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真可爱。」 洗完澡之后,还要熏香,还要扎头发。 芸司遥头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她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阿朵在她身后道:“还要很久,你要是累了可以先睡一会儿。” 她的脸隐匿在黑暗中,声音低低地,让人看不真切。 芸司遥眯了一会儿,再次醒来时,天都快黑了。 面前的镜子映照出她艳丽的脸,微施粉黛,肌肤吹弹可破,火红鲜亮的嫁衣灼人靡丽。 妖异得有些陌生。 芸司遥站起身,发现脚踝有些刺痛,掀开裙子一看,发现双腿竟被“画”了银蛇图! 那蛇栩栩如生,蛇身一圈圈缠住脚踝,鳞片在灯光下流淌着淡淡的光,连鳞片的纹理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秩序感。 芸司遥心头微惊,蹲下身去摸那画,不像刺青,用手擦也擦不掉。 这是用什么画上去的,居然这么牢固。 “阿娅!” 苗女推开门,看到她在擦腿上的画,连忙道:「擦不得擦不得!」 芸司遥听她语气紧迫,问:“这是什么?” 苗女冲她摆手,示意不要擦。 语言不通就是麻烦。 芸司遥站起身,苗女指着门外的轿子。 「赶秋节快开始了!上轿子吧!」 芸司遥被扶着上了轿子,嫁衣沉重,头顶的饰品叮当作响,压得她脖子疼。 “阿朵呢?” 轿子抬起,周围响起敲锣打鼓声,喜庆热闹,就像真的送嫁一样。 苗女笑着道:「巴代雄就在前面,你很快就能见到他!」 「起轿!」 轿子被抬起,芸司遥掀开帘子,发现墟场中央还有三个眼熟的人。 封德海他们三人,围在篝火边,似是在讨论什么。 他们表情严肃极了,许知远甚至站起身想走,却被一个身材高壮的苗人拉住。 几人似乎发生了激烈的争论,距离太远,芸司遥并不能看清。 「阿娅,不能掀开帘子。」 给她沐浴的苗女扯了扯帘子,示意她要拉上。 「等到了地方,你就能出来了。」 芸司遥眉头蹙起,将帘子放下。 这真的是扮演吗? 他们到底是以赶秋节为主体,还是以这送花轿为主体? 赶秋节有很多表演活动,例如上刀梯、舞龙灯、舞狮子、打花鼓、打猴儿鼓等表演。 墟场也确实有这些表演。 但围观表演的寨民,居然还没有来送嫁的寨民多? 芸司遥心底的不安猛地涌了上来,她屏住呼吸,将藏在袖子里刀片握紧。 那刀片是洗澡沐浴时,苗女们给她刮毛留下的,她拿了一片出来。 大概五分钟,轿子摇摇晃晃地停住了。 「巴、巴代雄……」 「您怎么过来了,不是应该在墟场主持……」 “让开。” 白银嵘的声音仿佛淬了山涧寒冰的刀刃,骤然在耳边响起。 花轿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撩开。 光线从外照入。 白银嵘今天换了身装扮,他没有戴华丽精美的银饰,只穿了身靛青对襟短衣,衣摆与袖口绣着银线勾勒的飞鹰图腾。 耳朵上的银饰也换成了玛瑙石,红色艳丽,更为惹眼。 芸司遥心下一沉。 ……他并未身着婚服。 白银嵘目光落在她身上火红的嫁衣,停顿片刻,朝她伸出手,“出来吧。” 芸司遥冷冷道:“扮演巴贵达惹?” 周围一片死寂。 寨民们大气都不敢喘,白银嵘道:“他们是这样和你说的吗?” 芸司遥没有接他的手。 苗女声音颤抖,「巴、巴代雄……外族人是不能进生寨的,我们以为她是您……」 白银嵘侧过脸,冷冷道:「是塔莎拉的主意?」 外族人不能进生寨,除非和族内通婚。 封德海他们几人,要么被苗女看中,永远留在寨内,要么被蛊虫寄生,吃掉关于进寨的全部记忆,才能出去。 但蛊虫寄生是有风险的,稍有不慎他们就会变成智力残缺的傻子。 丢出生寨后,连银岚山都走不出去,毫无生存的可能。 塔莎拉拄着拐杖走过来,「巴代雄,留他们活到赶秋节,已经是破例,你不该违背祖宗留下的规矩!」 许知远和林叙白或许还有机会,但封德海年纪大了,真变成傻子,那只有死路一条。 白银嵘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塔莎拉浑浊的目光变得有些阴毒,「你是我们两寨的祭司,是唯一的巴代雄,你更要坚守本心,做规则的拥护者。」 白银嵘不是个善良的人,他能在刚成年就坐上祭司的位置,比谁都懂人心的冷漠。 不结婚的话,芸司遥也要跟着那些人一样,被蛊虫寄生,丧失自我,被无情的丢出生寨。 白银嵘冷声道:「我不在乎其他人是死是活,可你不该动她,塔莎拉。」 他指尖轻动。 树林里瞬间响起窸窸窣窣的爬行声。 数不清的银蛇从林子里爬出来,宛如一条流动的银色丝带,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塔莎拉被蛇缠上身,奋力挣扎,怒道:「我们都是为了你!」 周围的惊呼哀嚎声不断。 “啊啊!” 「蛇!」 「巴、巴代雄!」 有几人吓得伏倒在地,连连哀求。 「我们只是听了吩咐,我们没有背叛您!」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白银嵘抬起眼,漆黑的眸子彻底被冰蓝色蛇纹覆盖,妖异诡谲。 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18) 塔莎拉喊道:「你伤害同族,山神不会姑息你!」 「巴代雄!」 「祖灵在上,你违反规矩,必将遭万蛇噬心!世世代代不得超生!」 白银嵘不为所动,视线转向花轿里的人。 他重新向她伸出手,道:“我不知道他们把你骗过来。” 周围的惨叫哀嚎声不断。 到处都是蛇,躺在地上的寨民痛苦的翻滚,将这里映衬得宛如人间炼狱。 要么牵住他的手,要么陷入蛇窝。 白银嵘站在她面前,轻声问:“你还愿意和我走吗?” 芸司遥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手。 他的眼眸不再是黑色,而是诡异的冰蓝色。 脚踝处的银蛇画微微发烫,似是在提醒什么。 这些蛇,是他召唤出来的。 除了白银嵘脚踩的那一米范围,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她没弄清楚现在的情况,除了抓住他的手,没有更好的选择。 芸司遥沉默半晌,将手伸了出去,厚重的嫁衣拖曳在地。 “叮铃铃” 白银嵘牵着她的手,握紧。 周遭的空气好像变得阴湿潮热起来。 芸司遥扫了一眼地上的寨民,那些银蛇并没有下杀手,只用蛇身将人缠紧。 他们面部因为缺氧而涨红,趴在地上痛苦的喘息。 「饶……饶了我……」 「巴代雄……」 完完全全是一场内讧。 芸司遥信了几分他说的“不知情”,但这只是简单的送嫁而已,就算寨民骗了她,让她穿了嫁衣,她也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失。 完全不至于搞出这么大阵仗。 白银嵘面色冷漠,地上躺了一大片哀嚎的族人,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作为一个正常人,面对这种荒诞恐怖的场面早就吓傻了,芸司遥手指轻轻向后一推,将刀片重新藏于袖口。 白银嵘牵着她的手,目不斜视,对周围的声音毫不在意。 两人越走越偏僻,四周静得出奇,月光冷冷地泼在地上,映出两道狭长的影子。 芸司遥被领到了一处树林,面前是无数座凸起的坟冢,简陋的石碑上刻着苗语。 “坟地?”她意识到了什么,停住脚步。 “这是我母亲和父亲合葬的坟。” 白银嵘指着最大的那个石碑,道:“他们在我八岁时就过世了。” 冷风吹得树叶唰唰作响。 芸司遥转头去看白银嵘,他脸上并没有伤心的神色,平静的像是在看陌生人。 她向后退了一步,手却被抓得更紧。 白银嵘眸色呈现诡异的冰蓝,他歪着头,声音蜿蜒着黏腻阴冷,“怎么了?” 芸司遥:“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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