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然一副刺客模样。 “严公子,久仰大名!” 那刺客笑着,一闪身便又贴近严卿序,挡住焚痕那咄咄逼人的森森剑气。 那刺客强得异常,几阵猛攻、令一心想要生擒刺客的严卿序差点乱了阵脚。 只是顾於眠还未反应过来,魏长停压根就没听见严卿序的叫唤,还在抵住风雪,砍着拦路的枯枝开路。 防不胜防,严卿序一心防守着眼前之人的攻击,却未料到又有一人拔剑而来,寒光映在雪上,凛凛刺目。 严卿序空出左手施术以抵挡攻击,怎知那人身手灵活,竟避开了。 两人在迷蒙风雪中围攻严卿序,实力又出奇的高强。 虽然严卿序稍有收敛实力,但他还从未遇见过能挡住他几次攻击的刺客,两人不停歇的猛击令严卿序不觉咬紧牙关。 刀刃又要向严卿序劈来,然而不等严卿序迎上去,那剑便停在了半空。 循剑望去,只见那一身白衣的少年,眉目近在咫尺,只若微雨入心湖,万籁尽绝音。 他眼见那把长而形制讲究的朝云剑将刺客短刀死死抵住,顾於眠又聚灵力于剑上,直把刺客逼得双手颤抖,短刀落地入雪。 那刺客为之大惊,于是要闪身离开,谁知只一刹之间,鲜血便淋漓地洒了一地。 顾於眠未有半分迟疑地出剑,那刺客只得忍住左肩剧痛,几步跃开,拉开了距离。 那人耸耸肩轻蔑笑笑,几次闪身使得顾於眠难以持续其身攻击。 但每次接近,那人总有意无意拂过顾於眠的发与腰,引得顾於眠异样的不快。 另一刺客见形式并不乐观,更是卯足劲要把剑往严卿序身上刺。 严卿序终于忍无可忍,只狠狠地将焚痕向那刺客一劈,凛凛剑气一刹间便在其脊背处划开道道血痕。 少有的寒意笼罩着两人,若严冬忽至,灵力涌动,杀意外露。 鲜血顺着长剑向下淌着,刺目的血色附和着林间的虫鸣。 “来者何人?所求为何?”,严卿序不带半分情感地问。 顾於眠眼前刺客见同伴被缚,一刹分心。 趁其也被严卿序分去注意力,还在犹豫喘息之时,顾於眠冲了过去一把扯下眼前刺客蒙脸的面具。 那人见状又猛地奔出几步之远,和顾於眠拉开了距离。 但无疑,他那张脸已被看清,并非什么绝色,也并不熟识,做刺客的,最忌讳便是被人知晓面容,但那人却只是冷笑着、似乎毫不在意。 “顾公子,果真目若秋波、面如冠玉。”,那刺客笑得暧昧风流,话中透着些风月意味,“只是还不到时候,后会有期!” 顾於眠还想乘胜追击,眨眼之间那人却已了无踪迹!再看向同严卿序交打的刺客,果然也是在突然升起的烟雾中没了踪影。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於眠和严卿序四目相对,笑得有些苦涩。 尚未理清苑山之事,又扯上了刺客。 只是这刺客消失得有些怪异,通常而言,轻功再高强的刺客也不可能一瞬失了踪影,何况这茫茫白雪间竟连一个脚印都没留下。 顾於眠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里。 “方才那人,於眠认识的吧?”,严卿序挥散眼前残余的薄烟,走近顾於眠,面上带着些无奈。 “没打过交道,但大抵能猜个大概。”,顾於眠耸了耸肩,“是陨懔阁的刺客吧?” “嗯,方才与你说话那人名唤‘祁赦’,出了名的风流成性,只是其从未以真实面貌示人,或言其貌不扬,甚而丑陋,或言其貌比潘安,玉树临风。” “另一个,名唤‘温舆’,是陨懔阁最强的刺客,只是方才分明有所保留,说是来刺杀的,倒不如说是来刺探消息的。” 世人皆知陨懔阁的存在,却不曾知其位处何方,亦或者为谁人所创。 传言其中有十二名内功深厚的刺客,其中六名身死于百权白、严、萧、沈四家的清扫中,而余下的四名皆是臭名昭著的怪物。 但据传闻,十几年的清扫后,陨懔阁分崩离析,四人分作两组,一组两人,而今名声在外的多为“陨组”。 “陨组”其一名唤“温舆”,此人相传杀人不眨眼,但凡见过其面容的都死得凄惨,他所及处无一不是血流成河。 因而其为世家大族所深恶痛绝,但奈何不知其貌,不晓其踪,只得默默加紧防备。 其二名唤“祁赦”,为人风流多情,易容术高绝,可变换面容以掩人耳目。 而隐匿踪迹,看似金盆洗手实则暗地勾结大族的“懔组”,以付暝略为其一。 付暝略此人行事极为随意,可以劫百万金银济贫,也可以毫无缘由的灭人满门,相传其模样连陨组之人都不曾知道。 时阙为其二,其父时必原为陆家门客,故时阙儿时曾为陆家长子陆凪的好友,怎知陆家主自其子陆倾行和其妻赵氏死后,心内生疑,驱逐门客侠士,生生掐断了时必同陆家的往来。 陆凪亦是性情大变,随和不再,蔑视时阙等低位之人。 不久,时阙之父去世,时阙抛下正道,入了陨懔阁。 也自从那时起,时阙的通缉画像在四地传了个遍,要他死的人里以陆家为先。 只是对陨懔阁的围剿已经不下三次,依旧没能将其势力扫除,初代陨懔阁杀手一被杀死,又源源不断地有新的刺客产生。 何况隶属于陨懔阁的死侍多如牛毛,如潜藏地底的虫,不知哪场雨后便大群大群的钻出。 但到底是谁创立陨懔阁,根本无从得知。加上陨懔阁从不为固定的主顾办事,向来逐利而动,生来高傲的世家也并不把这群从污泥里爬出的人放在眼里。 但世家是否也同他们所勾结,下了委托,便无从得知了。 陨懔阁刺客来的突然,离开时也没留下什么痕迹,像捉摸不透的影藏于晚夜,徒然给人心中添了些不安。 怎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俩人眼皮底下逃脱? 顾於眠如何也想不明白。 “於眠,走吧……我们得赶上长停!” 顾於眠点点头,又回身望向在后边落下的鹅毛大雪飘飘洒洒,层层堆叠。 混沌天地间,究竟何处才是明路? 顾於眠叹了口气,跟上前去。 第13章 墨祯 一纸鸿雁过,他墨玉般的信仰碎了…… 两人带着些狼狈赶上魏长停时,魏长停却是满脸疑惑。 “你们方才去哪了,一回身便不见影了。” 所幸魏长停不是什么遇事便慌的人物,知道两个大男人丢不了,便只继续用那他那把名家铸的虚翳剑砍着前边挡路的枯枝,还不住对剑喃喃,“委屈你了……” “陨懔阁来过了。”,严卿序也上前去搭了把手,拨开横斜出的枝干,稍没注意,枝上雪便落了一身。 “遇着谁了?” “祁赦,温舆。” 魏长停听了似乎也不惊,只勾唇笑笑,“近来陨懔阁动静挺大的,听说懔组那两位放火烧了李家的禮器阁。只是李家消息封得严实,没几族知道这事,也不知道损毁程度如何,你若想探听这事,还得会会临焉。” 听到这话,顾於眠同严卿序都是一愣。 区区陨懔阁刺客怎会狂妄到偷袭李家? 自平意之争后,李家便成了十五族中最为富裕的一族,暂不提那李家府邸雕梁画柱,只嫡长子李临焉那一身的行装都能令其他世族公子咂舌。 也因此,禮间都道,纵李氏入尘,也终究还是万世不改之天子,就李家那气势震山河之府邸,便是座万人的城! 富埒陶白,赀巨程罗,李家积玉堆金,富轹万古,仅一次出行便是朱轮华毂、挥金如土。 幸而,李家人待民不傲,待族不矜,禮间四族也才能和睦融洽至今。 但说起李临焉,倒也是个名声在外的公子。 人皆道,谢家傲骨,千金一笑,而这李临焉则是千金都买不来他一身的行装。 富贵乡多养纨绔子,然而李临焉却像条金银河中扑腾的鱼,寻不到水。 他谦逊温和,然而郁闷得悲惨,如囚鸟望空,心中是极其羡慕禮间那逍遥自在的若公子若讱的。 生来锦衣玉食却又偏早早见识了人世险恶,成日里净同金银珠玉打交道,他倒也厌烦。 又因祖辈家牢业固,他便生了些迷茫,总不知自己该往哪去,像个若有若无的影子,空空地在人间飘荡。 槐南一梦终成空,李家基业又能撑多久? 正因不知,他才觉得无助与窒息。 言归正传,李家东面的禮器阁是名扬四海的存在,代代相传,千百年屹立不倒。 各地的精巧玩意,不论是那百权的机关□□,还是渭于的熏香丝笺,亦或陌成的金箔玄书,无奇不有,无所不具。 李家这么个靠金银垒起防线的宗族竟也能遇上刺客放火烧屋的事,也真是禮地空前绝后的大事了。 但,推本究源,陨懔阁究竟为了什么? 顾於眠是如何都想不明白,他们要是贪图钱财吧,倒不如和李家摊牌,反敲一笔…… “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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