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火烛”的打更声,却总显得有些寂寞,像是早晨的繁华都是个虚无缥缈的影子,到了夜里才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一般。 莫名的怪异与不安逐渐晕染开来。 第43章 落戟 生得如此俊,怪不得十人九慕。…… 天才刚亮, 他们四个用过早膳便拉着邵韫去了府衙。 谁知,还未走近便听得哭喊声,五人于是忙上前来。 只见一个衣衫破旧的村妇跪倒在地, 还紧拽着衙门前守了一整夜的疲惫侍卫的腿,“求求大人开恩呐……救救俺家闺女吧……呜呜呜……” 那侍卫一脸倦色,混浊眸子周暗沉得醒目, 这会惹了事上身, 又更加不耐烦, “你别拽我裤腿了啊!你们渂璘城的事便到你们那儿的官府喊冤去, 来我们这儿做什么?去去去!” “那边的官府是黑的啊……”, 村妇眼泪直掉, 哭得五官都拧在一块, 瞧上去格外憔悴伤心,“他们不听的,他们只会赶人……求求大人开开恩,可怜可怜俺吧……” 邵韫见状忙去将那村妇扶了起来, 又抬头问阶上站着的侍卫,“怎么回事?” “邵哥……”,那些侍卫见了邵韫都默默垂头行礼,“您有所不知,这村妇日日来我们这儿喊冤, 但她是渂璘城那儿来的,咱们怎么可能管得到那边的事啊!” “究竟什么事要跑到这里喊冤?”,严卿序问,“既然委屈至此,必然不是小事吧?” “我了个亲娘嘞,公子你们别血口喷人啊!这村妇告滴是强掳民女一事嘞!但一这不是我琉樾城的人掳的, 二她无根无据,我们能有啥法子啦?”,那侍卫急得口音都冒出来了。 “行了……”,邵韫听不惯那口音于是忙叫停,而转问那村妇,“您想告谁强抢民女?” “孟落戟!孟……落戟他把我女儿掳走了呜呜呜……” “什么!?” 闻言几人都是一惊,那俩侍卫也是倒抽一口冷气,霎时如冷水泼面,清醒不少。 “您好好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孟落戟他……不是人呜呜呜呜……他抢走俺闺女……拉去充女支……呜呜呜……”,那村妇紧拽住邵韫的衣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求求您了……救救俺闺女吧!” “您如何确定是孟大人掳走了您的女儿?”,顾於眠觉得此事蹊跷,于是凑上前问。 “俺亲耳听见那青衣卫说的……其他人都不敢与他们斗,说是没啥用,但俺偏不信,俺闺女才十四呜呜呜呜……” “大娘,您先别着急,我们帮您,一定还您一个公道!”,严卿序柔声说,又瞥了那立在旁侧沉思的顾於眠一眼。 “看来不去渂璘城不行了,空穴可来不得风。” 事不宜迟,四人安顿好那村妇便急急收拾好行囊去辞别柳家主,雇了个马车往渂璘城去。 “几位公子还真是雷厉风行……”,邵韫觉得实在佩服,“你们才刚到这不久吧?” “我们等不了,”,顾於眠笑道,“向来是今日事今日毕。” 他自然不可能告诉邵韫那可怜的魏长停还等药呢。 “几位公子去渂璘城是要暗中查吗?” “自然不是,查案还得大大方方查,”,顾於眠笑笑,“邵韫你给孟二爷写封信,信里就说来了几个‘苍巡’查案的,查的便是渂璘城高官强掳民女案!” 邵韫见顾於眠勾唇笑着,竟猜不出他想的什么,“顾公子……这告诉他了,他不必然有所防备吗?这样……不是更不利于查案吗?” “那我问你,你暗中查案要如何接近他?没有柳家的允许你要如何去查一个城主?”,顾於眠耸了耸肩,“何况,你不和他也挺熟的吗?你一入城耳目必然发现,根本藏不住的,索性告诉他,还方便我们大大方方地查。” 邵韫恍然大悟,“还是顾公子思虑周全。” ------------------------------------- 载着五人的马车一入那渂璘城便被拦了下来。 顾於眠撩开帘子朝外望,单一眼便看见了那城主孟落戟,他也太出众了,一身华服在一袭鸦青色素裳的侍卫中站得笔挺,实在显眼,让人想认不出他都难。 但细细看去,便能发现那孟落戟虽已至不惑之年,但并未蓄须,身量颀长,神采英拔,除了发间不细看便寻不到的银丝,便看不出年纪。 想来这柳二娘能一见倾心大抵还是有缘由的。 只是,那孟落戟似乎也瞧见了他,挑了挑眉,眼神中带上了些说不出的怪异。 顾於眠默默将帷裳垂下来。 “几位公子远道而来,孟某有失远迎,真该前几日就去琉樾城候着的!” 严卿序笑着迎上前去,“怎敢劳烦孟大人?我们此番查案还承蒙孟大人照顾了!” “哪里的话,莫要和我客气!”,孟落戟拍拍严卿序的肩,“是严公子吧?早有耳闻,果真是一表人才!” 邵韫是最后下车的,他踩着阶跳下,恰同一旁孟落戟打了个照面。 “邵小子都长这么大了啊!我都多久没见你了?”,孟落戟重重将手拍在邵韫身上,哈哈大笑,爽朗得让人不信他便是那作恶之人,“走走走,都去我府邸吃饭去,我替你们接风洗尘!可不许拒绝!” 这话撂下后,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顾於眠几步上前,笑着作揖将那事给应了下来才作罢。 到底是团乌墨,怎可能干净得似张白纸?孟落戟的狐狸尾巴根本藏不住。 一桌人边吃边聊,也算热闹,奈何顾於眠本便敏锐得异常,余光瞥见那孟落戟不怀好意的眼神总有意无意落在自己身上。 顾於眠只假装不知道,埋头吃饭,谁曾想吃了几口一抬头恰又同他对上眼神,孟落戟倒是大大方方地对他点头微笑,顾於眠也只能卖了个笑脸。 只是,孟落戟那惹人厌的笑中似带着些轻蔑,模模糊糊地还带着些暧昧意味。 “於眠,怎么了?”,严卿序见他蹙了蹙眉,瞧着些许不悦,于是问,“是不是太累了?” 顾於眠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欸!几位公子来此地查案着实辛苦,不瞒大家,我家府邸可比外边客栈强,几位公子不如赏脸在我家府邸住下?也方便查案不是?”,孟落戟哈哈大笑,“我这府中侍卫你们随便借,毕竟是我办事不力,没能管好手下人,几位公子是在为我这渂璘城谋福呐!” “怎敢劳烦!”,纪千弦忙推辞,这住入了孟府,不明摆着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使绊子么?如此一来,怎可能查得好案? “欸……纪小兄弟此言差矣,客从远方来,我何能冷眼相待呀?这只会让鄙人良心不安呐!” 邵韫知道孟落戟是个不达目的便绝不善罢甘休之人,于是也只得劝道:“孟大人也是好意,四位公子还是接受吧……” 顾於眠闻言,笑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话旁人听来都觉爽快,严卿序却知道顾於眠这是又有了点子。 这成了瓮中之鳖,行事不免束手束脚,又担心这表里不一的孟落戟暗中使诈,所幸五人的屋子都连在一块,倒也放心些。 那孟落戟爽快得不似罪人,几人接了他的令牌去,出入府邸各处都不成问题。于是酒足饭饱,几人便借纳凉消食的名号随意在府中转,只是这孟府太大,顾於眠在府中绕得晕头转向,不知怎地竟绕到了庭院去。 连天边几缕残阳也在空中散了个干净,是夜,那院中太静,一个侍从都没有,顾於眠兀自穿行期间,见那院中栽柳,挑了挑眉。 “这可犯禁忌……”,顾於眠摇摇头,院中栽柳,当真不顾风水。 他寻思孟落戟许本就是个武将粗人,不在乎这些,却又想着他强拐|民女为的可不就是那些个金银珠玉?怎如今又这般任它“流”走? 顾於眠本是光明正大地逛,行于无月所却不自觉默默放轻了脚步,像是做贼似的。他缓缓前行,记着方位布局,谁知细碎交谈声突地撞入耳中。 顾於眠下意识地在院中假山后躲了起来,生怕被人看见。 然而映入眼帘的竟是那孟落戟与柳四爷柳谰。 这柳四爷来渂璘城做什么?他不该帮着柳家主在琉樾城办事吗?顾於眠有些不解。 二人隔着些距离相对站定,只是俩人声音放得都低,恰有大风呜呜刮过,听不太清内容。顾於眠觉得没趣,抬脚回身便要走,然而风突地停了,只听得脚踩断枯枝的响声,便接着来了声竭力遏制的惊呼。 顾於眠于是又转过身,探头去望,只见孟落戟正搂着柳谰的腰,将人拥在怀里,贴在他耳边不知说些什么。 那举止实在太过轻佻,让人不多想也难。顾於眠蹙起眉,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但他依旧耐着性子屏息看着俩人,见柳谰面上显然带了些惊慌,那柳四爷还朝四下望了望,眼神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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