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过许是这寺庙灵验,来往的香客竟然络绎不绝。 他拿着纸鸢,径直穿过竹林往后山去寻放风筝的人。 竹林之外,云雾漫在山间,仿佛仙人之境。 一片桃花海隐没在缥缈的云海中,美得不可思议。 江寒枫便是在这样的地方看见了那个放纸鸢的人。 那人一袭白衣立于桃林间,含笑望来时美得动人心魄。 她那双眼中柔情如水,多一分深厚少一分寡淡,却恰恰好闯入江寒枫心里。 霎时间,他只觉得天地万物都失了颜色,殊不知他亦成了她眼中唯一的色彩。 “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江寒枫按捺住自己的心跳,脑海中闪过街市上的画面,开口便是这样一句话。 他的眼中黑白分明,净得恍若琉璃,好似只是单纯一问。 魏沐婉眨眼敛去眼中的复杂神色,嘴角擒着笑意点头。 “那日在街市上,我们见过的。” 见她承认,江寒枫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上前将那纸鸢递了过去。 “你的纸鸢很有创意,正巧飘入了我的院子,想来冥冥之中是我们有缘。” “不知你为何会想到这样的图案来做纸鸢?” 闻言,魏沐婉的眸光变得悠长,开口时声音恍如隔世。 “灵感自梦中得来,醒时我便记下了,提醒自己切莫忘记。” 她意有所指,但眼前之人却将他们的过去尽数遗忘,听来也只是道一句。 “真乃缘分是也。” 所谓的缘分,是魏沐婉有意撞上的,不过江寒枫并不知晓。 他将那纸鸢还了人,便问了她的姓名。 “既然有幸再遇,不如交个朋友?” “我是江寒枫,江水的江、枫叶的枫、寒冷的寒。” 魏沐婉握着纸鸢,道出心有忐忑地回道。 “魏沐婉。” 简短的几个字,便让江寒枫了然。 原来他遇到的是自己书里的凄惨女配啊,怪不得颜值超标。 “魏沐婉……” 他把这个名字在嘴边过了一遍,全然没有注意身旁之人看他的眼神。 魏沐婉克制着自己的目光,只觉得死寂的心有了活气。 她听见江寒枫问:“你的风筝坏了,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魏沐婉顿了顿,轻轻摇头,好似她今日出来就是为了放风筝一般。 江寒枫见她没有头绪,便提议道。 “不如我们去酒楼听说书?” “最近皇城新上了一批本子,讲的是山中志怪,我还没来得及去听。” “若是你也有兴趣,我们同去如何?” 他的提议,魏沐婉自然是觉得处处都好。 她应了声,二人便一道往说书的酒楼里去。 只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临近午时,酒楼生意红火,人一多,少不了会碰见几个熟人。 江寒枫前脚踏进酒楼,后脚就被江景穆和江御抓了个正着。 几人一同坐在雅间里时,气氛是说不出的怪异。 “兄长不是说今日不想出门么?怎么又和八公主一起来酒楼听书了?” 江景穆在江寒枫左手边坐下,脸上是一贯带着笑的。 然而,语气听起来却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 “景穆方才还在说要去府中寻你来听书,没曾想这样巧。” 江御坐在江寒枫右手边,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酒。 她倒不似江景穆话里有话,只是威压感很强。 江寒枫被两面夹击,随后是左右为难。 魏沐婉正要开口说话,却见江寒枫对她眨了眨眼睛,像是提醒她似的。 她默而不语,面对江御和江景穆一忍再忍。 “哎呦,我不过是出门遇上一位朋友,你们这般盘问我作甚?” 江寒枫先开口定了基调:“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再说了,我和八公主一见如故,这便是缘分不是吗?” 他这般说话,令在座的三个人各有心思。 江景穆是仍旧对魏沐婉持保留意见,但他吃软不吃硬。 而江御却是被这么一说就基本上妥协了,甚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至于魏沐婉,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恣意的江寒枫了。 前世,江寒枫在和她相识之后就一直是她的助力。 他多是温柔的,体贴细心的,几乎从不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相熟之后他们相知,这时的他们亦师亦友。 江寒枫为了让她在皇帝面前更出彩,日夜操劳,像极了前线的运筹帷幄的军师。 此后,他更是强势,在某些事情的定夺上寸步不让。 直到相恋,江寒枫才露出了自己小少爷的一面,可远不如今日所见这般。 以前的他,情绪从未有过很大的起伏。 除了那三个月,她一再伤害江寒枫的时候。 往事如梦魇缠上来,裹得魏沐婉不能呼吸。 拼凑回来的心再度隐隐作痛时,江寒枫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 “魏沐婉,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关切的声音让浑身冰凉的血液回暖。 魏沐婉抬眸望进那片柔和的目光里,舒然一笑。 {Z=兔A兔%=故^事 第一章 美艳权臣之女VS冷宫疯批不受宠皇子 “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点跪下来!” 小太监推推搡搡,将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年拖了进来,“伺候好了贵人,以后少不了你好处!” 少年手里端着一盆洗脚水,露出来的手生了大片大片的冻疮。 “芸大人,您要的洗脚水。” 小太监点头哈腰,对着软榻上美人奉承道:“都是奴才们新烧的,温度也刚好。” 芸司遥似乎是在出神。 她穿着一身黛青色男装,面容苍白诡艳,耷拉着眼尾,神情疏离冷清,宛如冬日垂上树梢上簌簌的雪。 她盯着那盆水看了许久,半晌,才慢吞吞笑了起来。 笑容予人清艳,仿佛枝条上骤然开出的红梅,昳丽刺目。 芸司遥从前是个无神论者,但她死了,又在新世界活了,如今不得不相信。 她又有了一次重来的机会。 系统: “好啊。” 芸司遥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将脚伸进了热水盆里。 温度不冷不热,刚好适宜。 上一辈子濒死的剧痛犹有余韵。 芸司遥将手按压在胸口,感受着一声接着一声平稳的心跳。 她竟然以这种方式“重生了”。 “……” 一旁站着的太监战战兢兢道:“大人,水温还合适吗?” 芸司遥抬起眼,淡淡应下,“嗯。” 洗脚的“小太监”不太懂规矩,动作笨手笨脚,手伸进泡脚桶,半天没进行下一步。 “愣着干什么?”芸司遥抬起脚,将盆里的水洒到他身上,语气刻薄:“按脚还要我教你吗?” 少年约莫十八岁上下,高鼻薄唇,身子如抽条的柳枝舒展,骨相极其优越。 他沉默着,伸手捧起芸司遥的双足。 “滴答” 温水从踝骨滑到了脚底溅回了铜盆,少年手掌虎口的位置覆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那是常年弯弓握剑留下的茧子。 铜盆内放置了药包,热烘烘的将草药清香盈满整个房间。 芸司遥被按的舒服,懒洋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璟绥。” “之前也帮人洗脚?” 少年闻言,缓慢的抬起头。 围站着的太监们对视一眼,“大人,我们是在后厨发现他的。这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偷什么东西,衣服穿得这般破烂,应该是跟着祭天队伍混进来的贱民。” 今年天灾不断,燕皇便请了天意,举办祭天仪式,祈祷来年风调雨顺。 芸司遥看着他溃裂露出红肉的手,浸在水里更显得狰狞可怖。 “等会儿出去,让人给你拿几罐冻疮膏。”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少年的手烂得快不能看了,密密麻麻的创伤看着就疼。 少年低低应了声。 璟绥按摩手法很不错,就是手太粗糙了,激得她总想往上躲。 芸司遥单手支着下巴,裙裾下的一双脚白、瘦、嫩,和他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因着身体弱,从小到大泡在药罐子里,肌肤被温养着摸起来比绸缎还要柔软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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