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燕景琛觉得新奇,低敛下眸子,看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闻她身上似有若无的月鳞香。 漆黑眸子从上而下的贪婪而专注的掠过她全身。 芸司遥从小养尊处优,又因为体弱多病,连阳光都少见,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嫩的不像话。 燕景琛低低道:“芸大人,要我送您回去歇息吗?” 芸司遥秀长的眉蹙起,醉得有些难受,肌肤苍白,唯有唇畔是染着水泽的殷红。 桂花酿初入口甜,很容易让人忽略它的后劲。 燕景琛看着她的脸,缓缓伸出手,用指腹磨蹭了一下她的嘴角,擦去桂花酿的酒液。见人没反应,胆子便更大了些,大拇指穿过两片殷红的唇肉,摸到坚硬雪白的齿。 隐约的温热潮湿水汽让他喉结不禁滚了滚。 燕景琛忍不住用了些力,唇肉被他蹂躏得殷红饱满,像一颗熟透的樱桃。 心跳剧烈鼓动了好几下。 燕景琛很快便收回手,不受控制的捻了捻指腹。 潮湿、温热。 他缓缓将手送到唇边。 猩红的舌尖一划而过,将那点温度吞噬的干干净净。 很甜。 是桂花酿的味道。 京城的天冷,风大,燕景琛脱了鹤氅盖在芸司遥身上。 他倒是想亲自把芸司遥抱回房间,但是不能。 宫里人多眼杂,保不齐传到谁耳朵里就变了味。 “嘎——” 一只通体漆黑的鸟飞旋在亭外,被纱幔拦住。 燕景琛拉开纱幔,抬起手,鸟盘旋一圈后聪慧的站在他胳膊上。 他取下鸟腿上绑着的信纸,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 燕景琛抬手将其放飞,回头看了一眼软椅上的芸司遥。 眉眼舒展,呼吸清浅,并没有睁开眼的迹象。 燕景琛撩开纱幔准备去招宫人来将芸司遥送回房里,离开时脚不小心踹到那装满信封的箱子,发出“哐当”一声响。 信在箱子里晃了晃,差点被踢出来。 他扫了一眼,并未在意,抬腿朝着凤阳宫的方向走。 直到离开了好一会儿,剧烈跳动的心脏仍旧没有恢复。 阴暗的悸动如同破土的新芽,这种感觉让他陌生、迷茫,却又激动得让人发抖。 燕景琛站在凤阳宫外,抬手抚住胸口心脏的位置,像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守着心底隐秘的、不可告人的龃龉,许久才回过神。 亭台水榭。 风吹动白色纱幔,露出躺在软椅上少女缓缓睁开眼。 醉意彻底消散,她坐起身,伸手抚摸唇瓣,眼神惊疑不定的看着燕景琛离开的方向。 唇角残留着被人触碰的温热余韵。 她心里有些微妙,有疑惑,有惊讶,更多的是不解。 身上的鹤氅随着动作垂在了地上,但她已经无暇去捡了。 芸司遥从燕景琛碰她脸的时候就酒醒了。 她对触摸很敏感,轻易也不会碰别人。 燕景琛摸她的动作极暧昧,让她想替他辩解都无法做到。 正常人谁会摸别人嘴,还把手指头伸进去? “芸大人。”宫女撩开纱幔,见芸司遥已经醒了,道:“淮南王殿下叫我们送您去房里休息,这里风大,您容易着凉。” “不用,”芸司遥说:“都下去。” 宫女看了看她,连忙低下头,“是。” 她们不敢走远,隔着白色纱幔等在外头。 芸司遥看着那鹤氅,觉得燕景琛真是色胆包天,荒淫无耻,连这种龌龊心思都敢起。 可她细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哪一点让燕景琛对她产生这样的心思? 难不成他真是个受虐狂? 芸司遥下了软椅,脚踩在那鹤氅上。 记忆中那个冷酷无情,恣睢残暴,砍她脑袋,辱她尸体挂于城墙的——新皇,居然对她有这种……这种肮脏龌龊的心思了? 真是荒诞又可笑。 芸司遥招招手,贴身服侍她的宫女青黛上前,“大人。” “过来,低头。” 青黛弯下腰,芸司遥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你去找……”青黛脸色讶异,点点头,“好的,好的……奴婢这就去办。” 第九章 权臣之女VS冷宫疯批皇子(9) “此人身姿魁梧,体格健壮,一看便武艺高强!” 管家一把将人衣襟扯开,道:“来来来……芸大人请看,这块块分明的肌肉,再看看这笔直的身段!这眼神!是不是还有一股无边的煞气——” “停。”芸司遥揉了揉鼻尖,“父亲派你来的?” 管家弯腰行礼,“正是!” 芸府每隔几年会进一批下人,会武功的单独分出来,供公子小姐挑选。 芸司遥看着站成数排的肌肉猛男,无奈的扶额,“我不需——” 话音戛然而止。 芸司遥突然看到末尾最不起眼的位置,居然还站着一个异族男子。 他不像其他人昂首挺胸急于表现,反而是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像是生怕被人发现一样。 黝黑的皮肤,块头很大,耳朵上坠着银耳环,不像中原人,倒像是…… 乌苏人。 芸司遥伸手指了指,“就他了。” 管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脸上表情一变,“这……” 芸司遥:“怎么,不行?” 管家为难道:“不是不是……此人样貌有损,恐惊扰大人,就算武艺再高,也……也难登大雅之堂。” 他都怀疑这人是怎么混进来的了。 被芸司遥指着的乌苏人身材高大,但容貌尽毁,暗褐色的疤痕纵横交错,就像被人用刀胡乱割砍,造成满满伤痕的画布,恐怖极了。 芸司遥道:“我就要他了。” 管家:“这……”他看了看芸司遥脸色,立马道:“是是!那就定他了!” 他转头吩咐道:“还不快点过来谢恩?二小姐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若是合了小姐心意,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芸司遥看着那乌苏人走近,身高接近一米九,魁梧壮硕,恭顺的跪在她脚边。 他的跪姿和中原人也不同,额头贴在地面,谦卑到极致。 “二小姐。” 芸司遥看着他的后脑,“你叫什么名字?” “奴中原名为淮婴。” 芸司遥眼里兴味更盛。 淮婴……淮婴…… 她想起来了,记忆中燕景琛登基为帝,身边好像也跟着一个叫淮婴的武将。 骁勇善战,一把长刀甩得烈烈生风,在战场上以一敌百,好不威风。 她笑着将人扶起来,轻声道:“淮婴,好名字……” 淮婴头低得更深,声音沙哑。 “谢二小姐。” 芸司遥:“以后你就跟着我,其他琐事交给下人,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我,你不用听命于任何人。” “是,小姐。” 人渐渐散了,芸司遥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窗边,手指敲打着杯壁。 燕景琛为什么会让淮婴来芸府? 他想干什么? 换做昨晚以前,她肯定以为燕景琛派淮婴来是想偷偷杀了她。 如果不是为了杀她,又是为了什么? “芸大人,您今日还洗吗?” 青黛端来一个铜盆,轻手轻脚的放在床边。 芸司遥眼睛睁开,“嗯。” 她脱了鞋袜,将脚放进铜盆里。 青黛按摩的手法很熟练,每个穴窍都按得服帖,脚一热,浑身都暖和了。 芸司遥阖上眼,青黛和几个宫女拿了润泽膏,细细的涂抹在她身上。 兴许是身体爽利了,精神便懒怠起来,芸司遥支着下巴,靠在床边闭了眼。 这一小憩竟直接睡了一个时辰。 梦魇趁虚而入,芸司遥意外的,梦到了记忆中的场景。 京城飘起漫天雪花,坠落在她散落的长发。 人员密集的菜市口, 百姓们义愤填膺,面目狰狞,朝她扔起烂菜叶和碎石臭鸡蛋。 “当初草菅人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刽子手将她压跪在地,囚服散发着恶心的馊味。 “呸!去死吧!” “狗官!你害了多少人!去死!” 高台之上的君王俯瞰朝拜的臣民百姓。 他的身子挺拔,面容褪去少时的稚嫩,变得成熟而冷冽。 所有人翘首以盼,等待他下令,将这个祸国殃民的狗官,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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