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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线索了。” 然而闻风却着了魔般,一下从地上窜起,抓起地上的雪向魏长停泼去,散了魏长停一身。 说也奇怪,那雪触及肌肤,便升起黑烟,如火灼般刺痛。 “呵……雕虫小技。” 一身红衣的魏长停立于白雪间如烈焰燎原,依旧勾唇笑着,轻蔑却从眼底明明白白的显现出来。 他长袖一挥,漫空便散下片片红叶来。 “你既寄我暮春雪,我便回赠深秋红枫可好?” 如他所愿,那红叶落在雪上,那满地混着泥的污雪便一层层地化开了。 只是回过神来的严卿序忙抓住他的手,“长停不可!” 这大雪本就来的古怪,先前顾於眠便告诉两人,不可贸然施法,同禮间密林一样,恐生变数。 只是魏长停向来不是沉得住性子的人,随心所欲惯了,怒意上头,也便把顾於眠的话给抛诸脑后了。 闻风见状冷笑起来,只见那雪化开后,团团黑烟从中冒出,竟聚作人形,朝两人扑来。 严卿序手握焚痕,避开黑烟又挥剑刺去,只是那黑烟却闪躲极快,如脱兔逃生。 但毕竟不是人,严卿序没有手下留情的道理。他向来出剑既狠又快,不过几个回合的交打,焚痕已将那黑烟作的人砍散了。 闻风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严卿序则持焚痕在据他的喉口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才开口问:“这下你该把指使你这么干的人供出来了吧?根本得不到一点好处的事,又为何要引火烧身……” “我把命给了恶鬼,用满目白雪盖掉了罪恶丛生的世间。谁说我一点好处都没有?”,闻风眼神空洞地望着一片浑浊的天,“这雪如果能够一直下就好了……” “你要杀了易子而食的罪人,哪怕连累了那些无辜的人?”,严卿序沉声道,刀刃抵上了闻风的喉口。 闻风听后沉默了,半天才吐出五个字来。 “人总会死的。” 赶到的顾於眠恰巧听见那话,他一巴掌便扇在闻风脸上,一双清澈的眼如今是一片通红。 “就这种立不住脚的缘由,你便把那老人家给杀了?!你疯了吗?!”,顾於眠撕心裂肺地朝他喊。 他双手扯住闻风的衣领,露出闻风冻得青紫的身躯和在经年累月的饥饿下清晰可见的脊柱。 谁知一语落地,三个人都是满脸震惊。 “莫爷……爷……死……死了?”,闻风的声音颤抖着,两行泪登时便淌了下来。 他从没想连累无辜,他只是太恨了,恨透了为饱腹而食人的乡民,恨透了出卖自己亲女儿的父母,恨透了那些不管不问的官人。 为什么要让他活在这无情无义的世上?什么是父慈子孝?什么是温暖?什么是叫玉食珍馐?什么人能够一掷千金? 他不懂,也没有机会懂。 “杀了我吧……”,闻风跪在地上不知疼痛地握住焚痕,刺目的鲜红在映着银光的剑上留下斑斑驳驳的印记。 “既然没杀人的胆,又何苦要趟这滩浑水……”,严卿序又叹了口气,轻轻将闻风的手从焚痕上拿了下来,又对顾於眠摇了摇头。 “恐怕不是他……”,一旁抱臂的魏长停也插了一嘴,“他没那时间……” 顾於眠皱了皱眉,盯着严卿序的眼中满是悲怆与不甘,他知道闻风不像撒谎,但他就是恨自己没有护住每个离自己不过短短距离的人,他恨自己轻敌大意。 深吸了口气,顾於眠才回身对闻风道,“你知道我为何一开始便对你出言不逊吗?” 言罢,他将闻风那双冰冷的还在淌着血的手放在自己温热的手心,“因为你本来就不是人。” 闻风不明白,然而还来不及犹疑,顾於眠便用手指在他额间不知画了什么,留下个浅蓝的印子。 一旁的严卿序和魏长停不知顾於眠唱的哪出戏,只是在旁侧蹙眉看着。 “什么!?”,魏长停盯着闻风的眼瞬间瞪大了。 只见闻风干瘦的手上的皮一点点地脱落,露出瘆人的白骨来,衣衫随风而去,腿上也显出白骨。 只是术法突地停住了,闻风的头颅和上身大多还保留着,活像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 闻风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然是个怪物了,泪水又淌了下来,“我不知道……怎……怎么会这样……” “这下该说了吧?” “不……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是苑山爬出的恶鬼,我从未看见过他的面容。” 闻风没有撒谎,也没有再撒谎的必要,他不知道那人从何而来,为了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然将命放上了赌桌,只当那是恶鬼施舍给他这可怜人的一次机会。 那夜他毫不犹豫抓住了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将自己深藏在心底的无边怨恨都化作了漫天大雪,期盼掩埋一切见不得人的血腥与罪恶。 “这村里不是所有人都该死!把你知道的供出来!他不只会多杀一个人!” 顾於眠虽是这样说着,却也只是唬人罢了,他并不能猜透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到底图什么。 他解决喜尸后,便不敢有片刻犹疑地朝他们奔来,怎知经过莫老人那屋,却见屋门大开,未干的血脚印从屋内踏到了屋外,停在了茫茫白雪中。 再推门去看时,便只看见了莫老人全身血淋淋地,死不瞑目…… “我不知道……他答应我不会杀无辜之人……”,闻风痛苦地用手抱着头,半边已是白骨的指节因缺少皮肉连接而散在地上,他麻木地呢喃自语,“杀了我……” “啊啊啊”,尖锐的婴儿哭喊声在闻风耳畔回荡。 “哐当”,只听见斧头砸在案板上发出沉沉闷声。 “哐当”,殷红的血从灶台上溅出,滴在泥泞的土地上,开出令人作呕的花来。 活生生的人成了一滩散着腥臭的烂肉,碎在期间的白骨夹杂着残血成了咯牙的渣滓。 顾於眠见闻风眼神恍惚,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谁知闻风合了眼,流出血泪来,再没睁开了。 只一瞬之间,呼啸的风雪卷过倚树的白骨,带走了残存的皮肉,名唤“闻风”的少年死了,也许早就死了。 只是雪还在下,空蒙浑浊的天地间依旧刮着北风。 顾於眠握紧朝云剑,这捉摸不透的棋局上连对弈者都看不清,困毙之中,他要如何解杀? 他竭力理着混乱的思绪,只是愈是想要抽丝剥茧地寻一个答案,愈是迷茫的不知东西南北。 这一切为了什么?究起缘由最为可怖,藏身暗处的敌人根本连蛛丝马迹都没留下,疯癫的、残暴的、凄惨的理由,于他们而言并无不同,只是大网已然撒开,已为笼中困兽的他们该去哪里寻出路? “天不公。” 那对喜尸的话又在耳畔回荡,石子落入平静的死水,在水面上荡开圈圈涟漪。 顾於眠又想起莫老人方才说,苑山早便有鬼,不是近日才招引的,但雪是近几月才下的,便说明有两方势力。 过去也常有尸鬼亡魂想吸食人之血肉精元而困人于山,但不索命这点来看,便绝非恶鬼所为。 非鬼则为人,那便定有阵法布设,只是这阵怕是不好解。 再论这暮春雪,暂且不考虑其是否也和墨家兵符有关,但也不是寻常阵法做得到的,哪怕是百年的史书也从未有过对于该种术法的记载,故不是秘宝便为恶鬼。 方才闻风那屋中阴气重,顾於眠先前因察觉闻风不对劲,以为是闻风的怨气所致,只是如今他魂飞魄散却没余下一丁点的阴气,恐怕不是他,但那屋定有蹊跷。 于是顾於眠回身向一旁愁眉不展的两人道:“走吧,去闻风屋中看看还有什么可用的。” 言罢他扯了扯身上的裘衣,觉得天好像愈发冷了。 那呼啸的北风在闻风没了气息后愈发猖狂,如同奔腾的野马于四野穿行。 魏长停领着两人从林间过,他来时便算过这多少是个捷径,还能避避风。 但狂风依旧胡乱地拍打在几人身上,还卷着顾於眠的发髻,只几下便扯下了他錾刻的发冠同淡蓝色的发簪,半束的发一下散开来,于风雪中飘飘散散,遮挡着视野。 顾於眠叹了口气,也倦于在雪地里匍匐找冠和簪,只抽出个淡蓝色的长绸,一股脑把头发都绑了上去。 幸而发顺,虽是随意了些,还算齐整。 只是那发冠和簪子被风卷着,直直打在严卿序身上,又落到了雪地里。 严卿序见状也没多想,便弯腰一一拾起。 谁知拾起的刹那间却清晰看见那白蓝交织的冠上不知何时染上了鲜红血色,那血在冷风中竟还未干,左右晃荡,聚在一处阴錾凹槽中的血便四处散开来。 分明是刚刚滴上去的。 严卿序发觉大事不好,喊了声——“小心!” 他抽出焚痕便回身向积满雪的枯树上望。 片刻之间,一个带着血的脸便出现在面前,严卿序往后一躲,拉开距离,看清了那人原是带着一副生着獠牙的面具,一身黑衣,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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