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依旧不太能理解。 自认为她美人足够好,可是美人依旧是胆小如鼠,怯懦不已,巴掌大的胆子,稍稍一吓便是什么也没有。 湿漉漉的双瞳盛着水雾,就这般望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长宁觉得自己的心于这一刻变得柔软,甜腻。 那种烦躁tຊ的感觉在无声之间悄然褪去。 于这一刻,好像这些时日以来,对美人的逃避成了个笑话。 可是她却并不是很难受,没有因此而烦躁不已,相反的,看到了美人之后,折磨了她这么久的烦躁,焦虑全都消失不见。 似乎是很难以启齿,美人檀口微张,面颊如同烟霞泛着粉色,嗫嚅着唇瓣,“楚楚自然是,在乎夫主的。” 这样的话她不止一次从美人口中听到过。 可是没有哪一次,似这一刻般,觉得动听入心,浑身都透着舒畅。 那种奇怪而隐秘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但是奇怪的是却让她生不出任何的反感之心。 那蕴含着威压的视线落在楚楚身上,楚楚瑟缩着身躯,靠在长宁怀中。 第52章:喜欢 怀中的人软的像是棉花,被她拥入怀中。长宁说不出自己是哪里畅意,但是能够感觉到自己在拥入美人这一刻是轻松,舒畅的,只是因为怀里的人是美人。 这种近乎不受控制的感觉让长宁无比的反感,可是却又忍不住的想要去沉溺。 以至于长宁搂抱着怀里的女子的时候有些僵硬。 长宁给楚楚的感觉很奇怪,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给了楚楚一种像是要将她恨不得抽骨扒皮里里外外看的清清楚楚才好的错觉。 可是被长宁拥入怀中的时候,长宁的动作温柔又不自觉的顾忌着自己,让她有种被长宁珍视的错觉。 这两者交织在一起,很矛盾,以至于长宁身上的气息格外的奇怪。 脸色有些阴沉可是却又谈不上不悦。 像是处于某种临界点,但是没有爆发。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有哪里说错,又或者是自己的到来真的让长宁反感不已。或许是她太过自负,觉得来前院长宁也许会生气但是不会太生气这种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 就在她惶恐不安想要请罪道歉的时候。 却听得长宁开口,“美人,先回。” 只有生硬的四字。 那四个字咬的格外的重,像是淬了冰雪般瘆人得慌。可是她看向楚楚的眼神却又格外的平静其中掺杂了往日般并不曾掺杂的温柔。 并不是说长宁对她不好。 长宁对她很好,爱护她,并没有因为她身份地位而轻慢半分,反而给与了她很多的不曾有过的关怀。 但是那并不是因为有多喜爱她,只是因为长宁的教养在哪里,长宁做不到看到自己的人受委屈,仅此而已。 可能是因为她此刻心情阴郁的厉害,说出来话的语气并不是很好,以至于美人又成了鹌鹑,连一句反驳都不敢有。 这让本就心情烦躁的长宁更加烦躁,眉头紧蹙,隐隐间透着不耐烦。 —— 站在月亮门处回首,还能看到在房廊下站立的长宁,她就站在那里,隔得不算太远,能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以及她那微蹙的眉峰。 身上的气息更加沉稳迫人,以至于旁边的人并不敢多看。 似乎是察觉到楚楚隐晦的视线,长宁的掀开眼睑,两人四目相对。 原本慌乱无比令长宁焦躁不安的心,倏的变得缓慢,沉重似坠了千斤重量一般。 因为天热,手中湿濡微微出汗的黏腻感并不舒服,长宁虽然反感,可是并没有离开,就在这里看着不远处回首看向自己的美人。 有那么一刻,她很想开口叫住美人。 想让她回来,就算是要回去,晚点也是一样的。 可是,她的理智告诉她,这种行为并不可取。 以至于长宁并未开口。 就在这里看着美人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 可是就在美人身影消失的那一刻,长宁的思绪再度纷杂变得混乱。 那颗心就如同被放置在沸水中一般,滚烫而热烈,不住地狂跳。 长宁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她还记得自己的师傅,那位年轻的首辅。 谁能想到这位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首辅,竟然是个女子。 当初就是这位女首辅才让舅父坐稳了东宫太子的位置,也是因为她,北苑才有如今。 可是,这位首辅却因为她的夫人,坏了一世英名。 被人当做茶前饭后的谈资,玩笑。 虽然长宁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就算有人敢说什么,也只是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不敢在明面上说。 当初女首辅的身份被爆出来的时候,全朝哗然,甚至是有偏激的臣子要以死明志,要处死女首辅。 可是舅父一开始就知道女首辅的真实身份,知道她是女子,并没有过了河之后就拆桥弃之不顾。 而是力排众议,一如当初的女首辅扶持舅父坐稳东宫一般帮助首辅坐稳了首辅的位置。 她记得那位首辅的夫人出身并不高。 她为人学生并不好去探听师者的私事,故而哪怕是她能够轻而易举地知道那些人不能知道的事情,她也没有去打听。 当时她还觉得首辅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为了一位并不出色的夫人险些将自己所有都搭进去。 可是现在,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并不是因为感同身受。 只是因为她遇到了那个让她在意,为之退让的人。 她想如果有一日楚楚犯了错,她是舍不得她的这位柔弱的美人受罚受半分委屈的。 并不反感这种喜欢上一个人的失控感,可是她讨厌这个让她失了分寸的人是楚楚。 她的这位美人,好像除却美貌,身段之外并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美人有着市侩的小聪明,但是在长宁眼里并不够看的。也有着少女独有的灵动狡黠,这也是她当初看中美人的一点。 可是这也不是她喜欢上美人的理由。 美人卑微,只是一位舞姬。 虽然这样说并不好,可是长宁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喜欢上了这样的一个人。 或许…… 这只是因为美人是她的第一个女人,她格外宽容,眷恋的缘故。 以至于生出了喜欢。 也许,过些时候就会好。 楚楚以为长宁晚上会来,可是,并没有。 当她听到长宁去见了那位被她亲自禁足的宋侍君的时候,她就嗅到了不同寻常。 这并不符合长宁的行事风格。 今日去的时候,长宁的神情算不得多高兴,可是也没有不高兴。 这就是说明长宁是不在意这些的。 还是在乎她超过那些死板的规矩的。 可是晚上的事情,就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 打的她脑子发昏。 她再三回想,也没有想到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够好 不管是哪里都是长宁有些不对劲。 当时长宁看向自己的目光太过复杂,其中甚至是掺杂了许多她看不懂的思绪,让她抓不住。 但是她能够感知到那并不是厌倦,憎恶,而更像是深层次的审视,其中还夹杂着细微的温柔缠眷。 一个不太实际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可是她不敢。 第53章:宋修 宋修并没有多了解长宁郡主,他入公主府快半年,可是见到长宁郡主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被关禁闭,抄写佛经定性情是长宁郡主亲口说的,没有长宁郡主的授意他就不得停歇。 也就是说如果长宁郡主将他给忘记了,他也只能认命。 在这所院子里被关到老,抄写佛经抄到老。 甚至是不能有怨言。 因为他是长宁郡主的侍君,他以及家族的荣辱全都系于长宁郡主一人身上。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不如长宁郡主这个女子,可是郡主手中的权柄着实让人羡慕。 如果…… 他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昏暗的烛火透着些许光亮,不甚清明。 可是,没有如果。 他不是嫡长子,所以也就没有那个如果。 他的所有于他进入公主府的那一刻就已经定格。 不论生死,他都是长宁郡主的人。 他的家是不会管他的死活的。 就如同张玄因为犯错被郡主处死,扔进乱葬岗,连一张席子都没有。 等他偷偷摸摸地让人去找的时候,什么也不剩下。 乱葬岗多是僻静的地方,多有野兽出没,想来是被什么东西啃食殆尽。 心中无限悲切,伤怀,大抵是兔死狐悲吧。 又或者是因为看到张玄已经预料到自己的以后。 他没有想到还会再见到长宁郡主。 当听外面的侍从声音响起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么晚了,郡主怎么会来。 更何况,他现在可是在戴罪受罚的状态。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郡主记住的地方,能引得郡主挂念自己,以至于大晚上的过来。 明晃晃的灯光由远及近,她的视线落在了郡主身上的浅色衣裙上。 步履行走间如同一阵风,快速掠过,并未因为门口站着的他而有丝毫的停顿。 有些呆愣的站在那里,一时之间茫然无措极了。 长宁站在房间里,说实在的宋修住的地方不算差。 就算是宋修现在是在悔过受罚,也没有因为受到怠慢。 可是长宁就是看着这间屋子不舒服,里里外外的生人气息让长宁觉得难受。 “还要在外面站多久tຊ。”似乎是不耐烦长宁紧蹙着长眉说道。 外面的宋修回过神来,可是眼神还是呆愣的。 长宁郡主心情不好。 这个想法深深的印在他的脑子里。 她从未认真地注视过她的这位侍君,暖黄色的烛火浅淡的光晕落在他的面庞,更显的温和,清隽。 他的手中捧着茶盏,看起来有些怪异不搭,此番时候合该是捧着书卷,作翩翩公子的。 宋修端着杯盏的手有些湿濡,并非全然是热的也有因为长宁郡主的到来感到害怕而生出汗水的湿濡。 微凉的指腹落在他的面庞,他忍不住的瑟缩,从未有人这般触碰过自己,还是以这样轻视,怠慢的姿态。 他的身躯僵硬片刻,而后想到了什么,缓缓的放松下来。 带着薄茧的指腹流连在他的面上,如同细小的虫子啃咬,酥酥麻麻,所有的感官于此刻全都聚集在了脸上。 长宁的眼神深邃发暗,让人看不出来此刻她在想些什么。 只是瞧着气势带着有些迫人的威压罢了。 看着眼前温润的面庞,长宁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之意。 她知道这烦躁之意从何而来,她也是为了扼住这烦躁之意才来的这里。 “会服侍吗?” 殷红的唇瓣轻启吐出一句话来。 宋修瞳孔微缩,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身前的长宁郡主身上。他跪在地上,长宁郡主坐在软榻之上,眼中并无任何情绪流露,让他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 他的喉间干涩,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这样在这所院墙之内老死。 谁知道,转机来的如此之快。 可是…… 他却从未想过会如此。 “……会……” 他是真的学过,不仅是他就连已经死了的张玄也学过。 他们是圣上挑给长宁郡主的侍君,自有宫里的嬷嬷来教导他们这些事情。 床榻之内灯火昏暗,看不太清长宁郡主此刻脸上的神色,他的手本能的颤抖,嗓子干涩像是要冒烟一般。 逼仄的床帏之间让他觉得呼吸都困难,强忍着想要逃跑的冲动,缓缓的伸出手,哑着嗓子,道:“郡主,臣,冒犯了。” 说罢,手指落在了郡主腰间的衣衫上。 男子与女子的衣衫不一样,腰封,暗扣的位置也不同。 但是这些,嬷嬷都有教过。 可是没有光亮,他看不清长宁郡主的脸色,不知道自己此番会不会惹得长宁郡主不满。 毕竟,他从未在任何女子身上实践过该去如何取悦女子。 簌簌的衣衫落下,他的手落在了长宁郡主的肩头。 郡主身量在女子中不算小,可是同男子一比就显得格外的娇小,单薄的身躯被他轻柔地扶着。 身躯有些紧绷,连呼吸都是烫的,长宁半眯着眼眸,努力的去忽视那异样的触感,以及那心中升腾而起的暴虐。 落在肩膀宽厚的掌心有些烫,于夏日之中格外的明显,想让人忽视都不能。 她不由得想到了美人。 美人娇娇柔柔的,身躯软地似水,素手攀脖的时候也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冬日的时候总要她环抱着美人才能入睡,不然美人身子太寒凉睡不着觉。 在她身上游离的手指很是轻柔,昏暗的床帏间长宁缓缓睁开眸子,视线落在了身侧跪着的宋修身上。 精瘦的腰身看起来并不显得他过分羸弱,反而有种恰到好处的美感。 她能感受到宋修刻意放缓的呼吸声,以及那因为紧张而上下滑动的喉结。 呼吸渐重似是夹杂了一团火气,胸口不断地起伏着。长宁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眸,酥麻颤栗的感觉让她的头皮阵阵发麻,连头发丝都透着畅快淋漓。 可是那双游离在她身躯上的手却又让她难以忍耐,只要想到那双手的主人是个男人,是除却美人之外的人,她就厌恶,反感。 死死的握紧手指五指蜷缩极力的忍耐着。 宋修的呼吸也乱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该有的情欲也不会少,眼眸忍耐的有些发红,可是没有长宁郡主的允许他并不能越雷池一步。 缓缓的俯身,鼻翼间萦绕着长宁郡主身上馥郁的香味儿,清浅又厚重,让他本就凌乱的呼吸更加地杂乱。 第54章:就这样也好 喉咙干涩的就像是蕴了一团火气在烧灼着,连呼吸都是烫的。他的视线根本不敢往下移动片刻,此刻的郡主实在是太过昳丽。 褪去了白日里的威严,深沉,此刻躺在床榻之上,眼眸舒适地半眯着眼,就如同慵懒地享受着的狸猫,矜贵又诱人。 可是宋修却不敢僭越分毫,他是什么人,他自己清楚,他只是个侍君。 没有郡主的允许,他不能妄自破郡主的身。 他的职责本就是为了侍奉郡主。 不论是哪一种。 躺在床上的女子,身上蕴着一层薄薄的细汗,那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烛火下蕴着暖色,就像是刷了一层深色的蜜,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品尝是何种滋味的好。 温热且湿濡的吻缓慢的带着试探性,缓缓的落在长宁的脖颈,下颌处。 长宁偏过头,宋修原本要落在长宁下颌处的吻陡然扑空,落下了青筋勃起的脖颈。 吻的并不实在,很浅显,还没有真正的亲吻下去就被长宁掐住了后脖颈。 她的眼眸还泛着水色旖旎的红晕,眼中的情欲之色并未完全褪去,可是却从中看到了不满二字。 宋修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可是郡主此刻显然是已经不在状态。 也许,并不需要他继续侍奉。 长宁身上的衣衫几乎尽数散开,只要稍稍抬起手臂,可能衣衫就会彻底的掉落下去再也遮掩不住。 可是她此刻沉着脸色,眼眸冰冷犹如冬日里的一捧雪,冷的彻骨寒凉。 原本上涌的情欲,也在看到郡主的眼神的时候犹如劈头盖脸的冷水浇灭个彻底,半分旖旎,情欲也无。 他艰涩地吞咽着口水,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就被长宁郡主掐着脖颈按在了床上。 而后只觉得腰腹一疼,后背一片冰凉疼痛。 已然是被踹在了地上。 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就看到,床帏被粗暴的掀开,长宁郡主拢着衣衫从中起身。 或许是里面的动静太大,以至于外面的女婢听到了响动,前来查看。 发现长宁郡主正在穿衣立即便有女婢入内。 宋修从未如此难堪过,他还坐在地上,所有的热血尽数冲灌入头颅,此刻昏沉的厉害。 身躯不住地颤抖着,死死的咬紧牙关。 他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郡主不满意,可是郡主让他侍奉,现在又怒气冲冲的离开,必然是他侍候不周的缘故。 没有做过侍君,所以也不知道侍候不周的侍君会是个什么下场。 但是他听说过,皇帝内院之中的后妃,如若时候不周,轻则禁闭,重则废黜,处死的也是有的。 他还没有活够,他还很年轻,本就不算的多勇敢的他所有的胆识全然都用在了那天为张玄求情的事情上面。 房屋内众女婢走动,没有一个人看向旁边跪坐于地的宋侍君。 就好像原本就没有他这个人似的。 宋修的心不断的下沉,跪拜在那里不敢抬头。 他的耳边传来簌簌的穿衣声,直到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的时候。他想应该是郡主收拾好了要离开了。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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