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情就会容易很多,毕竟陷入情爱中的女子最好敷衍,糊弄了。 几乎是不需要他多费口舌便会向着自己。 可是同样的他也要想好自己的退路。 毕竟楚楚并不是寻常女子。 那可是长宁郡主。 沾染长宁郡主身边的女眷,若是被发现,别说他,整个许家都是个死。 “女郎喝醉了,在说胡话。”他挣开握着他手的女子,要转身离开。 第68章:都给本宫滚 就在他转身之后身后的女子一把将其抱住,温软的娇躯紧贴在身后,淡淡的熏香萦绕在鼻翼间。 呼吸一滞,可是思绪并未纷乱,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的动作很温柔想要将女子的手拉开,并不是他有多怜香惜玉,而是忌惮长宁郡主。 这是长宁郡主的人,若是身上出现不该出现的痕迹,长宁郡主会视而不见吗? 若是真的查出来,他就是有百十张嘴也是说不清的。 或许是因为他心存顾忌诸多掣肘,以至于并没有成功的拉开女子的手。 楚楚的脸颊有些滚烫,有些分不清是因为知道此事成功之后许明文必将死无葬身之地而兴奋的,还是因为天气炎热又或者是因为其它的原因。 两人像是博弈般,一个想要将人拉开,一个如同章鱼死死的环抱着不让其离开。 许明文隐隐有些不悦,“女郎自重!” 这样的低声斥责,并未让身后的女子停下来,反而越发的了不得。 他感觉到有什么湿濡落在自己的后脖颈,眼睛微微张大,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此疯狂,竟是连死也不怕。 眼眸一转,似乎想到了别样的东西。 也顾不上会不会在她手臂上留下痕迹,用力将人推开,楚楚身形不稳有些踉跄的站不住。 许明文的目光落在女子酡红的面庞,脸色阴沉如水,一口银牙几乎是要咬碎了。 他和这女人什么仇什么怨,要卷入这样的是非里。 女子眼中含着雾气,看向他的时候湿漉漉的眼眸中似是盛着晶莹的水色弥漫,瞧着让便让人颤了颤心肝。 可是这其中并不包括许明文,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楚楚明显不对劲,再待下去指不定就是有人要来捉奸。 楚楚怎么会让许明文就这样离开,两人的衣衫有些乱,女子更甚,衣衫已经滑落至肩膀,唇上口脂斑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怎么了。 郑家的布局没人比许明文更熟悉了,不然他也不会提前翻进院落里守株待兔。 就在他准备翻身离开院落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飞身出来一人,将他一脚踹落在地。 从墙头跌落下来,也不知道摔在了哪里,地上的男人疼的半天起不来身。 侍卫看着衣衫不整的男子心下只觉得可疑,就像是拎着小鸡崽子似的提起来。 许明文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刻似这般狼狈过。 小腿的疼痛令他面如金纸,唇上血色尽失,牙关发颤。 此人是长宁郡主身边的侍卫,因为长宁快要回院子,所以先行。 正在朝着院子里走的长宁,忽然看见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砸在了她的脚边。 那东西原来是个人。 只是模样好不狼狈。 再定眼一看,竟是许明文。 她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面上没有任何神色,但是拧着的眉梢就可以知道长宁郡主在不耐烦。 长宁的确是在不耐烦,如果许明文不是侍卫丢出来的,她压根不会停下,美人还在院子里孤零零一人,她要回去陪美人。 “此人形迹可疑,臣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郡主院子里的墙上。” 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在公主府压根就不会发生,可是这是郑家,那必是有可能了。 听到是在郑家自己落脚的墙上,长宁眉头一跳,心中隐隐有着不安的感觉。 但是面上的神色依旧,并未流露出什么来。 直到她在许明文的脖颈处看到了疑似抓痕的印记,以及侧边的唇印。 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两个地方,目眦欲裂。 心不断的往下沉,长宁眼中满是怨恨,面上的淡然尽数化为泡影。 许明文还没有缓过来便是又挨了一脚,那一脚踹在他的心口,本就从高处坠落的他又再添伤势,再也忍不住的“哇”的一口吐出鲜血来。 面若金纸,气多进少,只是瞧着神智倒是有些回拢。 余光中的那熟悉的裙摆,并不是旁人,正是长宁郡主。 思绪如电闪而过,他很快的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趴跪在地上。 就算是有再多的傲气,此刻也半分不敢显露出来。 他很清楚自己跌落的地方尤为可疑,那院子里只有长宁郡主的女妾,这一切太巧合了不是吗?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颤声开口:“求郡主给草民自辩的机会……” 他只感觉旁边有风掠过,他的脸上一疼,血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额上浮出一层冷汗,可是他却是连动都不敢动。 因为那柄剑便是压在他的肩头脖颈。 “许明文你好大的胆子!” 长宁几乎是忍着滔天的怒火斥责出这番话,可是却再也无法多说一句。 许明文翻墙,到底是进没有进院子不得而知,可是院子里却是实实在在的有着她的美人。 她说不出任何能够让旁人捕风捉影,坏美人清誉的话语来。 心中憋闷着的怒火几乎将她烧灼,握着剑的手隐隐发颤,口内脸侧的嫩肉被她死死的咬住,才不至于失态太过。 “竟敢行刺本宫!” 这里不是她的公主府,而是别处,今日又是郑老夫人的寿诞,因着她来了许多官宦世家,谁也不知道隔着这扇墙还有没有耳朵在。 “将他压下去!” 她的眼眸之中泛着红色的血丝,双目充血,泛着不正常的红,说出这句话之后,便朝着院落疾步而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院子,像是跌落进黑暗的深渊里看不到一丝光亮,心口像是破了个洞,缺失了一角被人生生的剜出来,生疼的厉害,鲜血淋漓。 脑子一阵阵的发懵,什么也想不到,满脑子都是推开门之后自己看到的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喉咙微涩,泛着丝丝铁锈,她忍着喉间的痒意,握着手中带血的长剑,脚上似是挂了沙袋千斤之重,走一步何其艰难。 “都给本宫滚!” 院落里的人并不多,她的院子里从不许郑家人进入。 故而此言一出,随着她来的人顷刻间便作鸟兽散。 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69章:魔障 双手放在房门之上,她并没有再前进一步。因为她不知道推开这扇门之后等待她的是什么,是依旧温良的美人还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呼吸一阵阵的钝疼,要是以往这样的疼痛于她而言便不算什么。可是之于此刻,她却觉得犹如凌迟难以忍受,甚至是都无法遏制。 心脏像是被谁攥入手中反复揉搓,碾转,刺骨的疼痛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神经,眼眸红如血。 长宁望着这一扇之隔的门,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神阴鸷,含恨,眉间一片冷意。 “哐嘡。” 门被大力的推开,强烈的光亮自门口倾泄而进,刺激的躺在地上的人眯了眼眸,眸子因为刺目的阳光而落下生理性的泪水。 衣衫未散只显凌乱,珠钗坠于地,鬓发散落。唇上口脂斑驳,面若桃李娇艳含春,水润的眸子中晶莹的泪珠往下蜿蜒。 素色的腕子上还有着深色的痕迹,像是某种时候挣扎而不能,长宁背着光站在那里,握着剑的手微微收紧,死死的握住。 躺在地上的女子双腿绞在一处,破碎的喘息,婉转动听的呻吟,细密的汗珠自青筋暴起的脖颈处滑落入起伏跌宕的雪峰之中。 楚楚知道长宁进来,她无法去窥测到看到此刻场景的长宁是何种神态,但是无论如何,在不在乎,神情都不会太好就是了。 她有更迂回的方法能让许明文生不如死,只是她太偏激了,一刻都不愿意多等。 当有一条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法子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没有任何tຊ的犹豫。 “锵” 她的耳朵阵阵发鸣,恍惚间听见有着长剑轻颤发出的嗡鸣声。含着水色的余光看到了脸侧在阳光下散发着阵阵寒意的冷光。 隔着雾蒙蒙的眼眸她看不清长宁此刻的神色,只能看出长宁此刻的心情压抑到了极致,身上散发着低沉,悲痛的气息。 躺在地上的美人死死的咬着唇瓣,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到来,想要死死的遏止口中的的呻吟,可是那破碎的声音越发的让人生恼。 深深的呼吸几许,再度睁开眼眸的时候,眼中除却痛恨之外多了一丝清明。 松开握住剑柄的手,将地上的女子打横抱起。 她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昏聩之人,美人此态,两人必定未能成事,况且,观美人模样,明显是中了药物。 被暗算亦或是被迫也不一定。 事情未曾定论之前,她不会动美人。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的意识到了美人之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之前,知道喜欢美人,可是却只以为是浅显的喜欢。就像是小时候那样,喜欢一本标新立异从未见过的兵书一般。 也曾因为喜欢而孤枕难眠,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彻夜将之看完;也曾因为太过喜爱而放于床榻之上枕侧之畔。 可是最后无一例外的都被她放置在了书架之上,偶尔回想起来翻看回顾,可是却再也不复当初得到之时的欢喜,激动,也生不出为了一本书再去彻夜不眠的心来。 时间,是个很好的东西。 它会淡漠一切。 她喜爱美人,愿意为美人做好打算。哪怕是日后她厌弃美人,也不会让美人过得不好。 她一直都有这样的打算。 可是,直到此刻,她再度回想起刚才不正常,陌生的自己。 只觉得不敢置信却又恍惚觉得理应如此。 她在意美人远超过对自我的认知的那种浅显的喜欢。 怀中的女子并不安分,在怀中难耐的扭动着,甚至是因为难以忍耐而发出细细的呜咽。 哭声并不大,或许是还有些神智在,不敢出声,以至于哭的时候双肩颤动,身体不住地蜷缩着,双腿不安的摩挲,喉咙间溢出细柔的泣音。 可是她分明在这里,在她触手可及之地,但是她却偏生不肯看自己一眼。 明明只要她伸手,她便可以任她为所欲为,可是她却宁可咬的唇色尽失,唇瓣沾染血迹,也不肯唤她一声‘夫主’。 明明只要她唤自己一声‘夫主’自己就会因她而心软,可是她始终不肯,宁可独自忍受着情欲的煎熬,摩挲双腿来寻求安慰也不肯找自己。 可是,她们本就是彼此最为亲近的人不是吗? 她此刻的僵持又是为何? 恍惚间像是钻入牛角的人在自我为难,折磨。 她甚至是在想,是不是美人其实没有那么在意自己,又或者美人其实本就不在意自己。 这个念头犹如疯长的野草没有停歇。是了,她是美人出淤泥的救命稻草;是美人绝望之际的绝处逢生;甚至是美人的夫主但是却独独不是美人的琼华。 她以为美人是害羞,胆怯故而只敢称呼她的封号而不敢唤其字称其名。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呢? 如果…… 如果美人自始至终都不曾真正的喜欢过自己呢? 美人自始至终的进退有度似乎有了很好的解释,哪怕是她纳侍君,美人也不曾真正的闹过什么。 如果真的在乎又怎么会视而不见,不去在乎? 甚至是还能和他们共处一室,同桌而食? 这这念头有意无意般在她的脑子里扎根,周身气血翻腾,似乎有什么欲要喷薄而出。 可是却苦于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美人从来没有拒绝的权利,从前是没得选,由不得她拒绝,难道现在的美人便有了吗? 车马缓缓,坐在马车中抱着抱着不安分的美人的长宁渐渐理出思绪来。 是啊,自己怎么魔障了。 她在担忧什么,气愤什么,杞人忧天什么? 美人就在她身边,自始至终都是属于她的。她有很多的时间和美人培养感情,未来还会走的很长远。 此刻美人可能没有自己在意她那般在意自己,可是美人却也并非全然无心的,只要美人有心,自己有意,感情而已总会日积月累,慢慢增长的。 她最不缺的便是耐心了。 也不缺时间。 深沉的目光落在怀中面色潮红的女子身上,微凉的指腹揉按着美人温软带着血丝的唇瓣。 指腹之上,沾染着深色红艳的鲜血,那是美人自己啃咬出来的。 她抬手缓慢地将湿漉漉,红艳艳的血迹抹在了自己的唇瓣之上,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决绝与狠厉。 第70章:夫主救救楚楚 美人檀口微张,骨节分明的手指指腹的薄茧之上还有着未曾干涸的红。 指尖湿漉漉的,女子眼眸有些迷离甚至是睁不开,红彤彤的鼻翼不断地翕动着,好似呼吸分外艰难,胸口不断地起伏着。 伴随着指节翻滚,温热唇齿软绵的丁香舌不断地啃食,舔舐着她的手指,嘴角不断往下蜿蜒着晶莹的银丝。 女子剧烈地喘息着,双手想要挣扎,却被长宁空余的另一只手给桎梏住动弹而不得,生生逼得本就通红的眼眸越发的红。 就好像盛开到了极致的花朵,散发着成熟的馨香,泛着浅显透着萎靡的最后的芳华。 楚楚不断的吞咽着,可是口中的津液因为外物的干扰吞咽的极为艰难,以至于许多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随着唇角渗出。 她知道长宁在生气,在故意折磨自己,可是她说不了任何的话,又或者是长宁在故意的阻止她说话。 虽然她出身低微,不论是生前是郑姠又或者是死后还阳作为楚楚的时候,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 长宁虽然倨傲,带着少年人的盛气凌人,可是她的教养,让她说不出,做不出那些侮辱人的言语和作为来。 这是迄今为止第一次她感受到长宁对她的作贱,欺辱。 那雾蒙蒙的眼眸有些涣散,瞳仁之中似乎有着自己的身影,长宁微微俯身,似乎想要看的更清楚些。脖颈之上戴着的璎珞在楚楚的面颊上侧晃动着散发着凉意。 心中的气闷渐渐消退,分明美人什么也没说,可是她露出那样可怜又委屈的眼神,长宁便觉得于心不忍,心中泛涩,盘旋在心口的那一缕不快也随风而去。 抽出手时浅淡的丝线在光亮下泛着银光,随着长宁指尖的抽离而断裂开来,而后滴落。 松开桎梏住美人腕子的手,取出丝帕擦拭美人的唇瓣,脖颈,而后才淡然的擦拭着她右手两根泛着晶莹的手指。 她只觉得自己的唇瓣火辣辣的疼,本来就被自己咬开的唇瓣又因为沾染了水色更是疼的不行,舌头也是发麻木木的跟没有知觉一样。 “美人这般委屈,可有想过本宫当时推开门时何种心情?”长宁凝视着怀中女子。 询问的语气很是冷淡,可是触摸在女子身上的手却是分外温柔。 置身如火炉般的身体在触碰到长宁的手的时候,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凉意席卷而上,令楚楚舒适的眯了眯眼睛。 长宁将人扶起来,身体软的像是被捶打之后蓬松的棉絮,若是不扶只怕是要摔到地上去了。 似有若无的唇瓣擦过她的额头,眉骨,犹如隔靴搔痒般始终不肯真正的触碰到她,掐着她腰肢的手在用力,让她有些疼,不适的哼了出来。 “他碰你哪儿了?” 楚楚伸出哆哆嗦嗦的手,环抱着长宁,迫切的想要得到长宁的慰藉,可是长宁自始至终都不肯真正的落到实处,手指在小腹打着圈儿,未曾偏移分毫。 愈发汹涌的情欲将她折磨的几乎没了神智,楚楚哑着嗓子,声音沾染着哭腔,“没有……”她剧烈的喘息着,想要去亲吻长宁的唇瓣,长宁似乎是看穿了她的企图,微微侧首,唇瓣擦过长宁的下颌陡然扑空。 女子像是讨食的小狗巴巴的凑上来扑了个空失落的不行,竟是伏在她肩头娇喘吁吁,哭了出来,声音又细又弱,可怜的不行。 哽咽着:“夫主、长宁……” 意识迷乱的执着长宁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之上,自己凑过去亲吻长宁的脖颈,不断的舔舐着。 长宁按压着怀中女子的后脖颈并未用力,只是稍添压迫感而已,嘴角噙着一抹笑。 视线落在美人身上未曾移动分毫,就像是饿狼盯着欲要拆入腹中的羔羊,只待寻着个合适下口的地方便可伺机而动。 “这是谁家的小猫娘,如今已经入夏怎么还在这儿叫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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