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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道触目而惊心的血痕。拢共十五鞭,那随鞭溅出的淋漓血染红了许诠的掌心。 “结束了……”许诠松开手去,长鞭“啪”一声坠落于地,他抬手擦去额前汗,面上消沉。 许梿厌没有回答,他勉强掀开眼皮瞧了已凑过来的林值一眼,又阖上了。 “你今日怎无精打采的?是不是许诠打得太重了!?许诠!!!” “啊别喊我了,耳朵要聋了……”许诠瞧上去尤其愧疚,他怀中抱着盆温烫的清水,小心在床榻边放下,这才喊道,“快些将梿厌放下来……” 林值唉声叹气地将许梿厌在榻上放平,继而褪起他身上衣,眼见薄薄里衣几乎陷入伤口中,林值咬紧牙关,骂了句:“许诠,你个畜牲……” 然而衣服尚未脱尽,他眼一瞥,恰瞧见了许梿厌臂膀处的一大滩浓血。 林值喊了一声,吓得许诠手中药罐差些掉在地上。许梿厌费力地睁开眼,也瞧见了自己臂膀处因那十几鞭下去又给扯裂的伤口。 “梿厌!” 恍惚中,许梿厌瞧见了二人张皇失措的模样,他想告诉二人说他没事,但他太累了,实在说不出口。 “你怎不告诉我们你有伤在身啊?公子知道么!?” “无妨……我上药后休息一阵便好,子时我还有任务要去做……”许梿厌还在笑,却费了好大功夫才吐出那几句话来。 “你怎还在说这话?!你不心疼自己,我们快心疼死了!快躺好,我们先给你重新上药缠伤……啧……不行,这也太委屈了,我得去同公子说声……” “不,不必……”许梿厌登时攥住林值的袖,“别告诉公子……” 许诠握住许梿厌已无力的手,将林值放走了:“梿厌,别总这般固执!落下病根还要如何替公子办事啊?” 不等许诠说完,林值已拿起一旁干净的布胡乱擦拭过手上的血迹,急急奔了出去。 之后种种,他已记不大清。只记得待他清醒后回至自己屋,已是子时,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睡得很不踏实。 他觉得有血顺着他的脊背在往下淌,汩汩浸湿了缠伤的白布,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呜咽。 他到底没能等来许辞闲。 他觉得身子很烫,深更半夜烧得头脑不清醒之时,又听见了那人的语声。 “尘垢秕糠,胆敢得意忘形至此!杀人本该偿命,我让你活着是要你还欠下的命债,你怎只知入我许氏府享福?倘你再犯错,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字字诛心,他奉恩人作神佛,偏偏那人予他的仅有无穷无尽的苦痛。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握住了那凶神的手,跪在他身边,摆尾乞怜。 他自知,旧忆不过幻梦一场,执笔丹青难作平生志,剑影刀光方为往后余生。血海浮沉,他生在安康盛世,却过不了太平日子。 他觉得有人轻抚过他的前额,留下熟悉的余温。 他猛然自梦中惊醒,却并未瞧见一人的身影,只是床边多了一盆清水,拧干的白帕挂在盆沿,他伸手碰了碰——那水还是烫的。 天色仍旧昏暗,尚是半夜三更月挂树梢之时,他觉太浅,以至于细微响动都能将他惊醒。 但其实外面很安静,偶尔才会有仆从经过的声响。他欲起身,却根本没有多余的气力。身上虚汗粘腻,被浸透的里衣渗出些刺目的血色。 许梿厌咬紧牙关,将发寒的手浸入水中,喃喃自语:“公子……我该怎么办才好……” 第41章 拜佛 污泥染兰芷,他本就该觉得是个罪…… 江念与和谢尘吾在纪地出了事, 纪家难辞其咎。因是百口难辩,纪家束手无策,只能低头赔礼道歉。 然而始作俑者毕竟是谢地捅出的原衡文, 谢家也得向江家赔罪,这么一出下来,三家之间的关系更微妙了。 所幸, 沪昇城之事与佛敲门一事都解决得顺利, 魏长停的外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那毒是深入五脏六腑的, 他有时还会觉得头晕目眩, 没法跟着他们去柳地寻什么“解三秋”。 趁一日魏长停难得的清醒, 纪千弦轻轻敲开了魏长停的房门。 “魏公子, ”,纪千弦强挤出个笑容,“今日身子感觉如何?” “还不错,”, 魏长停眼睛一刻都没从纪千弦身上离开,他一启唇又冒出不正经的话来,“有美人陪着我自然恢复得快些,只是你怎么又叫我叫得那般生疏?之前不还叫我‘魏长停’来着吗?” 纪千弦摇了摇头,他还是听不惯魏长停那登徒子的轻佻戏语, “我要去柳地了,临走前,想同你去个地方……” “哪儿?”,魏长停一袭红衣着实鲜艳,面容也若团火,炽热浓烈, 勾唇一笑也算是万种风情,“我倒乐意入你屋。” 纪千弦闻言一愣,换作平日,他早便摔门而去了,但毕竟魏长停救命之恩在。他于是深吸了口气,耐住性子,道:“你答应了要去为那些商旅客烧香的。” 听了那话,魏长停却带着些遗憾撇撇嘴,“人都杀了,不过走一个过场,又何必如此在意?” 只是他知道纪家向来如此,见纪千弦面上有些不悦,于是又笑道,“我逗你呢!我自然没忘,待我收拾收拾就陪你去。” 闻言,纪千弦的眉目才舒展开来,“行。” “千弦,侍女们都被你叫出去了吧?”,魏长停又笑着问。 “嗯,方才不是有话要说吗?你若需要,我帮你把她们叫回来,只是,”,纪千弦又顿了顿,“不可调戏我家侍女……” 魏长停却摇摇头,“那便不叫她们,”,他从下床来,装得一副好羸弱样,“那就麻烦千弦伺候我更衣了!” “……” 纪千弦又带着他那坚贞高洁之心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他没骂出口纯粹是出于对魏长停的感激。 几个侍女于是轻轻入门来帮魏长停更衣。 只是魏长停笑着推辞了,他本就是要逗逗纪千弦罢了,哪里真那般虚弱,倒也不至于连衣服都不能自己穿。 ------------------------------------- 魏长停生性多情,调笑人的话更是张口就来,从来顶着副及时行乐的笑面。 只是当他直面那貌观威严,眉目又露悲悯慈色的大佛时,便笑不出来了。 两人一同跪在蒲团上,一遍遍地叩首跪拜那佛。 佛普渡众生,可还会原谅满手鲜血的罪人? 魏长停不信佛,却也不会对拜佛徒大放阙词,也许他打心底还是觉得该信的吧? 佛坐在他对面,更衬得他若渺小蜉蝣,本便不是正人君子,在仙人大者面前更是抬不起头。 但他还是执拗地仰首盯着那尊大佛看,他想问佛,问这世上苦难如此多,他怎么不懂得救人于水火间?他如何不懂得蝼蚁生不如死的感觉? 说来可笑,经历了太多,连些假模假样的把戏他都不愿玩了。 佛眼里是众生,不会偏袒他一个,他死他活,佛都不管不问。 十六年前他就明白这个道理。 但,纪家不明白,纪千弦更是糊涂。 魏长停莫名就是想瞧瞧那纪家公子有多愚拙地虔诚,于是小心翼翼瞥了眼。 只见那兰芷般的公子,端直地跪着,长发披身,发簪上錾刻的兰纹于曦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 但他可对那些身外之物不感兴趣,美人当识面,怎有心思去瞧他别处? 目光于是赤|裸|裸落在他的脸上,那白皙的面上高挺的鼻,紧闭的薄唇,以及那暗送寒意的眸子,长长的眼睫,还真是……招人喜欢。 有光映在他身上,周遭便也随之亮了起来,白衣胜雪,银晖缭绕,竟不似凡人。 只是他的脖颈也太修长,腰也太细,腿也太长…… 在寺中动了邪念,真是天大的罪过。对着这么一个神仙般的人动邪念,更是罪无可赦。 魏长停咽了口唾沫,将污秽的念头都抛到一边去。 他其实很清楚,所谓仁慈之心,纪千弦是天生就带着的,性本善,便是纪家那衣冠禽兽般的宗族里枝梢开的花都散着清香。 但他不一样,他的仁慈之果生在了仇怨中,自十六年前魏家被屠那日起,种子便种下了。 那爬在地上捡人嗟来之食的日子,那些跪着求人别打的日子,那些差点成了娈|童的日子,他都藏在了回忆中,不愿再多看一眼。 但他时时还会翻出来,反复咀嚼,想着想着便觉得好笑,笑着笑着就觉得自己真他娘的可悲! 他不要再多一个魏家,不要再多一个少年魏长停。 他不可能说自己不脏,有的时候,杀意入了骨,抄起剑就是一通乱砍,虽杀的都是恶人,但手上的血债不也愈积愈多么? 天底下的恶人他都恨不得诛其九族。先辈便怨他们不加管教,才养出个不仁不义的狂徒,儿女便怪他们承了恶种,都杀了个干净才无后顾之忧。 但他也有心,他没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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