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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融于雨后清新空气中没了影。 琴声幽幽,缓如山涧清溪, 分明是欢欣的曲调, 却似带了些无欲的沉闷, 冷薄的性子令乐音都不含半分情。 抚琴之人乌发披散, 纤纤玉指摁在弦上, 时挑时拨, 行云流水, 佳音不绝。 男子内里只素衣一件,外披淡紫薄袍,于轻风中摇晃的烛火映在身上,勾勒出他俊秀的面容来, 眸中朦胧如烟卷残云,薄唇弧度自然,却偏嘴角下垂,平添淡漠之感。 “纪公子,音中无情可不行。” 纪千弦听出来者, 却没停下,只继续抚琴,谁知那一袭红衣的魏长停几步便到了跟前,轻轻将手覆上了纪千弦的手,自顾自地纵着他的手左右移动,控着他的轻重缓急。 “弹琴, 须知激昂顿挫,平淡似水可不好听。” 纪千弦面无异色,任他摆弄,只是一曲终了,纪千弦猛地甩开那摁住自己的手:“谁准你碰我了?!” 魏长停勾唇笑了:“纪公子的手如何摸不得?都是男子,倘无断袖之癖,便也不在意这些吧?” 那话着实刺耳,纪千弦于是回过身看向那嚣张跋扈之人,却见寻常总随意散着发的魏长停这会把发高束起,齐整利落,又因他生得高,竟带了些莫名的威压,如若不是他眸中依旧带着些风月轻佻,还真不像他了。 “怎么,我换个打扮,纪公子便不认人了?”魏长停见他微微一愣,哈哈大笑,“还是纪公子就喜欢我这样?” “你若再口出狂言,别怪我刀剑无眼……”纪千弦转过身去,掩住眉目间的怒意,又问,“其他四人呢?” “少不了。”也不等主人请,魏长停自个便寻了个凳坐下了,身侧兰草馨香馥郁,还真那纪千弦一个模样。 向来和无赖理论捞不到半点好处,纪千弦没管他,只迎上翻入墙内的其他四人,将玄色的纪家侍卫服装递了过去。 “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几位公子可在我屋中小憩半晌,到了时辰我再唤你们,只是莫要出了我的屋子。倘被家父撞见,可不是责罚那么简单。” 几人点点头,却听得谢尘吾问:“为何要在纪府?聚在这不更易被发现么?” 纪千弦摇了摇头,又请几人坐下了:“纪府侍卫明日同我策马往沪昇城去,中途不歇不停,你们混不进来的。” 顾於眠换好衣服,才笑道:“纪公子,这次是我们威胁你不义,若是可以补过,纪公子不妨提。” 顾於眠玄衣替白袍,莫名衬得身子笔挺修长,干练飒爽,浸在影中如摸不着的晚月,看不清心中想的什么。 纪千弦犹豫着,却还是开了口:“沪昇城一事纪家本不亏,虽行事无礼些,但该是纪家谢过几位公子……只是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他于是恭恭敬敬推手作揖:“近几月城中并不太平……夜半佛敲门,传言笑佛晚夜持斧杀人,且杀的人并无规律可言,纪家侍卫如何也抓不住,也不知是人是鬼。” “我们量力而行,”顾於眠觉得奇怪,也只能给个不那么确切的回复,“向来鬼怪喜挑远离十五族府邸的地方来害命,怎会舞至纪地申揾城?” “可是陨懔阁?”严卿序问,“凭陨懔阁易容的本事,扮个笑佛不难吧?” 纪千弦摇了摇头:“不清楚。” 青烟袅袅,轻纱曼曼,纪千弦隔着透光的画屏更衣。 魏长停瞥着那屏风便见其纤体修长,窄腰宽肩一览无余,朦朦胧胧,倒平添幽情。 他笑看着那若隐若现的人影轮廓,眼中尽是风流轻佻,然而不知怎地,他勾起的唇突然垂下,继而默默移开了目光。 真是夜长梦多,世事难料。 ------------------------------------- 鸡鸣之时,十个纪家侍卫集结至纪千弦房门前,加上五人,除却领头的纪千弦,恰成了个十五人的队。 沪昇城已经是个荒城了,十六年前墨家兵血洗沪昇城后,信佛的纪地百姓便认为那块是个不详之地,没人再敢迁进去。 纪家自己也说不过去,那城便逐渐荒废下来,破败的城楼庙宇无人清整,有些已经在风雨中碎成了粉尘。 纪千弦坐在马车里,车外跟着十五人的长队,他本请几位公子落座车内,但几人都拒绝了,侍卫哪有和主子同座的理? 路上,顾於眠策马和江念与同行。 两人谈笑风生,倒也快活,只是顾於眠冷不丁问了句,“念与,你信缘么?” 江念与闻言瞧了顾於眠一眼,笑了,“你最近怎么总问我这些事?”继而又压低声问,“阿眠,实话说吧,你看上谁了?姓甚名谁,总不至于连我都瞒。” 见他不语,江念与又叹口气,补了句:“我尽量帮你一把,只是……我没干过这事,也只能尽份心意。” “‘愿为西,长逝入君怀’呐~” “什么?我是问你她姓甚名谁,你怎同我掉书袋?实在不行,你告诉我哪家的吧?” 顾於眠本就没想瞒他,只讪讪一笑,字字清晰:“百权严家。” “什……么?卿序他……知道么?” “自然是知道的。” “你能告诉他,竟不能告诉我了?”江念与故作埋怨地瞥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连我都瞒了?你这家伙,还真仗义啊!小、白、眼、狼。” “严家自然姓严,”顾於眠腾出一只手拍拍江念与的肩,继而扯住缰绳提了些速,向前几步,然后回头笑道,“名卿序。” 言罢,还不等江念与反应过来,顾於眠策马奔腾而去,眨眼便窜到了队伍前边。 一刹间若五雷轰顶,江念与面色霎时青紫一片。 他方才说了什么?! 这事来的突然,连点端倪都没有,又让他一时如何接受? “喂!顾於眠!”江念与一声叫唤惹得前边的侍卫都回过脸来,江念与忙摆手垂下头来,前边的顾於眠装没听见,还透过窗和撩起帘的纪千弦谈笑。 江念与深叹了口气,他捏了捏眉心:“这家伙……什么时候喜欢男子了?严卿序也是……” 江念与身侧空了出来,受不了一旁魏长停絮絮叨叨的谢尘吾于是策马向前填了那空。 只是这会江念与脸色铁青,瞧着不善。 “怎么?顾於眠也能惹到你了?” “……”江念与这会缓不过来,不想说话,只瞥了谢尘吾一眼,“你不懂……” 谢尘吾蹙起眉:“不懂什么?” “问严大公子去,我也不懂。”江念与说着也驾马前驱,走了。 “什么毛病……”谢尘吾于是回头问,“你如何惹到那两人了?” 严卿序闻言浅浅一笑:“不知……” “你那是不知的样子么?!”谢尘吾策马至他身边,“何必瞒我……” 严卿序只无奈耸了耸肩:“尘吾你多虑了。” 闻言,一旁魏长停哈哈大笑。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啊~” “什么?” “我说‘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卿序,入了红尘,莫悔,莫叹,莫轻言,莫违诺。” “长停,我……” “欸~我懂,我都懂。愿君同心同梦,送君十里春风。”魏长停笑看严卿序,又朝前边顾於眠挑了挑眉,“你遂心胜意便好。” “多谢!”严卿序也笑得灿烂,“我瞒不住你。” “喂!你们说什么呢?!”谢尘吾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 “哦?尘吾回心转意,要陪我看戏本了?”魏长停对他笑着,生了副含情目,瞧什么都轻佻,“那我便同你讲。” 谢尘吾冷哼一声,面上登时露了怒意,“你把我当傻子了?” 谢尘吾愤愤策马而去,蹄声雷动,一地尘土于是随风扬起。 两人挥散浮于眼前的灰,四目相对,严卿序只能无奈笑笑。 “尘吾这性子,哄哄便好了。”魏长停拍拍肩上尘,眉目里依旧写满欢喜。 ------------------------------------- 说怪也不怪,这沪昇城本就是荒城,免不得孤寂,只是,分明已至夏季,那沪昇城却一片萧瑟,娇花不开,新叶不绿。 站在城门处往内望,便能瞧见断壁残垣上爬满了青苔,黑鼠“吱吱”乱叫着从石块间跑过,不远处的酒家还挂着几面残旗,破碎的瓦罐“喧宾夺主”,都堆在大街上。 “还真荒凉……”谢尘吾朝那飞满烟尘的城里望了几眼便没再看了。 “你若将添九的百姓迁走了,几年后添九也会这样。”江念与看着那些地上翻滚过的枯枝烂叶,摇了摇头。 谢尘吾转过身看向江念与,却见一只手攀上江念与的肩,他便知趣地走开了。 顾於眠卖了个笑脸,柔声道:“念与~方才我不对,我来赔罪了。” 江念与侧过脸看他那副灿烂的笑面:“你可想好了?不过相处几月,你就这么被拐走了?” “你看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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