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到嗜血为欢,许是因此他才能好好活着……活给那些屠了魏家的人看!活给那该死的墨家看! 纪千弦说:“等我,我会尽快拿到‘解千秋’。” 魏长停却假装被绊了一跤,倒在了纪千弦的怀里,“抱歉,没站稳。” 纪千弦多少还是有些天真,只轻轻将他扶起,怨道:“无妨,你身上伤未愈,下次小心些。” 魏长停满意地勾唇笑了,“我等你。” 他好像愈陷愈深,溺在水中却不愿挣扎。 明知不被允许,明知定会惹一身伤,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伸出了手,从暗不见天日的深渊里发出低低的呐喊。 他像是条泥沼里苟且偷生的鱼,突地望见了岸边的兰芷,一见倾心,不可自拔。 是爱美人的浪荡情作祟还是所谓叛逆感的趋使,他已经倦于去问心。 可怜了那纪家公子,年纪轻轻就被这么个不要脸皮的登徒子盯上了,日后种种是孽缘还是良缘,还需看他自己如何抉择。 但无论如何,这都注定不会是条坦途。 污泥染兰芷,他本就该觉得是个罪过。 ------------------------------------- 雨只短暂地停了一会,便又没休没止地下了起来,“砰砰咚咚”都砸在了马车顶上。 顾於眠他们的马车在纪地与谢地的接壤处接了纪千弦便直直往东南去,此行要至四地东南边的柳地。 许昭安很少出远门,这会在车上呼呼大睡,纪千弦则倚着窗读书,一路少言。 “柳家必不会轻易答应将‘解千秋’给我们的……”,顾於眠叹了口气,“只是……若用些不正当的法子,恐怕柳家要翻脸了……” 严卿序闻言轻轻帮顾於眠的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发,“就没有正当的办法吗?可不能四处树敌。” “自然是以‘苍巡’之名,行‘不轨’之事咯,”,顾於眠望了望外边阴沉的天,“卿序,你发现了吧?” “什么?”,严卿序歪头向外看去。 “我们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顺着他们铺好的路向前,从始至终,”,顾於眠的发被外头挤进来的风给吹起,飘散开来,“还真厉害呐……” 纪千弦闻言也放下手中的书,“何出此言?这样做又有何理由?” 顾於眠笑着耸了耸肩,“我要知道便好了,连前方什么等着我们都不知道。” 许昭安听得车内人说话的声音嘈嘈杂杂,揉了揉眼睛,睁开眼来,“到了么?” “还没,”,顾於眠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阿昭醒醒,我们谈正事呢!” “你分明就是想拍我!”,许昭安蹙眉瞪视着顾於眠,但依旧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大通话,“不过……我说,你俩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怎在哪都粘在一块……阿眠你要‘开后宫’也收敛着点!别认了一大堆的拜把子兄弟,还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你说什么呢……” “你连在车上都不和我坐一块了……”,许昭安有点埋怨地撇了撇嘴,“我不是说卿序他不好哈!但你好歹也照顾照顾我的心情吧!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严卿序闻言讪讪一笑,“昭安,抱歉……” “占着一辈子才久呢!”,顾於眠对严卿序笑笑,一只手揽上了严卿序的肩,一手捏捏许昭安的脸,“你还没睡醒啊?竟如此小气!” “谁说我没睡醒了?我在和你认真讲事呢!”,许昭安突地正经起来,“阿眠,我同你讲,这民间可有说法。人呐,贵在专一,朋友不在多,在精!有些朋友交了还坏风水运势呢!” “你又去哪听来的邪门歪道?”,顾於眠无奈笑笑,“你可别看杂书看得走火入魔了……” “嗐!你真别不信,我有个朋友叫‘步凄晚’,他便成日和他那损友争吵甚而大打出手呢!和我们那种小打小闹不一样的,他们听说那是打得头破血流啊……” “步凄晚?”,顾於眠蹙了蹙眉,“他不是个淡漠的冷君子么?” “嗯?他对我倒是很温柔,也不冷漠吧?谢尘吾那样才叫冷!”,许昭安无奈耸了耸肩,“反正我本来也不信的,但许地的兄弟们都在说,恐怕是真的,凄晚那好友同他总起争执,也不知道留着做什么……倒不如趁早绝交了好!” “这种市井传闻当玩笑话听听便是了,你还是少当真的好,”,顾於眠笑笑,“何况他人之事,我们如何管的了?越俎代庖可不好!” “行吧……不过……这‘苍巡’为何选柳地,柳地似乎是这几月以来一块净土了,就没听说过什么诡事发生,”,许昭安看着手中带的四地舆图,“比柳地乱得多的地方为何不先去?那些地方不更紧迫么?” “自然有非去不可的理由。”,顾於眠讪讪笑笑。 许昭安听出他那话是不想让自己追究的意思,便也没多问。 “哦对了,阿昭,你方才说的不对来着,”,顾於眠笑得灿烂明媚,“卿序他可不是我‘兄弟’!” “那……是什么?当着人卿序的面这么讲,也……太伤人了吧……”,许昭安这会都有些同情严卿序,还冲他尴尬笑笑,觉得这顾於眠也太没分寸了。 “自然是我的情郎!” “……” “啊啊啊啊!顾於眠!啊啊啊啊啊!”,许昭安突地大喊大叫,吓得赶马的车夫一激灵,连那匹奔驰的马都是一抖。 纪千弦从未听他们提起过,闻言也是瞪大眼瞧着两人。 顾於眠见许昭安吓得“花容失色”,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大笑不止,“哈哈哈阿昭!你也太夸张了哈哈哈哈哈!” 许昭安双手不知往哪放才好,他想去揪顾於眠的衣领,但又想到方才那话,严卿序可在他身边坐着呢,他只得默默放下。 严卿序也不知如何是好,笑得有些无奈。 半晌,许昭安才咽了口唾沫,竭力放低声,开了口,“你们……你们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月前吧,倒也还没多久。” “……”,许昭安故作镇定地喝了口水,“你俩……发展到哪步了?” “嗯?” “……就是你们……唉……我不问了!”,许昭安莫名其妙地不好意思起来,“你怎么断袖得如此突然?我见你自小和念与那美人坯子……” 许昭安突地不说了,车上人也都沉默下来。 像是空气突地凝涩住,闷得人喘不过气。 直到马车驶入柳地前,都没人再说话了。 ------------------------------------- 柳地民风保守,少了谢地人的豪爽,连路边的酒肆都显得没那么热闹,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在路边孤零零地杵着,轻风过,却只送来些萧瑟的寒气。 马车经过的时候,酒肆里恰钻出几个面黄肌瘦的男人来,手中抱着个酒罐,晕晕乎乎的,像是下一秒便要昏死过去。 顾於眠默默将帷裳给落下了,“此番去柳地,我们也没什么可以倚仗的人,也只能见机行事了……不过柳家主柳沉是个爱子心切之人,若是慎逾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也许会好办得多。” “只是……我们都三年未见慎逾了,他当年羸弱瘦小,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模样……”,许昭安叹了口气,“他那病实在太碍事了,听说病又严重了,之前便总走不得远路,现在不知是不是得坐在机关椅上了……” “柳家和百权白家关系倒是密切,但与我们严家除了生意上的往来便再无联系。柳公子与我也是三年未见了。” “纪公子人在陌成,应同慎逾有些来往吧?”,顾於眠于是偏头问。 然而纪千弦却摇了摇头,“柳公子平日不出柳地,我们没有交集。” “……如此没有定数,他们又要如何算?”,顾於眠转着手中的玲珑骰子,心里暗自寻思着什么。 马车很快驶入了柳家府邸所在的琉樾城,四人谢过车夫便离开了。 许昭安领着三人进了一家看上去倒是热闹些的小酒家,想着探听点奇闻异事,谁曾想那里坐着的百姓谈的尽是其他地方的怪事,压根就没有什么关于柳地的有用消息。 四人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寻了个客栈落榻。见已近日落,不便办事,都道明日再去柳府碰碰运气。纪千弦于是没再出门,倒是其余三人都到大街上晃悠去了。 许昭安本也跟着顾於眠和严卿序的,谁曾想,人太多,给走散了。 许昭安挠了挠脑袋,嘀嘀咕咕,“都怨我方才看那些人耍戏法看得入了迷……” “罢了,反正人也丢不了。”,许昭安心里想着,然而虽只一刹,他却隐约察觉到有人跟着他。 他回头张望,扫视着人潮涌动的大街,却没看见什么可疑人的影子,只得耸耸肩,怪自己看多了写满妖魔鬼怪的杂书。 他不是个不识路的人,没成想却不知怎地绕到柳家府邸边去了,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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