧着大人们的脸色办事。谁知那孟落戟却莫名来了兴致,说什么都要陪他们一齐用晚膳,口中说个不停便罢了, 还总关心几人查得如何, 似乎很是得意, 总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 瞧上去好生快活。 “可辛苦了几位小兄弟!孟某人在此谢过几位公子为我渂璘城除害!强掳民女, 罪无可恕!” “自然。”, 纪千弦轻轻端起杯盏抿了口茶, 只觉今夜没什么胃口,缓缓摇着扇子,“不仁不义者必将有所失,得其罚, 佛祖悲悯,然而罪人来世怕也只能做畜生。” “纪、柳毗邻,但我们柳地不若你纪地,信佛者少,我亦不信, 更别提所谓转世轮回之说。”,孟落戟哈哈大笑,“一介粗人罢了,能快活时自在潇洒些便是,今生得不到的来世得到了又有何用?有时候我倒觉着做畜生都比做人快活!” 纪千弦闻言便不再说话了,他摇了摇头, 似乎并不赞同。 孟落戟瞧了纪千弦一眼,却没多说什么,只仰脖饮尽杯中酒,又自己斟满了。 “后日我要在醉风楼置宴!几位公子可一定要来!”,孟落戟说着端着酒杯起身,眉开眼笑,瞧着很是高兴。 然而闻言五人心中都咯噔一声,后日分明是发船的日子,倘若他们赴了这鸿门宴,不恰正中他下怀了么?无人于渡口查船,岂不放任二百人被拐去百权? 许昭安不擅藏怒,气得是满面通红,只能咬牙压着愤意,幸而身侧纪千弦不动声色地摁住了他发颤的手,才没让那冲动的二公子将杯中茶给泼出去。 顾於眠瞥了严卿序一眼,只默默地饮了杯茶。 “醉风楼可是柳地最繁华的酒楼?”,顾於眠面上依旧挂着寻常笑脸,看不出一星半点的不情愿,“早闻醉风楼大名,我往日便总想着要来‘一睹真容’呢!这宴我一定去!” “哈哈哈没错!醉风楼可是名扬四地的酒楼,不是孟某说大话,这醉风楼在陌成便无楼可替!”,孟落戟朝顾於眠点了点头,又望向其他人,“还是顾公子爽快!不知其他公子何意?” 桌上四人面面相觑,只是见顾於眠答应得如此爽快,也只能附和着点了点头。 “但,这宴席人要多些才热闹吧?”,顾於眠缓缓抬眸,那双清澈眸子于是直直迎上孟落戟的目光,继而白面露笑,一刹如见花开,像是披着缕曦光,格外灿烂。 那分明的少年意气干干净净却偏杂糅着些许伶俐,然而清泉掩住锋芒,那双极诚极澈的眸子令其浑然若无棱角的圆石,浸入潭水,叮咚回响。 孟落戟瞧见顾於眠笑靥的刹那愣住了,眼里掺入不知何种感情,目光如何都无法自那傅粉何郎面上挪开,直至邵韫轻轻咳嗽一声,那孟落戟才如梦中醒。 “顾公子生得实在太好看了,真真是貌比潘安,美如宋玉呐!”,孟落戟忍不住感慨了句,“这顾公子尚且如此惊人,那名扬四海的江公子想必更是出尘脱俗吧?” 孟落戟也是无心,但这话可戳中了顾於眠几人的痛处,耐不住气的许昭安于是开口厉声道:“孟大人总瞧男子姿容做什么?!不过皮囊而已,生得如何都一样,我们不在乎的!” 也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许公子怎么突地动了气呀?谁人见了美人不愿多看一眼?您尚且年少,许是还未尝得鱼水欢吧?” 这孟落戟也是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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